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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琉璃问他可知黄药师那边的消息,他却直摇头,说一直没有消息传回。
琉璃想了一回,觉得此时再与洪七追上去,反而不好,不如索性就再等等。
二人回了大理分舵,歇了一日,洪七替琉璃的两只闪电貂制了两个皮囊,让琉璃一左一右悬在腰肋之间。琉璃也给两个貂儿起了名字,一只稍大些的,是雌的,性子有点据傲,叫作阿四,另一只雄的,正是琉璃喂了珍珠解了毒的,身形略小,也更会讨琉璃的欢心,便叫作阿七。
洪七知道她是在拿自己的名字和黄药师的名字打趣,也不去管她,只做不知,只是在琢磨自己新学的这套逍遥游的身法。
不过琉璃对这套身法倒是有自己的看法——这套身法应该就是后来洪七公传给黄蓉的那套。但是如果琉璃不带他去琅嬛□,他还会学会这套身法么?
如果没有琉璃,他没有这套身法,那是不是就算是改名了历史?那换句话说,琉璃的出现,其实才是真正的历史,琉璃本身就是历史的一部分。她的穿越其实本来就是冥冥中注定的,然后来使这射雕的世界走上正轨,如果没有她,剧情反而会走到不知什么地方去才是。
就像林朝英与王重阳的那番决斗,也许没有琉璃,就会是另一个样子也说不定。
但是这样一来的话,岂不是说明,正是由于她的存在,黄药师才会最后与冯蘅在一起么?那么洪七应该单身终身的么?
或者说,就算琉璃没有穿越而不存在这个世上,洪七也会因为别的原因看到庄子的逍遥篇,然后悟出这套身法来。
但是洪七明明是看着那石璧上的飘逸字体,以及不止一篇的庄子文章,才会悟出这套身法的呀,若是拿本书来看,看上一年也未必能有这个感悟吧!
琉璃迷茫了!
想了整整一夜,琉璃才决定——一定要做一件破坏原著剧情的事,来看看结果怎么样!
空想得再多,没有实践也是无用,所以还是要做过了才会知道后果。看看到底是历史无法改变呢,还是人定胜天!
不过这事也不能急,毕竟这里的正事还没办呢——至少要先等黄药师给回来了,把这饷银的事解决了再说。而且王重阳也不知怎么样了,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有。还有,天龙寺的半嗔大师,也是一定要去拜访的!
忙啊!
于是第二天二人就要出门去天龙寺,结果刚出大门就撞见朱侠和李义二人回来。四人相见,不免各有尴尬。还是李义机灵,上前唱了个喏,道:“二位果然已经早回来了,我们几个弟兄,却托了二位的福,不必出门行乞,却在这山上欣赏了几天风景。”
琉璃听他会说话,倒也开心,也正好少了尴尬,便道:“我今儿正好想去天龙寺瞧瞧,你们两个可认得路?”
这二人岂会说不识得,忙拍着胸脯说要带着二人去。
一路上二人连赞琉璃和洪七轻功了得,武功了得。琉璃心知他二人的用意,只是笑而不答,反而问他们后来可曾上了白龙峰找寻她二人,又可曾看见过什么。
朱侠嘴快,早答道:“是啊,我们久候二位不见你们下山,便上峰去寻你们二位,结果却遍寻不获。我们着了忙,向分舵报告,结果派了上百个弟兄山寻找。听说他们有人在山里看到有山妖在那块姑娘所说的无量玉璧上出现,却不知是真是假。依我说,这世上哪有鬼怪,定是他们说了来骗人的。”
琉璃知道没人看见自己洗澡,心中松了口气,又听他说丐帮弟子把洪七的身影当成了妖怪,心中不免好笑——洪七身着褴褛,虽然身法优美,但毕竟不像是仙人,说是妖怪,倒也有理!
朱侠只顾说,却不见洪七脸色微变,琉璃正促狭地偷看洪七,李义却是察颜观色,见状知道其中有蹊跷,便使了个眼色给朱侠,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将话题岔了开去。
琉璃心中好笑,也不揭破,只管跟着二人前行。
待得到了天龙寺外,琉璃道:“好啦,我们也到了,你们也该忙你们自己的事去了。那半嗔大师,想来也不会见你二人的,不如就让他教你们两手功夫,聊做相谢之意吧。”
洪七见琉璃这样说,也明白她的心意,便传了几招刚从琅嬛□学的招术给二人。虽然不是什么高深的功夫,但也比朱李二人本身所学高明得多。况且真要教什么真功夫,他二人也领悟不了。
几招东西,使个两三遍,朱李二人倒也精明,使得也有模有样。洪七见了,心中一乐,袖子一挥:“好啦,回去吧。告诉帮中弟子,只要对帮中事务尽力,总有各种赏赐。不论是钱财还是武功,都可任选。可若是犯了帮规,三刀六洞,也不容情!”
朱李二人见洪七年纪虽轻,但恩威并施,心中也是既感恩又生惧,忙拜谢了而去。
琉璃听了却想,其实这三刀六洞之类的,不论是在古代和现代,都是私设刑堂的罪,而古代的官府,从来不对这些江湖人士有什么管辖,看来不是江湖人士难管,就是双方之间有着一种难言的默契。侠以武犯禁,在当权者来说是头疼的事,但是在某些时候,也可以使社会矛盾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
琉璃一边想着,一边却对洪七笑道:“好啦,你也立了威收了人心啦,还不谢我!”
洪七对她拱手一揖:“好好好,都是你的主意,我便只谢你!”
琉璃心中略为得意,当先便往天龙寺而去。
到了天龙寺门前,门口的知客僧当她是普通的客人,也不来拦住询问,琉璃带着洪七往寺内而去,只见这天龙寺与中原寺庙,又别有不同,两个人从前至后转了一圈,正互相间低语评点这殿内佛像等诸般建筑时,那边厢却转过几个人来,当先一人看到琉璃,哈哈一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琉璃姑娘,多年不见,风采更胜往日,能在此相见,真是上天佑之了。”
琉璃循声看去,说话这人却正是段智兴。
段智兴此时已是大理皇帝,身后又有随从在,琉璃就是想卖卖交情也不好意思,只好拜下身去:“中原民女宋琉璃拜见大理国皇帝陛下!”
洪七一听,方知这就是大理国皇帝,也来不及问琉璃是怎么认识他的,便也只好拜了下去。
段智兴抢上一步,右手一搀琉璃,便将琉璃搀起,口中笑言:“琉璃你怎么还跟我这么客气!我们之间的交情,怎么能以身份高低来论!”
同时左手袍袖一拂,便阻了洪七的下拜。
洪七纵然不是真心要拜他,但也觉得他这一拂之力浑厚中正,略感惊讶中自己顺势一挺腰,便立了起来。
段智兴也是略为讶异,他这一拂之力指在洪七身上,好似轻飘飘地浑不着力,虽然洪七看上去是被自己这一拂拂了起来,但实际上却是洪七借力而起。而普通的人借力而起,往往会因为段智兴的后续之力而拿不住桩子,纵是存心相抗,也会有出力的痕迹可寻。但是洪七说起就起,说站就站,一点存心运力相抗的迹像也没有,同样也更没有让段智兴有一点出力加力的感觉,这实在是只能用洪七内功颇有独到之处来解释了。
琉璃见段智兴脸色,就知道他没有在洪七身上讨到便宜,心想你们几个啊,从年轻时就半斤八两,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改变了!
于是便道:“陛下怎么来了这里?”
段智兴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琉璃身上,仔细端详了一下琉璃,却见她五年不见,看上去却还像一个未长大的少女,心中也是略奇,便道:“我来这里拜谒我的父皇,你来做什么?”
琉璃笑道:“我是来拜见半嗔大师的。”
段智兴笑道:“我也正要去拜见他呢,我们两个还真有缘啊,不如同去如何?”
琉璃看了一眼洪七,洪七对她笑笑,并无什么特异的反应。琉璃便对段智兴笑道:“既如此,便劳烦陛下带路了!”
段智兴皱忧虑道:“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段大哥好了,要不然叫我智兴也可。这陛下之类的,听来可厌,不叫也罢。”
琉璃摇手笑道:“这我可不敢,还是叫你陛下吧。要不,叫你一声段皇爷好了!”
段智兴听了也不由笑道:“什么皇爷!我还不到三十岁呢,没的叫老了我!”
说着转身走开,他身后的诸人分开两边,等琉璃和洪七跟上后才重又聚拢跟随。
琉璃看向身后的这几人,留心一数,乃有八人,都是只有十五六岁年纪的少年,其中却没有范天行,于是便问段智兴,范天行去了哪里。
段智兴神情一黯,道:“范护卫,已经于两年前去世了。”
琉璃一惊,范天行正值壮年,猝然而死,必然不是寿终正寝,但要细问,又见段智兴面色不愉,只恐触及了他的伤心事,便不敢再问。
段智兴神情黯然地走了几步,忽地转颜道:“啊,对了,琉璃,这一位是范希仁,乃是范护卫的侄儿。”
段智兴手指指处,正是跟在他身后的一个穿蓝衫的人。琉璃仔细看去,却见他眉目间依稀有范天行的样子,只是身材却比范天行更为高大。
段智兴见琉璃仔细端详范希仁,索性向她介绍了另七个人,这七人都是段智兴的护卫,分别是余成栋、武三通、朱子柳、古鹤、傅少云、褚平原、褚青山,其中褚青山与褚平原是兄弟,而那古鹤,虽着男装,但削肩束腰,面容姣好,唇红眸清,却是个女子。
琉璃见了心下疑惑,怎么段智兴的护卫,俱是些未成年的孩子!即便这武三通和朱子柳日后是他的入室弟子,但现在年纪这么小,也应该没有学一阳指吧!
转念一想,便即了然——这就如同清康熙帝排演哈哈珠子除鳌拜一样,段智兴也一定要有意而为之了。需知武三通日后是大理国的御林军总管,朱子柳甚至是丞相。只是不知如今的段智兴是因势而不得不如此,还是故意如此,而使高寿昌掉以轻心。
段智兴见琉璃若有所思,却并不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便道:“你莫小看这几位,他们可都是我大理年轻一代的佼佼者。”
琉璃笑着点了点头:“这是自然,不然怎么能来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