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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怎么能这么跟夫人说话呢?”张妈妈心下有些不悦,“夫人也是担心您,毕竟这赶走亲人的名声若是传了出去,您现在挂着准三皇妃的名头,外面多的是眼睛盯着,只要您行差踏错半步,人家都能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
江兮浅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烦躁。
“娘,我心情不大好,语气不好您别介意。”江兮浅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傻孩子,跟娘有什么好介意的。”季巧萱大抵也是想通了,抬起头,揉了揉江兮浅的头发,“娘就是觉得娘的浅浅长大了,也懂事了;娘这是开心的。”
江兮浅淡淡地笑着,母女两人又亲亲热热地闲话家常,只是谁都不再提及江家老宅那些人被赶走之事。
母女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呆了一个上午,直到未时,江兮浅才将季巧萱送回主院,再折回去秋园时,江连德已经领着江嘉辉等人收拾好了包裹。
他们一行倒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行礼倒是没有多少,只是瞧着江兮浅过来时,到底一行人的心中有些波澜,其中以江连德最盛。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从偏远的岷县跋山涉水到了凤都,原本以为自己能过上老太爷的生活,享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可谁曾想,刚到凤都就发生那么多的腌臜事儿;最后还闹到这样的结局。
老婆子去汐院闹腾的事情他不是不知,只是他拦不住,也不想拦。
到底心头对江兮浅是有怨的,在他心中,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江家怎么能容忍被一个要嫁出去的孙女把持着,可偏偏就是这个孙女,向来蛮横的老幺吃了大亏不说,连老婆子都……
罢了,罢了。
许是有了上午的那番作为,大家都只默默的没有说话。
直到大门口处。
江兮浅从素衣手中接过包袱,“离开凤都,去哪儿都好。这些是我这个孙女孝顺你们两位老人家的,别忙着推辞,你们一行人多,也都是老弱妇孺,不管你们信与不信,我从没想过要针对你们,若非小叔他……算了现在说这些做什么,这一千两银子你们拿着,只要你们不大肆挥霍,养老是没问题了。”
“……”江连德嚅了嚅唇,手下包裹却没有说话。
“若是安顿下来,给……父亲来个信吧。”江兮浅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这些话,只是顺着自己的心。
江家四房的那些人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至于其他人,不管他们是本就没有害她之心;还是有这心没来得及实行她都不想追究了。想着那些事情,她自己又何尝快活过。
“一路保重。”
江兮浅瞧着他们,最后留下一句之后,转身朝汐院走去。
江嘉辉瞧着自己父亲那湿润的眼眶,低下头,抿了抿唇,心头那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当初如果老幺不那么咄咄逼人,这小侄女又不会做得这么绝吧。
早知,早知……
可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呢。
素衣感受着江兮浅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哀伤,有心上前,可她的背影那么的没落,好似自称一个世界,别人不管怎样都闯不进去。
“……”若薇拉着她的手,摇摇头。
“可是小姐她……”素衣薄唇微抿。
若薇瞧着江兮浅的背影,那些人不过是无关紧要,小姐在乎的并不是他们,只怕是那没有蒙面的大少爷吧。这江家最后到底是要落到大少爷手上的。她最后选择放过那些人,何尝不是不想大少爷回来之后这江家什么都不剩下。
听说大少爷最疼爱小姐,小姐这般又是何苦。
那些人,罪有应得。
……
西蜀公主苏云琪惨死凤都贫民窟乞丐窝一案终于告一段落,因着查案的全城戒严也终于松懈下来,原本战战兢兢的老百姓们脸上也浮起了会心的笑意。
凤帝大寿,举国同欢。
只不过短短一日,整个凤都已经大变了样。
旌旗飘飘,彩旆牌楼。
出门放眼一望,所有的店铺前面都换上了朱红色的灯笼,挂上了绢花,换上了对联,上面无不是对凤帝的祝福。
“果真是劳民伤财。”江兮浅微微摆首,对那些情形不置可否。
“小姐此话若是让旁人听见了,那可是大不敬。”若薇轻笑着,“小姐又要若咬替你进宫去了?”
江兮浅眉梢扬起浅浅的弧度,嘴角微微勾着,“怎地,是若芸那丫头给你抱怨了?”她语气虽然带着戏谑的揶揄,不过心里却是小声嘀咕着,这还没嫁过去呢就这么向着他,若当真嫁过去了那还得了?
“小姐可是闲得尽拿奴婢们开涮。”
经过这么些日子,大抵是了解江兮浅的想法之后,若芸、若薇两姐妹在她的面前也稍微放开了些,只是到底不如从前那般没大没小了。
江兮浅也着实别扭了段时间,也曾纠结过,不过后来想了想还是顺其自然吧。
“小姐午膳想吃点什么?”若薇放下手中的针线,“昨儿老太爷、老太太临走的时候,夫人瞧着似有些不太开心,小姐可要过去瞧瞧?”
江兮浅薄唇微微抿着,“也好。”
如今的江府总算是清闲了,所有该清理的人都已经清理了,楼外楼的布防也撤走了大半,只是之前主院的下人给她换走了不少,也是时候去人肆挑选些身家背景都清白干净的丫鬟进来了。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我进来这么久你居然都没发现。”陆希凝晶亮莹润的双眸闪烁着,“听说南诏的使队今儿入城了。”
江兮浅抿着唇,“怎地,想去看热闹?”
“那有什么好看的。南诏使队入城,连街都逛不了,御林军将整个主街都给拦了起来可真是没劲。”陆希凝摆摆手,“姐姐这些日子在忙什么呢,三哥和大哥说了好些次,等哪日大家都空气,去有间客栈聚聚,嘿嘿……”
说道有间客栈时,陆希凝最后那嘿嘿两个字拉得老长老长,甚至能明显感觉到其中的不怀好意。
江兮浅没好气地,“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大哥和三哥可是不知道有间客栈是姐姐的产业哦,若是知道了,你想想……”陆希凝说着,纤细白嫩的手摊在江兮浅面前,“若是姐姐能给我一张贵宾卡的话,人家可以考虑考虑……”
“啪——”
陆希凝话未说完,江兮浅扬起手,朝着她的手心拍了一下发出一声脆响,“你这丫头,竟然算计起姐姐来了。”
“哎呀,姐——姐——”陆希凝拉着江兮浅的手臂左右摇晃,鼓着腮帮,连声音都不自觉地带上了三分撒娇的黏糊,“人家知道你最好了,姐姐……”
“呸。没脸没皮的,谁是你姐姐!”
一道略微带着干涩嘶哑的男声从门外响起,打断两人之间的亲昵。闻言,陆希凝瞬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般,险些没跳起来。
------题外话------
心儿:大家想到了没,想到了没?
如今三个国家都牵扯进来了,还有田国舅只是隐晦地提了下,他也不是路人甲,后面还有戏份的啥……
、第141章 楼主是她,寿辰挑衅
“……你,你,你这个贱男人,你怎么在这儿?”
“哼。这里可是我家,我不在这儿在哪儿?”少年冷哼,扬着下巴很是傲娇模样。
“行了!”江兮浅没好气地,瞧着陆希凝平日里虽然跳脱可也没见她这般咬牙切齿过;还有江文斌也是,以往虽也爱粘着她,可却乖巧听话得紧,现在这都是肿么了?“瞧瞧你们两个,怎么还跟小孩子似得。”
江文斌恶狠狠地瞪了陆希凝一眼,“看在姐姐的面上,本少爷不跟你一般见识。”
“你,你,你这个贱男人,谁跟你一般见识了?”陆希凝不断地磨着牙,那模样恨不能从江文斌身上咬下几块肉来。
“你这个死老太婆,你说谁贱?”江文斌也恼了。
“谁应说谁!”陆希凝头一偏,发丝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弧度。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激烈地碰撞,电光火石,他们刚想说什么,被江兮浅两道眼刀瞟过,顿时风轻了,云淡了,天空也变得格外的蓝,所谓的碧空如洗也不过如此。
果然,和谐社会就是好。
江文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而后转头瞧着江兮浅,“姐姐,有间客栈果真是你的产业?”
“……”
江兮浅唇角仍旧挂着淡淡的笑,清欠从容,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尴尬,“是啊,姐姐的产业。”
俏脸顿时下沉,江文斌瞧着她上下左右地打量,抿着唇,眸底尽是受伤,宛若被至亲抛弃的幼兽般,红着眼眶,隐隐欲狂的冲动,泪珠在眼眸中氤氲成滴,“姐,你骗我。”
“姐姐何时骗过你,不过是间小小客栈而已,斌儿若是喜欢就送给斌儿。”江兮浅抬手轻轻揉了揉江文斌的脑袋,语气清浅,姿态从容,可是却没有半分玩笑之意;抬起手臂将江文斌搂入怀中,“只是转眼,姐姐的斌儿都这么大了。”
男女七岁不同席,更何况这般亲昵的姿态动作。
陆希凝站在旁边整个人都愣怔住,单手捂着唇,努力地克制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江文斌很是迷恋地呼吸着姐姐身上的味道,跟她的气质很像,淡淡的夹杂着苦涩的药香。姐姐十岁离家,该是怎样辛苦才会挣下那么打的一份家业,“我不要。”
“呵呵,傻斌儿。”江兮浅放开他,“姐姐的,或是你的,又有什么关系。”
“姐姐留着,当嫁妆。”江文斌咬着下唇,父亲对姐姐是什么样的态度他怎么会不明白。是他没本事,没办法给姐姐做靠山给姐姐撑腰,可姐姐若是嫁入三皇子府没有一份客观的嫁妆傍身,只怕是会……
他许久之前就在担忧着,如今乍然听得闻名凤都,乃至风靡天下的有间客栈是姐姐的产业时,心里虽然有着手上可更多的却是庆幸,有这样一份家业傍身,就算姐姐日后的生活也算是有依靠了。
在晁凤,嫁妆代表的是女方在娘家的受宠程度。越是受宠的嫁妆便越多,自然夫家也越是不敢轻视。若是新嫁娘的娘家连嫁妆都懒得为她准备,难道还能指望出嫁之后,这样的娘家能为她出头?
江兮浅心中很是感动,不过却没有说话。
陆希凝自知因为自己失言,很是识相地退走将空间留给姐弟两人。
“传闻有间客栈是楼外楼旗下产业。”江文斌瓮声瓮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