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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三老均是发出震天惨叫,便神魂不知的躺在地上。
青王近前一看,便见三老锁骨、琵琶、膝骨、后椎、盆尽皆碎裂,如此一来,空有功力,却是成了废人。
就听萧天狼道:
“真当我是傻子呀,三个老歪货,死到临头还贪得无厌。”
“天狼哥哥,为何还予以他们三枚丹药?”细风柳叶有些不解。
便听萧天狼道:“三个老东西,功力深厚,若要杀之还得费一番手脚,不如用三枚丹药,便能轻易擒下,再说嘛,这药也不算浪费。”
萧天狼意有所指,细风柳叶顿时便明白几分。
将三老堵了嘴,再绑个结实,关于马车里,黑鬼驾车,众人再次出发,却是转回葫芦关;
萧天狼与细风柳叶共骑在熊大背上,萧天狼伸手从后面搂住柳叶,轻声道:
“你怎么来了?”
柳叶靠在萧天狼宽后的胸膛上,便觉幸福无比,娇声道:
“奴家一路寻来,已近一年的时间了。”
萧天狼心中一叹,低头吻了下去。
顿时,堂堂西夏圣女,大宗师高手的细风柳叶,便如小女儿一般缩在萧天狼的怀中,一切的苦楚便都烟销云散了。
很久过后,唇分,二人又是卿卿我我多时,当言及回天山就成婚时,细风柳叶终于是想起一事。
“天狼哥哥,我要跟你说一些事,你听后切莫着急。”细风柳叶怯声道。
…………
细风柳叶要给萧天狼说什么,不用提都知道。
此处按下,再说阳逍,为寻那根基稳固之法,离了天山,原计划是经庆州、过西湖州、再至越州。
路过庆州时,自然受到了丹霞派的多番款待,期间更有庆州各种武林中人列席。
其中自然有一些江湖惯事,如比武较技之类的,此间便不再提;
只是让庆州武林中人知晓,天山派随意下山一个内门长老都是宗师,光凭这一点,便让人知道晓,天山派已有逐鹿江湖的资格。
这日,在庆州、吉州、西湖州交界之处,丹辰子送阳逍,一杯水酒过后,丹辰子言道:
“逍老弟是准备经西湖州去越州?”
阳逍点头称是。
丹辰子砸了一下嘴,面有难色道:
“我建议逍老弟不如绕一点路,从这里往西南,先进巴州,跨蜀州,再去越州为好。”
阳逍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那西湖州是天龙帮的地盘,与天山派虽说无直接仇怨,但两家之间实在是说不上好。
“若是他敢来,我阳逍接着便是。”阳逍毫不在意,一派豪侠风范。
丹辰子叹了一声,再道:“我知你天山中人,都是一身傲骨,轻易不肯低头,只是……”丹辰子欲言又止。
阳逍拱手道:“真人乃我掌门师兄之结义兄长,便与我兄长一般,有话还请直言相告。”
丹辰子见阳逍都这样说了,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说道:
“我素知逍老弟武功高绝,但贵派正逢多事之秋,我那三弟更是行踪不明,此时招惹天龙帮,绝非智者所为。”
阳逍将丹辰子的话一番回味,略略点头,并遵从其建议,向西南而行。
阳逍此举,非是怕事,而正是智者所为。
那种完全可以避开,还偏偏一头撞上去,美其名曰武道修行的行为,只会在一些给千金小姐的看的话本中出现;
凡是奉行‘我自横刀向天笑’的那种人,在江湖早就死个通绝。
混江湖是要有脑子的,想凭一己之力把天捅穿的人,是不存在的。
…………
巴州多山,群山峻岭之间自然是强人出没。
阳逍生于权贵豪富之家,对于生活品质嘛,自然也是有所要求。
一身天山白衣,头系玉冠、腰悬长剑、侧坠金镶红宝玉牌、手持一扇,跨下青葱大马。
好一付风流倜傥,好一张玉面朱唇。
一路上,但逢佳景,阳逍都要或是吟唱先人词句,或是即兴赋诗一首;
更多的却是将他师兄萧天狼的词句念上几遍,心里对师兄文才又是佩服上了几分,只觉首首名篇,字字珠玑。
阳逍的这种做派,若是常人看来,便叫真名士自风流!但若是强人看来,便是称为——肥羊。
为此,阳逍一路上没有少遇见强人劫道,以阳逍的手段自然是来一对杀一双,来一窝灭一寨;
一路下来,死在阳逍手上的巴州黑道不在少数;
便连赫赫有名的,巫山八寨,人称八大凶恶的八名一流黑道高手,也饮恨阳逍剑下。
一时间,阳逍威名大涨,人还没出巫山,这‘一剑西来,天外飞仙’的呼声就已经传到了江湖上。
这晚,阳逍行至巴、蜀、越三州交界之处。
见一突出悬崖之处,座有一凉亭,行至亭内,但见崖外山势壮丽,只叹夜色未能一观全貌;
心念一起,寻思天明将近,何不等到日出?
想罢,便在此处独酌一番,因连日赶山路,便是宗师也是有些疲累,便靠在亭柱假寐起来。
过了不知几许,一抹朝阳照入亭中,阳逍微微转醒,入目先是一惊,接着便是一叹。
原来,就在亭外几米开外,立有一青衫女子;
惊,那是因为以阳逍今时今日之功力,便是在睡梦中想要近他身边一丈,那也是不容易的。
叹,便是因为此女的绝世之姿了。
说真心话,阳逍还真未再见过在气质容貌上,能与他两位师姐比肩的。
今天算是见到了,特别是配着朝霞、山景,将此女衬托的仙姿飘飘。
看在阳逍眼中、心中便是:
貌丰盈以庄姝兮,苞温润之玉颜。
眸子炯其精朗兮,瞭多美而可视。
眉联娟以蛾扬兮,朱唇的其若丹。
素质干之醲实兮,志解泰而体闲。
既姽婳于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
宜高殿以广意兮,翼放纵而绰宽。
动雾縠以徐步兮,拂墀声之珊珊。
望余帷而延视兮,若流波之将澜。
奋长袖以正衽兮,立踯躅而不安。
澹清静其愔嫕兮,性沉详而不烦。
时容与以微动兮,志未可乎得原。
意似近而既远兮,若将来而复旋。
褰余帷而请御兮,愿尽心之惓惓。
怀贞亮之洁清兮,卒与我兮相难。
“忒!那登徒子,看什么看?”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
阳逍回过神,侧目看去;
便见一位美丽的少女在那女子身后,正叉着小蛮腰,怒视着阳逍。
就听那女子轻声道:“湘怡,不可造次。”
少女应了一声退后两步,阳逍步出亭子,拱手施礼,朗声道:
“天山派,阳逍,见过姑娘。”
那女子一听阳逍所言,一双妙目便睁大了一分,眼眸中神光连连,看着阳逍便上下打量。
“青莲宗,花瑶姬见过阳公子。”青衫女子微微一福,自报家门。
“青莲宗?”阳逍眉稍一喜,他此行正是要寻那青莲宗。
花瑶姬微微一笑,阳逍吃惊也属正常,毕竟她青莲宗可是九大派之一。
便听花瑶姬贝齿轻启相询道:“阳公子适才言道天山派,不知可是那西平州执掌的天山派?”
阳逍也是躬身行礼,客气道:“正是鄙派。”
花瑶姬长睫微闪,一旁的湘怡却是“咦”了一声,跳着过来,问道:
“你就是那一剑败了赤精子的天山派阳逍?”
阳逍和颜悦色的对湘怡也是施了一礼,逼着别人小姑娘也福了一福,就听阳逍道:
“那是赤精子前辈手下留情。”
湘怡围着阳逍转了一圈,嘴中发出‘啧啧’之声,言道:
“江湖传言,‘一剑西来,天外飞仙’我道又是那位仙风道骨的老前辈,不想你这么年轻,还生的如此好看。”
“湘怡!”花瑶姬轻声喝止,转头又对阳逍道:
“师妹无礼,还请公子莫怪。”
阳逍连忙又再次躬身道:“姑娘言重了。”
“喂喂喂!我说,你们都是江湖儿女,怎么搞得跟千金小姐与世家公子一般,能不能真诚一些。”湘怡在一旁报怨道。
顿时,花、阳二人都是闹了一个红脸,就听花瑶姬道:
“花湘怡,再信口胡言,下回便不带你出来。”
花瑶姬一句拿住其师妹花湘怡痛脚,后者撇了撇小嘴,走到一旁。
当花瑶姬再回过头时,与阳逍四目相对,两人都是不知说些什么,气氛一下有点尴尬,又带点绚丽。
花湘怡在一旁偷看,心中暗道:‘大师姐天仙一般的人儿,原以为天下无有能配得上的男子,却不想这阳逍也是琅嬛美玉,他二人站在一起,到还真是相配。’
正在此时,一队镖车从山道过来;
再看每一辆镖车头上,都是插着一面小旗,上书‘山岳刀门’。
对!正是‘山岳刀门’,原许君命所在的山岳刀门,也是逐许君命出山门的山岳刀门。
“总镖头!亭子到了,天也大亮了,歇上一歇吧。”一个镖师大声叫道。
后面有两匹马,分骑一男一女,男的长像不错,粉粉白白的,女的也是不赖,很是带点灵秀;
但要和阳逍眼前这女子比起,却是差了太远,好比皓月与莹火一般,便是那叫湘怡的少女也是胜过其许多。
粉面男子挥了挥手,镖队停下,无须吩咐,开始分发食物饮水,就地休息。
做为领头粉面男子自顾自下马,往亭子行来,也不管马上女子。
就听马上女子向其呼唤道:
“夫君扶我……”
原来此女与那粉面男子还是夫妇,但粉面男子好似未曾听到一般,便连头也是未回。
马上女子咬着下唇,似乎有些委屈,就见镖队中出来一人,伸出手,嬉皮笑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