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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英看了一眼洪七:“你还是多想想自己吧,你还不如他。”
洪七脖子一梗:“谁说的,真要打起来,我的打狗棒法一样打得他站不起来。”
林朝英忽地心中一动,道:“你的打狗棒法到底如何?不如使出来让我看看。”
洪七刚才一时不服,话说出口后便在后悔,现在见林朝英追问,只得道:“我手上有伤,还是过几天再说吧。”
林朝英一想也是,毕竟少了根指头,于是便点了点头。
二人一把火烧了参合庄,没有向北——林朝英和洪七都觉得好像黄药师对二人的关系有所察觉,所以都不太好意思一起南下。实际上两人的关系很正常,只是林朝英不知为什么,总是有点心虚。
二人于是便与黄药师相反,去了北方——也许琉璃会去北方也说不定,毕竟北方的少林寺和白马寺等也是名刹。
但是一路下来,却是没有琉璃的消息。虽然琉璃曾去过少林寺,甚至再往北方,也都有琉璃的一些消息,但是却不知琉璃究竟去了何方。最接近的一次,是琉璃和王重阳助何不醉擒住了一个洛北大盗。这时洪七与林朝英也在洛阳,但是琉璃却早了他们一天离开,回江南去了。
洪七从丐帮中得到这个消息,也是摇头叹息。不过,从丐帮中人的话中可以听说,琉璃已经可以动武,而且武功很高。
听到这里,洪七和林朝英也算是松了口气——总算她的内伤是好了。看来走修习佛理这条路,还真是对了。
不过林朝英却是叹了一口气:“琉璃际遇非凡,虽然身兼佛道两家之长,但是武功却也杂了点。”
洪七笑道:“你的门户观念挺重啊,你还怕她将来厉害了,不认你这个师傅不成?”
林朝英撇了他一眼:“认不认我这个师傅,我倒无所谓。本来我和她,就是名为师徒,情为姐妹的。我的武功,也从她身上得益不少。”
洪七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忙道:“什么什么?她还能指点你武功不成?”
林朝英叹了口气:“指点也说不上,但是她的想法总是很奇怪,能让我想到之前从来没有想过的地方。”
洪七一想,的确是如此,与琉璃相处切磋的时候,也的确发现琉璃的招式有点不拘一格的样子。
不过林朝英忽然怎么说起这话来了,难道是想和璃以后姐妹相称?
洪七忽地心情好了起来,见却林朝英继续向北而去,便也跟了上去。
洪七心中也是奇怪,明明听到了琉璃和王重阳是返回了江南,怎么林朝英还是往北走。
便去问她,结果林朝英道:“既然琉璃伤无大碍,我又来了江北,便索性去北方看看我师门的渊源之处。”
洪七便道:“你不是天山派的么?那该去西北啊。”
林朝英道:“我武功的大部分来自天山派,但也有逍遥派其他两派的分支。逍遥派居于北方长白山中,我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原来逍遥派的祖师原本居于长白山中,后来四个弟子因为感情问题纷纷离开这伤心地。李秋水的小妹子无意与两位师姐争风吃醋,率先离开。之后童姥也远赴天山,另立天山派。李秋水与无涯子更是远去大理。之后无涯子回长白山再住,李秋水更是远赴西夏。
丁春秋叛师,在星宿海立派,也是想要远远离开长白山罢了。
洪七见林朝英要去长白山,虽然知道那里险山恶水,且天寒地冻,但也只有相陪而去。林朝英见洪七不发一言,更无不耐之意,只是相随在身后,心中也是略感暖意。
二人一路北上,到得长白山时,正是隆冬时节,更是大雪纷飞。
这长白山下,本是女真族世居之所,寒冷异常。逍遥派当年在这长白山上创派,一是故意为之,以抗寒来提高内功修为,二则也是避世之意。但是现在这地方作为大金国完颜氏的龙兴之地,自然也不同往年,光是长白山下的镇子和榷场,便多了很多。
林朝英与洪七虽是内功高深之人,到了这样的地方,也不免多添了两件衣物。
这长白山连绵不绝,其时天寒地冻,隆冬时节地下积雪数尺,又因天寒极至,大雪不化,雪落到地上皆为雪粉,便是林朝英轻功卓绝,每脚踩下,都是深陷雪面,洪七轻功和内功稍逊,每一步都是大雪没过脚面。
不过林朝英也只是听传她武功的虚竹的女儿的传言,也并不知道该怎么找到那地方,所以二人在这长白山中走了数天,也没有找对地方,若不是二人武功高超,这般行走,就算不冻死也没法再走了。
走到到第十日上,天色渐渐放亮,风雪渐停。林朝英一眼望将出去,前后左右尽是皑皑白雪,耳边风声尖锐,呼来啸去。
洪七忽地一指远方,道:“你看,那里似有人烟。”
林朝英与洪七在这地方绕了几天,也是渐感疲累,见到那边林中的确冒起炊烟,便也同意与洪七前去看一看。
走不多远,看到前面有座木屋,顶上皆是茅草。屋子很大,屋檐下长长的冰尖垂下来,显是内里有人活动的迹象。
两人正要向前过去,忽地那屋中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叫。
两人一愣,各自以那木屋为中心,施展身法互相散开,然后朝前而去。林朝英轻功胜过洪七,先到了一步,跃上屋顶。
刚靠近这屋子时,就有一股极大的药味从这屋中透出,而此时山间林中风声极大,林朝英听不出下面屋里的动静,只得拨开和些茅草,透过屋顶缝隙向下看去。只见屋内光线明亮,虽然没有窗户,却点着几盏极为明亮的油灯。屋内有个灶,灶边有个年轻女子,一边垂泪,一边正在往灶中添水。
再仔细看时,只见另一边仍有好几个女子,都直直地坐在地上,显是被点了穴道。而在房中的一张床上,虽然遮着床幔,但床上正发出的声音,让林朝英也不免红了脸。
这时洪七也早上了屋顶,一见这种情形,不由大怒——这不问可知,定是有人在做些淫邪之事。
洪七抬头正要问林朝英该怎么办,林朝英却是已经别过头去,对他摆了摆手。
洪七便跳下屋去,一脚踹开这屋子的门,冲进去便往那床上一把抓去。
这床幔中的人也似是听到声响,一只手也伸了出来,五指攒起,向洪七腕上啄来。
招式虽然应对得当,但是功力相差太远,被洪七反手一靠,打在这手腕脉门上,登时教这人麻了半边身子。
洪七顺势一拉,将这人拉出床来。
这人光着身子,一身皮肉却也细嫩白晳,半空中还要屈膝来撞洪七腰间,洪七一记手刀敲在他膝上,登时将他打翻在地——这还是手下留情了,要是黄药师,只怕当场这条左腿就报销了。
洪七顺手点了穴道,再往床上看去,只见一个妙龄女子,全身赤祼,已经无力挣扎,只在哭泣颤抖,股间隐然有血迹。
洪七大怒,再看这人身下,果然也是一片狼籍,便先给了他一巴掌,再仔细看这人,只见他容貌俊朗,约莫二十多岁年纪,但一双眸子却四处乱转,精光四射的,却像是四五十岁的人,而且两鬓已经斑白,更不似少年人。
洪七眉头皱了皱,四下又看了看,扯过一套男装,解了他的穴道,扔给他道:“给我穿上。”
那人两次出手均没占到便宜,也知道洪七武功高出自己太多,况且又光着身子,便是动武,心里上也处于下风,便忙穿了。
洪七这时过去解了那坐着的几个女子的穴道,那几个女子都哭喊起来,让洪七救他们出去。
这时那人趁机便要走,洪七腰间葫芦掷出,正中他的后心,将他打倒在地,然后过去,在他脸上连打了几拳,把他一张俊脸打得如同猪头,这人见实在不是洪七对手,只得连连讨饶。
原来这人便是那参仙老怪梁子翁,虽然年纪已经近五十岁了,但外貌仍像一个青年。他在长白山下掳了许多少女来,到这山上来练那采阴补阳的邪功。
“大侠,这些人都是金国女子,不是我们汉人啊!”
梁子翁见洪七是汉人,忙说这样的话来,以图表明自己只是取女真女子。
洪七却是又一个巴掌打过去,把他半边脸上牙齿都打得松动起来,脸颊更是肿得老高。
“娘的,她们都是些女儿家,和是不是女真人有什么关系!她们又没做过什么坏事!”
这时林朝英从屋顶上下来:“你还跟这种人废话什么,还不快杀了他。”
原来林朝英见到梁子翁赤条条地被洪七拉下床来,忙闭了眼,直等到洪七让他穿好了衣服才睁开眼睛。这时见梁子翁说了自己的事,又在讨饶,便过来让洪七不要手下留情。
洪七却想了想,对林朝英道:“他虽然可恶,但是罪不致死,那边几个女子,虽然被他破了身子,他却也没杀了她们。”
林朝英扁了扁嘴——怎么这洪七和琉璃一样,都不肯轻易下杀手!他们两个倒是天生一对!
忽地想起黄药师来,听洪七说,这个家伙倒是出手狠辣,很可自己的脾胃,但是……
看了一眼洪七——怎么还是这个家伙比较顺眼一点!
洪七把梁子翁拉起来,又把他胖揍了一顿,然后打散了他的发髻,硬生生拔下了他满头白发,逼着他把那些姑娘们送回家去。
“快立誓,说你再不做这等恶行,若再被我撞见,我必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梁子翁这时见到洪七外面套了一件破衫,身后负着九只袋子,知道他是丐帮的九袋长老,心中更是慌乱,知道丐帮弟子遍天下,想要逃走谈何容易,更是不敢再多起异心。
林朝英还怕梁子翁不老实,拿玉蜂针在他身上刺了好几下,让他多尝了一番苦头,然后让他吃了不足量的解药。
“你把这些姑娘都送回家去,再来讨剩下的解药。”林朝英道。
梁子翁身上只觉得阵阵麻痒,虽然不甚厉害,但是只当是厉害毒药,哪里还敢抗拒,忙不迭地应了。
洪七去问了那几个姑娘家的住处,对梁子翁道:“你若是敢玩花样,我必不饶你。”
梁子翁头皮被扯下好大一块,也顾不得包扎,忙挨个送几个姑娘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