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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倒是伯伯唐突了,三皇子不知何时请我们喝喜酒啊?”萧阳一话音落,顿时觉得周围温度下降了些许。
江兮浅也淡淡地俯身,“萧庄主说得是,小女子也大胆到时候向三皇子讨杯水酒了。”
“……”楚靖寒嚅了嚅唇,可大庭广众之下,这丫头的面皮又是极薄,他敢保证自己若敢当众做出点儿什么来,她定能三五月不理他去,可这等误会却是万万不能的,他深吸口气,“萧庄主说笑了。宝珠虽是母妃认下的侄女,自然是本宫的妹妹,至于郡马人选,相信不日大家就会知道了。”
“寒哥哥!”熙宝珠面色顿时一百,她双目大瞪,显然有些不敢相信。
“画舫来了,我们上船吧。”萧睿淡淡地开口,今日主角可不是他们。他眼角刮过江兮浅,这位倒是沉默得有些……不太自然啊。
虽然江嘉鼎被贬,但知晓当年事情的都知道。不管江嘉鼎被贬到什么地方,只要没有被连根拔起,自会有东山再起的时候。他和皇帝的关系那可是非同一般啊。
云剑山庄,船业成熟发达,的确名不虚传。
云湖碧波,微风轻拢;再加上那青山翠柳,当真有种人间仙境的飘忽之感。萧家画舫之上更是张灯结彩,三层金碧辉煌的画舫之上,彩旆飘飘;船柱上雕梁画凤,更是栩栩如生,呼之欲出。甲板之上更是有舞女,轻纱掩面,腰肢舞动着;绝色歌姬,声音宛若天外仙子般。
“今日画舫落成,邀请各位小姐、公子,大家一起乐呵乐呵,大家可千万别客气。”萧阳一乐呵呵的,声音圆润。
光是听声音便知晓是个圆滑的。
江兮浅看着船栏处或凭或立,自寻了船尾无人处,趴在其间,双手撑着头,深吸口气,清风夹杂着碧水大的味道。
“姐姐,你当真不担心吗?”陆希凝不解,以往若是她家阿爹胆敢跟别的大娘说话,她家阿娘都会吃醋好久的。可是为何姐姐却好似不在意般。
江兮浅却是轻笑一声,“那是伯母和伯父之间的情趣,你还小不懂。”
的确是情趣。
伯母分明就知道伯父从来不是那等乱来的,可偏偏每次都故作生气,让伯父去哄她;伯父也只伯母每次都只是做做样子,却心甘情愿地去做那些事情逗她开心。
陆希凝还是不解,“可是未来姐夫他……”
“别未来姐夫姐夫的叫,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江兮浅轻笑着,左右男未婚女未嫁,他和她都还有别的选择不是吗?
楚靖寒好不容易摆脱萧阳一和熙宝珠,可刚走过来就听到这样一句,心中怒火中烧,“原来在兮儿眼中就是这样看待本宫的?”
“哼!”江兮浅傲娇地轻哼一声扬着下巴,阴阳怪气地学着刚才萧阳一的话,“三皇子和宝珠郡主可是郎才女貌,不知何时请我们喝喜酒啊?”
楚靖寒顿时被气乐了,“你这丫头。”
“姐姐,你们,我,我先去那边玩儿了。”看到楚靖寒,陆希凝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看着跑远的陆希凝,江兮浅狠狠地瞪了楚靖寒一眼,“怎么,还嫌我的名声不够坏啊。让我想想明儿人们会怎么说,江府小姐公然勾搭当朝皇子,嗯?”
“……”楚靖寒深吸口气。
“行了,我去看着凝儿那丫头。”江兮浅快速离开,楚靖寒有心想拥她入怀,可到底大庭广众之下,的确是他唐突了。
想着,他顿时心中一阵恼怒,看来赐婚的行动必须提前了。
江兮浅可不知他心中的想法,只是沿着画舫靠栏杆的通道朝着陆希凝所在的地方去的时候,冷不防被人推了一下,她快速运气,顺势抓住栏杆,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回头却没有看到任何身影,心中很是疑惑。
“姐姐,姐姐。”陆希凝此刻正兴致勃勃地看着领舞的舞姬,递给江兮浅一个苹果。
江兮浅顿时眸色暗沉,从陆希凝手中将她啃了一半的苹果一起扔入水中,而后从怀中掏出一枚圆润的丹药给她服下,“你可当真是什么都敢吃。”
“嘿嘿,那不是有姐姐嘛。”陆希凝可不在意。
“你呀,要是姐姐发现晚了怎么办?”江兮浅狠狠地戳了下她的额头。
“到底怎么了嘛,姐姐,那果子有问题?”陆希凝有些不解。
“……问题?”江兮浅嘴角微微勾着,她倒很是好奇,到底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手笔,整艘画舫中的瓜果少说也有好几百斤,那个人怎么就确定她会吃什么,又吃哪一个呢?
或者,陆希凝不过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就在她思索间,熙宝珠竟然带着石敏儿还有一大群贵女走了过来,“刚才还说着江小姐呢,原来你在这儿啊。”
“就是,听说江小姐琴技过人。”
“那可不是,你们可是不知当初云湖盛会上她可是一曲惊人呢。”
“太后宫宴时,那一曲更是,让人感慨不已,连太后都曾赞誉江小姐琴艺妙极,不知今日我等可有这耳福?”石敏儿察觉到熙宝珠对江兮浅的敌意,顿时开口,“索性现在古琴也是现成的,就是不知江小姐的琴艺跟绿芜姑娘比起来,谁更胜一筹呢?”
话音落地,竟是将江兮浅与那歌姬相提并论。
“你!”陆希凝气急。
江兮浅却是淡笑着,“小女子琴艺如何,倒是其次,只是素闻石太傅家的长孙女以舞艺见长,与天荷公主不相上下,不知其与领舞的红芷姑娘比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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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猜猜下章宝珠会干点儿啥。阿门……
、第122章 宝珠失贞,自作自受
“你,江兮浅你好大的胆子!”石敏儿怒极,她堂堂太傅嫡长孙女如何能跟舞姬相提并论。
江兮浅却是不骄不躁,“小女子只就事论事而已,更何况此话不是石小姐先行提及的吗?”
“哼,江兮浅你什么身份,也配与本小姐相提并论。”石敏儿冷哼,“你当真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丞相嫡女?我呸,竟然还敢觊觎三皇子,我告诉你,三皇子可是宝珠郡主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是啊。三皇子可是郡主的,石小姐,你这般义愤填膺可当真让人觉得好奇呢?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三皇子的皇妃呢。”江兮浅声音清清浅浅,宛若三月春风般,让人觉得舒适不已;就连心思焦躁的熙宝珠听到这话也不由得心情稍微平静了些,转头打量着从开始就小意讨好的石敏儿,“你当真……”
石敏儿顿时一急,“郡主您别听她胡说,她这是在挑拨离间。”
说着朝身旁的绿衫女子使了个颜色。她乃是翰林院使戚维安的女儿戚巧佩,平日里就唯石敏儿马首是瞻,没办法谁让她父亲在人家祖父手底下讨差事。接到石敏儿的颜色,她立刻上前一步,“就是,郡主。您可不知在您来之前三皇子对她可是和颜悦色得很呐。”
“我们平日里可没见着过三皇子对谁笑意盈盈,语带讨好的。”石敏儿越说越说得意。
“行了,都别说了。”熙宝珠越听面色越沉得厉害,尤其是想到自己初来时看到的那一幕。
“嘁。”江兮浅淡淡地语带不屑,“三皇子乃皇家子孙,怎么听得石小姐这番话来,却如此伏低做小,啧啧,看来今日小女子回府得先日省己身,免得到时候皇上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扣下来,小女子可是担不起。三皇子,您说是否?”
熙宝珠顿时全身紧绷着,石敏儿与戚巧佩更是在回头瞬间,好不容易恢复血色的面容顿时变得惨白,“三……三,三皇子。”
“寒哥哥。”熙宝珠吞了口唾沫,“您不是与萧伯伯说话么,怎地出来了?”
“哼!”
楚靖寒冷哼一声,他的兮儿平日里他都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此刻竟然被她们这般欺辱,“本宫倒是不知,原来所谓的达官贵女的教养就是如此,仗着祖辈、父辈的官位,到处嚼舌根子,挑拨离间的。”
“三皇子息怒,臣,臣女没有。”石敏儿死死地抿着唇。
戚巧佩更是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石太傅年纪是大了些,也该让他好好安养晚年了。”楚靖寒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宝珠无事别与这些女人搅和,没得毁了自己的名声,你虽只是异姓郡主却也代表着皇家身份。”
熙宝珠身子顿时一僵,这是在提醒她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么?
异姓郡主!
“是,宝珠知晓了。”熙宝珠深吸口气,缩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头,江、兮、浅!
都是因为她。
寒哥哥竟然训斥了她。
她胸口上下起伏着,唇角微微勾了勾,深吸口气,带着哭腔,“寒哥哥教训得是,宝珠知道了;寒哥哥,你,别,别生宝珠的气好不好,宝珠,宝珠不是故意的。”
“……”江兮浅顿时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楚靖寒面色一黑,“你身子不好还是先去房间休息吧,含春,还不快扶郡主回房。”
“是!”含春立刻快步上前,走到熙宝珠身旁压低了嗓音,“郡主,我们回房吧。”
“可,可是寒哥哥,人家已经许久未出来过了,就让宝珠在这里玩会好不好。”熙宝珠扯着楚靖寒的衣袖,轻轻要摆撒娇着。
楚靖寒原本就很是懊恼,他满心满眼看着江兮浅,衣袖被熙宝珠抓住,“行了,你乐意呆着就呆着吧。”
话音未落,他狠狠地甩开熙宝珠的手。
“啊——”
本就站在画舫边缘的熙宝珠顺势朝着栏杆外面倒去。
“宝珠!”楚靖寒有些着急,可无奈远水救不了近火;由于求生的本能,熙宝珠双手张牙舞爪地,眼见就要抓住江兮浅的衣袖,江兮浅却眼疾手快往旁边一躲,站在她旁边的石敏儿就倒霉了。
“噗咚——”
只听见一声闷响,两人双双倒入云湖之中。
“啊——噗,救,救命!”
“我不会游泳啊,噗——”
“来人啊,郡主落水了。”
“救命啊!”
“……”
“啊——”
石敏儿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好似被什么攻击了般。
“怎么有两个?”一道腹语小声响起。
“管她呢,一个一个看。”另一道声音响起。
“不好有人下来了。”
“赶紧的。”
“……”
一时间整个画舫之上兵荒马乱的场景,之前不少跟在宝珠身后的达官贵女们此刻全都凭栏眺望着;只是其中一名女子望向江兮浅时,对着她含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