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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谢冬故作沉吟,“你原本还是想留要下活口的。”
这句话却让季罗沉默了片刻,目光低沉。
而后季罗开始将视线后移。
吴修士还跪在那里,整个人都已经被吓尿了,两条腿抖得像筛糠一样。这表现显然让季罗不屑一顾,准备放在最后再杀。
季罗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边凌溪鲜血淋漓的身影之上。
是的,如果可以,他本来想要留下这个师弟。
但此时此刻,凌溪并非像他之前所以为的那样已经生机断绝。
毫无防备被金丹宗师正面砍了一剑,正常人早已经死得不能再死,凌溪此时身上却还闪动着法器的光芒。无数灵物被激发,正化作养分填补着那可怖的伤口以及耗损的生气。只是凌溪整个人依旧不省人事,看起来十分凄凉。
“宗主究竟给了你多少好东西啊?真是命大。”季罗叹了口气。
虽然本来不想杀,虽然遗憾,但眼下还是杀了吧。季罗将手抬起,准备再补一刀。
如此良机,谢冬自然不会放过,连忙将何修远手心狠狠一握。何修远虽心有不忍,也分得清孰轻孰重,顿时人剑合一,带着谢冬以最快的遁速逃离。
“还想跑?”季罗见状,忙将手掌一翻,攻势一转,便是一招狠狠轰向那到遁光。
嘭!
遁光怦然而散,何修远摔到地上,顿时就是一口鲜血从心口喷出。
季罗又是一招攻来,何修远勉强提剑再挡,当场就被打得往后翻滚数圈,皮肤都被地面磨破。
“师兄!”谢冬急得大喊。
季罗的下一招,正直直袭向了谢冬的背后。
何修远已经是那么一副凄惨的样子,此时竟然又能起身扑来,将谢冬拦腰抱住,护着他躲开这击。随后他双膝一软,竟然直接在谢冬面前跪在地上。
“师兄”谢冬连忙握住他的双肩,一时间真怕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但何修远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以剑撑地,不过片刻,便又挡在这掌门师弟的身前。
“你倒是个好师兄。”季罗装模作样地笑叹了一声,手中做出一个手势,显然又在调动空中灵气,准备下一招了。
“季前辈!”谢冬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叫道,“我还有一事不明!”
“呵,还想拖延时间?”季罗一语道破谢冬的打算,却还是猫捉耗子般缓了手中的动作,微微笑道,“拖延了这点时间,你以为就有办法逃过一死吗?”
谢冬咬了咬牙。
在他思想中,每一个刹那都代表无数的变化,每一点时间就代表无数的可能。在这看似无解的局面中,这看似毫无意义的拖延时间,却是唯一有可能带来转机的举动。
与此同时,储物袋里的东西已经被他拿了出来,就扣在他的袖中。之所以引而不发,是因为他算不到转机,知道就算自己出手也毫无益处。
但此时此刻,虽然何修远挡在他眼前的身影依旧坚定,他却不得不做点什么了。
何修远是玉宇门重要的大师兄,也是他发展宗门的计划中不可缺少的一环,不能在这种地方有丝毫闪失。
谢冬指尖在袖中的东西上用力划过,眼看着就要激发。
却就在这个时候,季罗猛的又回过了头。
一股异常庞大的灵力波动,正从药田的方向传来。
凌溪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意识,抬起了头。少年脸上两道红痕,不知是血是泪。
他握紧手中的符箓,直勾勾看着季罗,一言不发。
“这是!”季罗看清凌溪手中符箓,顿时脸色大变,“宗主竟还给了你这个!他一个元婴真人,竟亲手”
话音未落,凌溪手中符箓便大亮了起来。
像是无声无息,又像是轰然巨响。
季罗整个人大惊失色,连忙转身就跑,恨不得一瞬间躲到八百里开外。
但实际上,这张符箓只影响了数里的距离,根本没追上季罗飞跑的身影。
季罗停在那里,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被元婴真人的符箓吓坏了哪怕是元婴真人的符箓,落到一个重伤的凝元初期手里,也不会有什么太过可怕的威力。别说季罗这个金丹,就连还留在那里的其他人,也是性命无忧。
谢冬只觉得胸口像是被锤子重重锤了一下,有些头晕眼花。等到视野再度清晰,他就看到前方的地面开始分崩离析,化作巨石土块分分往下方的悬崖滑落。
吴修士与凌溪两人已经随着崩离的地面掉了下去。
那吴修士还在半空中不断挣扎,凌溪却毫无动弹,仿佛已经心灰若死,只等着自己整个人被活埋于地底。
谢冬刚刚适应了眼前的变化,之前被吓跑的季罗就又飞了回来。
此时此刻,季罗整个人十分愤怒,越发杀意盎然。
“师兄,”谢冬当机立断,眼前只有一条活路了,“跳!”
何修远二话不多,拉着他就从前方的空洞跳了下去,和之前两人一样往下掉落。
半空中,何修远才道,“下方是聚魔阵。”
“所以才要跳!”谢冬冷笑,“普通的地方,怎么逃得开金丹宗师?”
何修远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跳下去会发生什么。”
“我们已经跳了。”谢冬笑着揽了揽何修远的肩,“无论会发生什么,师兄你要知道,不跳,是必死之局。”
何修远闻言点了点头,又抬头看向上空。
季罗已经回来了,此时非常气急败坏,抽出腰间的剑就挥了一招下来。
何修远面无表情,抬手就还了一道剑气回去。
第85章 补了一千多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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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冬险些被他噎死;赶紧咳嗽一声;“不要乱说。”
“哼。”常永逸皱着鼻子扭了头;又猛然想起另外一件事,“等等,何?”
“你总算发现了。”谢冬将画卷好好拿在手中,“师父他老人家也是这个姓,大师兄是他的亲生儿子。所以你把嘴巴放干净点;不然小心师父他老人家在天之灵回过头来,一道雷把你劈死。”
常永逸吐了吐舌头;却依旧不肯服软;“我不管,反正什么大师兄的我也不认识。只要他和你作对;我就讨厌他,就是这样。”
谢冬摇头;笑得有些无奈;“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常永逸道,“你不仅是我的师兄;还是我的少爷啊。”
这句话后;谢冬没有吭声;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是啊;常永逸不仅仅是他的师弟;他们是在入门之前就认识的。在凡尘之中;常家是世代侍奉谢家的人,常永逸其实就是所谓的家生子,几乎从小跟在谢冬身边打杂。后来常永逸之所以跟着入了玉宇门,也是因为谢冬的父母担心谢冬一个人在外面过不好,硬是磨着他师父又在那群小仆里面挑了个天赋好的,硬塞进来的。
入门之后,他们的关系一直十分亲厚,谢冬也曾以为在师兄弟的情分面前,当凡人时的主仆之别早已经是不需要在意的东西,可惜常永逸好像并不这么想。这叫谢冬有些郁闷,却也没什么办法。
在这凝滞的气氛中,常永逸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站在那里十分尴尬。刚好门外的冯长老终于消停了,谢冬的脸色也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常永逸便干脆打了个哈哈,转身溜了。
谢冬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看着他出去,才叹出一口气,摇着头站起了身。
他刚想将手中的画卷放回柜子顶上,又突然停下了动作,反而将那副画卷重新展开。
他看着里面一席红衣的艳丽身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只要何师侄回来,看你拿什么去和他争”吗?
谢冬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花点时间,来好好考虑这件事,多琢磨琢磨这个人。
于是乎,当第二日清晨常永逸来找他时,刚刚走入那间专属于历代掌门的书房,一抬头,就看到那张红衣画像正儿八经地被挂在了书桌的正前方。
常永逸被雷得一个踉跄,说话的声音都打颤了,“师兄,你把这家伙挂在这里做什么?”
谢冬面前摆着一大摞的各种账本与名册,正在拼命研究,没有理他。
常永逸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好半晌终于想起了自己这一趟要汇报的事情,“对了,那个冯长老今天不见了。肯定是怕你找他算账,跑了吧!”
“不会这么容易跑的。”谢冬淡定地合上手中的账本,从桌上拿起另外一本,“他应该是去找我们的大师兄了。”
“什么大师兄?你真是太给他脸了。”常永逸听到这三个字就不爽,“我已经问清楚了,他早就不是我们的大师兄了。”
“哦?”谢冬笑了笑,“是吗?”
他知道常永逸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实际上,他们师兄弟二人入门六年,之所以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大师兄,正是因为何修远早在八年前就和前任掌门大闹过一场,关系决裂,而后毅然离家出走,整整八年也没有再回来过一次。
照理来说,他确实已经和玉宇门没有关系了。但是为什么谢冬又偏偏知道这个人呢?
这都是因为前任掌门对这个儿子其实十分挂念,时不时就要通过各种渠道搜罗关于何修远的信息。而谢冬和硬塞进来的常永逸不同,作为前任掌门真正重视的弟子,其中好些信息都是过了他的手的。他不仅知道何修远是什么人,长什么模样,还知道这个人当年离开玉宇门时已经是凝元后期,而后一直自认是一介散修,加入了北边的散修盟,修为更是在今年突破到了凝元巅峰,混得比宗门内所有人都好。
这些事情倒没必要告诉常永逸。谢冬只是从桌上抽出一本名册,翻到其中的一页,“你自己来看看。”
那正是玉宇门的弟子名册,是大殿中的那份名册的副本,记录着玉宇门中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