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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妃的吩咐,不许任何人靠近。”
“……轰!”季巧巧心道,完了,完了。
这些都是她安排的没错,可,可却万万没想到如今竟然是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套子,如今她当真是万口难辨,更何况她,她被毁了贞洁是事实。这一切,一切都是因为江兮浅!
都是因为她!
为何她还能做出那副无辜的模样,博取众人同情吗?她江兮浅不是向来不屑的吗,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萧太后眸色陡然变得冰冷,就在此刻一直呆在皇帝身边的高连竟然从外面带着人走了进来,他身后一名小太监模样的人双手捧着熏炉。
原本疯魔的季巧巧双眸陡然射出希翼的光芒,“太后明鉴,皇上明鉴,这熏炉内定然没有迷药的。”那是她为自己准备的又怎么会下迷药。
“皇上……”高连对着楚擎天躬了躬身。
“嗯!”楚擎天眉毛微调,高连立刻会意地从人群中准确地找出几名太医,“几位太医请吧,为了保持公平公正,请你们将检验结果写在纸上,不得商议。世子妃对这方法可有异议?”
季巧巧摇摇头,双目迸射出精光,江兮浅看你能怎么圆谎。
“江小姐呢?”高连转头看向江兮浅。
江兮浅那巴掌大的小脸顿时黯然失色,看向季巧巧时,染着雾色,晕着不敢置信和痛惜,让人忍不住转过头不忍再看。
“江小姐?”高连再次轻唤一声。
“民女,民女没有异议!”一句话却像是用尽她毕生力气般。看在众人眼中,对她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鄙夷和轻视,反而满满的,尽是疼惜。
高连这才微微颔首,“几位太医,开始吧!”
“是。”几名太医跪在地上,而后才颤颤巍巍地起身,各自净手之后,在熏炉中取了小勺残留的粉末状香料。
一刻钟之后,几名太医陆陆续续地将写有检验结果的人放到高连面前的托盘上;直到最后一名呈递结果之后,高连这才将托盘端起,双手平举恭敬地呈给楚擎天。
“皇儿,结果如何?”萧太后神色有些紧张,甚至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
楚擎天看了江兮浅一眼,而后又转头看了看季巧巧,对着高连扬了扬下巴,“把结果呈给太后吧。”
“是!”高连端着托盘躬身聚到头顶,“太后,请!”
一眼望去,原本所有覆住的字迹此刻都被楚擎天翻了过来。
答案清一色,各种不同的字体,却是非常明显的,“有”字。
萧太后的腰身顿时没了力气,一巴掌拍开托盘,看向季巧巧,神色怔厉,“季巧巧,你还想说什么?”
季巧巧瞳孔放大,看到那被打翻的托盘中,那遒劲有力的“有”字却像是催命符般,她猛的摇着头,“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江兮浅是你是不是,是不是,是你做的,是不是!”
“还敢胡言乱语!”萧太后气得面色苍白,张口一注鲜血。
楚擎天瞳孔微缩,“母后!”
“无妨的。”萧太后摆摆手,捂着胸口,深吸口气,“季巧巧,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亏得浅浅这丫头是个心慈的,事到临头的还不忘为你求情,你居然,居然……咳,咳咳,咳咳咳!”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兰嬷嬷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小声安慰着,“若先帝知晓您为这事气坏了身子,定也是不开心的。”
“也是!”萧太后的脸色这才好了些,只是看向季巧巧的眼神却极是狠戾,“当年先帝在时曾明言过,这婚事主动权尽在你手,你既然不满此事,如何在婚前不提出来,竟然在大婚之日做出这等混账事;是不满谁?哀家还是先帝!”
“……”季巧巧此刻早已经瘫软在地,两名侍卫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将她摁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咳,咳咳!”萧太后深吸口气,“胆敢在大婚之日做出这等混账事的,纵观晁凤你也算是头一份了,若不小惩大诫,只怕日后的女子有样学样,让众人将先帝至于何处,将妇德至于何处。”
“太后,您也别太激动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兰嬷嬷深吸口气,“依奴婢看来,到底是先帝赐婚,不如就给点儿惩罚作罢吧。”
萧太后面色沉了沉,显然兰嬷嬷那句先帝赐婚触动了她,她深吸口气,还未说话,齐忠祥和姚琉璃却是神色紧张,现在已经没有他们说话的余地,只是这季巧巧若是留下来,他们的儿子不过明日定会成为整个凤都,晁凤,乃至天下的笑话。
“也罢!”萧太后深吸口气,轻轻擦拭嘴角的猩红色,面色苍白如纸,几近透明,她深深凝视着季巧巧,“哀家就给你这个机会。皇帝,此事交由哀家处理,你没有意见吧。”
楚擎天赶紧半低着头,“儿臣不敢。”
“嗯!”萧太后点点头,这个皇儿对她还算是恭敬的,她看着季巧巧,眉宇间尽是不屑和不满,甚至更浓郁的憎恨,“传哀家懿旨,齐江氏巧巧,不守妇道,新婚之日公然出墙,实乃十恶不赦,念在先帝赐婚,饶她一命。”
齐忠祥和姚琉璃顿时面如死灰。
萧太后却接着道,“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赐齐江氏巧巧木驴游街,幽闭封阴,猪笼游街!”
------题外话------
心儿:本来上章想直接写完的,结果事实证明,心儿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下一章会有具体的刑罚描写,不过能写到什么程度就看审核能不能过了喵……
由于“受”不能出现在题目上,本来是自作自受的变体,最后变成了这样,阿门,大家会意会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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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下:幽闭,针对女人的宫刑,其实就是用大锤捶打女子的腹部,导致子宫生生滑落。
、第110章 渣巧遭刑,众人围观
“……”
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这四项刑罚,单单是一样都让人忍受不住,更何况是四项齐上。先帝,果然是太后的逆鳞。
木驴游街不说,惩罚不守妇道的女子常用刑罚,可游街这……对女子来说何等残忍。那可是须扒光身上衣衫,却说木驴更是……受得此行,只怕那季巧巧从此不死也得半残。
幽闭封阴,用大锤捶打腹部,让子宫生生从母体脱落不说,还要用烙红的针,生生将那处缝起来,想想就觉得痛得厉害;最后的猪笼游街,比起前面倒算是温和的惩罚了。
只是这几样加起来可就……
静!
寂静!
非常静!
整个院子哗然之后,复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不少人偷偷地打量着季巧巧,啧啧,那虽说不上风华绝代却也倾城倾国的容颜,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哎,真是想不到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可当真是。
叹惋之余,却没有怜惜。
身在他们的位置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漂亮女人多得是,虽不一定比得上季巧巧,但至少不像她这般心如蛇蝎。枕边放着这样的人,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寂静叹惋之余,坐在宽大软椅上的楚擎天和萧太后却有些不满了,这季巧巧竟然呆愣在当场,没有丝毫接旨之意。
“怎地,齐江氏巧巧,可是对哀家也有意见?”萧太后面色一沉。
季巧巧此刻早已经心如死灰,一直站在旁边的姚琉璃和齐忠祥却赶紧跪下去,“老臣/臣妇接旨。”
“兰嬷嬷,此事交由你全权负责,明个儿记得从内务府挑出最熟练的掌刑嬷嬷。”萧太后身子颤了颤,只是猛然间好似苍老了十岁般,身子颤抖着。
兰嬷嬷颔首,“太后娘娘放心,奴婢定尽心竭力,办好此事。”
“母后,儿臣送您回宫?”楚擎天眉头紧蹙。
“也好!”萧太后声音不似之前的凌厉,反而带着些许虚弱。
高连立刻夹着嗓子高喝一声,“皇上、太后起驾!”
“恭送皇上,太后娘娘!”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长龙般,威严、肃穆的队伍之后,众人这才相互搀扶着起身。
“浅浅姐,你,你没事吧?”姚瑶溪脸上带着愧色。浅浅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竟然什么忙都帮不上。
“傻丫头!”江兮浅揉了揉她的脑袋,“姐姐自然无事,太后娘娘不都说了吗?更何况,那些事情,你不也是知道的。”说着低下头,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俏皮地对姚瑶溪眨了眨眼。
姚瑶溪顿时了悟,挽上江兮浅的手腕儿,嘴角微微嘟着。
“你呀!”江兮浅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头,语气却是淡淡的,好似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般,“那季巧巧以往不最喜欢用那样楚楚可怜的姿态博取众人的同情吗?姐姐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也尝尝这种欲哭无泪的滋味!”
姚瑶溪点点头,“那季巧巧是挺讨厌的。”
“呵……”
威远侯府的一场婚宴不欢而散,只是遗留的问题却是很多。
众位宾客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威远侯府,齐浩远的名声尽毁,季巧巧更是……
太后亲自赐刑,啧啧,这可当真算得上是晁凤开国头一遭了。
从威远侯府离开时,季巧萱面带忧色,自江嘉鼎被皇上下令押入刑部之后,她这颗心就一直没有放下过,其实她很是不解,明明月佩被江嘉鼎从她身上拿走的,为何今日呈给陛下的竟然是……
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绝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唯一的可能就是……想着,她转头看向旁边的女儿,“浅浅,你,是不是你……”
“娘说什么?”江兮浅不解。
“那月佩是不是你调换了?”季巧萱深吸口气,压低了嗓音。虽然从威远侯府离开时,她们就给姚瑶溪等人分开,但她却知晓这世上总有那些奇人异事,她也不想给自家女儿招惹麻烦。
更何况现在皇宫中那位知晓月佩在相府出现过,更没有理由会放过她们了。
江兮浅深吸口气,薄唇微微抿着,淡淡道,“不是。”
事实如此,那月佩虽然现在已经回到她的手里,但却是大师兄顺手牵羊拿回来的,与她本就无关。
“……”季巧萱还想再说什么,嚅了嚅唇却并未发出声音。马车厢内,气氛陷入一种奇异的尴尬之中,良久,“巧巧她……”
“自作自受,与人无尤。”江兮浅面色略有些难看;就连语气也变得低沉了些。
“……”
季巧萱眸色暗了暗,却再不说话了。
回到相府,江兮浅亲自将季巧萱送回主院之后,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