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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兮浅怒拂宽袖,整个人负手立在床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天,黑沉沉的云,没有星子,除了屋内那闪烁着的烛光,没有丁点光亮,“那是他们笨,与本楼主何干。”
“彩衣楼,江彩衣,呵呵。”夜冥心中转了几转,嗓音低沉带着惑人的磁性,“素闻彩衣楼主十岁离府,自请前往江家老宅,为父尽孝;可本座却听闻你乃被赶出相府,本座只想知晓,在你离开凤都这三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与尔何干!”江兮浅俏脸一沉,身上翻涌的煞气若隐若现。
“这就是本座的条件!”夜冥漫不经心,慵懒地斜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面色黑沉,隐隐有暴走趋势的江兮浅,“怎地?还是彩衣楼主以为本座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比较好,哎,不知这消息传出去之后,江湖会如何呢?对了那个婚礼被闹的常青山,还有那个本该是点苍派的继承人最后却落得个身残下场的颜溪南,还有……”
他没说一人,江兮浅的面色边黑上一分。
要知道那些人,本都是江湖上望族之后,本该有很好的前程,却因为他们的对手从彩衣楼重金买的消息,让他们最后身败名裂,臭名昭著。
江湖上,对彩衣楼主恨得牙痒痒的,可不在少数。其中更是不乏修为高深者,这年头谁没干过两三件缺德事,只是寂寂无闻时,无人关注;一朝功成名就,哪怕是儿时从邻居家偷拿的青枣有可能都会成为污点。
彩衣楼恰恰对这些事情最是擅长。
只要给钱,哪怕是人家屁股上有几颗红痣都能给你调查出来。
“……不知彩衣楼主考虑得如何?”夜冥也不着急,只静静地等着。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江兮浅暗恼,尤其是看到他那微微扬起的嘴角,还有那欠扁的眼神,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若本尊没记错,本尊与夜公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夜公子又何苦为难本尊。”
夜冥挑眉,“很为难么?”
“……”江兮浅磨牙。
“本座还以为彩衣楼当真什么消息都查得出来,却不想也只是虚名尔,传言误人,传言……”夜冥摇头晃脑,那语气轻佻,让人恨得牙痒痒,可偏偏她却不能动手,垂在身侧、缩在宽袖的小手紧握成拳,“够了!”
夜冥眸色黑亮,在漆黑的暗夜显得尤为明显,他剑眉微微上扬,眼珠轻转,嘴角噙着笑意,这是生气了?
“……”江兮浅嚅了嚅唇,想说的话还在肚子里没来得及吐出来,突然就听到外面“砰”的一声巨响。
“谁?”薄唇微抿的江兮浅朝着外面厉喝一声,与此同时,原本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的夜冥顿时正色,单手撑起身子,“有人!”
“哈,哈哈,倒是两个不错的小娃娃,只可惜……”一道狠戾带着无比冰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只是他话未说完,空中又传来一声巨响。
“砰——”
原本紧闭的睡房大门,被粗鲁地踢开,江兮浅眸色暗了暗,全身紧绷着,负手而立,漆黑的院子里竟然多出约莫三十名身着白衫、白鞋甚至脸头上的面罩都是白色的人;唯一能做区别的就是他们左手臂弯处颜色不同的缎带,为首的是冰蓝色,其他都是淡淡的橙黄色。
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江兮浅腹诽着,眸色幽深晦暗,在脑中飞快思索着,与他们特征相符或者相仿的组织,可却怎么都找不到,那些人的气息又太过陌生,冰冷,好似没有温度的死人般。
“你就是江兮浅?”那手臂上冰蓝色丝带飘扬的男子开口,声音宛若寒冰般。
“阁下是?”江兮浅抿着唇淡淡地开口。
“小姐!”那为首的男子尚未开口,听到动静,急忙起身赶来的若薇、若芸已至身前,两人面色暗了暗,“他们是什么人?”
“……你们先在一边呆着。”江兮浅摇摇头,虽然不知这些人什么来头,但那周身毫不掩饰的杀气明显来意不善。她小心警惕着,面上不显可暗地里却提起内力,全身紧绷,随时准备迎战。
“看来是没找错人了,上!”那冰蓝色丝带的男子上下打量着江兮浅,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她左耳垂后方的一个月末半个指甲盖大小的雪花印记上,他瞳孔缩了缩,突然冷哼一声,“将死之人没必要知道。”
“想要本小姐的命?没那么容易。”江兮浅可不会傻傻地站着任由她们来杀,素手轻抬,宽大的袖中四条白色天蚕丝长带快速有力地飞出,缠住就要近身之人,手腕轻抖着,丝带边缘的金铃发出摄人心魄的韵律。
空挡间她还朝着若薇、若芸大吼一声,“你们赶紧回房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为首男子轻喝,“院子里所有人,一个不留!”
“无耻!”江兮浅单手操纵着丝带,左手从腰间拔出紫玉箫,放在唇间,与那金铃散发的音律在空中相合着。
原本招式凌厉的白衣人动作稍微迟缓了些,他们只觉得头痛难忍,手险些握不住剑。
“哼,雕虫小技!”为首男子轻哼一声,“三五七八,摆阵。”
“是!”只见人群中四人快速地站出来,而后在人群中不断地游走着。
为首男子则从腰间取出洞箫,“敢跟本大人拼音律,本大人就成全你。”
话音落,空中金铃的脆响,两支洞箫的声音此起彼伏。
刚开始平和中正却带着惑魂迷魄的箫音渐渐变得激亢,那陡然插进来的箫音更是杀伐果断,宛若翻腾的潮水般,声声慢,却是稳稳地克制着前面那道箫音。陡然,两道箫音都开始渐渐低沉,而后忽高忽低。
夜冥强制将自己的心魂拉回来,看着已经被渐渐迷惑的若薇、若芸两人,厉吼一声,“回神,立刻封闭听觉。”
“……是!”若薇和若芸恍然回过神来,看到那仍旧沉迷在箫音中的白衣人,一人操起佩剑,一人挥着九环寒铁偃月刀,一剑一个,一刀一个。
夜冥也不甘示弱,腰间的腰带便是一条软剑。
正与江兮浅比拼音律的男子双目微微眯起,意识到下方的情况之后,更是气得不轻,看着江兮浅的眸色暗了暗,顿时加大箫音中的内劲。
“噗——”江兮浅陡然喷出一口血来,虽然已经知晓对方的修为比自己高,但却没想到会高出这么多。
别人或许不知,表面上看起来他们是在比拼箫音,实际上却是两人内力的比拼。能用内劲吹出的箫音伤她,说明对方的修为肯定比她强上不止一线。
“哼!”江兮浅快速将紫玉箫别回腰间,眸中泛着厉色,双手快速操纵着丝带朝着那人袭击过去。
为首的男子可不是傻子,他只是足尖轻轻一点,整个人跃得更高,轻松躲过江兮浅的袭击不说,反而抽出自己的随身佩剑,反手就是三道剑罡。
“哈!”江兮浅咬着牙,整个人腰后仰倒,腰身弯成拱桥状,躲过剑罡之后,手腕仍不停地翻动着;可她刚站好,数道更为凌厉的剑罡又扑面而来。
“吃我一剑!”江兮浅还来不及闪躲,那为首的男子骤然厉喝一声。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江兮浅眸色暗了暗,“我与阁下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阁下乃世外高人又何苦紧逼不放?”
“多说无益,哼!”为首男子轻哼。
“你……”江兮浅深吸口气,天蚕丝带与男子的剑罡相撞,却只是打偏了方向,男子眸色暗了暗,“着丝带倒是不错,尽然承受得住本大人的剑罡,不过,就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了。”
话音尚未落地,为首的男子整个人变得无比凌厉,好像出鞘的利剑般,道道剑罡从他身子周围发出。
“人剑合一!”江兮浅双目迸裂,没想到这世上真的有人练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
“倒是个识货的,若你不是……本大人倒真是想收了你做徒儿呐,可惜了这绝好的根骨。”为首男子兀自轻笑一声。
“啊——”
空中陡然传来一声痛呼,江兮浅心中一滞,本能地转头一看,双目大瞪,大声嘶吼着,“若芸!”
“现在还有心思管别人,哼!有这心思,管管你自己吧。”为首的男子也不再啰嗦,利剑横在胸前,脸上还带着不屑和蔑视,“没想到在这个破地方你也能有如此修为,幸好夫人套出了她的秘密,早早地派本大人过来;不然若是任由你成长起来,可当真是个劲敌呢!”
江兮浅满头雾水,“你什么意思?什么夫人?”
“想知道?”为首男子并握剑指,整个人凌空跃起朝着江兮浅狠劈而来,“下去问阎王爷吧。”
“吭——”
江兮浅袖中的柳叶刀飞出,与那劈来的剑锋对碰,发出一声脆响。
“小姐,小心!”若薇双目迸裂,江兮浅朝后侧扬,险险避开那背后挥来的大刀,心都快跳出来了,“背后下刀,果然无耻。”
说着她也不再轻敌,天蚕丝带在空中快速挥舞着,几乎没挥出一次必击中一人,虽要不了命,但却能让他们短暂地失去战斗力。
好在她有随身携带银针和柳叶刀的习惯,但数量却不多,十枚银针,三把柳叶刀已去其二,剩下最后一把,她不得不小心谨慎。
夜冥此刻也心急着,眼见着江兮浅和那为首的男子打得火热,明显处于下风,可他却被七八名男子缠住,脱不开身。那边,若薇、若芸两人都已经挂了彩,可却还拼命地支撑着。
“若再给你几年,或许还能与老夫一战,只可惜,你没时间了!”为首男子眸中划过一道厉色。
江兮浅却顿觉瞳孔放大,“紫色瞳眸,你到底是谁?”
“……唔。”被踢中胸口,若芸强忍着,嘴角的鲜血不断地吐出,可手上的九环寒铁偃月刀挥得滴水不漏,让那些白衣人上前不得,“噗——”
她张口,鲜血再次喷出,此刻手臂、大腿、后背,多出挂彩,领间、前襟已经被鲜血浸湿了。出来得急,她本就穿的素净,那鲜血的色泽在白色的衣衫上显得异常的扎眼,
若薇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的内力比之若芸稍好,但若芸天生力大,她此刻亦是被五名白衣男子缠着,身上多处挂彩,衣衫被横七竖八地划破,血沿着伤口不断地流出,原本简单束起的青丝此刻早已经散乱。
“噗——唔——”若薇强忍着喉头泛上来的猩甜,深吸口气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朝着若芸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