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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梓雯肝颤胆寒了,双腿发软爬不起来,想要往后退,却像不会水的在水底的感觉。
无助,恐慌
“时律天,我们快去医院。”杨霓音拽着时律天的就往外跑,那心急如焚的样子,看得时律天一阵发颤。
时律天不确定杨霓音有没有伤到,甚至也不敢拖延一秒,一把打横着抱起她就往外跑。
“哈哈你死定了,时律天,杨霓音,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跌坐在地的杨梓雯近乎癫狂的大笑起来。
此时,他们已没有精力去管杨梓雯。
“时律天,我没有受伤,你放我下来,我来开车。”杨霓音平静的说道,只是一双手都不知道怎么放,时律天身上到处都是伤。
“不要担心,我也没什么事。”放她上车,时律天闪电般的速度绕过车头,钻进架势座。
明明受伤的是他自己,时律天不但将她当作伤患,还那样轻声的安慰她,杨霓音没有再跟他争辩什么,任由他开着车子。
望着时律天脖颈处暴露在外的皮肤,皮肉米烂,鲜血触目惊心,若不是他西装的质量好,还好后背的伤不严重,否则只怕后背也是如此。
杨霓音心烦意乱极了,她不知道自己几句话的功夫,就将杨梓雯逼得如此丧心病狂。
她不敢去想象,如果当时那些东西全都招呼在自己身上,又将会是怎样的残忍。
恐怕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杨霓音这个人了吧。
“我真的没有一点伤。”杨霓音匆忙别开视线,看向车窗外,只是她转过头的一瞬间功夫,泪如雨下。
他将她保护得真的很好,以他的能力,明明可以用别的办法去阻止,为什么偏要这种方法,是不是想要她心软和愧疚啊。
这个家伙,怎么可以如此无耻。
到了医院的时候,时律天坚持先让医生给杨霓音检查,确定她真的没有一点伤,他才放松了口气。
杨霓音双手无措的站在一旁,看着医生们给那个家伙清洗伤口,缝针,上药终于将他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处理好。
一下子,整间vip的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因着他背上的伤,不好躺着,这会儿他坐起了身。
房间里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杨霓音抿了抿唇,找了个话题轻声问道,“你要不要喝水?”
他从鼻间轻“嗯。”声,似乎很痛,他都忍了下来。
缝针的过程中,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医生打麻药,否则也不会痛得都无力说话了。( om)
第三百四十二章 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只有你才配和我同生共死()
杨霓音从饮水机那接了杯水过来,男人的眼神太过灼热的盯着她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想来她是偷偷的哭过,平静的心湖里波涛汹涌得厉害,想到之前的事情,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如果他今天晚回来一步撄
时律天喝了口水,将水杯放在一边。
“过来,让我抱抱你。”原本低醇的嗓音带着一丝这个时候的虚弱。
杨霓音没有再如往日一般别扭,乖乖的依进他的怀里,不管当时,他是出于什么目地,她的家,她的生命,到底是因为这个男人,才如此完整。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到现在,她依旧心有余悸。
他抱住了她,微闭上双眼,静静感受着她的心跳,她的体温,还有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清香,好像这一刻才感觉到踏实,仿佛这样她才是真正存在的偿。
沉默良久,男人从未有过的悲怆声音自那两片薄唇轻轻溢出,“霓音,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你对我来说,早就非你不可,当初在吉斯拿你和高小唯威胁我的时候,我只想着先送走碍手碍脚的那个,因为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只有你才配和我同生共死,霓音,我爱你。”
同生共死
她该相信这个说法吗?那她‘死了’两年,他怎么还活着。
第一次他说‘我爱你’的时候,她不相信,不相信平凡如她能够跨越他对高小唯那么至深的爱河,现在他们之间没有高小唯,没有任何别的女人。
那么现在,她的心一沉再沉。
杨霓音眼底渐渐的聚起了朦胧的雾气,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慢慢靠近,一个轻轻的柔柔的吻落在她绯色的唇片上,带着从心尖上涌出的怜惜,他努力隐忍着心底的酸涩和几分小心翼翼的探究,他柔声继续,“老婆,对不起,原谅我没有好好的照顾你,原谅我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原谅我爱你爱得那么后知后觉,原谅我好不好?”
杨霓音能够清晰的听出他温柔的声音里,轻颤得厉害。
原谅,谈不上。
曾经她将所有的爱都给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即便在离婚协议上签下自己名字的时候,她也没有后悔曾经那样的爱过一场,一直拒绝着他,只是不想再那么累那么伤的去爱一个人。
一直的冷漠疏离,只是不想将对他的感情都变成愧疚和补偿。
“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将两个原本已经死掉的人,变成活生生存在的,而且他们现在还那么健康,原本我跟普修斯打赌,如果你找到我,他就会对我放手,是你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谢谢你。”一直以来,她从未真诚的说过一声‘谢谢’。
曾经想着只是交易,那就是交易,一句感谢的话,都是浪费感情。
“你不是因为躲我才不回来的?”整句话,时律天就只听到了她和普修斯打赌的内容,原本压抑的心情,豁然明朗。
她摇了摇头。
时律天抱着她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收紧力道,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任谁再也抢不走,无论是生死也不能分开他们。
他就知道,杨霓音的心里不可能没有他的位置。
男人激动的抱着她用力的吻上,辗转反侧间,他一遍遍的兴奋得像个拿到心爱玩具的孩子似的,说着,“老婆,我爱你。”
我爱你
杨霓音心头一阵发涩,轻轻推开了一些时律天对她的黏腻。
他的爱,太不真实,以致于她根本不敢去想。
她望着他,带着淡淡的自嘲问道,“时律天,你是因为这个孩子,还是连着这个孩子一起爱了?”
杨霓音能够想到的是,明明之前说过放手的人,现在纠缠不休,还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只会是一个原因,而这个原因,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今天,他的举动,是为了孩子,还是她?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可笑,但她就是想听听他亲口说出的答案。
而她竟心存那么一丝幻想了
时律天的喉间轻滚,溢出一抹清浅的灰败,他笑了笑,俊颜划过一道受伤的神色。
深呼吸了一口气,他静静的凝视着她,灼灼的目光深锁在她脸上,尤其是她那双淡漠的眼睛,喉间的酸涩更是涩得难受。
“为什么我说爱你的话,你总是不信?”时律天烦躁的摸了摸裤兜,下意识的想要抽烟,手指刚触到烟盒,又缩了回来,低沉的语调似带着几分涩奈的沙哑,“我爱的是你,只是你,这个世上除了你是个例外,我从不会给任何女人怀上我孩子的机会,你懂不懂?”
杨霓音沉默。
有人说:爱情是一种青春的病毒,它在最适宜生长的青春时节发作,沾上它,人就开始糊涂;你渴望它给你幸福,它却扔给你痛苦,当有一天,成熟之后的我们终于有了免疫能力,也许就不会再相信爱情了。
也许真是如此吧!
顿了顿,索性,他将心底里一直埋藏的话,都吐了出来,不然,他真不知这个女人又会胡思乱想些什么。“以前对高小唯的感情,不是我对她旧情难忘,只是因为愧疚因为习惯,所以,我忽略了你对我的重要性,等我发现却已是伤害你至深,你那么决绝的要离开,我只能用所谓的交易,利用你父母,让你留在我身边。”
“对不起,霓音。”这是他一直欠她的。
在她‘死’后的那两年里,七百多个夜里,午夜梦回时,不是她最后离开的那一刻,而是他和她来不及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
两个他不知道曾经的那个是怎么流产的。
但是这一个,却是他亲手杀死的。
他的手上沾染过太多人的鲜血,但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沾上自己亲生骨肉的鲜血。
杨霓音一直沉静的听着,她曾经以为听到他的告白,自己会是悸动的,可是很奇怪,一点也没有。
就好象他在说着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也许是曾经的感情,真的太痛了,痛得她不敢再去爱。
她一直沉默着,时律天就像是在自说自话。
时律天也没有催促她,静静的等着她,他所想的就是,若是她再不相信,自己就该用行动去证明,因为用说的始终不切实际。
过了半晌,静谧的病房里,响起她浅淡的声音。“时律天,我不可能因为你几句甜言蜜语就对你不再介怀,过去的伤害还是存在的,如今的你,对我来说,是我最不敢去触碰的禁忌。”
不是她故意打击他。
她只是不想让他把爱情爱得太美好,两个都是受过伤的人,再重新爱,也不可能没有一点介怀,没有一丝裂痕。
她不想隐瞒,也不想去欺骗他,他们之间早已不存在谁欠谁的,但曾经的伤害,也让她的心变得冷硬无情。
时律天俊脸上的笑意,有一点点的僵硬,他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是在告诉他,她不会再像过去那样的爱他。
深嗅了一口气,时律天依旧扯出一个明媚灿烂的笑容。
他笑着说,“没关系,只要你不生我的气,不跟我闹别扭,我感谢你还活着,感谢生命中有你。”
那样卑微的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笃定,他清浅的声音划过一丝悲哀,“你不爱我也没关系,因为我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