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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色白的没有丝毫血色,声音亦气若游丝:“瑶姐姐……不要……”
“这件事,由不得你做主!”云瑶开口。
“求你。”热泪滚滚而落,她虚弱的像是风雨中的白花,好似风一吹便会碎掉,“这两日,宝宝会用小脚踢我……”
云瑶身子僵住。
“瑶姐姐……你说……它会像谁……我时时想,夜夜想……若是它没了……我也不活了……”
“清婉。”
“瑶姐姐……清婉求你……我能坚持……”她抓着她手腕的手在颤抖,眼泪将脸颊浸湿,眼底的哀求一下一下的扎着云瑶的心。
她不是母亲,无法去体会清婉的心情,可、可那个孩子,是个小生命啊!她只是想一想,便再也下不去手。
“尊侯,君澜公子来了。”门外,灵巧的声音小声传来。
云瑶默了片刻看向清婉:“你方才动了胎气,现在胎像不稳,想要保住孩子,就先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
清婉闭上眼睛,呼吸微弱,可抓着云瑶的手却缓缓放松了下来。
云瑶探了探她的脉搏,旋即小心的将掌心放在她的小腹上,温暖的真气,缓缓的渗入,宛如温软的小手,小心的护着那胎心。
清婉颤抖的身子终于缓缓安定,云瑶用热毛巾擦去她身下的血迹,又找来干爽的衣物,服侍她小心的换上,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清婉的身子比想象的还要糟糕,而怀着身孕,本身便会让她的抵抗力变的虚弱,眼下只能靠真气来助她度过痛苦。
这一番惊魂,云瑶也有些力竭,倒不是身体上,而是精神上。
“瑶姐姐觉得,血洗燕王府的……是谁?”良久,清婉低低的声音传来。
云瑶在她身侧坐了下来,抬手拉住她的手缓声道:“我只知道,不是你。”
清婉勉强的扯出一丝笑来:“我以往也这般想过,恨不得将他那些姬妾杀光,若是平日,也这般做了,可自从有了宝宝,便不敢胡来。”
云瑶“恩”了一声。
“说来,这孩子也是因一个姬妾而起,我曾因恨她有了他的孩子,将她捉了,他勃然大怒,找上门来,这才有了我的宝宝。”清婉眸光含悲。
第1017章 折了双翼()
云瑶微微垂睫,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他心中恨我,当初姐姐与他大婚,若非是我寻人将你绑架,你们的关系,大抵也不会如此。”她靠在她身上,有气无力的开口。
云瑶眼睫微颤,昔年她与燕泽西也算情投意合,只是大婚当夜,她被绑架,便使得两人关系一落千丈,可事实,当时几个喽啰又岂是她的对手呢?那晚,她是发现了燕门的秘密的,彻夜不归,却也是有些自己的缘由,却未料,那个决定,改变了三个人的命运。
她和燕泽西,终究是有缘无分,即便当年清婉不绑她,她和他便真的能走到最后?世上的事,谁也说不清的,毕竟她体内,存着前世的记忆。
“我知道,他不爱我,本就不爱,到现在无爱生恨,他不顾一切闯入皇宫,对我亮剑,是没有考虑后果的……花寻芳那般逼迫,我又岂能……再纵容他?”
她心力交瘁,情绪起了波动,又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云瑶缓声道:“此事我会调查,真相大白之日,他说不定会回心转意。”
清婉不由低声笑了:“回心转意?瑶姐姐,若是他知道真相,亦不会回心转意,他痛苦,是以觉得害他痛苦的我,便要比他更痛苦。”
云瑶心口闷的难受,燕泽西究竟是何苦……可劝慰的话,她却不能说一句,毕竟让他们如此痛苦的罪魁祸首,或许正是自己。
清婉睡去时,云瑶坐了许久,方起身出了殿门。
灵巧和王德胜都在门外守着,君澜亦站在一侧等候,看到云瑶出来,上前道:“情况如何?”
云瑶淡声道:“你去瞧瞧吧,小心些,莫要将她吵醒了。”
君澜点头。
云瑶有与王德胜和灵巧吩咐了些注意事项,这才抬步向昭阳殿外走去,数十位文武大臣都到了,正议论不休,一见云瑶出现,立时有人上前道:“尊侯,听闻燕王闯宫行刺,陛下可还安好?”
云瑶道:“陛下急怒攻心,短暂休克,但也不必过于担忧。”
“……可微臣听说,陛下吐了血,尊侯,近些日子,陛下的身子不太好啊,御膳房那里说陛下近日胃口不好,爱吃酸……”
云瑶眸子一沉冷声道:“大人的意思是,并不相信本侯所说的话?”
那人脸色微微一变,连忙拱手退下了。
“再过几日,便是春分了,按着大邑的规定,封地藩王门是要入宫面圣与陛下用家宴的,尊侯,陛下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身体出岔子啊。”
又有人开口。
云瑶神色淡淡道:“陛下日夜为国事操劳,诸位大人与其在这里杞人忧天,倒不如前去多为陛下分担些朝务,陛下多休息,身子才能痊愈,是也不是?”
这话一出,众人不由对视一眼,却不好再多说了,只得拱手各自散去。
云瑶站在石阶上,天高云淡,巍巍的宫城,像是一座巨大的泥石笼,大约,清婉也曾与自己也有过一样的感受,这笼子,困住了她的一声,爱或恨,都在这里演绎,只是她早已被斩断了翅膀,再也飞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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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揪心,正努力的往轻松的路上爬。
第1018章 天牢之殇()
临近傍晚时分,云瑶去了天牢。
这个地方,她来过,再次踏进这里,委实百感交集。
牢内鬼哭狼嚎,云瑶一直走到刑房,燕泽西被五花大绑,因受刑,全身是血,惨不忍睹。
云瑶眸子微微一缩,看向那几个刑官,淡淡道:“谁让你们审的?”
那几人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道:“尊侯,这……是陛下让审的。”
云瑶冷笑:“陛下身子不适,在昭阳殿休息,本侯一直作陪,又何时下的命令?”
那几人脸色一变。
“假传圣旨,滥用刑罚,你们可知罪?”
那几人全身一寒,噗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回禀尊侯,下官确确实实是奉了陛下的命令啊!那公公说是陛下的口谕,下官万死不敢不从啊!”
“哪个公公?”云瑶眯起眼睛。
“是昭阳殿的贺公公。”
云瑶心头微冷,有人想逼燕泽西屈打成招?只是燕王府被人血洗,这些人却逼问着燕泽西为何来行刺,不得不说是个莫大的讽刺!
“你们先下去,或许是本侯错漏了消息。”
云瑶语气微松了些,那几人连忙磕头拜谢,匆匆退了出去。
微黄的烛光摇曳,暗淡的牢室腥臭气熏鼻,烧红的烙铁弥漫着难闻的焦臭味,云瑶抬步,一直走到燕泽西面前。
他低垂着头,凌乱的头发染了血迹,一动不动好像已经死掉。
眼前的人,实在很难与想象中的人联系到一起,云瑶顿了片刻开口道:“燕泽西。”
声音清淡,那一动不动的人沉默许久,微微的动了动身子。
“我问你,昨晚你抓到的刺客在哪里?”
这些人大抵是关键,若是她所料不错,这些人是供出清婉的关键,可清婉既然说自己未与燕泽西下手,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些刺客说了谎,可偏偏,燕泽西信了。
又是长久的沉默。
云瑶站在那里没有开口,炭火闪烁不定,碳星一颗颗的爆破,这是这深牢里唯一的动静。
“不必查了。”
良久,他低低开口。
“为什么?”
云瑶追问。
“没有追查的意义。”
云瑶不懂他所说的没有意义究竟是什么意义,但还是察觉到可他的心灰意冷。
“我查真相,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清婉。”
他冷冷哼:“她心思歹毒,你不要被她骗了。”
云瑶沉默片刻,旋即转身向外走去。
他对清婉的厌恶与痛恨到了执着的地步,她反复问又有什么意义?他既然不愿说,她自己调查好了。
步子将一踏上台阶,他低低开了口:“在燕王府地牢。”
云瑶步子一顿,回身看他:“那就没有再去的必要了。”
他身子微微一滞,不再言语。
…………
云瑶抵达燕王府地牢时,花月染也在,那些刺客,已然被杀,死相颇有些可怖。
她脸色一直不太好看,今儿一整日没有一丝笑脸,花月染叹了口气,上前一把捧住她的脸,用力揉搓。
云瑶紧绷的神经被他揉的乱成一团糟,不由郁闷道:“你干嘛?”
第1019章 幕后凶手()
云瑶紧绷的神经被他揉的乱成一团糟,不由郁闷道:“你干嘛?”
“脸色僵硬的快没有温度了。”他弹了弹她的额头。
云瑶痛的抬手捂住,气闷道:“你别闹了,烦心着呢。”
“烦心也要查,不烦心也要查,既然结果相同,为何要选择烦心这种?”
云瑶:“……”
“这些刺客,没有身份,没有显著特征,被杀的方式,也是最普通的刀伤,这种刀市肆上随便便能买上一把,这表明,那幕后之人,必定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才使得不留丝毫蛛丝马迹。”
“那如何调查?”
如果没有线索,那岂不是找不到幕后凶手了?
花月染拉着她走出地牢,揽住她的腰,带着她掠出了燕王府。
云瑶这一整天过的异常疲惫,此时靠在他怀里,些微的放松。
“要去哪儿?”
“今晚月光不错,先闭上眼睛。”
原来是去赏月,云瑶再睁开眼睛时,已然立在整个都城最高之处——摘月楼。
夜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夜幕就在上空,无数星子在闪烁,圆圆的月亮盘子似的,挂在当空。而俯瞰都城,满城灯火尽收眼底,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