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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慨问:“你也只是猜测?”
冷森笑笑,过一会儿:“不是我说,冷家有很多擅长查案子的人,是不是?”
康慨看着他,啥意思?
冷森看看他,再看看区华子,为嘛派你们两来?你们真没想到?
康慨看看区华子,看看自己,那当然只看到自己的双手和双腿,嗯,唔,我们两个当然不是好捕快,而且,冷家也不是没人可派了,而且
哇噻,原来大佬儿们派我们来,就是要放水的啊?
可是,我们带着翔实的报告回来了
不知道这算成功还是失败
冷森笑道:“你们应该查到些什么了吧?如果两手空空回去,也是不太好看的。”
康慨与区华子郁闷地:不是,我们带着确凿证据回去
冷森低头划了一会儿碗里的菜,笑:“如果证据太充份,也会让大人们觉得很难办的。”
康慨与区华子面面相觑。呃!不会吧!
冷森继续画圈,奶奶的,我这几句话值二万两银子了吧?
我觉得够了。
两位钦差一路很郁闷地回到冷家山了。
各回各家,各找各老大。
韦行倒没啥意见,只是冷冷哼一声:“真能干!”
韩青拿着那些资料翻看完毕:“魔教给你们的?”
区华子点头。
韩青再翻,良久:“好吧,我拿去给我师父看看。”
区华子看掌门大人很不快乐的样子,忽然间怀疑冷森说对了。
150,结果()
150,结果
冷秋很快乐地看着所有资料:“那小子还那么可爱,是不是?拿去存档。”
韩青问:“如何处置?”
冷秋笑:“看看事态的发展。”
韩青缓缓问:“如果事态恶化”
冷秋微笑:“如果事态恶化,自有军队处理,韦帅望的自治政府也就立刻完蛋!所有协议都成废纸,我们可以把报告公之天下,要求取缔这个邪恶组织的存在。”
如果事态平息了,冷秋淡淡地:“韩青,你先写一封措辞严厉的谴责信,要求韦教主处死当事人。”
韩青沉默,冷家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不得不做此反应,但是,这件事,绝对不可外传。
韩青道:“当然,我们应该要求他处置,但是,此事一定不能外传。师父,关系到大局,万不可借这种事来打击魔教,会导致大暴乱!死伤无数。”
冷秋道:“你再写一封信给魔教,再次重申,魔教任何人不得出现在京城,不得插手朝政,同抗议信一起送去,韦帅望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韩青沉默,是不是有点落井下石的意思?
苦笑,这是冷家与魔教的领土之争,主权问题,不能谈判。抱歉,孩子,这件事不能谈判。
我知道冷家也一样充满灰色地带,可是冷家毕竟有一个制衡,容得一次两次一个两个错误,不会让领导者一直错下去。魔教肆无忌惮,连伪装都不屑,没有冷家看着,他们比侵略者更可怕,他们就是强盗,所以,我不能让你的魔教再长大了。
韦行问康慨:“这什么报告哪来的?”冷森,咱们得聊聊了。
康慨道:“韦教主让他手下扁堂主给我们的。”
韦行一愣,嘎,竟然是韦帅望给你的?当即暴怒:“韦个屁教主!我儿子看是你去了,让手下给你的?!”
康慨点头:“是。”情不自禁想后退,老大,这不怪我啊,真不怪我,我一去,他就给我了。
韦行怒吼:“你有没有说是冷家的公事?!”
康慨结巴了:“我,我我”
韦行愤怒地:“你去查案子,凶手供认不讳?还主动提供证人证据?他是疯子还是傻子?”
康慨“扑嗵”一声跪下:“我我”我可没说是私事啊,话说,谁能认为这是私事啊,呜
韦行转过头去看冷秋:“师父,这报告,可不是咱们查出来的,是人家给咱们的!”
冷秋眨眨眼睛,谦虚地请教:“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理?”
韦行拿起报告,转身放火盆里了:“就这么处理。”
冷秋伸手从火盆里取出报告,已经只剩两页完整的。他忍不住气笑出来。
韦行看着他的笑容,看看他手上的报告,暗暗深吸一口气,大约总会有需要憋口气的事发生吧?
冷秋把烧掉的半个报告交给韩青:“拿去存档吧,绝密等级。”转过头来:“至于你”冷秋想了半天,忍不住笑:“他这算不算叛敌啊?韩青,把叛徒推出去砍了吧。”
韩青点头:“替敌人销毁罪证,按律当斩,来人”
康慨与区华子吓得,来,来人?左右看看,互相看看,好象就咱们俩啊,来人?喔,你还是我上去把韦老大扭住,推到山门前斩首啊?
韦行不敢给他师父好看,却可以把韩青拎起来:“小子!”
韩青在空中惨叫:“喂喂,有人”
于是他又落地了,而且是双脚,不是屁股。
冷秋严肃地:“看起来执行起来有困难,这样好了,以后不管有什么人要看证据,就让韦行去取好了。”
韦行嘴角动了动,鉴于他还是有可能收到的附加惩罚,他什么也没敢说。
韩青道:“是。”
冷秋微笑:“如果有人有异议,我们就把韦行推出去斩首。”
康慨和区华子目瞪口呆,啊呃!
韩青咳嗽:“今天这个会议全部内容都是保密的。”
康慨和区华子互相看看,呃,我们还是不太习惯这样子的老大。
韩青给他们使个眼色,两位出去吧,你们在这儿,我们都不好意思斑衣娱亲了,不哄好了我师父,一会儿师父门前就多个冻僵的石狮子了。
康慨与区华子,喃喃告退,一脸被吓惨了的样子。
冷秋看着扑进门来的风雪:“天很冷啊。”
韩青忙陪笑:“是啊,我帮师父再加个火盆。”
冷秋道:“是啊,不加个火盆,你师兄在外面跪一天就太冷了。”
韩青无奈:“师父,那份报告咱们本来也没打算用的。”
冷秋道:“是啊,如果我打算用的话,你师兄就用不着跪着了。我这会儿一定正剥他的皮呢。”想了想:“脸皮就行,我真的很喜欢小韦。”
韦行一声不吭开门出去。
冷秋道:“回来。”
韦行回来。
冷秋道:“天冷,把这个火盆拿去。”
韦行道:“不用。”
冷秋道:“顶在头上。”
韦行咬牙。
冷秋道:“我猜,你就脑袋怕冷,别的地方都得到过充分运动,血液循环良好。”
韦行怒道:“我”
韩青捂住他的嘴。
冷秋道:“跪一天一夜。”
韦行转身出去,摔门,冷秋道:“二天一夜。”
韩青劝:“师父,师兄说得没错,帅望对我们很诚恳,这些东西,只能存档而已。”
冷秋沉默地坐在那儿:“是啊,只不过”我们现在同魔教是不是太和谐了点?
归去来兮,田园将芫胡不归?
帅望站起来,冷先过来:“教主。”
帅望手按他肩,冷先听到轻微的象关节发涩发出的“咔吧”声,整个人顿时瘫倒在地。帅望笑笑:“别担心,伤的不重。不过,要是有人追我,一律格杀。”
帅望轻声:“我闭关去了。”
倚天剑丢在床头,碧血剑挂在墙上。
暗器毒药都在盒子里。
银票珠宝一介未取。
韦帅望走了。
1,聊斋故事()
1,聊斋故事
这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
路上积雪没膝,几个乞丐被大雪堵在破庙里烤火。
火上虽然只是残羹剩肴,在寒夜倒也散发一股暖暖的香气。一个大个乞丐先盛了一碗给边上埋头看火的年青人:“三才讨来的,先吃。”
那年青人十分恭敬:“七叔,不敢,您是长辈。”
那老乞把碗放到他手里:“看你身子弱,可怜个读书人落到地步。”沉默一会儿:“三才啊,自古没有独眼中状元的事,这读书的事,你就别指望了。我看着,你有见识有学问,做事有主意,不该在我手下混日子,可要干别的,你这副尊容,难啊。谁家管事的,还不得个平头整脸的?我同你说,你别觉得当个乞丐辱没了你,这乞丐也分三六九等,我呢,就是个团头,管着这片十几个人,会两下拳脚,够打个狗赶个兔子的。我收了份子钱,也往上交,我这再上面,就需要个记帐写字的,你要是愿意去,我就跟上头说说。”
那青年慢慢抬起头,一张面孔扭曲狰狞,脸上伤口翻卷不平,一只眼睛已经陷下去。
可是他的另一只眼睛又黑又亮,在黑暗中晶莹得吓人,半晌,他轻声:“我宁愿跟着七叔,七叔人好。”
那老丐,气得一拍腿:“七叔可不是人好,才给你找个好地方?你这副可怜相,往哪儿一站不讨一堆铜板?我是巴不得你跟着我!可是你成天知乎者也的,我听着心里难受,你知道不?可怜的孩子啊,你就放过老朽吧,老朽不愿带你了。”这位叫七叔的老丐,说着就笑了,老朽这词还是跟三才学的,这独眼说小可时,七叔差点没把牙笑掉了:“小渴,你喝水去。”
他可怜这位据说上京赶考结果路遇强盗,钱财被抢,侍从被杀,自己也被砍得重伤的秀才,不过,他也真烦了这位秀才,身边总有一苦大仇深的人可不是快乐的事。
沈七一边招呼大家吃,一边道:“看你弱得这个样,你还念念不忘报仇,你活着就是奇迹。不过,你要是去了马长老那儿,说不定能学两招,马长老虽然是四袋长老,可是功夫很不错。”
那自称祝三才的青年,这才低声道:“如此,有劳七叔了。”
沈七笑道:“行了行了,你看书多,给大家讲点有意思的事。”
祝三才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