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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见这少年年纪轻轻,便气度不凡,心中不由得折服,忙拱手行礼道:“二位可是山上重阳宫中的仙长,小人乃是山东宁海人氏,身患怪病,听说重阳宫的道长们神通广大,特来求药。”
那两个俗家打扮的其中一人,闻言冷笑了一声:“有病应该去找大夫,怎么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了?”
那汉子道:“我有个同乡,曾与重阳道长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也患有重病,遍访名医也治不好,结果重阳道长一出手就治好了他的病。所以这次我也想来找王仙长治治我的病。”
另一个俗家打扮的人道:“王重阳欺世盗名,不过皈依我道教数年,却妄称得丹鼎大道,分明是虚词妄言,你们这些俗人,居然看不破他的手段,可是可笑可恼。”
那汉子没料到这四个人不是重阳观的人,当下愣在当堂,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时先前那俗家打扮的人身形闪动,一把搭上这有病汉子的手腕,那汉子只觉一股热流从这人的手指上传了过来,立时半个身子暖洋洋地发不出力来。
片刻后那人松开手来,哼了一声道:“你这病已入膏肓,若是在家好好待着,还能多活几年,若是将养得当,痊愈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你现在千里迢迢到这里来,岂不是枉自送了性命!”
那汉子吃了一惊,但兀自不信,道:“你们不是重阳宫的人,我还是要上山去见了重阳道长再说。”
这汉子是山东人,性子直爽,没有心机,想到什么便说了出来,这句话可是大大得罪了这几人。
那个为他诊脉的人闻言大怒道:“那王重阳不过是个行走江湖的人,若说武功,可能还有那么两下子,可说到医术,怎么能及得上我铁柱宫的灵符!”
原来这几个人,乃是铁柱宫的道士和俗家弟子。这铁柱宫,乃是道家符箓派的灵宝派魁首净明道这一派的主教所在地。教主方文,乃是净明道的嫡传弟子,当世有名的真人。
这王重阳以当世大侠之姿入道,在终南山开创重阳宫,又不向他礼拜入符箓派,他自然心怀不满。随着重阳宫名头日盛,铁柱宫中的人更是议论纷纷。
所以这一次领袂前来的,乃是教主方文最看重的弟子傅大师,另三个,那个年轻的小道士乃是方文新收入教的小弟子郝璘,另两个人却是方文的俗家弟子,先前答话的那个,名叫林洛,后来为他搭脉诊视的,名叫吴安平。
这净明道与普通的符箓派一样,所收弟子不拘出家与否,所以这次来的两个俗家弟子,也是铁柱宫俗家弟子中一等一的好手。
那个在后面一直不发一言的年长道士,正是傅大师。方文作为一派领袖,自然不能与王重阳一般见识,只是这傅大师年方三十余岁,正是气盛的年龄,在江南一带也是鲜有敌手,虽然也久闻王重阳的大名,但仍是心存轻视,这次居然领着三个师弟,要前来教训一下王重阳。
那傅大师在后面一直隐忍不言,见这汉子一心要入重阳宫,也不愿与这愚夫一般见识,便让众人快走,并且当先迈步向山上走去。
那离这病汉最近的吴安平,对那病汉一笑,道:“你还是好好地多歇歇吧!”
说着一掌向他肩头推去——他这一掌表面上是与他开个玩笑,是要将这病汉推倒在树下坐着,其实他在掌心放到他肩头时,小指微拂,扫向他的肩井穴,想要让这个只信重阳宫不信铁柱宫的无知愚汉酸痛上半个时辰,给他点小教训尝尝。
那边的古代都没有注意他的这个小动作,吴安平的这小指一挑,眼见得要拂上这病汉的肩井穴,忽地一旁的林子里转出一个妙龄女子来,口中唱着不知名的小曲,向这边走来。
吴安平吃了一惊——他自认拜在方文门下二十多年,武功不弱,居然不知这女子是何时接近这里的,忽然间出现,居然如此突兀。
一愣神间,小指的那一拂就没有拂出去,让那病汉一下子又坐倒在树下,虽然屁股坐得有点疼,却是没有什么后遗症了。
吴安平见小动作没有完成,下意识地向三个师兄弟看去,结果除了年轻的郝璘,另两个人也是大为惊讶,显然也是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女子一边走近,一边还在哼着歌,歌的调子从来也没有听过,有点类似于靡靡之音,但是那词句,又好像长短不一,根本不按词牌的律调来。
吴安平性子冲动,当场便问道:“你这女子,如何上得山来?”
那女子笑道:“怎么?这山是你家的不成?我如何不能上山来?!”
吴安平也知道自己失言,忙道:“我是说你是从哪里上来的,怎么我们都没看见你。 ”
那女子道:“我是住在这山上的,怎么我在我自己家的附近散步,还要向你来通禀么?”
吴安平听了,不怒反笑——住在这山上?这山上只有重阳宫一座道观,这女子岂不是王重阳的情人?
吴安平仔细打量这女子,只见她身材窈窕修长,面容娇媚中透出清灵,眉目流转间自然流露出万千风情,若不是他吴安平修净明道多年,只怕也要被她的美色所惑了!
想到此处,吴安平更确定这女子可能是王重阳的秘密情人,便转眼向后看去,只见郝璘年纪尚幼,还没有领会什么,傅大师眼中却已经现出深沉之色,而林洛也是显出鄙夷之意。
吴安平再转过头来,见这女子不过十七八岁模样,量她也不会什么武功,就是会,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刚才自己一定是只注意这病汉了,所以才被这女子闯到了自己的近前。
于是便喝道:“你这女子,居然是重阳宫的人,你和王重阳是什么关系?!”
那女子似是一怔,随即笑道:“,王道长啊,嗯,他大概,也算得上是我半个不记名的师父吧。怎么了?你们有事要找他么?”
吴安平等人互觑了一眼,心中均道这女子,看来真的是王重阳的情人了!心中不免均起了轻视之心。
不过傅大师还是比较小心,知道王重阳出家前乃是闻名天下的大侠,此次前来,虽然是抱着与他论道的目的,只怕说得不好便要动手。现在这王重阳的小情人就在众人面前,岂不是个大好的机会?
只要擒住了她,也不需要用来要挟王重阳,只要揭破他的丑事,就能让他心神大乱,在气势上就能压倒他了!到时候便向天下宣扬王重阳道貌岸然的一面,他的重阳宫,定然不攻自败!
想到此处,傅大师便哼了一声,随即向两个俗家的师弟使了个眼色。
吴安平和林洛心领神会,分左右两边向那女子走去,林洛还怕弄错了,又问了一声道:“你是重阳宫之人?可是入了我道门的?”
那女子却笑道:“我可不是重阳宫的人,道姑尼姑什么的有什么好当!”
林吴二人听这女子这般说词,心中再无怀疑,再加上这女子言词中对道士颇为无礼,二人更是恼火。其中吴安平性急,当即一把向这女子肩头抓去:“我们正要去重阳宫,既然你认识王重阳,那正好来给大爷带路!”
那女子咯咯一笑,左肩一沉,再一摆一顶,正顶在吴安平的手腕上,一股内力透处,把吴安平撞得半个身子都麻了,一时间动弹不得。
吴安平大吃一惊,而另一边的林洛正好被挡住视线,只见吴安平忽地手被弹开,然后一动不动,知道是这女子使了什么手段,心中一惊,忙一记风云手向这女子颈侧打去。
这女子腰肢一折,身子如起舞一般躲过了这一击,然后袖子一拂,便拂中了林洛腰间的三处穴道,把他定在当场。
吴安平和林洛本来也是江湖中的好手,只是一上来存了轻视之意,才会一招间被制,吴安平这时已经回复了行动,一掌拍向那女子的后心,同时右腿在反方向扫了出去,左右夹击这女子。
不料这女子身子又是一折,很轻巧地闪过了吴安平的这一招“环尾式”,转身轻飘飘地一掌拍来。
吴安平这时已经不敢小看这女子,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迎敌,右掌也是一掌拍去,左手却是划了个弧,反切对方肋下。
不料这女子微微一笑,右掌后撤,变前拍为肘撞,挡开吴安平的这一记反切,左掌忽地拍出,出吴安平两掌相交,吴安平只觉一股大力涌来,已经拿不稳身形,被冲击得往后便倒。
就在吴安平心惊**裂之时,那女子的掌力忽地一下子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正惊骇莫明间,只觉眼前一花,背后一麻,已经又被封了穴道。
吴安平只听那少女在自己咯咯笑道:“刚才你想欺负人家不会武功的人,现在我也让你尝尝滋味!”
说着那少女伸指在他肩井穴上一戳,吴安平就觉得整条臂膀酸麻无力,如万蚁噬咬一般,忍不住呻吟起来。
那边傅大师见两个师弟受制,虽然惊讶于这少女的武功,但是也不得不出手了。
其实傅大师深受净明道的教主方文的真传,于道家武功和道学都深有领悟,只是因为生性狂傲,才来终南山向王重阳挑衅。吴安平和林洛,都是与傅大师相厚的,自然也随着前来了。而傅大师早看出这女眉锁腰直、颈细背挺,显是守身如玉的**,只是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会和王重阳搭上关系的。
——难道是王重阳未出家前的弟子?
因为王重阳最近自称是丹鼎派传人,所以更惹怒了符箓派的净明道,但是作为丹鼎派的道家,是很少收俗家弟子的,所以傅大师正在思虑时,这女子居然已经把林洛和吴安平先后给制服了。
傅大师自问武功虽然要高出林吴二人不少,但是也不可能这么轻松地就制住二人,即便是林吴二人大意轻敌,这女子的武功,也是在自己之上,就算自己和郝璘同时出手,恐怕也是有败无胜。
傅大师也是净明道中的翘楚人物,当下对那女子一揖首,道:“姑娘好俊功夫,我等无意冒犯,还是请姑娘放了我两位师弟吧。”
那女子看傅大师虽然处于不妙的形势下,但仍然不卑不亢,倒也是个人物,便道:“你们是什么来历,说来给我听听。”
郝璘这时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