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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闻言,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风凌云,这是一个约莫十岁的孩子。五官俊朗,眉目清秀,单薄的衣衫将他瘦小的身子裹得紧紧。隐隐间,似乎还真有那么一点书生之气。不知道怎么的,她还真的相信了眼前这孩子。
只是这时候难题又来了,笔墨纸砚于老百姓来说都是贵重高雅之品,平时收入少得可怜,温饱已是问题,哪还有去买这些东西的钱?
在这时,风凌云的肚子再次不争气的咕咕响起。老妇见风凌云尴尬的样子,不由想起了自己在外干活的儿子,心里一酸,于是说道:“可怜的孩子,走,大娘给你做吃得去!”
“这?”风凌云顿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可是这时肚子再次不争气的响了起来。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老妇拉着小手,向前走去。出奇的他没有去反抗,心里反而有一种别样的感觉,那是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风凌云随老妇走了,只是风凌云不知道的是,此时在不远处,一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站在那里,同样也是望着这里发生的一幕幕。这少女眉如青黛,眼如秋波,典型的鹅蛋脸,鹅颈雪白,身材修长苗条。因为年纪尚轻,略显青涩稚嫩,但她的气质,她的美,绝对是这世间绝顶。
在她的旁边,站着的却是一丫环。这丫环见到自家小姐盯着远方那孩童和老妇看,一时间也起了好奇之心。只是此时那老妇与风凌云已经走远,这少女便是说道:“走,跟上去看看!”
丫环闻言,却是一怔,不过自家小姐已经向前走去,她只得跟了上去。
老妇家是城南的普通农家,有一个农家院子。风凌云同老妇走在院子,老妇便开始张罗吃的,而风凌云,却是在为笔墨纸发愁。先前说给老妇写信是因为同情的话,现在要帮老妇写信便是为了偿还这顿午餐。
正在他思虑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由于老妇正在做饭,风凌云正在院中思虑写信,自然便是听到了敲门声。他也没有多想,便向大门走去,打开大门,他却是一怔。
只见这敲门的人竟然是两位少女,看其穿着打扮,明显是一主一仆。那十五六岁的少女眉目如画,肤若凝脂,一身淡绿衣衫,凸显绝世身材。而另一人显然是她的丫环,也是长得颇为不俗。风凌云一时呆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时只听那淡绿衣衫少女开口道:“秋言,把东西给他!”
那丫环得令,便递上笔墨纸砚。秋若寒再次一怔,开口道:“姑娘这是?”
那淡绿衣衫少女抿嘴一笑,宛如雨后桃花,香艳欲滴,令人望之心神荡漾。只听她道:“没有笔墨纸砚,怎么帮人家写信?”
风凌云闻言,脸色不由一红。少女见状,再次一笑,又道:“小兄弟千万不要写错字了,若有不会写的字,便道观鱼台的玉树客栈来找我!”
说完,不管呆在当地风凌云,便同她的丫环去了。
第十一章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二)()
待到人都走远了,风凌云才回过神来,此时老妇已经做好午餐,走出厨房,见到风凌云手中的笔墨纸砚,顿时一喜,她知道能写信给自己的儿子了。
只是她以为这些笔墨纸砚是风凌云买的,想到这孩子在街上肚子饿得咕咕叫,也舍不得去买吃的,为了给自己写信,一定将自己的钱都花完了,她心里顿生愧疚,道:“对不起,孩子,让你破费了!”
风凌云闻言却是一笑,道:“大娘,你放心,这笔墨纸砚是贵人赠送的!”
老妇顿时露出疑惑之色,风凌云便把刚才的事儿说了一番。老妇闻言,又是拜佛又是拜天的,说定是自己做了好事,是观世英菩萨显灵了。
风凌云却是不管这些,他肚子早就饿得不行了,便开始吃老妇做的午餐。普通农家,也没什么吃的,在老妇家里,米粮几乎是断的。此时风凌云为这老人家写信,老人家心中感激,便拿出了一些自家微薄存粮。所以风凌云吃的,便是一些野菜煮的稀粥。
风凌云以前跟着父亲,三餐不愁,如今一人流浪,才知道三餐的可贵之处,当下只觉得这简单粗粮,要胜过曾经吃过的不少美味。
用餐完毕,风凌云便开始磨墨,为大娘写完信后,便离开了。
老妇看着风凌云走出大门,心里不由想到:“这是谁家的孩子?真是了不得,会写书信。可是看他穿着,倒是有些寒酸,还有吃东西也不挑食,也不像大户人家孩子,真是奇怪!”
风凌云离开老妇家后,鬼使神差的再次来到观鱼台,想起刚才那少女的言语,便左右眺望,希望能看到那少女所说的玉树客栈。
思绪翻转间,他不由生出疑惑:“这个少女为什么知道他帮人家写信却又没有纸?”
“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人家早就盯着自己,只是自己没有察觉,可是即使是这样,那这少女为什么又要帮他?或者说是帮那位大娘?”
想着想着,不由微微摇头,只觉得这世上的事果真是奇怪得很。先前自己鬼使神差的便跟着那位大娘去了她家,在没有笔纸写信时,便又有人送来了。
既然想不通,他就不去想了,此时他抬起头来,但见天边一轮红日已有半边脸藏在西山之后。柔和阳光洒下,在这深冬之际,空气中那股刺人凉意令人感到萧索。观鱼台上已经没有了人,他想着自己本来就是来观鱼台看古人遗址的,却是到了现在都还没有走上观鱼台不由摇头失笑,之后便登上了观鱼台。
观鱼台依濠水而建,夕阳之下,凉风拂过,在这繁华的城市之中,却显得有点萧索。就像是风凌云一样,茫茫繁华人世,给他的完全是一种陌生之感,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改往何处走,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就像是这座观鱼台一样,立在那里,虽然为人所知,但却无人理解。他站在这里望着夕阳下的濠水,只见在那凉风之下,早已落尽绿叶的柳枝轻轻浮动,带起阵阵波纹。不远处,几只水鸟嬉戏,不知道是因为水太凉的原因,还是已经是归巢之时,只见它们纷纷展翅,划过长空,消失在远山尽头。
在这时,整个濠水显得更加寂静,波光粼粼的濠水上,也开始暗下来。风凌云站在那里,此时身无分文的,又该住在哪里?
突地,他心里突生警惕,身子宛如魅影一般移动,闪到一根柱子后面。
暗光之下,但见有三四个身影往观鱼台上走来。走在前面的一人是一个胖子,他肩上扛着一大铁锤,在这漆黑的夜里,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可是身上释放出的那股煞气,却是令人不寒而栗。
第二人身材矮小,身子微胖,他的兵器却是一对狼牙棒。他个子虽然矮小,但是那一对狼牙棒却是极其狰狞,令人望之生畏。后面两人,均是中等身材,其中一人使剑,一人使刀。
这四人先后走上观鱼台,那走在前面的胖子开口道:“老二,老大约我们来这里见面,说是有大票干,真的假的?”
回答他的是那走在后面中等身材两人中那使剑的那人,只听他道:“老大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我们独山五虎很久没得生意了,不知道老大说的大票有多大?”说话的是走在第二位的矮子,他个子虽然矮小,但是声音却是颇为浑厚,显然内功修为已经有了一定火候。
当下大元朝野内外腐败,加上天灾不断,盗匪四起。在钟离县内,有一伙及其狠辣的土匪,居于独山之上,号称“独山五虎”,但他们之抢劫来往商人,或是与官兵作对。官府也曾派人去围剿过,只是这五人武功非一般官兵所能比。所以那些官兵只得铩羽而归,不仅如此,钟离县令因为害怕这伙匪贼对自己不利,每年还派钱粮上山,为的就是讨好那山大王。
就这样,独山五虎行事愈加猖狂,明日里也赶来县中走上一遭,县令还得奉上茶饭。
风凌云虽然是出到钟离,可是也是听过这伙山贼的恶名。他自小跟在风浩天身边,受其影响,颇具侠义之心,对于盗贼,心中自是有排斥。阴差阳错,此时竟然让他得知这伙盗贼的秘密,他自然是要设法阻止他们。
就在这时,风凌云的心神再次一紧,只见不远处,一道黑影宛如清风一般拂过,而后便到了观鱼台中。风凌云屏住呼吸,收敛起息,丝毫不敢有异动。皆因这来人武功之高,绝对不下于那日他在天台上遇到的赵伯庸。
那日他能立于不败之地,皆因他对于道家南宗的武功知道一点点,加上当时福至心灵,借天地之势,勉强敌之。如今这四人武功皆是不弱,以他一人之力,难敌其中一人。最后来的这人,武功更是在先来四人之上,此时对上这四人,自是有死无生。
“大哥终于来了!”说话的是那个矮子。
这后来的人身着黑衣,身材消瘦,漆黑的夜里,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听他道:“来了,各位兄弟,干好这一票,够兄弟一年吃喝不愁了!”
此言一出,可以看到四人都是有些激动,此时那个用剑的人开口道:“听大哥这样说,看来这一票很大了,不知道这一次票子是谁?”
“定远县,李善长之女李晚晴!”那后来的人语气很淡,可是前面四人都是一惊。皆因李善长这个人是定远县的名门望族,他虽然只有三十来岁,可是博学闻名远近,颇受当地人的尊重。
“那李晚晴虽然只有十五岁不到,可是却落得亭亭玉立,美貌无双,名气绝对不比他老爹李善长小!”扛锤子的胖子说道。
“不仅如此,她还是道教南宗宗主陈致虚老道的徒孙,宗阳子明素蟾的弟子,武功已经已有一定火候!不过可怕的是她背后的宗门,道教南宗!”拿狼牙棒的矮子接下了胖子的话语。
“所以这一票还真的不小,老大你打算如何干?”用剑的人看向黑衣人,虽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