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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朔瞪他一眼:“你当你是冷家掌门啊?”
韦帅望不由得笑了:“友邦人士,友邦人士。那个,能否请南兄把两个人分开问下话?”
南朔道:“你要问什么?冷家人不接受魔教人审问。”
帅望还要笑着斗嘴,韦行已经怒吼一声:“滚出去把人叫进来!”
康慨道:“我去叫人。”
韦行怒目:“我让你去了吗?”
老子就这么横一直就这么横,用你去给我说好话?
康慨忙道:“是。”不敢出声了,冲着正在运气的南朔使个眼色,去啊,你打算当众挨一大耳括子不成?哎呀,冷家这些年轻人,还真欠管教。
南朔转身怒冲冲而去。
韦帅望咧咧嘴,妈呀,这小子铁定要挨修理了,看我爹那脸
你还敢给我爹脸色看,我爹今儿这是客串,看在老子面子上骂你一声,不然就直接拉出去开揍了。
帅望笑嘻嘻,小心翼翼地:“爹,南家兄弟都直爽”
韦行怒吼一声:“闭嘴!滚!”
他妈的,你都结交些什么人?从黑狼小子,到南家小孩儿,还有那些没名的功夫奇烂的小朋友,没一个给你爹好脸的!凭啥你爹得忍他们啊?老子发个脾气让他们忍着好不?
帅望点头哈腰:“是是是,我滚我滚,爹您老人家息怒,气坏身体,岂非儿子不孝。”
冬晨冷兰当即就要吐了。
冷家人都瞪大眼睛,呀,魔教教主真孝顺啊,真儒雅啊,真有文化啊。
嗯,魔教教主一脸巴掌印啊,后背还能看见血道子呢,要不人家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呢,看看人家这家教。
韦行这个气啊,你,你他妈欠抽吧?
可一看韦帅望那一脸讨好的笑,还是忍不住好笑,铁青脸不由得就缓和些。他一直板个脸,谁敢上前讨好拍马?啥时候享受过这种巧言令色啊,也就他那厚颜无耻的儿子吧。要不越是耿直之辈,越容易吃奸佞小人这一套呢。
老韦一肚气光用来忍笑了,南朔回来时,就没领教到他老人家的大巴掌。
两个侍卫带到,帅望笑道:“南三哥,记录下,逐字逐句地记。”
先把侍卫甲带来,帅望问:“兄弟,你几时见你们舵主出去的?”
那侍卫微微不安:“大约,是四个时辰前。”
帅望问:“当时天色如何?天光微亮?日出前后?”
那侍卫迟疑一下:“天,天色,应该是”半晌:“微微有点亮。”
帅望点头,沉默一会儿:“你们舵主出去时穿外面的长衫了吗?”
那侍卫微微惊慌:“应该是,啊,没,可能穿了,我没注意。”
帅望点头:“天黑嘛,很正常。那么,他是从墙头跳过去的,还是从大门走出去的?”
半晌:“从,墙上,不,大门。”
帅望微微叹气:“好吧,你先到那边歇会儿。”
这回不光韦帅望,别人也觉出来了,这小子说谎,时间证人不可靠。
帅望看看韦行,苦笑:“爹,你问吧。好象,得找个地方好好问问了。”坏了坏了,时间证人不可能靠,就不能证明冷欣时我老人家正在长白山上逃命。
韦行悻悻,靠,就你小子精,是吧?每次你一冒机灵,就有坏事出现,真相好不好玩?
韦行把人带到后堂,两分钟后就听到磕头如捣声:“韦爷饶命,我们睡着了,我们真不知道舵主是啥时候出去的”
韦行淡淡地:“当值时睡觉,拖出去砍了吧。”
康慨“呃”一声:“大人”这不是咱自己家啊,你砍别人的手下?
帅望道冲进去:“爹啊,没有把证人宰了的道理,睡觉的事以后再说,证人得活着啊。”
韦行怒目:“你们两个,从什么时候开始睡着的?”
那两人哆哆嗦嗦地:“怎么也应该是午夜之后。”
韦行继续怒目,两人再次哆嗦:“可能,午夜前,没多久”
韦行压着气:“什么时候醒的?”
没人回答。
韦行慢慢咬牙:“来人,拖出去二十板子。”
两人惨叫:“不知道,我们不知道,天亮了,天大亮了,我们不知道时辰,我们还有点迷糊。”
帅望道:“等等。你们从十一二点,直睡到早上三四点钟?中间没醒过?你们怎么睡的?床上?”
两人吓得快哭:“没有,我们哪敢。就在门外台阶上,站累了,坐下靠一会儿,我们真不是有意的。”
帅望温和地:“别怕,没关系,站岗时睡觉不是死罪,而且”
帅望过去闻闻他们的衣服,两人瞪眼,干嘛?你要咬人啊?
帅望点头:“洋金花,曼陀罗,他们中了迷药。”叹气:“别难为他们了。”苦笑:“你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睡觉的?”
两个侍卫听说免打了,考虑半晌:“天黑后,至少九点以后。”
从晚上九点到第二天早上四五点钟。
韦帅望跳起来,跑回停尸房,扒开眼睛,冷欣一双眼睛已混浊,解开衣服腹部已微微膨胀,尸体僵硬。翻过身,大片大片深色尸斑。
韦帅望长叹一声,绝对不是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至少是午夜前,如果是春秋,这种状况几乎可以认定是十二小时以上,现在天热,韦帅望不是专业法医,大至情况他知道,却无法根据经验推断出确切时间。
再翻翻冷欣衣物,微微皱眉,奇怪了,这身衣服,好象穿得有点厚,大热天,穿着登山皮靴,啥生活习惯啊,有钱也不用在山下穿皮靴啊,难道你也要登山?再去看看冷欣两个副手,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都是一剑毙命,这两位的尸体离冷欣挺远,证明当时冷欣是同来人单独谈话,或者,是独自追赶对方。尸僵程度与冷欣差不多,穿的衣服都挺齐正,看起来象是准备好出门的装束,不象是家常打扮,不过韦府下人日常也都穿戴得挺齐正,因为老韦看到松开的衣领会暴发。光从这点看,冷欣应该也是要求下属挺严格的,所以站岗值班的一发现自己睡着了,本能地选择说谎。压力越高的地方,谎言越多,这案子可难审了。
韦帅望命人拿来冷欣的随身物品,银两兵器是常备的,还有一袋子水,帅望愣了会儿,水,可不是临时想起来出去遛遛会带的东西,这是准备出远门,或者至少走一二小时的路才会带的吧?
韦帅望的新发现对自己越发的不利,他垂头丧气地回去。
韦行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没什么好发现,也不问他了,问那么多,到时候发现是韦帅望上山前死的,就再也说不清了。
韦行愤怒地:“你们最后看到他是什么时候?”
两人互望一眼:“冷少掌门和冷长老来的时候”
韦行气昏过去了:“那是一天前,你们一整天没见过他?”
两人磕头:“韦爷,我只是看门站岗的,白天不是我们的班”
韦行骂一声:“滚出去。”再叫康慨与南朔来:“挨个问话,看看是谁最后看到活着的冷欣的。”
这个混蛋地方,管理真混乱!如果冷欣同他的副手没死,老子非抽他一顿不可。
老韦运了会儿气,才向韦帅望点点头,帅望沮丧地过去,冷兰冬晨也过来了,韦行瞪了冬晨冷兰一眼,倒没让他们滚远点:“又发现什么了?”你一有新发现,我就头痛。
帅望道:“我刚才只注意伤口了,因为有人证,没注意死亡时间,尸体硬了,应该至少六小时以上。”
韦行问:“二三点钟?”这不挺好吗?
韦帅望沮丧地:“我拼命地准确估计,也得是昨晚四五点到午夜十二点间的事。”
老韦这个气:“这不跟没发现一样吗?”
韦帅望可怜巴巴地看他一眼,一样吗?老爹,这意思是有可能是我们走之前发生的。
韦行怒道:“你们什么时候走的?”
帅望道:“大约昨晚四五点钟,天气凉快点了。”
韦行这才明白,小韦是查着查着把自己给查进去了。忍也忍不住伸手给韦帅望一巴掌:“你给我滚远点,少插手!”你他妈的不审问不发现,这案子都定了。你再查,我就得直接逮捕你了!
气得跺脚,臭小子,要是早知道你有做案时间,我就不把那些证据封一起了,现在要销毁证物,不知道纳兰家那正直小子会不会犯正直病。
冷冬晨看韦老大一个劲拿眼睛瞪他,只得咳一声表态:“这些,至少要同韩掌门说一声。”
韦行狠瞪他一眼,你奶奶的,给韩掌门说一声,不就等于呈堂了吗?
帅望笑:“没事没事,反正我已经是公敌了。”
沉默一会儿,看着韦行:“告诉我师父,真的不是我。”
韦行给他一巴掌,废话!
帅望道:“这些证据,也是将来捉拿真凶的证据。没有证据,我随便指一个凶手,人家也不能信啊。谁能接近我,谁有时间得到这些东西,我会回去好好查。你们,也要查一下冷家黑剑白剑的行踪。虽然东西象是从我这边流出去的,有这种功夫的人”帅望皱眉:“如果真的是昨天傍晚发生的,苏子维倒是即有功夫也有时间,也有动机。”韦帅望悟然:“啊,这样,这不是陷害我,这是掩盖真凶!冷欣一身打扮,象是要出个远门,他还带了水。那么,他出来,路遇苏子维,彼此相识,冷欣让手下回避,同苏子维单独谈话,苏子维被人撞破行踪,为了灭口,只得趁其不备刺杀他。为了掩盖自己行凶之实,布置了现场,他在山上穿的是普通衣物,但是,他苏家恐怕也有买过青白的衣服,那个红宝,我走过路过掉下来的也可能啊,只是那鞋印,看他的个子,好象脚应该比我大一号。还有树上的鞋印,确是女鞋。”
冬晨轻声提醒:“苏子维的妹妹,冷苏氏,功夫也不低。”
帅望轻叹一声:“查问下他们的行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