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妈笑道:“三千五百两,这铺子卖给你。”
“成交。”这次宁诗弈学乖了,不敢再拿乔立刻掏出所有的银票,东凑凑西凑凑竟真的凑上的三千五百两,这已经是她的全部家当。
张妈这人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子,收了银子立了字据就马上跟她到衙门过了户。
宁诗弈拿到那一纸公文心里才安定了,坐上一个马车直接回府。别管花了多少钱这铺子终究还是让她拿下了。
哪怕是夏芝研也没想到只用了三天就净赚宁诗弈三千多两银子。
张妈四处打量着铺子,回头问着小学徒:“你是留着还是跟我走?”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这家伙却格外机灵讨喜。
“我跟你走。”小学徒忙不迭送的答应,能把铺子买上如此高价,定是个经商的高手。跟她走,将来前途无量。
“好!”
张妈下午什么也没干去东市找了五个干零活的工人来到铺子前吩咐:“除了承重墙之外里面的东西统统给我搬出来。”
“是!”五个精壮的汉子忙里忙外的开始搬。
小学徒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热火朝天的搬东西,雇了八辆马车才把东西拉走。
都搬完了,张妈进去巡视一圈,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找到一把掏灰的炉铲拎了出来大手一挥:“我们走!”
第二天一早宁诗弈喜气洋洋碰着一兜珠宝前往自己的店铺装饰。刚一进去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昨儿还堆积令郎满目的店铺今儿就变成一个空板房。连窗户框都被卸走了,前后通风,过堂风一吹气的宁诗弈牙颤。
禁足
夏芝研自己也没想到这铺子居然一转手就赚了这么多,对张妈越发看重了,没想到她不显山不漏水的,居然还是一个经商的高手。
无可报答,只好在京城给她买了一套宅子花了四百两,这屋主原也是一书香门第,但是却渐渐败落,这宅子里外翻修过看上去跟新的一样,虽不比乡下临山傍水的,但在这京城中还算不错的。
张妈收到来自夏芝研这一份礼物很是感动,到了她那个年纪人世间大多数波折都见过,钱财她一生没求过,只是房子在她眼中意义却不同,仿佛漂泊了半生终于有了一个家。
看着夏芝研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连张妈的男人看了都大吃一惊,当年他们连乡下都混不下去,哪成想来到京城居然有了一个栖身之所。
“这礼物也太贵重了。”张大叔是个老实人,说话是是愣愣的。眼睛只看着自己的鞋面根本不敢看别人。
“这是我亏欠她的。”夏芝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张妈一听,什么怀疑都烟消云散了,这个自己曾经维护的小姑娘终于长大了。张妈这人最是豪爽,大大方方的收下了这个铺子。夏芝研是真心真意给的,要是再推辞来推辞去的反倒是装假了。
“谢了。”
“我们之间何须言谢,进屋里说话!”夏芝研心里一直不太安稳,免得隔墙有耳。
两人进了内房,留下红玉,小打杂的和张大爷在外面,瞅着这堆积整个院子的东西,只好撸起袖子收拾了起来。
谁也不知道她们在屋里说了什么,从中午一直到天黑才款款的从屋里出来。两人脸上都不见疲倦,反倒是神采奕奕。
这可苦了收拾屋子的三人。脸上身上,衣服上的都沾染了泥土和灰尘。
“哇嗷……”夏芝研眼前一亮,眼前这四合院收拾好了,看起来十分宽敞明亮,那些古玩字画都用来装饰这些房间,倒显得格外文雅。
说起来那古玩店的掌柜本身就是个鉴赏力极强的人,留下来的东西都是一等一的佳作,虽然有些是从当代文人墨客那里收来的,还不具备文物这一名字。但是这些字画文辞飞扬,字体洒脱,单从书法的角度来讲也是个好的。更何况这些有才华的年轻人还有一定的成长性,万一将来做的什么官,这墨宝算是留下来了。
还有许多的古玩,看上去精致可爱,给这里装扮的别有一番滋味。这小学徒跟他身后学了不少真本事,东西放在哪里方能显示出价值,绝对比红玉跟张大爷眼力叼,用了四个时辰来装扮此刻完全焕然一新。
张妈出来的时候也惊喜了一下。
张大爷问着:“还有许多东西不知道怎么处理。”他们这可真够狠的,连人家窗户框子都给卸了,还有冬天用来生火的炉子。和很多零零碎碎的东西。
张妈随便看了一眼:“把窗户框上的钉子全起开留着用,那堆烂木头烧火。零七八碎的东西能用就留下,铁的东西给铁匠送去换些生火用品。实在用不到的,就就起个大早去大街卖了。”
小学徒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句话都没有,此刻无论是什么感受都化成了一种浓浓的佩服。
夏芝研道:“时辰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以后怕是不能经常出来,有什么话我会让红玉这丫头给你带到。”
“好吧。”
小学徒这才清楚原来自己的老板居然是个黄毛丫头。
匆匆的告辞,带着红玉回了家,坐在马车上她闭上了眼睛休息。一副安然悠闲的样子。
可是买下她铺子的宁诗弈心里就没有那么痛快了,看着这空场子一样的房子,心里都在滴血。
本来喜滋滋的把那些首饰拿来,以为摆着就可以开张了,哪能想到回来的时候这房子变成这个样子。
等于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装修布置,这里可是京城啊。人工价,材料费加起来五十两都不够。简单布置下,买几个现成的柜台再加上门和窗子至少要一百两。可是这房子足足有一百五十平米,她的那点东西全摆开都不够。再说古玩店哪能没点字画之类的装装场面。这些东西加起来就贵了。少说几百两,多说上千两。她现在穷的叮叮当当的,兜里一个大子都没有。哪来钱弄这个?
这会儿气的牙都快咬碎了,眼睛都快淌血了。
真是的,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买这铺子干嘛?
往里填钱,那就是一个无底洞。
就算要买这铺子,为什么当天三百两的时候没买,最后三千五百两还要商量人家卖。
结果弄了这么一个让人揪心的铺子,鼻子都快气歪了。
为什么一切跟她想的不一样,早知道就不贪图便宜,给要买那商人的珠宝了。真是越贪心,越吃亏。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会儿怨这个,一会儿恨那个。最后脑海中化成一个中年妇女的形象,老刁妇。
转身离开了。这里还是改天再弄吧。反正一贫如洗跟打劫了一样,想来也不会有土匪光顾。
看到这里就惹气,还是回去吧。
夏芝研一路安然回了家,却没想到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不速之客,大夫人此刻就坐在屋子里。旁边是秀娘和红泥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见到她心里咯噔一下,凑上去笑道:“母亲今儿怎么这么闲着。”
大夫人的脸色不善,定定的看着夏芝研,没说话,目光忽然转到了满身是灰的红玉身上,眼睛里的精光一闪:“你这丫头又跑到哪儿疯去了?”她这语气变温和了一点。
“不过是出去玩一圈。”夏芝研堆起笑容,一副天真的样子。
“哦?去哪儿玩了。”大夫人问着。对这个夏芝研她实在是心中不喜,不过是个夏家的庶女,整天不顾脸面跑来跑去的。还妄想破坏大女儿的婚事,简直就是该死,如今婚事在即绝不能有什么差错。
今儿听下人通报说三小姐又偷偷跑出去了,气的她肝颤,怎么就不能让人省省心。
“不过是去一个朋友家。”夏芝研敷衍着。
大夫人碰的一下把手里的茶杯摔在桌子上:“放肆,你堂堂夏府的三小姐成天东走西走的像什么样子。这要是让别人看见了会怎么说我们夏家。”
大夫人这话说的威严十足,听的人忍不住肝颤。
“娘。”
“别叫我娘。你这丫头太不听话了。”大夫人狠狠的等着夏芝研:“你可知道前些日子我们在府中听到了什么,你如今本来名声就不太好,还整日不知悔改往外面走。以前在你爹面前我都有所敷衍,可是你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从今天开始,禁足一个月,在房间里好好的闭门思过。”
一个月后,大女儿的婚事也就结束了。
“是,娘亲。”夏芝研满脸委屈。却还是不敢违拗她的意思
孽情
刚入了夜,夏芝研一个人躺在床上,忽然听到一个清润的男声:“丫头,想我了没?”那熟稔的声音不是夏临风又是谁。
夏芝研回头看了一眼,夏临身着一身墨绿色的褂子,眉眼还是那么清亮,嘴角还挂着那漫不经心的笑意。
“既已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夏芝研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没注意到声音居然有些奇怪。
是了,这地方对夏临风而言已经是个魔鬼窟,他好不容易才逃脱这个地方的,既然已经走了。
夏临风眉眼一调道:“我想你了。”
这话说的倒是理所当然,却让夏芝研的心里狠狠的跳了跳。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其实夏临风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作何思绪,只是走远了却还是想念这小丫头蛮不讲理时候的样子,办完手里的事儿就立刻赶回来了。
夏芝研自动屏蔽了那句话中藏着的暧昧,道:“阿福呢?”
夏临风坐到了桌子旁,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那茶水早就凉了,他却丝毫不在意,只是安静的喝着,这些日子连续赶路连口水都没时间喝,这会儿有这条件自然是要喝个够。
“阿福跟我十年,我自是要管他的,不然一定会被打死。”
夏芝研到他旁边,看着那眉眼中的清亮不由得呆了呆,不得不说他的模样生的十分俊俏,在她所见过的人中最为俊俏的。明明像个文弱的书生,可是身上却有种肆意洒脱之气,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那种若即若离的神秘感当真叫人痴迷不已。
“那他知道你身上的秘密吗?”夏芝研很好奇。
“我没说过,但我猜,他发觉了。”夏临风笑了笑。这也难怪,一个谎言无论掩饰多长时间总会留下纰漏的。
更何况最近这几年来,他曾频繁的联系万福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