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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喜娘赶紧招手让丫环把茶拿过来,却见本来负责倒茶的丫环如石头一般待在那边,无视她的招呼。这让喜娘眉头一皱,刚想开口喊她,却被秦老夫人打断了。
“喜娘,我问你,我们秦府娶的可是宜府千金宜桃夭?”
闻言,楚伊人觉得自己的小心肝颤了几颤,顿时觉得晴天霹雳。这,这,难道秦老夫人全部都知道了?不可能啊,她们又没有打过照面,而且这件事进行得这么隐秘,宜府上下知道的人只有宜老爷和管家呀。
就算秦彧昨晚有所怀疑,但至少最后还是没再说什么,甚至还喝了交杯酒,承认了她的身份。
想到这里,楚伊人的心安定了一点,笃定这秦老夫人不过是随口问问。
倒是喜娘心一窒,连忙说道,“回老夫人,贵府娶的确实是宜府千金宜桃夭。”
“是吗?”秦老夫人转向楚伊人,“你确实是宜府千金宜桃夭?”
“是的,”楚伊人低着头,淡定地回答。
“那你昨晚和彧儿圆房了吗?”秦老夫人再次问道,露骨的话让一众小丫环害羞地低下了头,脸颊红红的。
楚伊人根本不了解“圆房”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三道视线一下子就黏了上来,其中两道视线更是灼热得像要把她烤出几个窟窿。
“秦夫人,老夫人在问您话呢。”喜娘见楚伊人傻傻站在那里不出声,便轻轻地出声提醒她。
“那个‘圆房’是什么意思?”楚伊人微微侧头问喜娘,引得喜娘眉头一皱。
“呃,就是昨个儿晚上我问您的那个啊。秦老夫人的意思是,您有没有跟秦老爷……”喜娘压低声音,很小心地措词,毕竟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好说得太明白。
楚伊人一脸恍然,心中不禁吐槽这些人干嘛总把话说得那么文绉绉和隐晦。直接问有没有喝酒,有没有一起睡觉不就得了?
不过昨晚,酒是都喝了,她也睡觉了,但就不知道是不是跟他一起睡的。这样算不算“圆房”了呢?唉,如果他有过来,还可以问一问呐。
楚伊人默默地斟酌着要怎么回答,可是她的沉默却让现场气氛慢慢有些凝重起来。
“回老夫人,我昨晚跟夫君圆房了。”楚伊人最终决定豁出去,反正吧,喜娘是亲眼看着她和秦彧一起出来的,而这些人估计也不太可能跑去问秦彧吧?
然而,她的回答却让众人越发沉默,气氛也越发地凝重,甚至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敏感的喜娘对这种情况也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秦老夫人一脸凝重,好像对这样的回答有些不满。
真是奇怪,这英夫人和表小姐不乐意也情有可原,可是秦老夫人怎么也是这样的态度?明明是她亲自指定的孙媳妇,现在孙子和孙媳妇圆房了,她倒不乐意了?
“春娘。”秦老夫人倒也没再说些什么,无视喜娘一脸疑惑,径直对着一直站在自己身侧的春娘喊了一声。
“是。”春娘马上带了两个小丫环走到楚伊人面前,表面恭敬地开口,“夫人,奴婢得罪了。”
说着,两个小丫环便一人拽着楚伊人的一只手,十分伶俐地把她的衣袖捋高,两条如白玉般匀称美丽的手臂就这样暴露在人前,众人的目光急切地在上面游移着,却没有任何发现。
春娘有些激动地上前猛地扯着楚伊人的手臂仔细查看,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小小一颗守宫砂。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回头看了秦老夫人一眼,咬着牙暗暗摇了摇头。
她之前曾经打算想个办法帮这个新进门的夫人隐瞒一下的,谁知道办法还没想到,舜英的贴身丫环就十分“适时”地跑了进来,然后又十分“凑巧”地发现床褥上并没有落红,大惊小怪的鬼吼一番,便“帮”着把床褥抬了过来。
就这样,她便失去了主动权。
刚开始她还抱着他们并没有圆房的希望,可是眼前两条雪白的胳膊却将她的希望打得粉碎,连带着让秦老夫人也跟着丢了脸面。老夫人在跟英夫人的争斗中也再次处于下风。
如此一来,这门亲事也就没了意义。
越想越恨,春娘狠狠拽着楚伊人的手腕,忍不住剜了她一眼,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或者说,完全没把楚伊人放在眼里。
喜娘脸色发白,她似乎已经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整个人有些颤抖地站在那里,她觉得自己最近受到的刺激有点多了,真担心自己是不是会撑不住倒下。
而下一刻,她宁愿自己真的晕死过去,她眼睁睁地看着楚伊人甩开了春娘的手。
“好痛呐。”楚伊人恼怒有地抬头看向春娘。
“鬼啊!”本来还一脸蛮横的春娘在看到楚伊人容貌的刹那,惨叫一声便瘫倒在地。
第11章 奉茶风波(5)()
全场愕然地看着突然失仪的春娘,尔后齐刷刷地将视线转向楚伊人。
“啊!”
“鬼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尤其是玉念春,才刚说完“她”的坏话,马上就见到这样一张脸,早已是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喜娘见此情况,两行清泪往心里流,独自低着头哀叹着自己的“不幸”,之前挤破头地抢来秦府老爷续弦这活儿,谁知道竟是这样一个火坑!
就在喜娘低着头自怨自艾的时候,一旁的楚伊人却轻抿樱唇,淡淡地环视屋内众人,发现她们都吓得花容失色,一副想跑出去,可是双腿却哆嗦得根本迈不开一小步的可怜小模样。
她顿时感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爬上了心头,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容貌产生了无奈。
“静姝?你是静姝?”混乱中,一把激动得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与周遭的尖叫声形成强烈的对比。
静姝?楚伊人抬眸看过去,只见一个打扮的雍容华贵的老妇人,正一脸激动地看着她,眼里闪着不敢置信的动容。
此时的秦老夫人完全没有了刚才那高高在上的威严,手中的玉佛珠不知何时已经掉在地上,抓着椅子扶手的双手因为过于用力而青筋微凸。
楚伊人还没想得太多,一把透着丝丝惊喜的声音轻轻柔柔地从旁边传来,“姐姐!是你?真的是你吗?噢,老天爷啊!”
楚伊人扭头一看,一个衣着华美的年轻女子正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姐姐?难道这个就是秦彧的小妾?宜老爷曾经说过,这个小妾是丫环出身,应该不会大气到哪儿去,能得到宠爱应该不过是靠着一张狐媚的脸,可是如今一见,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一张娇俏的桃花脸上,眉如远黛,水眸生辉,秀气的鼻子下是如樱桃般娇嫩艳红的双唇,怎么看也不觉得狐媚呐。而那双盈盈水眸此刻蒙上一层水汽,更显得惹人怜爱。舜英这一身高贵的气质,以及这一副我见犹怜的娇弱模样,让人忍不住就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呵护,不舍得伤着半分。这哪里是什么丫环嘛?明明是高贵优雅的大家闺秀嘛。
嗯哼,难怪秦彧那座冰山会如此宠爱她了。
楚伊人快速打量着这两个人,对于她们两人的反应,心底不知为何涌起一丝怪异感。可是她很快就回过神,硬把那轻微的怪异感压了下去。然后遵从宜老爷的叮嘱,端着一副端庄贤淑的模样,无视依然在鬼吼着的众人,朝着秦老夫人福了福身子,不紧不慢地缓缓说道,“孙儿媳宜桃夭给老夫人请安。”
秦老夫人恍若未闻,依然在那里呐呐地说着,“怎么可能?静姝啊,我的静姝啊。”
楚伊人嘴角微抽,却仍没有忘记自己此刻的身份,再次十分端庄、恭敬地对着秦老夫人说道,“孙儿媳宜桃夭给老夫人请安。”
这次,她故意说得大声一点,那如同银铃一般声音缓缓穿透众人的耳膜,让还在鬼叫哆嗦的人逐渐消停下来。
宜桃夭?宜府的千金?所以她不是过世的秦夫人“牧静姝”?众人互相瞅着,希望能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
“宜桃夭?”秦老夫人也终于回过神,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宛如牧静姝重生的女子,尔后幽幽地收回视线,低头看着地上的玉佛珠。
“春娘,把玉佛珠给我。”秦老夫人对着还瘫软在地的春娘说道。
春娘抬头瞥了楚伊人一眼,便强压下心头的恐惧,爬着过去把玉佛珠捡起来递给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接过玉佛珠,便闭上双眼沉思着,让人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思。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待着她的指示。
过了许久,秦老夫人突然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楚伊人,仿佛要将她看穿一样,众人也不自觉地跟着看过去,企图能从中看出些什么端倪。
这种强大压迫感让楚伊人十分不自在,有一种脱光衣服任人审视的感觉,可是她不能退缩,更不能表现出丝毫的心虚。
理直气壮,便是最好的保护。
这般想着,她便抬起头,坦然地和秦老夫人对视。那双清澄的水眸里,没有一丝躲闪,十分坚定。
“我问你,你昨晚没有落红是怎么一回事?”秦老夫人一脸平和淡定,好像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似的。
哈?众人目瞪口呆,这是什么神跳跃的话题?现在的重点,不应该是搞清楚这个新娘子的身份吗?
“落红?”楚伊人巴眨着眼,回头看向喜娘,“那是什么?”
她只知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却不知道昨晚为什么一定要有“落红”。
喜娘看了看秦老夫人,又看了看楚伊人,便走了过去,贴着楚伊人的耳边低声说了一番。
“啊?不是吧?”楚伊人惊呼一声,结舌瞠目地看着喜娘。
“就是这样。”喜娘很坚定地点了点头,心里的忧郁更增添几分,这秦夫人昨晚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知道要怎么做的吗?怎么此刻看起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