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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贤弟……以前我不和你见外,那是同在御兽门中,如今我出来独过,你我门派有别,就不必那么亲热了罢?”
赵良德跪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不已,哪有一丝往常的气派,他一门心思卖死力为魏老祖拼命,赵家付出了几十口的性命,对方却突然话里话外,明示不接纳自己,连原因都不知道,作为魏老祖的铁杆,就算以后再呆在御兽门,势必受到那边新掌门一脉的疯狂打压,生存的艰难,可以想见。
“我……”
赵良德越想心越乱,越想越想不明白原因,殿里一片寂静,想必都在看自己的笑话,但是如今也顾不得了。他在地上爬行几步,凑到魏老祖脚边,边哭边道:“师尊如何对良德如此见外,良德自认为师尊出生入死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知哪里做的不好,还请师尊明示……”
“哼!”
魏老祖冷哼一声。“你在我门下这些年,你道我真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么?借我的名头,到处邀名纳贿,鲸吞私利,以前那是在御兽门,你挖挖墙脚也就罢了,我也不想和你认真。我自家的小门小户,可养不起你这种硕鼠,你呀……还是在御兽门好好呆着,没得来我这打搅……滚开!”
说完一脚将赵良德踢得在地上滚了几滚,再不理他,和旁边的金丹修士说起话来,殿内宾客的嘈杂交谈声大作,纷纷交头接耳,讨论赵良德其人。
赵良德不敢运功抵御,嘴角被磕得破了皮,流出鲜血,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站起身来,脸色苍白一片,也没脸再呆下去,只好硬撑着无数道讥讽的目光,低头离开,刚走到门口,看见站起身来,一脸尴尬之色,不知道该跟着他走,还是留下来的齐休等人,将身子一转,对着魏老祖方向,朗声喊道:“魏同!”
他一直呼其名,殿中修士都知道这是彻底撕破面皮,又有好戏可看,再次停止交谈,目光向主位上的魏老祖看去。
魏老祖不防赵良德敢如此叫板,终于怒了,恶狠狠地盯住对方,目露凶光,简直要把他吃了。
“魏同!枉我对你一片忠心,我赵家上下,为你死了几十余条性命,你却卸磨杀驴,弃我如敝屣,根本无情无义无信无耻,我赵良德有生之年,誓不与你干休!”
赵良德毫不示弱,先撂下些狠话,然后语调一软,“不过当初为你的事,我还请了些朋友来,他们和你可不相干,和在座的很多人一样,为了你的事也是卖了性命的,你不能像对我一样说甩就甩了。还请您无论如何,不要忘了答应给他们的好处!”
齐休没想到赵良德这种人,这时候还能不忘当初的承诺,终于动容,虽然心里一直有些不耻对方贪财好色,但事到如今,从某种方面来说,他真不愧为是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
魏老祖被他拿话激住,在场很多人都是围攻山都门时,请来帮忙助拳的,还真不好说就此不管了,冷哼一声,回道:“那是自然,不相干的人来帮我,我不会忘了他们的好处。至于你想如何不跟我干休,我一应接下便了。”
赵良德再不说话,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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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又是擂台赛()
修真门派掌门路;第八十三章 又是擂台赛
看着赵良德原本的座位空空荡荡,齐休一行人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等到典礼结束,忙不迭告辞,一刻都不想多留。茇阺畱尚
“齐大掌门这是要去哪啊?”
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从脑后响起,让齐休差点驾驭不住灵舟,一头栽下去,回头一看,不是楚夺是谁?赶紧讪笑着回道:“老祖说笑了,我哪是什么大掌门啊。”楚夺这些年没少从黑河峰往自家倒运婴儿,两人之间已是极熟,楚夺对齐休的配合也颇满意,再不像以前那般不假辞色。
“呵呵,你怎么一个人在这白山飞行,没跟着赵良德吗?上来罢,要去哪?”
楚夺今天似乎心情极好,让齐休上了他的飞剑,然后陡然升高,在外层罡风之下飞行,速度只怕是【风阵灵舟】的百倍之上。
齐休知道他做的隐秘事,不敢问他来白山干嘛。心说正好,你不是要我盯住赵良德吗?现在赵良德彻底失势,这件事总该到此为止了吧?将赵良德在山都山典礼上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了。
“……事情就是如此,赵良德先走了,我本想转道去器符城,搭乘那里的兽船,回黑河峰。”
齐休说完这话,拿眼偷偷观察楚夺的脸色,楚夺似乎不怎么意外,嗤笑道:“没想到魏同这老头子,为他人做完嫁衣还不算,连对跟他多年的赵良德也像夜壶一般,用完就丢掉了,看样子他是铁了心,指望魏玄照顾他的后人了。”
楚夺看齐休没怎么听懂,索性将魏老祖的秘辛一一道来。
原来这魏老祖魏同,在御兽门总山有个后台,是位元婴修士,本来说帮他找个地方开宗立派,结果这事情都快成了,那位元婴和人争斗时被杀,开宗立派的事自然就黄了,同时总山又派了新金丹修士来管理南疆御兽门,魏同顿时两头皆失,四六不靠。情急之下,他找了位远房亲族帮忙,就是典礼中那位也被称作魏老祖的中年金丹修士,名字叫做魏玄,魏玄在极远的北方,勉力支撑着一个在当地算是小宗门的门派,过得苦不堪言,两人一拍即合,魏同借着御兽门的势,广邀各路修士助拳,占了山都门的地,魏玄也索性将整个宗门,迁移到了白山。魏同阳寿无多,以后这山都山,终归是魏玄的天下,整件事魏玄还不用动一根手指头,白得这些好处,楚夺说魏同为他人作嫁,还真不是虚言。
“原来如此……”
齐休终于将脉络理清,难怪魏同不担心自己没有开宗立派资格的问题,魏玄自己有宗门,只要不是三代以内,宗门之间的吞并,大周书院根本不管。而且把赵良德一脚踢开,做得如此决绝,不怕担道义上的损害,反正日后是魏玄当家,和赵良德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了。
“既然如此……呵呵,老祖……那关于我跟着赵良德的事?”
楚夺瞥了他一眼“你什么心思,我都知道,告诉你,别想着摆脱这件事,而且我让你紧跟赵良德,就是打算侧面了解到魏家的动向,既然魏同不否认赵良德许诺给你的领地,你索性选到魏家旁边,近水楼台,连赵良德这个跳板都省了。”
齐休心中暗暗叫苦,赵良德好歹是个讲信用的,而从今天的表现来看,魏同根本毫无节操可言,日后还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楚秦门上下如今才十一口人,再像无名谷之战那样死上俩个,真心是伤不起了。
“老祖不知,魏同决定到时候办一场擂台赛,按最后的名次决出顺序,挑选他给出来的利益,我们楚秦门根本没那个实力,和人家筑基修士去拼,怎么能说拿块地,就拿块地呢?”
“哦?”
楚夺稍作沉吟,笑道:“这个不难,到时候你只管去比,我自然会暗中帮助你,管教你拿到领地,而且还不差,正好,算是你为我楚家忠心办事的奖赏。”
“那就……那就只有先谢过老祖了?”
齐休还想推辞,见楚夺脸色开始不好,话到嘴边终于没有说出口,老老实实地答应下来。
“这就对了,记得,我们楚家可没亏待过你,你如今已是练气五层了,不是吗?”
楚夺又回复了那副阴鹫的神色,慢悠悠地说道:“过了练气五层,那【玲珑塔】可就不管用了,后面的同参之物是否能拿到手,就要看你的表现……”
说话间,黑河峰已到,放下齐休,楚夺转眼间就飘渺无踪。
“【玲珑塔】不管用?什么意思?难道我的修炼之途,还要继续坎坷下去吗?”
齐休呆呆站着,将楚夺最后的话语回味了无数遍,楚慧心的【明心见性诀】说,同参之物要即契合原本的本命,也要契合诡代出来的本命,才能在两者之间,起到沟通桥梁和辅助修炼的作用,难道真如楚夺所说,练气五层之后,【玲珑塔】就不管用了?他会不会是说些吓我的假话?
“不!楚夺是金丹修士,他不会跟我说那些无聊的假话,这个情况,肯定是真的,而他掌握着我练气五层之后的同参之物,那么日后,我恐怕还是摆脱不了他的控制!”
虽然做出的结论很悲哀,但是齐休毫无选择,楚夺现在对自己诱之以利,算是比较温和的做法,反正自己知道他南楚门天大的秘密,不服从立刻就是灭门之祸,其实根本没什么好纠结的,人家怎么说,自己怎么做便了。
相通此节,齐休将门人通通召集在一起,宣布将参加魏同举办的擂台赛,争夺领地的消息。
“又是擂台赛?”
展元一张脸垮了下来,白慕菡坐他身边,也扑哧一笑,她在床第之间,没少拿黑河坊擂台赛这件糗事开展元的玩笑,看样子这个阴影,估计要陪伴展元一生了。
“一门一派,只得派一人参加,我们谁去好?”
张世石虽然说着这话,眼珠子却在余德诺和何玉之间巡梭,摆明了要在两人之中选一人去。
“何玉罢,他比我厉害多了。”
余德诺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现在只有一个枣核钉法器,临敌只有那一锤子买卖,其他的也用不顺手,和筑基修士相争,是毫无胜算的。
“白姑娘愿不愿去?”
齐休看向白慕菡,白慕菡上次在无名小谷的表现,堪称绝佳,而且品性不错,有其女必有其父,齐休便又打上了她爹的主意。想着反正有楚夺的保证,到时候谁去的成绩也不会差,要是白慕菡去,立上这一功,自己再跟楚夺求求情,说不定真能还白晓生自由。如此一来,能忽悠到一位筑基修士加入,楚秦门实力就会大涨,只给白晓生客卿之位,也不怕他喧宾夺主,可以说是领地,人才,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