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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的傲气,让琉璃决心自己钻研!
林朝英传了琉璃一夜的武功,直到天蒙蒙亮了,才让琉璃去休息,自己却仍然坐在一旁打坐运功。
“我得你助益,武功也大有进境,我倒要好好谢谢你了。”林朝英对琉璃倒也不无调侃。
琉璃也不敢自得,只是垂首不知该说什么好。
林朝英也不多言,便闭目运功去了,琉璃松了口气,独自上床休息。
这一觉琉璃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这得益于琉璃如今也小有造诣的内功,在前世,到了天亮还没有入睡的话,琉璃不是失眠就是一睡睡到下午。
起床时林朝英并不在屋内,出门后却看到她正在大厅里从在当中的一张桌子上喝茶。在人来人往的地方,林朝英坐在那里,如同俗世里的一株仙花,绝世而独立。 周围的人见她姿容貌美,既想看,又为其绝世容光所慑,居然都不敢靠近,只敢在边上走动或坐下,间或偷看她一眼,又忙转过眼去,不敢多看,生怕亵渎了她。
只有也是一个人坐一桌的黄药师,一直自顾自地坐着喝茶,没有故意去看她一眼。
琉璃叹了口气——这样的内外兼修的气场,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修到。
见到琉璃下楼,林朝英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然后告诉她:“我这一行,要去江南,当从汉中取道四川,再泛舟南下。你先用点早饭,然后我们就启程。”
琉璃看了一眼黄药师,林朝英笑道:“他要跟,就让他跟着。反正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他的父亲,前几年倒与我有一面之缘,也算得上是故人。”
琉璃心中略奇——这黄药师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原著上从未说过,便想要开口问林朝英,却见林朝英妙目略瞪,眼中震慑之意立显,知道是在让自己不要多问,也就不敢再开口,忙低头不语。
黄药师早已用过了饭,也不多往这边看一眼,只是端坐不语。
琉璃心想,你既然想要追我,却又不过来与我搭讪,连早上相见一句问好也没有,真不知是骄傲得过份,还是故作此态了!我要真的嫁给你,可有得头痛了,非好好□你不可。
用完了饭,林朝英当先上路,琉璃不敢怠慢,也跟了上去——世道多艰难,在练好武功之前,还是跟着林朝英才稳当!
两个人一路往南,想要走陈仓道,过和尚原,取道四川。
黄药师居然也一直跟在二人身后,如同阴魂不散一般。
本来琉璃对黄药师谈不上什么反感,也许还有点好感,但是这一路下来,黄药师阴阳怪气的,也不近前也不远离,总是跟在身后,不免有些反感了。
林朝英见她神色,便笑道:“他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你与他之间后,对他来说甚是紧要,所以他也有点乱了方寸,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你也不必多想,乱了自己的方寸,行事则有诸多不便。”
琉璃一想,的确是这样。要是为了这样的事失态,还真有点丢面子。于是也就努力收敛心神,不去多想,任黄药师跟在身后。
她却不知,这一路来,有了林朝英在身边时时指点,不仅剑术大进,内功等各方面,她也是进步神速。黄药师越跟越是心惊——他每天看琉璃的脚步,就知道琉璃武功精进速度极快,隐然已经跻身于武林中的二流高手了。
所以黄药师越是心惊,就越是忍不住要跟下去,看看琉璃的武功到底能怎么进展。
这日来到了和尚原,林朝英带着琉璃登原四眺,只见原上地势宽平,四周却是陡峭,且有山泉涌出。因为有金兵在原上立栅守卫,所以林朝英与琉璃也不敢露了形藏,只是在原上凭风而立,看看这曾经金宋两国浴血奋战的地方罢了。
只见林朝英长叹一声,道:“几经辛苦,浴血奋战才得回的地方,却被割让给敌国,若是中孚在,只怕又是颇多感慨了吧!”
原来这和尚原,昔日乃是南宋名将吴玠血战击败金兵的地方,而在前年的隆兴议和后,金宋双方以淮河至大散关为界,不但归还了收复的四个州的失地,还割让了大散关以北的土地,所得的不过是由称臣改为称“侄”的名义上的好听罢了。至于减少的岁贡5万两匹的银绢,根本就抵不上这割让的土地。
四川名将吴璘由此气得一病不起,再也无心北伐了。
琉璃只见得这原上青草遍地,土地中却隐然有血迹,又听得林朝英这样长叹,也猜到这是积弱的南宋**割让的土地,只是她硬感兴趣的是王中孚,不是和尚原。于是便问道:“师父,你要找的这个王中孚,到底是什么人?”
林朝英也不看她,只是看着远处的草长鹰飞,微红了脸,道:“日后你自会知晓,何必多问。”
琉璃现在已经八成确定这个王中孚就是王重阳了,所以也不急在一时,心想总有一天能见到的,何必急吼吼的,失了仪态!
这时远处巡逻的金兵发现了二人,上前喝问。林朝英也不愿纠缠,一拉琉璃便走。那些金兵见了,心下生疑,纷纷弯弓搭箭射来。
第卅四章 大散关内
林朝英故意放慢脚步,向另一个方向不远处的黄药师奔去,等到得了他的身前,却是一个转折提速,拉着琉璃走了。
林朝英算准身后金兵发箭的频率,正好让黄药师来面对这飞射而来的箭矢。
本来黄药师也是能避开的,但是林朝英在临走时暗中左手一拂,击向他的左肋。
黄药师一惊——这一掌虽不甚重,但是来势精妙,将黄药师闪避的角度全部封死。黄药师无奈,只得出掌与林朝英对了一掌。两掌相交时,黄药师却发现林朝英的掌力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掌力收发自如到这种境界,黄药师自问就是再练上十年,也未必做得到。
心中又惊又佩之下,双手食指连弹,将射来的箭枝弹飞在地,然后也转身追了上去。
林朝英刚才也是童心忽起,既是震慑一下黄药师,也是与他开个玩笑。
她们三个都是武林中人,寻常金兵如何追得上他们,也只能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咒骂几句罢了。
却说林朝英与琉璃下了和尚原,沿大路一路向南,入了大散关才停。黄药师也是在后面整整跟了半天,才一起进了大散关。
这大散关如今已是大宋西路的重镇,关内也是修缮得十分坚固,住在里面的人口虽然不多,但是各种商贩商铺却是不少。
原来这大散关中士兵不少,很多商铺,都是为这些士兵开设的。
林朝英到了大散关,找到一家打铁铺,走了进去。
那打铁铺的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见到林朝英便高声道:“林姑娘,你怎么来了?王大侠呢?”
林朝英摇了摇头:“我与他在符离之败后失散,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那打铁的听了,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无妨无妨,王大侠武功盖世,一定不会有事的。他定是躲在什么地方练功,就像上一次一样!”
林朝英也笑了笑:“冯掌柜的,我这次来,是为了要你打一把剑。”
琉璃在一旁听了,这才知道,原来林朝英找这个打铁铺,不是为了找王中孚,还是为了替自己打一把剑。
那冯铁匠听了,便笑道:“这是我的拿手好戏,既是姑娘要,我这就动手。”
这时黄药师也跟到了近前,却只是站在铁铺外面,并不进来。
林朝英也故作不见,对冯铁匠道:“要多少银子,几天?”
冯铁匠笑道:“姑娘说哪里话来,姑娘要用剑,不去军营里拿,而是到我这里来打,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我哪里还要姑娘的钱!”
林朝英笑道:“才多长时间不见,怎的变得如此油嘴滑舌,莫不是你家娘子□得好?”
冯铁匠嘿嘿憨笑,却是回过头对里面喊道:“浑家,浑家,你快出来,看看是谁来了?”
这时里面传出一个妇人的声音来:“你这杀千刀的,不好好做事,没的来又招惹了谁?”
随着话音,里面转出一个身穿蓝色布褂的妇人来。
只见这妇人年纪似是比这冯铁匠还要大上几岁一般,脸上略显风霜之色,却是腹间隆起,竟是一个孕妇。
林朝英见了,忙道:“冯娘子,你既有了身子,怎么还要乱动,快坐下了罢!”
这妇人正是冯铁匠的老婆,见了林朝英,也是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忙道:“林姑娘,您怎么来了,快坐快坐。”
说着瞪了一眼冯铁匠:“人家林姑娘来了,你怎么来个坐也不让!”
冯铁匠哈哈一笑:“我见到林姑娘,欢喜得什么也忘了,倒是失礼了!”
说着拿过两个椅子来,让林朝英和琉璃坐下。
林朝英也不多客气,便自坐下,琉璃却是不敢,只是站在林朝英身后。林朝英对冯铁匠夫妇道:“这是我新收的徒弟,你们不必客气!”然后对冯娘子道,“你也坐吧,有了身子,自要当心些。”
冯娘子又客气了两声,这才坐下。
冯铁匠道:“林姑娘,这次你来得不巧了,玄铁精钢这些货断了许久,你若急着要这剑,只怕打不出像王大侠上次那般的好剑了!”
冯娘子骂道:“你这杀材!我原劝你各样精铁料子都留下一点来,你总是贪财,尽数打了兵器卖于官家!”
冯铁匠涨红了脸:“吴相公的钧旨,岂能有违的!若误了大事怎生了得!”
冯娘子反唇相讥道:“哪里来的吴相公钧旨,都是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家伙!”
林朝英见二人眼见得要吵起来,便道:“无妨无妨,我只是要随便打一柄剑,大小与原先的一样便可,轻重不必太过计较。”
其实林朝英此时的武功已经更上一层楼,利剑对她来说已经和寻常普通的武器一样了。
冯铁匠夫妇听了,这才停了争吵,冯铁匠自去打铁铸剑,冯娘子却是硬要撑着身子去倒茶来。林朝英拦住了她,让她指出放水和茶碗的地方,让琉璃去倒。
没奈何,孕妇最大,琉璃只好充当了一次小厮,倒了水端了出来——或许,我仍然还是一个跟班,并没有成为一代侠女的徒弟。
琉璃有点自嘲地想着,却看到站在外面的黄药师也正好向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