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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而且若是自己早年就修习外功,也未必不如洪七。
所以他现在见到这陈冠西身子健壮,倒是心中一动,想要传他一些外功的修练法子,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个可造之材。而且,就算他是个蠢材,凭自己的本事,还能教不出个外功了得的弟子?
这个念头一起,黄药师便悉心传了几手外家功夫给他。只是陈冠西毕竟年纪还小,而且婺州离嘉兴路也不远,走不了几天便将他送了回去。
这次在家接待黄药师的,仍然是陈冠南。
黄药师将陈冠西交还给了陈家便即离去,也不要陈家的谢礼。临去时还私下对陈冠西道:“你好好炼功,我日后来见你,若练得不好,我便不再见你!”
这几手武功,只是武林中常见的一些外家功夫,只是黄药师将这些功夫改进了一些,又挑了几样适合陈冠西练的东西,所以也不算是黄药师的武功,陈冠西更算不得是黄药师的弟子,与因为与黄药师在性格上略有些相通相似之处而受到黄药师悉心指导的曲林是完全不同了。
对于曲林,黄药师是决意要收为入室弟子的。
陈冠西自然是满口应了,黄药师也不再多作叮嘱——他只是突发奇想,想向琉璃和洪七证明一下,自己什么都行,外功也不再话下罢了。这陈冠西若是不堪造就,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一次携着冯蘅再一起北上,虽然只是少了陈冠西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孩子,但却因为季节的原因,风景的不同而引起了心境上的些许不同。
来时是初夏之尾,正是荷苞初绽的时节,去时盛夏之末,不但荷香阵阵,百合与兰花也同时开放,江南地带,好像整个都处在花香中一般。
本来黄药师也不是没在这时节走过江湖,来过江南。只是这次遇着冯蘅,却因为她的关系,似乎与这些花手接触多了起来。冯蘅不是自己去弄些花来,便是要黄药师去为她采些花来戴,更或是拉着黄药师或央着黄药师去看那花儿开得茂盛的地方。
黄药师陪着琉璃时,只是为了江湖上的事到处奔波,却没有这种闲情逸致。其实黄药师也是个风雅的人,如今遇着冯蘅,却也不嫌她烦,到处陪着她沿途去赏玩一些花会之类的东西。结果去时比来时路上用的时间足足长了一倍还要多。
不过几段时间里通过黄药师的调养,冯蘅的身体倒是好了很多。据冯蘅自己说,比她在家中时还要感到神清气爽,吃得也多了,感到自己的力气也大了不少,由此她对黄药师更是感激和敬佩。
黄药师见冯蘅身子好了,心中也挺高兴,更是一时带着她的江南一带游阅了数日才到了衢州,此时已是初秋时分,处暑之际,江南天气仍正炎热。
乌巨寺的咸杰大师见黄药师带着冯蘅前来,只是默念佛号,并不多说什么。黄药师的母亲见冯蘅娇柔可爱,也是很喜欢她。本来黄药师是要带着母亲一起出海的,但是见母亲年老体弱,便暂息了这念头,预备把那岛上建设好了,再接母亲去住。
于是黄药师只在乌巨寺待了十来天,便与冯蘅一起走了。
其实他再多待个几天,就会遇上琉璃了。
而对于冯蘅的出现,咸杰大师和黄母在面对琉璃时,都不约而同地闭口不谈,所以琉璃也不知道其实黄药师已经和冯蘅见过面了。
而从衢州北上,其实已经离苏州府不远。
本来黄药师也是要去苏州府的,现在也正好是顺路。带着冯蘅,二人再北上而去。这日到得苏州郊外,前方忽地闪过四五个人来,为首一人也不答话,便一掌向黄药师打来,同时另一手切向黄药师的肋下。。
黄药师见这一招也颇具法度,也是颇感意外——不料在这杭州道上,还有这样的人物。于是左掌反切,右手中指向那人切向自己肋下的左掌一弹,破了这一招。
对方似是也没料到黄药师随意出手便如此精妙,也是吃了一惊,忙向旁边跳开,这时黄药师身后的冯蘅叫道:“表哥,不要动手,他是救了我的恩人。”
原来这人是冯蘅的表哥,黄药师这才细看了看他,只见他年纪与自己也相仿佛,但是前胸微坦,脸上略显胡碴,一副豪侠模样,倒是与洪七些气质上的相类,只是洪七更多些嬉笑之色罢了。
冯蘅的表哥正自惊疑,听冯蘅这样说,也是松了口气,便对黄药师拱手行礼道:“原来是恩人,刚才在下莽撞了,还望恩公不要见怪。”
黄药师见他身后几人都阳家仆打扮,虽然也是练家子,但显然只是会些粗浅的拳脚功夫,便对这人点了点头:“不便客气,我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冯蘅这时过来,对黄药师道:“黄大哥,这是我表哥慕容建。”
黄药师在路上与冯蘅交谈甚多,已经知道这慕容建是姑苏燕子坞参合庄的人。黄药师虽然不知慕容世家昔日的辉煌,但是冯蘅也告诉他慕容家曾经也是江湖上的一个威名显赫的家族。
其实说是交谈,实际上却大多是冯蘅一个人说而已。黄药师生性不喜多言,与琉璃在一起时,两个人都不怎么爱说话,若是有洪七或欧阳锋这样的外人在场,有时反而会半开玩笑似地互相调侃几句,真的只有两个人在一起,反而有些相顾无言的意思。
而这个冯蘅却不一样,虽然她很会察言观色,只要黄药师微露烦腻之色,她便会闭口不言,但是更多的时候,她会在黄药师身边不停地说话。而难得的是,她的记性好得出奇,一年年地把过去的事都说出来给黄药师听,也不管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什么大事小事都事无巨细地一一道来。
更为难能可贵的是,黄药师即便不理她不说话,她也不以为意,完全只把黄药师当成是一个倾听者。
而不得不说,黄药师还算是个合格的倾听者,不管是冯蘅的快乐还是悲伤,他都能保持一颗平常心去听。不管冯蘅是说得兴高采烈还是神情戚然,他都能神情不变地不起丝毫波澜。只有当冯蘅说起有一次她随着家人布施端午的粽子,被一个乞丐出手抢了两个,然后也不知对方怎么弄的,居然一手托着一个粽子,还能飞快地同时解开粽叶,一边逃一边吃的时候,他才饶有兴趣地问了一下。
一问之下,果然这乞丐的相貌,十有**便是洪七。
黄药师也不禁心中暗笑——这洪七,怎么遇上吃的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连一点面子不要!
点而在其它的时候,黄药师却很少对冯蘅的话有什么反应,冯蘅却一点也不在意,仍然在黄药师耳边聒噪——只是,聒噪得很有分寸。
而其实冯家的人早已得到白虎庄通知赎票的消息,但是派了指定的人到了指定的地点,却不见有人来交易。又让人一查,结果发现白虎庄不知让什么人给挑了,之后陆家庄又趁火打劫,把白虎庄给全灭了。
这下冯家的人着了忙,赶紧去通知参合庄的人,让参合庄的人出手,帮着一起找。参合庄的人找着了那天参加了烟雨楼几个人,但这几个人一则是吓破了胆,二则也不知黄药师的来历,更因为隔得远,根本不知黄药师与冯蘅是相识的,结果有的以为黄药师是来抢女人的,有的认为黄药师是来踢馆的,也有的认为黄药师是黑吃黑的,反正莫衷一是,把参合庄的人也搞糊涂了。
这日慕容建正带着两个人回苏州告诉冯家的人调查结果,不料返回的路上却见黄药师正领着冯蘅走在路上。慕容建只当黄药师是黑吃黑的,要带着冯蘅来向冯家勒索的,所以也不问话,举掌便打。
还好黄药师武功不俗,不然说不定还真被他暗算了。
冯蘅见苏州就在眼前,想到马上就要与黄药师分离,心中不免有些离别的伤感,正低头感伤着,也没见到慕容建。等到听到风声乍起时再抬头去看,黄药师已经与慕容建过了一招了。
冯蘅叫住慕容建,为他与黄药师互相介绍了一下,又对黄药师道:“黄大哥,我家就在前面不远,便来我家坐坐吧。”
黄药师本想把冯蘅送回家中,现在见到她的亲人,自然不愿再多走这一段路,结果冯蘅又道:“你不是要寻船出海?让我爹给你找一艘大的吧,还有那些工匠什么的,我家都有。”
黄药师心想,若是被你找了这么多人相助,不但承了你好大一个人情,而且我的住处也被你知道了,日后若是寻上岛来,岂不多事!
黄药师也不是嫌冯蘅麻烦或讨厌她,只是清静惯了,不喜欢有人来打扰。
冯蘅反应多快啊,一见黄药师沉吟,马上便道:“工匠黄大哥你尽可自己寻合意的,便是水手也可自行招募,但是你既然要在岛上建屋造宅,一应器具是少不了的,小船可不合用。还是由我家出面,比较少惹人注意。”
黄药师一想也是——虽然大船能够弄到,但也要费上不少工夫,而且也一样有走漏消息的可能,不如就让冯家帮忙,也少惹外人注意。
于是便道:“既然如此,就承你好意,麻烦你家人了。”
冯蘅拉着黄药师的袖子道:“哪里麻烦了,你救了我,又治好了我的病,你是我家的大恩人呢。”
慕容建与冯蘅是姑表亲戚,知道姑母怀胎不足月,早产又兼难产,生下表妹便即去世,因而这表妹自出生至今也是一副病秧子的模样。
如今见她衣裙和鞋上的尘土,想是走了远路,又见她脸上神色如常,正在疑惑,却听她说了这样的话,方知是黄药师妙手回春,药到病除了,也忙过来道谢。
黄药师见他态度诚恳,便也还了半礼。慕容建自幼喜欢习武,一心扑在武学上,对这世间俗礼,也不甚在意,便对黄药师道:“此去不远便是我姑丈家,黄恩公便请去府上一叙。”
黄药师既然答应了,自然也不推辞,于是便随了慕容建去了冯府。
冯府上下见小姐平安归来,自是欢喜异常,对黄药师也是客气倍至。只是冯府是官宦之后,对黄药师这江湖人士,自然还是心中轻贱的,这一点不但黄药师看得出来,慕容建也是心知肚明。所以慕容建接了表妹回家,也不留下来晚宴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