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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动手不敢说是定是全胜,但最少在嘴头方面,这吃亏的绝对是他人!
花满娘的脸色变了又变,经过几轮有趣的变换后,终的停留在一片惨白上,在亮如白昼夜明珠的照射下,幽幽的闪着青光,眉目间阴鸷顿生:”此般是你不要命了,好,那本座就成全你“
柳无情瞥视了一眼,花满娘,她,大抵这是一个妖,还是一个颇有背景却又喜欢装穷的妖,但凡遇上了这等有个人怪癖的妖,陪了那颗半人高的夜明珠也只得认栽了,从那美人塌下放着的那个鼎状铜香炉渐渐隆起一团白雾,袅袅白雾过后,已然是站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之上,她抬眼看着周围所站的环境,天边翻卷着汹涌的白云,天上的月色散出幽红色的暗光,心下顿时一阵清明,玄清作夜为什么会白白让这妖占去了他的便宜,此妖法力极高,若不能近身感知此妖的修为,又怎么可知她的修为竟然身后到了如此地步呢?嗯,是这么一个道理,想着想着,柳无情心中的纠结感释怀了大半儿,神志一松很是难得的顿生出一阵清明,向着前方看了过去
花满娘一席紫衣轻纱轻浮于半空之上,额间的形似芍药的印记殷红发着光,十分的冷丽娇艳,烟波带笑却显露出无尽的冰冷,嘴角擒了一丝讥讽,这才是她的真身
第237章 佩服,佩服4()
直到这一刻,柳无情才觉得自己之前的那般话说的过于薄凉了点,不过,花满娘也用不着就这么个便变出个真身来吓唬她吧?
这人,心眼忒小了点吧!
现在来看,就算是她拿出十二分的真心说句对不起,估摸着那也只得希望一会儿在打架中花满娘能下手轻点。
还没等她做好迎战的准备,悬浮在半空中的花满娘得了先机下了手,聚气凝剑,弹指一挥间,那剑划破天惊卷起一阵凉风的向她袭来,半惊吓之中,柳无情险险避开,心中暗骂一声:奶奶的,连知会一声都没有就下手了,这奶奶的打架也不公平了!
别看平日里一副醉死梦生毫无大志的花满娘,在打起架可是矫健的很,看来花满娘的大志全部都集中在了打架这种事儿,又能这等高尚的情操可喜可贺,倘若现在受难的不是她,她定是要为这人丰碑立传的!
好在柳无情一直是个吃软不吃硬,伸手祭出玄霄剑,在险险躲过花满娘的数次攻击后,狼狈撑着玄霄剑喘着气尽力的挺值腰板,怒视了半晌悬浮在半空中的花满娘,忍无可忍的爆出一句:“算爷今日运气差,碰到你这等刁民,爷今天认栽了,记着一会儿,给爷下手快点!“
花满娘隔着寥寥空气看了过来:”有趣,你现在是在嘱咐本座吗?“
诚然,柳无情这般一说也只是一说而已,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当真,她此般的目的就在拖延时间,等着哪个猪头队友刚好路过,救她一把。
花满娘依旧保持着多年在风月场上练就的一抹盈盈笑意,手底翻花的动作比她笑容还好看,女人家变脸犹如变天,一团黑气在她掌中璇起,直直的扑向正在歇场等待救援的柳无情,还没来的及做出任何反应,那团黑气正中胸口,重重向后一个趔趄,口中呕出一大口鲜血,这这为什么没有预警通知了?
很不幸的是,这次没有人为她挡着,柳无情胸口中传来一阵剧痛,她岂会不知,单凭她怎么会是花满娘的对手,能抵上这么一招半式那也算的上是差强人意了,而今,天要亡她,那何苦多说,撸起袖子将嘴角的血珠一抹,吃力的看着花满娘一点点从空中腾下,白瓷色的巧足轻轻点地,步步生莲的向她走来,一时间内,邪风四起,刮莎着草地发出沙沙响声!
不知为何,此刻的柳无情但却淡定的多,胸口处的阵痛感不再似刚才那么强烈,浑身轻飘飘的,她的手无力的撑在玄霄剑上,努力在嘴角蓄起一抹笑意看向移至自己面前的花满娘,总要说输架不输人,今日她便做那么一做又何妨
花满娘伸出一根抵在她下巴,嘴角依旧是一抹笑意,飞翘的凤丹眼中说不出的凌厉和冰冷:“五年未见,妹妹出落得这般碧水芙蕖娉婷耀波,啧啧,果真是副美人胚子,不知妹妹是否还记得当日在后山中被你杀了那个男人?“
柳无情一愣,思绪回到五年前的那时候,当日她在那场恶战中差点去了幽冥司报道,命悬一线之际,是玄清救了她,如今来看,倒是那人为成全他们相识反倒是成了垫脚石,抬头再看眼前的这个女子,难不成是老相好来找后帐了?这都过了五年,现在才来找,她也不嫌迟啊?
不过,她这句话说的甚没道理,让柳无情着实觉得委屈的很,先不说五年前在后山上并不是她亲手杀了那个男人,花满娘的这个杀用的真真不是恰当,可话再说回来,当日是好像是那个男人差点杀了她吧,若不是玄清的突然出现,她估摸着自己和那男人早就结伴投了幽冥司的畜生道,成了一对难兄难弟王八兄妹,虽能体谅她的丧偶之痛,但也不能这么得理卖乖的吧?
好说歹说玄清叫她一声徒弟,这事儿又怎么能把他供出去呢?这哑巴亏,也只得自己吃定了。
“额那个记或者不记得两者有什么不同区别对待么?“
”记不得,死!“
柳无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另一个呢?“
“死,记得!“
爷爷的,这两个不都是一样吗,诓她呢?还是欺她智商底!
花满娘手中团起一股黑烟,黑烟似有似无的环在她的周身,从脚下一点点的攀爬上来,宛若一条吐着红信的毒蛇,身体每碰触到黑烟的地方,都似千刀万斧在皮肉上锋利的砍着,痛的身体立刻蜷缩成一团
灭顶的痛楚似翻腾的大海汹涌的向柳无情袭来,残留的意识中听见花满娘巧冉轻笑的声音:“哈哈,很痛吗?凡人不是常讲究以一命抵一命吗?妹妹,你杀了阡陌,自当是由你的命来顶上,没关系,只要再痛一会儿,妹妹便不会再痛”那声音像是在和她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哈哈,一个死人岂会再有什么痛苦?“
此刻柳无情脑子一片放空,她能想到的就只要这个死字,或许只有死了才能脱离开这苦海才能不再痛苦,渐渐的神志开始涣散,痛苦也渐渐成了一种麻木,看来是大限将至,柳无情的心中倒是平静了许多!
浮生将近,她反而清晰想起了许多人许多事,玄清,云霆,紫檀,傀惑,耶律修歌,寒雨燕,小霸壮士就连视为死敌的连彩音她都清晰无误的记了起来,在及梦山时自己和紫檀过的那些快乐的日子,在流云阁中和玄清相守的这般时光,一幕幕的浮现在她心头不过一切都即将尘归尘,生死由命,她这一辈子也够本了!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下辈子能在当玄清的小徒弟这便是她能想到最快的事儿。
黑气上升在脖颈意外的停了下来,柳无情心中懔然,浮生一梦,世界有何放不开的到了生死面前岂有回转之地?笑意一点点固定在嘴角,在昏过去的最后一刻,柳无情隐约听到花满娘那似笑非笑的声音:“他尽如此在乎你”
花满娘口中的他到底是谁,柳无情已经无力可想,眼前一黑,晕眩了过去。
昏昏沉沉间,依旧是那个多年以来未曾梦到过的那个梦,梦中熟悉的情结让她不寒而栗,胸口时不时传来钝痛感,宛如那千虫万蚁的叮咬吞噬,这抹感觉她早已麻痹,可这次却是痛的异常,那痛感一点点的从内散外,似一张大网一般紧紧将她缠绕包围胸口处仿若在经历着千斤锤一下一下的捶打,连呼吸中都带上了一抹痛楚,渐渐的柳无情清晰的认识到那感觉是来源于自己的心,它好像一遍遍述说着它好苦、好痛,甚至是在向自己呼救,求求自己救救它,为什么它会痛,为什么要求救?冰凉的液体不住的滴落在自己手臂上、手掌上、甚至所有皮肤的果露处出都传来了这冷冰冰的感觉,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顺着那液体的来源方向摸了上去,居然发现是她自己在哭、那些冰凉的液体是顺着她自己脸颊滑落的眼泪,这红衣女子应该是自己没错,可她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哭的如此凄惨悲凉,她残留的意识提醒着她,还有如果这女子是她,那她又是谁?
正当她惊得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背影出现在自己眼前,柳无情想上去问清楚这倒是是怎么回事?这红衣女子是谁?而自己又是谁?却发现无论她怎么努力的追赶、或是围着他四周打转,但自己看见的始终是那男人的背影,那男人不曾回过头,也不曾停下脚步,仿佛当她是不存在的。
就在她想放弃时,忽然看见那男子的身体剧烈的抖动着,好像是被无数看不见的利剑所刺穿,血源源不断从他身体流出,此刻的她却只能张大嘴巴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眼睁睁的看着那男人的血将他洁白的袍子染红,渐渐的留向自己,而自己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傻,居然忘了躲闪,任凭那鲜血将自己的留仙长裙侵透,而自己呆呆看着那被鲜血侵湿的留仙长裙在辨别不出那抹红色是衣服本身的颜色还是那血侵染过后的颜色,血越来越多,漫天盖地,遮天蔽日,渐渐的天地都成了血红色,而自己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是血色,自己的手、臂膀、脸统统都变成了红色,那血还在围着自己,渐渐的好像有了生命,紧紧地掐着自己的脖子
直到最后窒息的那一刻,男子占满鲜血的脸一点点向她转了过来,她顺着那人看了过去,薄凉的唇,高挺的鼻端,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往日中汪洋般的淡漠神情此刻被巨大痛楚包围着,眼落星辰的双眸中翻腾起汹涌的痛楚之色
这人居然就是玄清,原来,那么多的日日夜夜自己所梦之人竟然是自己的师父,记着的不记着的,一幕幕的往昔的画面风驰电掣的在她脑海中闪过,直到这一刻柳无情恍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