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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妍看着江淮强撑着身体,桃桃也冷得脸色苍白,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无助,捂着脸悄悄地流着泪。她的丈夫死在了山谷中,如今,她和她的女儿也要葬身于此了么?
小花努力地运转着连羽教授自己的心法以维持一丝清醒,终于……它听到了钟长云的呼唤,拼着最后一丝妖力呼唤钟长云。“主人快来啊!小花和桃桃要死了啊!”
小花在失去意识前,蹭了蹭桃桃的手臂。这个小女孩,从来不曾松开她的手,那么,它也不会离开。
“砰。”江淮刚贴上的符咒伴随着巨大的开门声轰然飘落,他震惊地看着眼前的高大身影,“快关门!”来不及思索,江淮只能让他赶紧进来关上门。
一身雪白的钟长云努力地抖着身上的雪花,看着江淮捡起地上的符咒再小心翼翼地贴在门上,瞬间,屋子里的寒意少了几分。
“你是什么人?”江淮护住自己的儿媳妇与孙女,戒备地看着钟长云。这个人能从大雪中走来,绝对不是常人,只盼着他并没有什么险恶心思。当然,满屋子的老弱妇孺,他根本不需要动手,揭开符咒就能看着他们冷死。
钟长云看穿了江淮的戒备与谨慎,想勾起嘴角露出个善意的微笑,却发现自己的肌肉早被冻僵,现在也没恢复过来。只能僵硬地开口,“我是小花的主人。”
见柳妍和江淮都一脸疑惑,钟长云伸手指指和小女孩儿一起昏睡过去的小花猫,“那是我的灵兽。”
“灵兽?!”江淮又惊又喜……原来这只就会打滚卖萌讨吃的狸猫居然是灵兽!
钟长云点点头,手一挥一团灵力扑向小花,在小花快要醒来的时候,他终于牵动了嘴角,无情地补刀,“除了吃和卖萌,暂时它也没什么用。”
小花迷迷糊糊就听到了钟长云熟悉的低沉磁性男神音,半晌才理解过来……“除了吃和卖萌没啥用的……”难道是本喵?!
瞬间炸毛的小花轻巧地从桃桃怀里一跃而起,狠狠地扑向钟长云。钟长云长臂一身,一把捏住猫咪们的共同死穴——脖子后面那块皮,将小花一举制服。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要怎么解决这寒冷么?”钟长云抱着猫,虽然违和但依然帅出一脸血的样子,淡定地开口询问。
江淮看着钟长云,心底生出一丝希望,沉稳地开口将一切娓娓道来,事到如今,这大概是除了坐等死亡的最后一条路了。
仲霖中的法术并没有维持很久,他眼皮颤了颤,随后才睁开眼,一向冰冷的双眸在突然的光亮面前微微眯了眯。
“醒了?”连绮精致的小脸凑近仲霖,轻蔑地扬起一个笑,随后放松身体靠回舒适的椅子上。
仲霖当然认识这本应该“死去”的连绮,他眼中闪过一抹光,却并没有露出十分惊讶的神色。
“还以为你会像白家那群人一样吓得屁滚尿流。”连绮露出个恶意的微笑,“不过没关系,”连绮柔软细腻的手在空中一甩,“啪”的一声,一个鲜红的掌印出现在仲霖脸上。
仲霖一声不吭,眼里也毫无波澜,似乎对这一切都毫无感觉。连绮却不在乎,嘴角的嘲弄与恶意越发明显,“很快,你就会成为一个傀儡了。”连绮对上仲霖终于泛起惊讶的眸子,“你会和连羽那个贱人一样,成为主人的傀儡。”
第99章 血脉之债()
“你是修士?”江淮看着钟长云凌空将小花抓到怀里,心里浮现一个猜测。再三思索,江淮有些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钟长云,戒备地开口。
钟长云眼神一闪,嘴角轻微勾勒一个弧度,顺顺小花的毛,“是的。”
江淮却被这回应震得有些失神,脸上一时流露出迷茫的神色。半晌,才压抑住内心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惊喜,双手激动得握着拳头又缓缓松开,哑着嗓子开口,“请您救救我们吧!”说罢,一颗浊泪从江淮眼里滑落,还未跌落空中,便又被冲破符咒力量的寒意凝结成一粒冰雪。
钟长云蹙眉,看着渐渐失去力量而缓缓跌落的符咒,沉声开口,“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这股寒意?”钟长云释放神识,发现外面的天空凝聚着一团巨大的白色的云,云雾在天空翻滚着,似乎预示着更加汹涌的寒冷即将袭来。
江淮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多少年了……他终于见到了只存在于祖辈手札中的修士。他们……终于可以摆脱这永生永世的血咒了吗?江淮指着桌子上散落的符咒与朱砂,“这股寒意,我们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摆脱,唯一的抵御方法,就是画符咒。”
钟长云转头看着桌上的符咒,第一次感到有点艰难,作为星际时代的修士,他们也从来没见过符咒这种东西啊!
江淮见钟长云眉头紧锁,脸上浮现了一丝为难的神色,心里的紧张与惊讶居然消散一些,倒是找回了一些做为长辈的感觉。
江淮也不想落了钟长云的面子,只是伸手执起桌上的一支笔,另一只手轻轻抚平桌上姜黄色的符纸。笔尖沾了朱砂,在空中只凝滞一瞬,便落于纸上。
只见江淮执笔在纸上轻轻书画,动作行云流水,笔尖隐隐蕴含着一丝灵气,符纸上的朱砂更是泛着丝丝红光。钟长云心中喟叹,这恐怕就是从前修士制作符箓的方法了。在这灵气极其稀薄的地方,江淮居然能聚集灵气于笔尖上。
江淮一气呵成,一笔书就了凝寒符,他并不急着张贴在门上,反而双手捧着符箓,递给了钟长云。
钟长云脸上几不可察地闪过一丝红晕,他摆摆手,“您是长辈……也收留了小花,无需对我如此多礼。”说着,钟长云接过符箓,仔细端详起来。
江淮也是一愣,钟长云修为高深,却不同家族留下的手册那般的高傲目中无人,反而还保留一丝晚辈的羞涩。江淮心里一松,看来钟长云也不是什么恃强凌弱的修士,先前江淮作低伏小,一方面是对筑基修士的慑服,另一方面也对钟长云的试探。
幸好,钟长云的表现看起来不像是心狠手辣的修士。他们这一家的安全,也算是有些保障。
钟长云察觉到江淮身上紧绷的气息渐渐变得平和,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他虽然是不习惯长辈向自己恭恭敬敬的,但是也不至于脸红。
侧过脸瞪了暗中出坏主意的小花一眼,钟长云才学着江淮,执笔运气,将灵力汇聚在笔尖上。
当然,钟长云这种从未接触过符箓的现代修士,不出其然,第一张符箓顺利报废了。厚着脸皮在小花暗暗的嗤笑中苦练了半小时后,钟长云终于画成了第一张凝寒符。
钟长云运气于指尖,轻轻一点符箓,姜黄色的符纸便翩然飘于门上。符纸碰到门的一瞬,漫空的寒意忽然一滞,接下来,便是江淮一家久违的暖意。
“好暖和……”一直被母亲抱在怀里哄着睡的桃桃感觉到久违的暖意,揉揉眼睛,伸了伸懒腰缓缓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小花乖巧地伏在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肩上。
“呀!小花!”桃桃挣扎着从母亲怀里跳下来,迈着小短腿就想扑到钟长云身上。柳妍大惊,连忙抱住桃桃圆滚滚的身子,不让她往前跑。
桃桃挣扎半晌也没挣开母亲,但是也察觉到了母亲的恐惧,只能眼里含着一泡泪,不舍地看着小花。她唯一的小伙伴……也要走了吗?
小花不忍心看桃桃为了自己难过,甩甩尾巴就从钟长云肩上蹦了下来,轻巧地迈着猫步走到桃桃身前,娇娇地朝她“喵”了一声。
看着桃桃因为温暖而双颊酡红的小脸,江淮也不觉露出了一丝笑意。但是,江淮似是想起来什么,回头看着门上的符箓,果然,符箓上的朱砂正以缓慢的速度褪去颜色。一旦朱砂的颜色褪尽,符箓的力量也到尽头。到时,又是重新的,漫无天日的寒冷。
钟长云也察觉到了符箓上渐渐消失的灵力,他释放神识,看见外面的天空中云层不断翻滚着,露出丝丝狰狞的寒意。
“除了符箓,没有别的抵御办法了么?”钟长云看着门外,语气似是漫不经心,但是整个人的气势却如同紧绷的箭矢,蓄势待发。
江淮脸上的笑意彻底垮了下来,脸上的褶子层层叠叠,流露出经历多年风霜之后的疲惫。他叹口气,“这都是……祖辈留下来的债。”
虽然江淮并不是一个修士,但是常年与寒冷打交道的他,也察觉到了这次即将袭来的寒冷,恐怕不是他能抵御的。也许……他这一家都会葬身在这寒冷之中。
钟长云仔细听着江淮的阐述,听着江淮说到自己的先辈偷走了一位大能的宝物,才给自己全族招来世世代代的诅咒,钟长云也忍不住蹙起眉头。他想到曾经同连羽一同遇到的青龙,同样的毫不讲理,丝毫不把他们放在心上。
想到这,钟长云心一跳,他盯着江淮,沉声问到,“请问……那位大能被偷走的宝物……到底是什么呢?”
江淮一愣,眯起眼看了看钟长云,半晌却又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如今的他们,还有什么能力阻挡钟长云呢?生尚且不能,更何谈拥有宝物了。
江淮面色带着一丝颓然地坐了下来,“是……九数寒莲。”江淮淡淡开口,“当初先祖偷来寒莲,忍不住诱惑服用了一片,却引来天地异变,惊动了那位大能。后来……那位大能便把寒莲种在我们的灵脉之上,要直到寒莲重新长成,才会解除诅咒……”
居然是青龙当年要求的九数寒莲!钟长云心里一喜,但是看到符箓渐渐失去效力的模样,又冷静了几分。他闯进了这里,还不知道是生局抑或死局,更别提夺得宝物了。
连羽看着顾琴安越战越勇的背影,只觉得心绪有些不宁,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顾琴安一反比赛前的优雅温润,攻击变得凌厉且丝毫不留情,刚刚一战中,一个军校生的识海差点就要受到重创,还是连羽及时出手挡了档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