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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隔世。”虽未言明,唐易却知晓师尊之意。
“是啊,想我初入门中之时,又何尝不是如此。”语气中凭添些许怅然。
唐易沉默,觉的今日师尊少了几分出尘之意,却多了一丝烟火气。
太玄子收敛心神:“你刚刚筑基,虽有葛长老用真元为你稳固,但到底非是自身修来的,这几日你要稳固根基,若有不明之处,可随时过来问我。”
“弟子省得。”唐易恭敬领命,自修行来,唐易根基打的极牢,清羽老道虽境界不高,但在练气期揣摩了一辈子,是故唐易练气根基牢固无比,但对于筑基境界,却是半分头绪也无。
幸而加入太玄门,得了《溯元经》传承,给前路指了方向,但功法是死的,修行却是活的,没有人能仅凭一纸功法就境界大成,那只存在于世俗小说中,却不是现实。
是故唐易也不矫情,好生请教了师尊一番,太玄子修的自不是《溯元经》,但一法通则万法通,高屋建瓴,给了唐易不少指点,直至日落西山,唐易才心满意足告辞而去。
第19章 归一峰()
出了大殿,唐易却遇件难事,此次是随清风而来,沈玄不曾跟着,天色已晚,不乘法器,单凭自身返回还是要费些周折,若是再回转请求清风,也似有些不妥,两难之间,只见清风从殿中出来。
“唐易师兄,掌门真人让我送你一程。”说着便拉着唐易闪身回了竹舍之中,而后又交给唐易一张灵符:“此符可号令门中仙鹤,若是师兄日后外出也方便些。”说完也不等唐易道谢,便又消失不见。
“这神通法术都可堪比任意门了。”唐易心中腹诽一句。
后摇了摇头,不做他想,目前还是先稳固境界,遂盘膝上塌,运转真元,前有葛长老的帮助,后有太玄子的谆谆教导,再者本身唐易基础就打得极牢,真元运转之下,不多时便彻底稳固了筑基境界,左右无事,便翻看起神识中玉微祖师所留的另一神通。
这《先天一气大擒拿》与《袖里乾坤》算是一脉相承,不少共通之处,可《袖里乾坤》是使修士运转法门,暂成一小空间,无论活物死物,皆可收入其中。
而另一法诀却在一个“擒”字上,使人动弹不得,类似定身一般,虽不如《袖里乾坤》玄妙,亦是高深,可惜只对活物作用,在此无法实验,唐易只得暂罢。
一夜转瞬即逝。
“师弟可曾醒了?”门外传来沈玄的声音。
唐易从塌上下来,开了房门,就见张灵风和沈玄站在屋外,:“小师弟,不知境界是否已经稳固?”张灵风关切问道。
“师兄放心,昨日经师尊教导,我已稳固筑基境界。”
“那就好,我还担心师弟年幼,不知此事轻重。”张灵风笑了笑,也不掩饰,径直将真实想法道出,话虽不好听,却颇为关心,唐易微微感动,这大师兄倒是个实诚之人。
“不过小师弟选定修行功法,却还未有御敌手段吧,若是日后游历天下,与人争斗起来,总是不美。”
唐易一愣,确实有理,自己修炼多年,只是玄门正宗心法,也甚少与人相争,在大夏那两次不过是仗着真元深厚,强力为之,若真日后遇到境界相当之人,争斗起来,难免吃亏,当下便谢过张灵风提醒,可又有些为难:“不知这些功法哪里能得?”
沈玄哈哈一笑:“师弟身在宝山而不自知,你以为我太玄仙门傲立灵州,统御诸多门派,只是靠祖师余荫,若没些手段,怎能屹立至今不倒。”
唐易恍然,确实如此,自己倒是身在局中而不自知。
“不过这些道术功法,不在我太玄峰存放,归一峰的术阁里收藏了历代术法功诀,正好趁此机会,我带你熟悉一下门中地形。”沈玄是好动的性子,这种事情最爱在前。
张灵风摇了摇头:“只要不让你打坐静修,干什么都愿意,不过今日确是需你带路,也就饶你一遭,可你自己莫要松懈,小心师尊又惩戒与你。”
沈玄点头称是,也不知是否听进心里,拉着唐易便往山下行去。
归一峰份数五脉,虽不如太玄峰高耸,但袅袅云雾缭绕其间,玄鹤飞舞灵兽奔走,亦是仙家福地,两峰相距不过百里,沈玄又速度极快,转瞬间便到了山脚,期间偶有别的法器交错而过,让唐易也是另有一番体验。
“术阁原在峰顶,但师弟第一次来,不妨从山脚行去,不乘法器,全做游玩,岂不妙哉?”沈玄极力建议。
唐易无可不可,自从灵台筑基,也算了了老道心愿,他本就是安静闲淡的性子,修道之人岁月悠长,求的是逍遥自在,唐易自不会本末倒置,故此任由沈玄安排。
这归一峰和太玄峰也相差不大,顶峰自是首座真人和还丹有成的陆地真仙居住,中峰则是内门弟子居住,而山脚之下,则散布大大小小个家族,都是与门中之人沾亲带故的。
一路上山,有不少沈玄熟识之人,相互寒暄。
“师兄人缘倒是不错。”唐易感叹一句。
“内门弟子原本就少,相互之间都很熟识,而这些外门弟子,自是巴不得多认识几个内门弟子。”沈玄解释到,后又笑吟吟追问一句“师弟可觉有何不妥?”似有几分考较之意。
唐易沉吟片刻:“并无不妥之处。”
“为何?”沈玄有些讶然:“我初入门时,总觉他们有些势利,仙门中人不应是逍遥自如,但求长生,没想到也有许多俗气之人,心中可是好生失望。”
唐易摇摇头:“外门弟子或是天资不足,或是感悟不够,未能在三十之前灵台筑基,可他们求道之心未必少于我等,所谓天才也不过是得上苍垂青,比他人多出几分天赋而已,他们交好内门弟子,不过是希望日后若有机会,得到一二帮扶,咱们有师门长辈厚爱,可外门大多要依靠自己,就算有家中长辈资助应也有限,左右都是为了求道长生,人之常情,何来俗气之说。”前世他也不过是一常人,甚至某些方面还不如常人,所以倒是很能理解那些人的想法。
沈玄抚掌轻叹:“师弟果真好悟性,好道心,虚心竹有低头叶,位高而不骄,我出身修真世家,自小被家中长辈呵护,加入仙门后,虽在下院修行几年,可也算是顺风顺水,故此才有那些偏见,后经大师兄点醒,方知自己多么无知,自持有几分天资,便对不如之人看之不起,现想想颇为羞愧。”
“师兄切勿妄自菲薄,年少自有几分轻狂,能及时改之,已胜过无数人也。”唐易安慰到。
却见沈玄怪异的看着他:“此番话若是大师兄说倒是能接受,你今不过舞勺之年,却劝我不要轻狂,真是……真是……”沈玄也不知该怎么说。
唐易心说我虽肉身小,但好歹也是二世为人,自比你多出几分沉稳,他却不曾想到,沈玄看着年轻,但实际年龄比他两世加起来都大。
第20章 灵字之术()
二人相谈甚欢,突然从空中传来一道清音。
“沈玄师兄,今日怎没被张师兄抓着打坐静修,有空来我归一峰游玩?”话音刚落,一位青年踏剑而来,这人剑目星眉,若不是一袭道袍在身,倒是颇有江湖少侠风范。
“原来是王然师弟。”沈玄拱手,笑着应了一声。
“这位就是唐易师弟吧?”王然先行一礼。
唐易亦还礼,奇道:“王师兄认识我?”
王然洒然一笑:“虽不曾谋面,但这几日师弟的大名可传遍了整个太玄,都知晓掌门师伯收了个天才徒弟,我师傅回来时还颇为生气呢,说是失了先机,后悔不已。”
“王师弟便是归一峰首座岳古师叔的徒弟。”沈玄为唐易介绍。
“我和唐师弟今日要去术阁,选几门趁手的道术。”
“那就不打扰二位了,今日奉师尊之命,要下山一趟,等来日有暇,再与二位相会,告辞。”王然也是急性子,说了两句便复御剑而去。
“王师弟总是风风火火,他们这些剑修大多如此。”沈玄抱怨一句,唐易哑然失笑。
二人虽未用法器,但本是筑基有成修士,体力自不是寻常之辈可比,虽是步履安闲,不急着赶路,但也在正午十分到了峰顶。
术阁座于归一峰深处,上下两层,外表似于江南阁楼,虽不如其精致,但厚重古朴,乃是太玄立派之时,便已存在,历经沧桑,整体虽不焕然如新,却也并不破旧,古风古意,颇有岁月静好之美,两人到此,似心神都平静了几分。
“此方无人看守,凡是内门弟子皆可来此,并无限制。”许是临的近了,沈玄说话音量便低了下来。
唐易点点头,此地倒类似前世图书馆,看来门中虽对道韵传承颇为重视,但术法之流却不在乎,在正统修士眼中,或许道行才是根本,其余不过细枝末节罢了,毕竟但求长生,又不是争勇斗狠。
唐易和沈玄进入其中,一排排的红木架子,简单朴实,只不过放的不是凡间之书,而是一个个玉简,不一而足,多不胜数,心中感叹,这太玄仙门百万年间,虽不甚重视术法,但积累亦是不凡。
“师弟慢慢寻吧,我先去找几个相熟的师兄弟。”说罢,沈玄自行而出,把唐易留在此地。
唐易倒是饶有兴致,前世养成的习惯,酷爱读书,这些玉简如此之多,自是欢喜非常。
唐易读的也没个章法,无论是何方面术法,只要感兴趣,就取来阅读。
就这样大约过了半日,天色渐晚,沈玄复来寻唐易,见唐易还沉迷其中而不自知,不禁佩服万分,自己是绝无如此耐性。
“唐师弟,天色已晚,明日再来吧。”
唐易猛然一惊,抬头一瞧是沈玄,歉然道:“一时沉迷,忘了时辰。”
沈玄忙说无妨。
“不知这玉简可能带走。”唐易问道。
“自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