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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股大股的液体。
那是血,鲜红的血。
只听白袍人说了一句:
“嘿!忘了自报家门,我叫荒月,天山派的。”
……
万马堂外。
天上的黑云还是那么密,没有一点消散,月亮的光艰难的透过黑云,稍稍的能照亮前方的道路。
黑夜有一种力量,能激发人的思绪,每当黑夜降临,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一切又都是那么的寂寞,寂静的有些恐惧。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寂静!
荒月一边在奔跑,脑海中却犹如滔滔的江水,奔涌向大海的怀抱。
此情此景!犹如回到了当年那在黑夜中奔跑的牧童。
不同的是,他现在叫荒月,他不在是要饭的、不在是让人憎恶的‘荒时暴月’、不在是无依无靠的孤苦人儿。
他有了一个家,名叫天山,家里有很多人,有教他功夫的师兄、有关心他的师姐、还有很多弟子,在不久的将来,他还能有自己的徒弟。
他再也不是一个人。
“站住!!!!”一声厉吼响起。
荒月的思绪被打断,他后面小刀哥正带着人、带着悲恸的吼叫骑马追来。
万马堂不缺马,荒月跑得时候也没有抢一匹马。
仅凭‘飞雁功’能跑过马吗?
短途肯定没问题,长途肯定是不行的!因为人的内力没有马的耐力长。
小刀哥恨呀,在弟弟的掩护下,他退出了灵堂,找到了冷水,几桶下去解了迷药。
当他回到灵堂时,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迎面扑来,灵堂已经变成了断头堂,全部是一刀断头,头颅四散在堂前,无头的尸体散乱的在地上。
他看到了弟弟的尸身,没有第一时间去收拾,他要报仇,他要活刮了那个杀死他弟弟的白袍黑刀。
近了,近了!仇人就在前面,小刀哥承认,那人功夫很高,至少比自己要高得多。
不过,那人很笨,他竟然没有想到抢一匹马,人是跑不过马的。
追上他杀了他!小刀哥的心随着与仇人距离的拉近,越跳越快。
小刀哥毫不担心不是那人的对手,他身后还跟着近百的万马堂帮众。
一道皎洁的月光扫下,小刀哥抬头看了一下,黑云散了,月亮露出她的容颜。
这是秋天的月亮,秋天的月亮是四个季节中最亮的。
借着月光,前面奔跑的仇人看的很清楚的,咦!?怎么多了一个人。
一个白衣女人,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那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就算隔着距离,都能让人感觉到她的纯洁之美。
朦胧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犹如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光纱,更衬托出她的清丽脱俗。
白衣女人手在抬起,那是一根白色的管子,又近了一些,那是一根箫吗?。
小刀哥没有看错,那是一根箫。
一根不同寻常的箫。
一根能做为杀人利器的箫!
一根能吹奏音杀的箫!
箫的名字叫‘引凤’,箫的主人叫清音。
箫音响起,那是引凤的歌声,歌名——皓海潮声曲。
就在曲声响起的须臾之间,万马堂的追杀队伍立时一遍混乱。
马的耳朵比人的还灵,那杀脑的声音一起,马儿本能的弹起前肢,跟着就是人仰马翻。
前面的人突然翻倒,后面的却刹不住马,又是一阵互相踩踏。
后面的人也进了碧海潮声曲的范围,同样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师妹,歇一下,我来!”
一个充满英气的女声,在夜空中响起,小刀哥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到这个声音,声音是从队伍后面传来的。
这是一个明艳的女人,身材十分的诱人,背插两柄白色的宝剑,头上插着一朵‘曼殊沙华’。
只见,这女人双手连甩,不停的有寒光从她手中射出,每射出一道,就会夺走一条人命。
她每甩一下就有四道寒芒,两只手就有八道。
小刀哥看的目眦牙紧,他带来的人正在一排一排的倒下,终于这女人来的近前,又从背后抽出宝剑。
那是两柄剑身比月光还要锃亮的宝剑!
剑动了!双剑翻飞犹如两只白蝶在黑夜中飞舞,剑身带出的光影犹如蝶翅。
伴随着蝶翅的扇舞,万马堂的帮众不断的发出惨叫,这叫声在这黑夜中显的更为凄凉。
白蝶在变红,先是翅膀,再是身体。
最后,变成了两只血蝶,那是来致地狱的索命魔蝶。
小刀哥死的并不痛苦,当他意识到这是一个有计划的引诱埋伏时,一根七寸长的钢针就射入了他的脑袋。
那是引凤的钢针,能杀死江湖一流高手,杀他这个小成的高手更是不在话下。
萧天狼,也不知从那里钻了出来,背上还背着酒葫芦,一跃到了莫愁的身边,双手一圈从她身后抓住了两只柔荑。
“够了,莫愁,杀人并不是我们的目的。”
近百的万马堂帮众,现在只剩下十几人,其余都到在了‘黑龙’、‘引凤’、‘君子’、‘淑女’的兵锋之下。
“回去告诉你们堂主,天山派三日后登门到访。”
第64章 这个弯拐的太快()
第六十四章这个弯拐的太快
一个普通的江湖人,刚踏入江湖时,可能会有一些美好的憧景。
然而,现实的吃喝拉撒、枯燥无味的练功、身体的折磨都会让人懈怠下来。
特别是江湖中的血雨纷飞,十几条、几十条人命就在那转瞬间逝去,这种生与死之间的压力,会让人更容易放弃。
这种江湖人,通常叫作——喽啰。
当然,也有一些好听的叫法,比如说堂众、帮众、会众。
所以说,每个门派、不论大小在面对传承时,都会难以决择,都怕所授非人。
如果一个门派在面对生存还是毁灭的考验时,门派的弟子能够不畏生死的与门派站在一起。
那么,这样的门派必定会在将来大放异彩。
……
万马堂显然不是这样的门派,偌大的万马堂就在这短短的三日内,跑得不见什么人影了。
这其实也怪不得这些喽啰。
二个月来堂中兄弟不断的死伤,堂口一个接一个的被挑,堂中高手一个接一个的被杀。
特别是三天前的晚上,就在万马堂祭奠的灵堂上,对手肆无忌惮杀入,当场就取下二十二颗人头,这可都是堂中的好手,其中一人更是堂主级别的高手。
尔后,近百人的堂众和一位副堂主追杀出去,回来的不过几人,听说有十几人活了下来,一些半路就跑掉了。
回来的人就一句话,三天后,敌人上门。
此时,万马堂剩下的人,不足一百,相互之间瞧了瞧,面面相觑。
这个时候,作为堂主的万清泉本来应该出来稳定军心。
他出是出来了,却是提着刀出来。
几刀下去,原本还壮着胆子回来报信的几人,没有死在对头的手上,却是死在了自家堂主的刀下。
这就没有盼头了,还是各回各家、各见各娘的好。
当萧天狼带着师姐、师妹、两位师弟、文海,并两位徒弟万清流和封清扬,来到万马堂时,连个通报的人都没有。
萧天狼撇着嘴摸着下巴,神色中带着点小得意!
他原本的计划,就是通过不断的杀戮,制造一种恐慌的气氛。
目的确实是达到了,效果嘛……有点出乎意料。
进到大院,那里摆了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的是万清泉,旁边一个仆人侍侯着,是言伯。
“言伯!你快让开。”出声的是万清流。
言伯一张老脸皱在了一起,脸上写满了不忍和痛惜:
“二少爷,不可如此呀,你们是兄弟呀。”
万清流撤出了长剑,一剑指向万清泉,恨声道:
“他不是我兄弟,是他毒杀了我父亲。”
“哈哈哈哈哈!!”发笑的自然是万清泉。
‘噌’的一声又一柄长剑出鞘,是封清扬:
“你笑什么?今天要找你偿命的可不止是一家。”
万清泉任旧坐在椅子上,双目赤红,就如当初的君莫问一模一样。
抬眉瞧了一眼封清扬,脸上写满了不屑,又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万清流,冷笑连连,开口说道:
“你确定是我毒杀了汝父。”说完还瞥了一眼旁边的言伯,言伯立即惶恐的低下了头。
万清流眼中有着怒火,手中紧紧的握着长剑,咬牙切齿的说道: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不成。”
话音一落,万清流一步踏出,忽地!从后面伸出一只手掌,按在了他的肩上。
“清流等一下,我有话问他。”是萧天狼。
萧天狼上前几步,离万清泉只有二米的样子,停下了脚步,缓缓的问道:
“告诉我,那药是谁给你的?”
万清泉原本还在冷笑的脸上一僵,阴森的回应:
“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是如此,萧天狼吸了一口气,再缓缓的吐出,可怜的看着万清泉,再次言道:
“你被人利用了,那药会使人神智迷乱,会发疯的。”
陡然,万清泉猛的起身一掌拍向萧天狼,后者早有戒备,后撤半步以掌相迎。
“砰”的一声大响,萧天狼又后撤了半步,再看万清泉踉跄的退了五步之多,二人修为高下立见。
“这不可能,你的内力怎么这么强?”原本自信满满的万清泉满脸的不可思异。
“醒醒吧,告诉我,那疯药是谁给你的?”萧天狼甩了甩手,刚才那一下让他手掌有点点发麻。
“不!!!!我不会输的。”
万清泉欺身再上,状若颠狂、形若疯虎,赤红的双目全是不甘、全是狠厉。
萧天狼恨极了那双赤目,就是这赤目在多年之前毁了他最初的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