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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离去,楚伊人便赶紧坐了起来,被他这样吓一吓,怎么可能又睡得着呢?还是好好理顺一下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比较好吧。
这边厢,秦彧一出了房门,就对着在门口候着的小五说道,“好好伺候。”
“是!”小五连忙跪下应道,待她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秦彧早已没了踪影,一张小脸吓得惨白。
“找我何事?”秦彧一个闪身,出现在常青面前。
果然在这里。常青暗自翻了翻白眼,忍不住暗骂自己的愚蠢,怎么就不会来这边找呢,看看,爷这略显憔悴的模样,显然一整晚都没好好休息嘛。
常青刚开口想说什么,却蓦地顿住,用手指了指外面。秦彧意会过来,眨眼间,两个快如闪电的身影已经从蒹葭园消失得无影无踪,完全没有惊动任何人。
常青将昨晚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次,却故意忽略了不提风渺馆的那一段。
“爷,这是昨晚截获的信笺。”
秦彧却没有接过来,只是淡淡地瞄了一眼,一副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的模样,或者说早已经知晓?
“爷,难道你知道绿兰是给谁传递信息?早就知道她在为何人办事?”秦彧的反应,让常青不得不大胆推测,语气里隐隐有些不可置信。
“嗯。”秦彧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算是肯定了常青的猜测。
一时间,常青感到极度无语,好半晌竟然说不出话来。
老天爷,他昨晚追得那么辛苦,找得那么辛苦,甚至还不得不冒着撞见那个女人的风险去风渺馆,如此这般奔波劳累,竟换来这么个结果。
爷!早!就!知!道!绿!兰!的!事!
常青觉得自己还真是特么地命苦。
可是爷怎么会知道呢?难道说,绿兰是他的眼线?
“不是。”秦彧看穿他的心思,淡淡地说道,“她不是帮我做事。”
哼,她不害他都算不错了,怎么可能帮他做事呢?秦彧冷冷地想着。
“那这信笺……”
“该去哪就去哪。”
幸好没有把那只鸽子给宰了!听到秦彧的吩咐,常青不由得暗暗庆幸着。
绿兰和信笺的事就这样无声无色地翻了页。
“你昨晚上去了风渺馆?”秦彧突然话锋一转。
常青原本还在一边自怨自艾呢,突然听到他这么问,心下猛地一窒,脸有些僵,沉默半晌之后才说,“是的。”
“碰到渺缈了。”这不是疑问句,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了,也知道他们肯定又争执起来。
常青紧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不要伤害她。”秦彧并没有计较他的无礼,语气平静地说道。
常青暗暗狠狠地咬了咬牙,努力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是。”
即使到现在,常青依然十分不理解秦彧为何要这么偏帮那个女人,但是只要是秦彧说的,即使是粉身碎骨,他也会坚决照做。
“你看着办。别让我出手即可。”两个人的恩怨,他实在不能也不愿。插手,只希望他们别太过分就好。反正这两个人,谁也杀不了谁。
“谢谢爷。”常青由衷地说道。
他知道,对同样心带着枷锁的秦彧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谅解,最大的让步了。
秦彧没有接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退下了。”常青努力平复好心情,恭敬地说道。
“等等。”少有的,秦彧竟然开口喊住他。
第129章 家宴各种斗(8)()
然而秦彧之后却又没有继续说道,只是深深地看着他。
就在常青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秦彧却率先说道,“常青,从现在开始,你不用继续暗中保护夫人了。”
该说的说了,该谅解的也谅解了,接下来,要好好算一下那该算的帐了。
“真的?”常青双眼发光,然后看到秦彧正直直地盯着自己,也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兴奋,连忙讪讪笑道,“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只是觉得一直跟在夫人身边多有不妥……呃,当然我也不是说你之前的决定不妥,反正,反正……”
在秦彧不可名状的注视下,一向能言善道的常青只能尴尬地结巴着,在一旁干着急。
“行了。”秦彧实在看不下去,便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并将一封信递了过去,“冬至前,将这个人给我揪出来。”
之前是对黑衣人的身份和打算一无所知,才会让常青潜伏在楚伊人四周,让他守株待兔,伺机拿下那人。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自从那晚之后,那人竟然没有任何动静。
如果那人最后选择在冬至家宴动手,即使是他和常青,也未必能在人来人往的家宴中不动声色地防得住那个人的偷袭。
为了不让她有一丝危险,必须要赶在冬至前将那个人揪出来才可以。
防了这么久,是该主动攻击了。
“刘刈?他是谁?”常青翻开那封信,一双好看的没狠狠地皱了起来。
“杀手,也就是那晚出现在书房的黑衣人。”
闻言,常青激动地站了起来,“可恶!我这次不会让他轻易溜的。”
“如此最好。”
“爷,除了名字,你还掌握到什么信息吗?”
“没有。”
没有?常青一愣,“只有名字,好难在这么短时间揪出他。”
“简单还需要让你来?”秦彧淡淡地反问一句,“记住,冬至前揪出来,你还有五天时间。”
还有五天?明明是“只剩下五天”!常青一脸抑郁,却又不敢说得太多,毕竟爷对自己这三番五次的“擅离职守”十分不满呢。
“是!常青必定完成任务。”
“记着,要暗中进行。”
“暗中进行?也就是说,我依然在外‘巡视生意’?”常青不敢置信地开口,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得偷偷摸摸地潜伏着。
“嗯。”
老天爷!爷这绝对是在耍他啊。常青有些哀怨地看向秦彧,却发现后者一脸淡然,完全没有任何阴谋诡计夹杂报复的嫌疑。
直到此刻,常青才发现千年寒冰脸的好处,真是杠杠的。
唉,真希望冬至来得慢点,慢点,再慢点。常青在心底默默地祈求着。
与他相反的,蒹葭园里有个人,却十分虔诚地希望冬至快点来到。
“绿兰,府里有人会裱画吗?”一想到秦彧答应了出席,她恨不得明天就是冬至,不过话又说回来,有些事,还是得现在去做呢。
“回夫人,丹青园的画师懂得裱画,是否需要传唤他们过来?”绿兰丝毫不知道自己昨晚的行踪已经暴露,一如往常那么淡定恭敬。
“好,找个技术最好过来。”
就在绿兰领命而去的时候,楚伊人却又开口阻止了她,“还是不要了。”
府里的画师,指不定会对牧静姝有印象,即使没有,也总会对这件事起疑,以后有个什么万一,她岂不是要被他们出卖了?
想了想,楚伊人再次开口,“你还是帮我从外面找个回来吧,记得要年轻一些的。”
年轻一些的,才有可能对“牧静姝”不熟悉。
“是。”尽管十分奇怪,但是绿兰还是轻声说道。
半个时辰后,绿兰领着一个长相白净的画师走进大厅,“夫人,画师来了。”
“嗯。你们都退下,我有事要单独吩咐他。”坐在屏风后面的楚伊人淡淡地说道,她觉得那幅要装裱的画,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看到为妙,即使是贴身婢女也一样。
“夫人,这于礼不合。”绿兰连忙阻止,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即使是大厅,也是不可以的,要是传了出去,只怕会落人口实,得了跟“牧静姝”一样的下场。
“怕什么,不是有屏风么?”楚伊人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人言可畏。”绿兰的四个字,堵得楚伊人无话可说。
“好吧。”楚伊人不情不愿地回了一句,然后拿出一幅画,让小五拿给画师,轻声轻语地说道,“请你帮我把这幅画裱好,可能的话,麻烦裱得旧一些,仿佛是几年前的旧画,那是最好不过的。”
她的话,让在场的人都一脸疑惑,这是要仿制古画么?可是,既然要仿制,干嘛只仿制几年前的?
画师缓缓地把画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子,倾世的容貌,淡然的神情,高贵的气质,尤其是那双温柔得如一泓清泉的眼眸,跃然纸上,与之对视,能让人不知不觉深陷其中,心安不已。
纵然是作画无数、赏画无数的画师,乍然一见,一颗心也忍不住被画上栩栩如生的女子所吸引,也被作画人高超的画技所折服,“敢问夫人,这画出自何人之手?”
据他所知,东篱城还没有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呢。
“实在不方便透露。”楚伊人淡淡地回道,“不知刚才的要求,可否做到?”
“回秦夫人,可以是可以,却需要花上好几天的时间。”虽然觉得这样有些遗憾,但是年轻画师还是没有异议,垂着手恭敬地回答。
“确切是几天呢?”
“七天。”
“加十两。”
“六天。”
“加二十两。”
“回秦夫人,五天已经是极限了。”
“加一百两,三天后交货。”楚伊人懒得继续拗下去。
“定当全力以赴。”年轻画师笑眯眯地回答,拿了定金便笑意吟吟地走出蒹葭园。
舜英刚好将这一幕收入眼底,跟在她旁边的若珠也看到了,结结巴巴地说道,“英姨娘,那,那个男人……”
“别胡说。”舜英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上嘴巴。
虽然这也是一个打击宜桃夭的好机会,但是和在所有人面前因为东施效颦而被当众奚落、责骂的事儿比起来,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的把戏而已。
一想到冬至那晚,宜桃夭那廉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