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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平正想着,咦,这个背影,这个转身的姿势不会吧?
冷兰这回听见了,愣一下跳起来,怒道:“你们不记得韩掌门受伤了吗?”过去扶韩青起来。
冷秋当没看到,哼,就你不记得了吧?我们都记得很清楚。
我有让他跪着吗?他跪着躺着趴着,我不关心!
韩青抬头看冷秋,冷秋不看他。
韩青低头。
冷兰气急:“喂,你”
冷秋看着冷平微微疑惑,这小子一直盯着苏西楼干什么?难不成,他爹同苏西楼有啥勾结,他也有份?
冷平看完苏西楼,就眼睛往上翻,好象正从脑子里调出过往记忆对照。
冷秋一愣,呃,这小子竟然不记得苏西楼了?这亲戚咋处的?不会吧,是有别的事?
冷平那一脸坦白的犹疑表情。
冷秋这才看看韩青,说一声:“起来吧。”
韩青手支地,另一手扶着冷兰手臂,慢慢站起来。冷兰诧异,韩青那只手竟如此沉重,好象他全身力气已用尽,真的需要借一臂之力才能站起来。
情不自禁心一酸,不愿想的也想起来了,当年韩掌门是如何护着那个烂桃一样的小韦,怎么就走到这地步。
冷兰同冷平把韩青扶进帐子去。
韩青小腿上已经全是血迹,冷兰忍不住热泪盈眶:“你,你真是”有病啊。
要看看伤势,韩青轻声道:“刚换过药,别动了。”
冷平把韩青扶上床,盖上被子,轻声:“掌门歇歇吧,我去倒点水,拿点药来。”
冷秋进来,冷平招呼一声,退出去。
冷秋道:“冷平刚才看着苏西楼,好象想到了什么,你问一声。”
韩青点点头。
冷秋在门口站一会儿,转身出去了。
不,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他。我烦了。
我再也不想管他了,他已经完了,已经完了。
苏西楼心中惊惶,刚才一回身,他看到冷平惊疑的目光。
苏西楼轻轻压住自己的心脏,天哪,难道他看到我了?
我躲得很快,他看到我了?
我不能让他
不不,我不能做这样的事。
很多年过去了,感恩的感觉也会随着时间流失。
可是冷思安是他唯一的朋友。
良久,苏西楼回头,见冷平正问韦行什么,韦行怒吼:“没有!不知道!滚!”
苏西楼等了一会儿,向冷平点点头,表示我有话说。
冷平红着脸过去:“苏伯伯,您也在这儿。”
苏西楼一笑:“你不认识我了?”
冷平微微脸红:“一开始没认出来,在掌门那儿,也没敢问候。”
苏西楼问:“韩掌门还好吗?”
冷平道:“他说刚上完药,不让我们看伤势,不过,他流血了。”
苏西楼道:“掌门是普通的外伤,这些简单的伤药我让人备了,我让南朔找给你,你只要看着他准时服药换药即可。”
冷平松口气:“多谢。”
苏西楼沉默一会儿:“令尊的事,让人痛心。”
冷平点点头。
苏西楼道:“我同你父亲,一向交好,你姐姐也一直挂念你,咱们也算至亲。不管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找我商量。我会尽量帮忙,不要担心。”
冷平点头:“是。”
苏西楼沉默一会儿:“你父亲可能没说过,我身份有点不适合让人知道我同你父亲关系很近。你也不必表达得同我太亲近,但是,你要知道,有什么事,我会帮你的。”
冷平点点头,一双充满问号的大眼睛。
苏西楼微笑:“不是不信你,只是有些事,如果你知道了,你的眼睛看起来,藏不住事。”
冷平立刻垂下眼睛,呜,这是咋回事,我得照镜练习一下了,我真的藏不住事吗?
苏西楼微笑:“别担心。”回头:“南朔,把烫伤和止痛药给冷平,再派人帮他弄点干净热水。”
冷平进去时,韩青已经睡着。
很久没睡好了。
伤痛来袭,他没试图抵抗,所以,不会当场表现出颤抖冷汗苍白虚弱,但是,疼痛依旧耗尽了他所有力气。
冷平慢慢坐下,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把睡着的病人叫起来服药。
韩青的呼吸忽然沉重,然后摇头:“不,不,不要”他的表情痛苦,额头冒汗:“不!”
冷平手足无措,南朔听到动静,进来:“怎么了?”
韩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我没有!”他睁开眼睛,喘息,不,我没有,一切都没发生过,我没有
韩青瞪着眼睛,喘息。
冷平惊慌地:“韩掌门!怎么了?”
韩青呆呆地,只是喘息,如果,一切都已无法挽回怎么办?不,已经无法挽回了。我能为他做任何事,唯独不能抹去他的记忆,他的伤痛,他永远不会原谅我。
所以,也许,让他恨我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你永远无法原谅一个你爱着的人,岂不是更痛苦?
冷平手足无措地:“你还好吗?我拿药来了。”
韩青回过头,笑笑:“没事,梦到噩梦。”
南朔倒水放到韩青床头,再洗了个热毛巾,递给韩青:“擦擦脸。”
韩青点头:“多谢。”
冷平拿出一堆药:“我去拿了药,你要吃哪个?”
韩青从里面挑了两瓶,冷平递给他水,韩青吃了药,笑笑:“我没事了,南朔,去忙你的吧。”
南朔点点头,告退。
韩青喝水,想了想:“冷平,你见过你苏伯伯了?”
冷平点头:“一开始没认出来。”笑:“好象就见过一两次,没怎么说过话。”
韩青问:“你看到他,好象想起了什么?”
冷平道:“我就觉得这个人好眼熟,还有”顿住,还有,我觉得他的背影,让我想起点什么。
韩青问:“还有?”
冷平摇摇头:“没什么了。”
韩青沉默一会儿:“他是你家姻亲,可是这么多年,也没什么来往,是不是?”
冷平点头:“我同他不太熟。”
韩青道:“刚才你出去,他可有找你说什么?”
冷平道:“没什么啊,就是问问掌门你的伤势,他说他那儿有药。然后,他说他同我父亲是世交,我有什么事他会帮我的。”
韩青道:“所以,如果你原来有什么疑惑,拿不准的事,本来会对我们说,现在因为你不确定,就不会说了。”
冷平愣了愣,半晌:“我,我”
韩青看着冷平:“你姐姐之外,在冷家这些长辈里,你真正的血亲,其实是我师父。”
冷平眨眨眼睛,是啊,我都忘了这个了,他点点头:“我知道。”虽然他一见我就给我白眼。
韩青笑笑,看起来冷平还不知道苏西楼的真正身份:“我师父看到你刚才看见苏西楼,表情有点不对,让我问问你。如果真没什么最好。如果你知道他什么事,最好还是告诉我们一声。真的不想说,你也自己当心点。古话说,知人阴私者不详。苏西楼既然找到你,提醒他同你是姻亲,如果你知道他什么,他可能是有觉察。”
冷平呆了一会儿,前思后想,苏西楼是我姐姐的公公啊!我不能乱说害了他啊。
韩青道:“如果是小事不妨,如果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会要了他的命,他为了自己的家人,也不能放过你。”
冷平惊恐,会吗?不会吧?啊,我看到的人影如果真是他,那是,那是杀害冷欣,刺杀冷少掌门与冬晨长老的凶手啊,如果是他,虽然,是亲戚,可是,这是会灭门的事,我一个亲戚家的小孩儿,他恐怕真的会
韩青见冷平惊恐的表情,就明白有事了,是冷平知道苏西楼有谋害他师徒的阴谋吗?不象,苏西楼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未向冷平表露。那么,应该是冷平看到了什么吧?既然拿不准倒也做不得证据,心里知道就罢了。
韩青道:“我猜你是看到什么了,不想说也没什么。你以后,就在我身边呆着,谨慎点,别乱走。”
冷平尴尬地:“我不是人质嘛,当然不会乱走。”咦,我刚才可真不自觉啊,走来走去,还找人聊天呢。
韩青笑笑:“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是我师父的亲人,除了冷兰,就是你了。人质之说,不过是要黑狼一个承诺。
冷平想了想,他当然知道冷秋讨厌他,可是那个人确实挺顾念他的,他父亲活着的时候,虽然不说冷秋好,可也说别同那些反对派掺和,而且,一再说韩掌门是好人,不会冤枉好人。
冷平道:“我刚才看他一转身,就想起来,在长白山附近看到的那个背影,可是,只是觉得有点象,我确定不了。我怕说错了,会冤枉好人。”
韩青听完,温和地劝慰他:“这你不必担心,你告诉我,我只会派人去查查,他那些天在哪儿。”奇怪,他有不在场证明啊。不对,那个时间有误差,得重新核对一下。韩青道:“这种证据,长老们也不会认可的。你不必担心。”
帅望听到水声,转头去看看:“我渴了。”
韩宇递给他水,帅望扭头:“水在里面捂好久了,一股味,我要去那边弄点新水。”
韩宇道:“新水不一定干净。”
帅望道:“去看看。”
韩宇叹气:“你还是那个被惯坏的小孩儿。”
帅望笑,啊,是,被惯坏的。
被你妈惯坏的啊?谁惯着我啊?
然后苦笑了,直接把那个人从生命里抹好不好?
好啊,那么,你是被谁惯坏的?
帅望轻声对自己笑道:我天生异禀,被生父抛弃养父暴打,依然能如此嚣张。
韩宇看小韦的笑容如此懒洋洋的,也微微不安,提到什么刺痛他的话题了?
韩宇不吭声过去打水。
帅望拍拍区华子,手一指水边。区华子背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