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搪塞完铃兰,顾小雅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既然要找出内奸,她一定得想个周全的计划,这几日经她观察,出入自己院子的丫鬟下人约莫有十几个,看来就连漱月铃兰她也要防备一下了。
若是真有内奸,那一定会将她的一日三餐,饮食起居都泄露出去,不如就借这准备寿礼一事编个幌子骗骗她们,看看谁会中计?
第二日,顾小雅分别叫来了漱月和铃兰,对她们说自己要准备福寿衣和字画送给老夫人,等丫鬟离开后,她悄悄赴了墨凌风的约。
马车缓缓驶到酒楼下。正是晌午,酒楼里热闹非凡,小厮引着二人来到准备好的房间里,待房门关好,顾小雅迫不及待开了口。
“邺王,实不相瞒,在下有一事相求。”
墨凌风一面替顾小雅布菜,一面纠正她说:“你唤我凌风便可。”
“凌风凌风。”顾小雅点点头,又问,“你可认识什么厉害的裁缝师傅?我想绣一面福寿安康屏风作为寿礼,送给老夫人。”
说着,顾小雅伸开双臂比划了一下,“要这么大的那种屏风。”
墨凌风被她滑稽的动作逗乐了,他摇摇头说:“我鲜少回京师,哪里会认识?”
“也对。”
“你不是要做件衣服吗,为何又改了屏风?”
顾小雅听了这话放下筷子,神神秘秘地凑到墨凌风耳边说:“我怀疑身边有内奸,做衣服的事情就是个幌子,骗她们的。”
墨凌风听后皱起眉头,问她:“内奸?有人要陷害你?”
顾小雅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不知道,将军府的水可深呐!”
“岂止是有人要陷害我,雅儿已经一命呜呼了。。。。。。”
刚说完,顾小雅发觉不妥,连忙改口说:“我的意思是,上次有人陷害我进了万神院,我这次想查查看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万神院?”墨凌风这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朝将军府看了看,皱着眉说,“大凶。”
“嗯?你说什么?”顾小雅好久没听见有关道术的话了,难道墨凌风也懂这些?
然而墨凌风只是摇摇头,嘱咐顾小雅说:“别靠近那里。”
“哦。”顾小雅只当自己多虑了,墨凌风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她一定是听错了。
“那你可知道哪家铺子的师傅手艺最好?”刚说完,顾小雅连忙摇摇头,“也对,你怎么知道。”
墨凌风轻轻一笑说:“罢了,不过是有银子就能解决的事情。一会我让手下去城里打听打听。”
顾小雅脸一红,忙解释说:“钱我还是有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墨凌风满不在意地点点头,又替顾小雅夹了些菜。
二人交谈间,墨凌风的手下提着一个灰衣男人闯入了房里。墨凌风在瞧见灰衣男子后目光一下子冷冽起来,他放下筷子,一手戴好了面具,站起了身。
手下跪在地上朝墨凌风行了个礼,禀报说:“王上,他就是大营中那日通风报信之人。”说完,手下又心有顾忌地一瞥顾小雅,问墨凌风说,“需不需要回府再处置他?”
“不必。”墨凌风的声音带了些怒气,他双手负在身后,一步步走近了灰衣男子。
饶是顾小雅只能看到墨凌风的背影,此时也能感觉到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震慑之气。这几日相处下来,她都快忘记了墨凌风可是征战沙场的“鬼王”,他若是凶狠起来,一定很可怕吧!
“说,谁指使你的。”墨凌风的话简短有力,字字带着透骨的寒意,此时的他与先前完全判若两人,看得顾小雅不由得浑身一抖。
“呸!要杀要剐。。。。。。随你!”
墨凌风看也不看那男人,他自袖间抽出一把精致的短匕,寒光一闪,便将灰衣男人的一只手臂卸了下来。
“说。”
第七章 寿礼()
墨凌风顿了一下,接着抬脚踢了踢那灰衣男子,手拿匕首对准他的心口,眼睛也不眨一下便掷了下去。镶满宝石沉甸甸的匕首“扑哧”一声没入了男子身体,他再没了挣扎。
“清理一下。”
墨凌风回身,狠戾之气很快散去,他像没事人一样坐回了桌前,继续替顾小雅布起了菜。
顾小雅看着地上还未干涸的血迹咽了咽口水,对墨凌风说:“也就是我见多识广,这要是换了别家小姐,恐怕要哭着吓昏过去了。”
墨凌风自斟自酌,听了这话轻笑着说:“本王知道你不会的。”
顾小雅突然觉得墨凌风也不简单。几天来他的话语间处处透露着对顾小雅的了解和熟悉,可怕的是他熟悉的不是将军府的四小姐顾小雅,他熟悉的是长首山道士顾小雅!他从不怀疑为何顾小雅一个深闺少女会性情大变,也不像其他人一样嫌弃顾小雅的容貌,更知道顾小雅不会怕这些血腥场面,这墨凌风到底是谁?
“咳,我吃饱了,走吧。”顾小雅放下筷子起身离开了。不管怎样,这墨凌风不简单,还是小心为妙。
一整日,墨凌风带着顾小雅逛遍了城中的绣楼,还替她付了银子预定下一扇楠木透雕挂屏,帮她解决了寿礼一事。相比下来,顾小雅本是受父亲之命带墨凌风在城中游逛的,最后倒变成了墨凌风带着自己四处游走,这着实让顾小雅有些心中过意不去。
很快便到了老夫人的寿宴。这日顾小雅被几个丫鬟打扮得够贵气非凡,她特意穿了件大红色的广袖长袍,上面用金丝绣了百鸟朝凤,连额头都胎记都被脂粉盖得看不出来了,从头到脚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她决定在今日扬眉吐气一次!
“小姐,我们准备的不是字画吗?为何拿着这木箱?”
顾小雅胸有成竹朝漱月一笑说:“当然有字画,你记得一会去把后屋的木架子推来,那里挂的就是字画了。”
漱月要拿来的正是顾小雅真正准备的寿礼,一扇她亲手绣满“福寿安康”四字的挂屏,可是不到最后一刻,顾小雅都不敢完全相信身边的人,她最后骗了漱月一次。
在铃兰的引路下,顾小雅来到了宴厅。
年逾半百的老夫人位在厅中上座,左右各坐着她的几位姨娘还有姊妹。父亲正带着一众下人在案前疾书,他要亲手为母亲写一幅长寿经。
“雅儿拜见祖母。”顾小雅满脸乖巧地朝老夫人行了个大礼,在她身后,铃兰缓缓打开了抱着的檀木箱,里面放着一件暗黄色的长袍,顾小雅解释说,“这是雅儿亲手为祖母准备的福寿衣。”
“这,这是怎么回事?”顾溪蕊一见顾小雅的寿礼便坐不住了,她两步跑了过来,拿起衣服在手中端详,接着故作惊诧地对顾小雅说,“四妹怎和我送给祖母的东西一模一样?”
顾小雅满脸疑惑地问:“大姐这是何意?雅儿可不太懂。”
堂上的老夫人这时张口指责顾小雅说:“雅儿,你也太不像样子了!溪蕊这件福寿衣是她一日日绣成的,难道还有假?你莫要耍什么小聪明!”
顾小雅这时得意一笑,张口解释说:“是雅儿没有说明白,雅儿准备的寿礼可不是这件袍子,大姐千万别动怒。”
顾溪蕊心中突然一惊,对顾小雅的话顾溪蕊一头雾水,袖中的手紧了紧。
顾小雅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坏笑,得意的撇了撇一旁的顾溪蕊,“拿上来吧!”
寿厅里所以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望向了外面,只见两个下人抬着一扇楠木透雕挂屏,屏幕上是用金线绣满“福寿安康”四字,在阳光的折射下闪闪发光,璀璨夺目。
在场的人看见顾小雅的这份寿礼也是眼前一亮,“这太漂亮!”“对啊!这绣功也真是太了得了。”席间的夫人们纷纷忍不住赞叹道。
顾小雅恭恭敬敬双膝跪地,两手作揖:“祖母,这是雅儿特意为您亲手绣的‘福寿安康’,雅儿祝愿祖母,福寿安康,寿比南山!”说完,就连着磕了三个头。
席间一位夫人谄媚的笑着说:“老夫人真是好福气啊,这孙女的寿礼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出彩啊!”
“是啊是啊,以前都只听说将军府的大小姐才貌双全,没想到这四小姐竟也是这般的心灵手巧,而且,这可是最费手的盘金绣,四小姐真是孝顺呢!!”
听着这番话老夫人喜上眉梢,笑的合不拢嘴:“好好,四丫头的这份寿真是费心了!”
“只要能让祖母高兴,雅儿做再多都值了!”
顾小雅表现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言辞恳切的说。
看着顾小雅这般的懂事,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向顾小雅招了招手道:“别跪着了快起来吧!快到身边来让我看看!”
顾小雅咧了个大大笑容,一路小跑的到了老夫人的身边。
而这边的顾溪蕊早就气的脸都绿了,衣袖里的手紧紧的攥着,纤长的指甲像是要嵌入肉里似的。
原本想在老夫人的寿宴上让顾小雅出丑,可没想到却让顾小雅出尽风头,此时的顾溪蕊恨不得对顾小雅扒皮抽筋一解心头之恨。
寿宴上人来人往歌舞升平,看着在老夫人身边卖乖取宠的顾小雅,顾静芳勾了勾嘴角,眼神中透漏着满意的神色。
墨凌风只是一杯一杯的饮尽杯中的酒像是看戏般的欣赏着这出自己早已知晓的剧情。
寿宴结束后,太阳以然西沉,顾小雅从厅堂回到自己的听兰轩的一路上,潄月在顾小雅身旁叽叽喳喳讲个不停,“小姐,我看老夫人很喜欢小姐呢!”“今天小姐在寿宴上好风光啊,我听见好多夫人都夸小姐呢!”。
若说喜欢和夸奖,顾小雅更在乎的是给顾溪蕊的一个狠狠的回击。
顾小雅看四下无人而且也快到听兰轩了,双手拎起自己的群摆,就跑回进了听兰轩,刚进屋门顾小雅就脱去最外层的外袍。
“潄月,快,帮我把这衣服脱了,真是搞不懂,你们这的人穿的这么多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