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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红玉这样一提醒秀娘也顿时明白:“是他?”
秀娘原本对这个男人有几分好感,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但是仪表堂堂看起来就威武有力,夏芝研还未婚嫁如今也到年纪了,若是真能配成缘分当真是好事一桩,可是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就是毁了夏芝研名节的那个人,又得知将军的身份顿时纠结万分。
这等手握实权的男人乃是皇家重点笼络的对象,他的姻缘都不由自己掌握,夏芝研虽然说出去是府中三小姐,但这是在京城比她背景出色的女子多的去了,再说她还是庶出,若是跟大将军结缘也只是小妾的命。
而且男人一旦开始收小妾就没完没了的,红颜易老,谁没有年老色衰的时候,而俏佳人一茬一茬的往出冒,这等男人绝非良配。
“是他!”夏芝研原本兴致勃勃的,一看见了岳将军顿时郁闷了。
秀娘叹道:“还是少接触的好,高门咱们攀不起!”
“娘,你想哪里去了!”夏芝研勉强撒了撒娇。
菜上齐了,三个人随便吃了一点,味道跟家里差不多。付了银子就打算回府了。
红玉忽然道:“三小姐既然出来了,不妨看看你名下的产业?”
“什么?”一句话,夏芝研的眼睛亮了起来。
红玉解释了一番,原来大夫人出身商户人家,手里也有一些田产宅邸和小铺子,多年经营已经颇有规模,这也就是为什么夏府一个芝麻小官能在京城中住得起这样气派的房子,要是靠着官家的那点俸禄是远远不够的。
而大夫人给每个子女都配置了田产房宅。当做子女的嫁妆或者聘礼。她那三个孩子自是不必说,为求口碑也给安氏所出的四小姐配了一份,她是三小姐当然也不再话下,只是毕竟庶出给的东西极少,红玉也是听人说,好像是两个铺子。
一听这个夏芝研顿时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之前还为一顿饭钱发愁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不是一穷二白,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失望
夏芝研在自己的店铺外面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其中多次眨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三小姐我们进去吧,外面天热!”红玉有些尴尬的劝着。
秀娘也忙在旁道:“就是,这日头这么大,要是在外面呆久了中了暑气怎么办?”
夏芝研脸色变了变,由红转黑再转成清白色,深吸了一口气,才真正意识到原来眼前这个又矮又破的两间草棚子就是她的铺子,未来的陪嫁。
没见到之前以为是什么高端洋气的青砖瓦房,也许开的是酒楼、也许是当铺实在不行开酒肆也好的。想的时候美的冒泡泡,以为自己也富二代,再也不用为了银子的事儿上发愁。大夫人娘家财力雄厚,能在京城这里用钱买个官那绝对不是个小数目。她出手赏赐的东西又怎么会是凡品,没想到所谓的陪嫁就是眼前他看到的草棚子。
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草棚子极为破旧看上去有些年份了,这条街道是商业区,全都是叫嚷的商贩,是全京城最热闹的地方,许多酒馆布置的高档大气,最不济也是干净整洁里外翻修,看上去跟新的一样,这草棚子实在碍眼。估计再也找不到比这更破旧的铺子了。
夏芝研铁青着脸色跟红玉走了进去,没想到里面更是破旧,只摆放了几张桌子,一对中年男女站在柜台前坐着。
那中年男人以为是来生意了,顿时道:“这位客官您是要喝茶润喉还是来碗清粥填填肚子!”说完抬起头看是夏芝研,顿时一愣,下意识的拉了一下身边坐着的婆娘。
这婆娘显然也认得她,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原来是三小姐大驾光临,奴婢实在是有失远迎!”这女人说话阴阳怪气的。
夏芝研听了微微一愣!
忽然身后的秀娘道:“翠红姐!”
那婆娘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震,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眼睛睁大看着秀娘道:“小秀儿!”声音中带着惊喜。
小秀儿,这声音如此熟稔,不是关系极好的人绝对叫不出来如此亲密的话,秀娘今年已经三十多岁,可见两人相交时间之长。秀娘平时安静素雅,以为再没有什么能打动的了她,可是如今她见到这个婆娘十分激动
“翠红姐你怎么在这里呢,我在府中这么多年无论怎么打听你的消息都找不到,原来你们在这里!”秀娘回头看了一眼这中年汉子,长了一副憨厚的脸,浑身黝黑黝黑的,跟普通的庄稼汉没什么不同:“这是?”
被称作翠红的女人激动的神色褪去了些,缓缓道:“这是这我男人,姓张我也跟了他的姓,今非昔比现在只需唤我一声张嫂就好!”
夏芝研看着多年未相见的老姐俩见面,给她一个人晾到一边去了。
从她娘喊出翠红这名字的时候就知道她是谁了,原来翠红跟她娘都是夏府的丫头,她们俩关系最好,由于秀娘长得好被夏志义强占了身子,无奈当上了四姨太,可是全府上下谁都不拿她当回事儿,她性子软弱,又没什么家庭背景就只有被欺负的份儿,所有人之中唯有翠红对她好。
本以为她生下三小姐母凭女贵能在这夏府有一席之地,哪曾想居然被大夫人生生剥夺了抚养的权力,翠红只是一个下人,人微言轻也不好说话,还是对府中的三小姐多有关照。哪曾想她最后居然被视如己出的三小姐给亲手赶出夏府,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当时看到书中这里情节的时候跟文下许多读者一样的心情,大骂这女配脑残,可是如今她阴差阳错的代替了夏芝研之后只有浓浓的无语,做人做成这份儿上,也难怪落得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既已知道了前因后果再看她的时候心中就有些愧疚。
“小秀儿,你现在怎么样?”张嫂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关切。
曾经的翠红现在的张嫂早就变了模样,她不过是年长秀娘三岁而已。如今看上去却十分显老,模样普通的不能在普通,才三十几岁可是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大上至少十岁。女人在二十岁之后经历就堆积成了现在的表情。可见这么多年来她过的并不好。她的眉宇之间十分愁苦,唯独那一双眼睛依旧凌厉,泼辣,看上去好想极其不好惹的样子。
秀娘勉强的笑了一下:“这么多年挺好的!”
张嫂一眼就看出她在撒谎,也是,有大夫人那样的女人当家,她这种性子又软又无权无势不得宠的女人如何能翻身!
难得见到好友,心中有千万句话想对她说。可是话到嘴边只是化成了一个浓浓的“唉……”伤身伤神!
红玉在旁边很乖巧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毫无存在感。
张嫂顿了顿对站在一旁的夏芝研开了腔:“三小姐,秀娘她好歹是你的亲娘,在这世界上没有她就没有你,所以无论你跟大夫人如何亲厚一定要善待你亲娘!”
她当年被赶出府中彻底伤了心,甚至发誓以后再也不管夏芝研,可是真的见到了,还是忍不住叮咛。
一听她这话,夏芝研就知道还在为当年那事儿介怀。
秀娘心也知道必定是研儿不懂事惹到了这个姐姐,顿时:“研儿对我很好,要不是她,我只怕还在暗无天日的小后院呆着呢,如今是她把我接回来的,研儿长大了!”
“哦?”张嫂再次打量了夏芝研一次。如今的她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这么多年的锦衣玉食生活让她有种天然的贵气,眉清目秀长得跟秀娘也有几分相像。
可是当年那道划痕实在是太深太重让她至今无法愈合,怎么也不肯相信她会变好!
夏芝研走上前谦逊道:“当年是我年幼无知,做了很多错事,如今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对不起!”
张嫂手抖了抖,看着夏芝研眼神复杂。
三个月期限
张嫂看着跟记忆中完全不同的夏芝研心里百感交集,原来那小丫头永远是个盛气凌人的样子,无论是谁都别想跟她亲近。她不仅嚣张跋扈而且从小长了一张刻薄的嘴能伤的人体无完肤。
张嫂这样的人也曾是夏府的房内大丫头,如果执意想要熬辈分的话,如今早就成主事媳妇,拿着府里最高的薪酬,哪像现在?混的粗布衣裳还要一连穿上几年。
而这个始作俑者把她赶出府她心中恨呐。如今那丫头就在眼前,十年未见,她长大了许多,曾经稚气已经褪去了,她穿的只是桃红色织锦的衣裳,也有些小姐的气度,虽然样子比不过当年的秀娘那么清丽,但却多了一分小姐的威仪也不算十分逊色。
夏芝研见她沉默良久就知她还有心结,也是。有些人是不能伤害的尤其那些对自己好的人,她缓缓的道了一句:“张妈妈,您若还觉得生气的话,就请随意责骂研儿便可,千万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当年的事都是我不懂事。”说着就低下了头。
张嫂从来没见过夏芝研说过软话,心里有几分诧异:“我不过是个普通妇道人家,你大可不必如此,您好歹是府中的三小姐,尊卑有别,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免得让人家听了去,落得人口实。”
秀娘听了,忍不住垂泪。一面是用尽全力维护她的好姐妹,哪怕在落难的时候对她都多有照顾。一个是亲生女儿,骨肉情深自是不比她人,而且秀娘对夏芝研自觉亏欠良多,从小便不在她身边,虽说大夫人到不至于刻薄了女儿,只是毕竟不是亲娘,差了层血缘就隔了层心,如今女儿苛待了昔日好姐妹,她看着心里干着急,可是一句话都说不上,只是暗暗垂泪。
红玉这人一直在旁边看着,见四姨娘突然掉了眼泪,她忍不住一慌道:“四姨娘,您怎么了?”
秀娘本来模样长得就十分清丽,垂泪的样子更是我见犹怜,那眉眼间的哀伤顺着泪波的滑动亮闪闪的,那泪滴好似能滴落在人的心中。让人想要抚平她的哀伤。
被红玉这样一提醒,大家才看到秀娘哭了,夏芝研立刻手忙脚乱的了,道:“娘您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是研儿的错。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
张嫂跟秀娘相交至深,自然也清楚秀娘心中所想,不由得唉唉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