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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望笑:“你不行,太丑了,性别也不对。”
于兰秋笑道:“我去叫苏苏来,她正内疚,一定不会拒绝你。”
帅望叹气:“老子不要处女,心里压力太大,就你吧,过来陪老子洗澡。”
于兰秋笑道:“年老色衰,怕大爷嫌弃。”
帅望伸手搂过于兰秋:“等我老了,再同小姑娘鬼混,我现在年幼无知,就喜欢熟女。”
于兰秋感到肩头好不沉重,忙伸手扶住韦帅望,帅望低头微笑,于兰秋只觉得无限辛酸,却又不能不笑,只得轻声:“坏孩子。”
于兰秋围条绿地粉花的纱裙,上身只一条桃红的抹胸,细腰长腿低下头,漂亮的脖子与肩膀,象一只优雅的天鹅般,手里沾满泡沫的丝瓜瓤子,在帅望背上轻擦。
帅望趴在桶边上,沉默。
于兰秋轻声问:“还痛吗?”
帅望摇摇头:“只是有点累。”
于兰秋沉默了,很痛吧,内衣都是潮的,一向懒懒的韦帅望,虚弱得全身无力,却坚持天天洗干净穿戴整齐了吃喝玩乐,只是为了告诉关心他的人,他活得很好吧?
南玥被人扔在地上二天,悲苦无依地,好在黑狼还会给他换药,虽然手法粗暴,伤势却愈合得很快。到吃饭的当口,那个叫金凤的小丫头就过来喂饭喂水,南玥哀求:“把我抬出去也成。”
金凤笑道:“我们韦老板说了,你骨头断得太多,虽然肋骨断了死不了人的,但是,要是乱动伤到内脏可就不得了,让我们别动你。你当黑小子很喜欢看见你吗?”
南玥汗:“我倒没奢望过他喜欢看见我。”
金凤笑嘻嘻地:“我们于老板说你倒是个好人,想吃什么,只管同我说。”
南玥被人暴打一顿,此时倒生出一点感激之情:“你们家两位老板人也不错。”
金凤瞪他一眼:“韦老板救你一命,只是人不错吗?”
南玥沉默一会儿:“他也太”太不象样子了,冷家掌门的弟子啊,开家妓院,花天酒地,让妓女为他争风吃醋,成什么样子。
金凤道:“哼!你知道什么!”转身走了。
两天之后,南玥居然可以坐起来,不得不赞一声冷家的好药,小韦的好医术。
韦帅望又在桃花酒楼上喝酒听戏呢,这次干脆叫了整个戏班子,披挂起来,唱整出的大闹天宫。
南玥支撑起来,心想,我为啥跑到这儿来挨顿揍来着?差点被人打死,来都来了,无论也得说一声。
南玥挣扎着到酒楼上,韦小爷懒洋洋斜坐在台下正中央第一排,两只脚都放在桌子上,正大力鼓掌叫好呢。南玥不敢冒然向前,左顾右盼,终于抓到同自己说过话的金凤:“麻烦你,通禀一声。”
金凤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一会儿,回头扬着嗓子叫:“韦帅望,姓南的要同你说话。”
韦帅望侧头:“让他滚过来。”
南玥直眼,我的妈呀,这都是哪家的规矩啊!
可怜的南玥畏畏缩缩滚过去,低着头:“韦少爷。”
帅望一指边上:“坐下,听完这段的。”
南玥坐立不安地等一折子听完,只听韦帅望一声赏,铜板落一台子,然后小生花旦单赏的银子,俊男美女过来谢赏,韦帅望倒客气地站起来请人坐下喝杯酒。南玥心里愤懑,怎么?戏子是请坐,老子倒得滚过来?你奶奶的。
韦帅望好言好语求人家清唱一段,唱完了,不住地赞扬,送上银子,还客客气气请人家收下,不成敬意。
南玥心说兄弟你这么有钱,跟散财童子似的,要不你也借我两个不成敬意一下好不?
于兰秋见南玥一边坐立不安的样子,笑着提醒一声:“帅望。”
帅望抬头:“啊?”装傻。
于兰秋笑:“南二哥有话同你说。”
帅望笑:“啧啧,世事洞明皆学问。”转过头问南玥:“南大侠,有何见教?”
南玥被噎得,敢情你是故意的:“你!”
帅望笑:“你莫不是还想揍我一顿?”
南玥想想人家拼着痛得满地打滚,救自己一命,忍下气:“那个,我,我在若阳被魔教劫了镖银,本来,是想请韩掌门援手,可是”
帅望道:“韩掌门闭关修炼,这个时候,冷家人不愿同魔教起磨擦是很正常的。而且,你押镖是你自己的生意,虽然朋友互相帮助,可是你既然已经在冷家地界做押镖生意,抢冷家的财路,就应该有自己负责的觉悟。我说的可是?”
南玥呆了一会儿,不,我没明白。
帅望笑:“你原来是哪个镖行?”
南玥道:“泰祥。”
帅望道:“他们镖银上贴的是什么封条?”
南玥半晌道:“带冷字的。”
帅望道:“所以,一路平安。如果你不花钱买保险,出了事,就不能找保险公司索赔。当然了,你还是可以去衙门里报案,你毕竟交过税了嘛。”
南玥到现在也明白了,自己原来走镖从不出事,并不是自己的功夫压人也不是泰祥的名头好使,而是人家冷家的封条保平安。说起来,也难怪冷家不尽力剿灭魔教,没有魔教抢银子,谁用他们的封条啊?没有强盗,要警察军队做啥?
转眼间,戏台子上又锣鼓喧天,南玥沉默半晌,想要起身走,想到南家单闯魔教,那是要命的事,他自己去拼命不要紧,他爹他兄弟的命不能因他冒险。沉默半晌,终于道:“韦少爷,南家空有个架子,实在赔不起五万两银子,如果,如果冷家不肯帮忙,我们就只能”
帅望眼看戏,不耐烦:“与我无关,难道老子被你揍一顿倒欠你钱了?”
南玥终于捺不住性子,操起茶壶摔在地上,怒吼:“怎么跟你无关!如果不是你这个不学无术放荡无耻的王八蛋在那儿调戏女人,我会动手揍人啊?如果不是揍了你,冷家上下会给我脸色看!我不过打你一顿,你就要我全家灭门吗?你朋友也打我了!”
台上台下,一片寂静,唱戏的一看有人闹场,都停下等韦帅望吩咐。帅望支着头,看着如此一身正气,悲愤填膺的南玥,露出一个来自黑暗另一半的戏谑笑容:“唔,好吧,如果你把吐出来的吃下去,咱们就算两清了。我替你把镖银要回来。”
边上于兰秋皱眉:“帅望!别”干嘛侮辱人家?
南玥怒吼:“你给我要回来?看你个鸟样!你他妈有这个本事?我不过求你跟你爹说一声你真以为大爷是怕你呢?”
边上黑影一闪,南玥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双膝跪倒。耳边只听黑狼怒吼:“你这是来道歉的?我教你道歉!”伸手抓着南玥的头往地上狠撞。
帅望抬起一只手,制止黑狼,慢慢,再一次绽放微笑:“南大侠,后会有期。”做啥事都慢慢地了,痛过几次,连肉体自己都长记性了,轻易再不会动用内力了。
黑狼把南玥往地上撞了十几次,气出够,也怕韦帅望再着急乱动,松开手,怒吼:“滚!”
可怜的南玥身上的骨头哪还禁得起这么折腾,眼前星星莹火虫乱飞,只觉得胸膛剧痛,头晕目眩,挣扎着支起身子,摇晃一会儿,一口血和着食物就喷了出来。
黑狼怒吼:“滚!死到外面去!”
南玥惨痛之中,绝望地想,完了,我又把事情搞砸了!我他妈的是出气了,我家人咋办呢?姓韦的就算没有他爹,有这个黑小子帮着,他也不可能只是个鸟人,我怎么就管不住我的脾气!
南玥用手背擦擦嘴,看看手背上的血,看看地上带血的食物,抬头看看韦帅望,忽然咬紧牙,双手捧起地上的呕吐物就张嘴吞咽。
所有人都呆了。
韦帅望瞪大眼睛,黑狼给吓得倒退一步,这小子疯了吧?于兰秋忍不住捂住嘴。
二秒钟后,南玥微微回味一下嘴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那股子胃酸味还真别致,他忍无可忍一低头,“哇”地一声,怎么吞下去的,又怎么吐了出来。
不但他吐,边上看着的人,也都吐了。于兰秋最先吐的,几乎与南玥同时喷射而出。韦帅望本来没事,被味道一冲,也吐了出来。
坚强的黑狼四处看看,内心纳罕:“你们至于吗?你们说好了恶心我的啊?”
桃花酒楼当即创造了史上呕吐人数最多的记录。
南玥吐了又吐,在一片呕吐声中,停下来歇会儿,喘息着抬头:“我吐出来的,我吃了,你替我要回镖银。”
正在呕吐的韦帅望,愤怒地回答:“你妈的,世上少有人间稀见的臭无赖,你你你,你不是又吐出来了吗?”
南玥悲愤地:“你没说不能再吐出来啊!”
韦帅望顾左右:“我没说吗?”
于兰秋一边呕吐一边忍不住笑:“没有。”
韦帅望抓狂:“你你你,你堂堂南家二公子,你怎么做得出这么恶心的事!”
六,成交()
六,成交
一地呕吐物,戏不也用唱了,韦帅望懒洋洋地站起来,回到酒楼最高一层。南玥这才发现顶层是没有外人上去的。楼梯在一个包厢里面。
里面是三面的暖床,厚垫子,靠墙再一圈大靠垫,懒人窝一样的地方。韦帅望进门就倒下了,于兰秋过去,汗巾子在帅望脸上印一印,轻声问:“糖水?汤?茶?”
帅望笑:“酸辣汤。”
于兰秋道:“累了就歇一会儿,别理他们。”
帅望道:“吃完饭就睡午觉。”
于兰秋满意地:“真乖。”转头要吩咐丫头去做酸辣汤,被韦帅望拉住,半枕半靠在她怀里。于兰秋微笑搂过他,轻轻抚摸他的头发。黑狼无奈地起身去叫丫头们弄汤弄水。
南玥望天,旁若无人啊。
片刻,一人一碗喷香的酸辣汤。水果点心也上来。南玥一闻那酸味就是一阵反胃,内心怪叫,这他妈算什么吃法?不早不午的,来碗这个汤?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