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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萌嘴角温文的笑差点绷不住,她折起美人扇,“这就是你们茶楼的待客之道?”
小二有些为难,“实在对不住,您也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小喽啰,实在是规矩难改……”
周萌佯怒,作势要走,“本公子看呐,这茶楼开不了多久的。”
不料,被一人扯住袖子。
“这位公子,你如何断言我这茶楼日渐惨淡呢?”那人面容端正,但气质却贵不可言,看周萌的眼神带了些打量与审视。
周萌暗道一声,终于来了。
吴国二王子,吴王最受宠贵妃唯一儿子,刘光宇。
“原来小兄弟是季相师弟,季相大才,‘科举取士’可引发不小波澜,想必小兄弟也不逊色。小兄弟姓甚名谁,本王子给如何称呼是好?”
博得一国王子的赏识,这人竟也不骄不躁、不卑不亢,刘光宇心里对她的评价又上一台阶,他笑得和蔼,听闻季相才华横溢、善谋善断,那他的师弟想必并不逊色与他。
周萌端起茶盏,气度优雅的抿了口茶水,押在舌底不敢喝下去,她悠然说,“王子谬赞,在下与师兄师从同一师傅,被赐统一姓氏,名为孟,王子称呼在下为‘季孟’便是,”她顿了顿,“在下与师兄所擅长之事不同,所以无法相比,师兄擅长改革之法,而在下则擅长……夺位之法。”
刘光宇惊愕,失手打落茶杯,“小兄弟慎言!”
周萌幽幽叹道,“师傅特地派我弟子二人下山实现愿望,师兄愿望便是改革强军富国,而在下的愿望便是成为二王子的门客,助王子荣登大宝。”
刘光宇听得心惊胆颤。
但埋藏在心底的野望也如同疯长的草,迅速攀着理智强行占据大脑。
刘光宇翻来覆去睡不着,酥香软玉在身边他也没了心思,姬妾问他,他含混过去。
临睡前,他脑子里满是季孟的“夺位之法”四字。
想到母妃的殷殷盼望,再回首大哥的得意张狂,他忽的一阵火气上来,做出一没退路的决定。
一将功成万骨枯,通往王位的道路必定洒满鲜血。
吴国王位之争,早已暗潮涌动。
而周萌,便是笑看风云的推手。
第166章 “相国原是女儿身(40)”()
这几年来刘龙武可谓是霉运加身,诸事不顺。
娶回来的楚国娇滴滴公主竟葬身火海,让他被父王好一顿责骂,这还不算,他中意的锦绣竟也是个没良心的,偷汉子偷到他头上,害得他在京中失了脸面。
他大为光火,打发了司锦绣,让她重新做了奴隶,之后,那个贱妇便再也没了消息。
呵,死生再也与他无关!
后宅之事不顺,朝中之事不知为何也阻力重重,原本说好支持他的重臣竟失信于他,站在二王子的队伍中,害得他不得不愈发小心经营势力。
几年下来,得亏他母后周旋,他才没有被父王彻底厌弃。
他小心翼翼地周旋于后宫与朝廷之间,他不是没有看见父王眼中失望,可他没有办法,朝中之事日益复杂,惟有求助母后方得一喘息之机。
“哎,你听说了没,主子他近日连连宿于鸢街,自从王妃死后,他就一直这样。”
“哪种脏地方呵……听说咱们主子那方面不行,要不当初司夫人敢去和野汉子偷情?”
“说的也有道理……不过那是几年前的事,说不定主子好了呢。”
“不会,我保证……啊呀,主子——”闲嘴的两个扫地丫鬟恰巧被正主逮个正着,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齐刷刷跪倒在地。
刘龙武还算俊朗的面孔此刻显得狰狞至极,“贱婢!”说着,一人一脚踹上去,将两个瘦弱丫鬟踢个四脚朝天,他还是怒气滔天,涉及男人最重要的面子问题,岂能容他人随意议论。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啊,不是奴婢两人嘴碎,实在是外面风言风语早已传遍满大街了呀!”
刘龙武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当他看见属下战战兢兢送来的调查时,大脑一片空白。
大街小巷全都流传着他刘龙武的香艳之事,说他沉迷女色,说他行事荒唐,甚至说他不能人道……
不能人道?
他心里一寒,如果父王知道,那他岂不是永远争不到那个位子?
不能绵延刘氏子嗣的王子,对父王来说,根本没有资格继承王位的吧。
刘光宇,好手段!他肯定散播流言的幕后推手就是刘光宇,他的好二弟,刘龙武不怒反笑,甩袖离去。
“嘶,轻点,本王子手臂疼的紧。”
“好的,殿下,在下会轻一点的。”
檀香袅袅,方桌之上斜插一支梅花,清淡的水蓝色帷幕,浅青色花瓶,素淡的装饰风格,房间布置格外用心,让第一次来此之人认为主人必是沉醉书香的世家公子,而不是当今受宠的二王子。
周萌瞥了一眼挂在里间的《江山万里图》,心里晒笑,刘光宇哪里是山水名士,分明是野心勃勃的政客。
一切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如今刘龙武与刘光宇斗得你死我活,刘光宇被杀手刺中手臂,如果不是周萌相救,恐怕也凶多吉少。
郎中包扎完毕退出房间,刘光宇眼神阴沉,“砰——”一下砸了桌面,愤愤不平,“王后这个贱人,竟然派杀手来害我!多亏先生相救,光宇无以为报。”
“王子吉人自有天相,都是季某人该做的,王子,看来王后已经狗急跳墙了,我们一方必定要做好打算呐!”周萌意味深长道。
“是,先生说得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方周萌混得风生水起,而越衾却脸色日渐憔悴。
“还没有找到?呵呵——”黑发白肤的燕王揉了揉涨得生疼的太阳穴,下意识的拿过书桌上砚台砸过去,怒上心头瞬间站起身,“废物,一群废物,让你们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下你们有何用?”
御书房气氛凝滞,越衾狂风骤雨似的大发雷霆。
一暗卫脑门被砸个正着,鲜血淋漓,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
面容普通的几暗卫大气不敢出,他们夜以继日连续侦查数月,一直没有季大人的消息。
越衾大脑一阵发晕,眼前似是冒出许多晃眼小星星,他喘着气扶住桌角,手掌因为太过用力而鼓起青筋,“还不给孤去找!再找不回来提头来见!”
“是,王上。”
众暗卫心中暗暗叫苦。
因情绪过激,他脸色愈发难看,惨白病弱,眼皮下布着浓浓青黑,暴躁而又绝望,眼神里黝黑浓郁,发怒时刻暴躁如失去伴侣的野狼。
哪里还是俊美儿郎,他憔悴,绝望,一提起先生,就能感受到骨血里流淌着的浓浓后悔与不甘。
是的,不甘。
没有完成与先生共伴一生的诺言,他死也不会甘心。
就算寻找一生一世,他,绝不放弃!
绝不!
他跌坐在摇椅上,口中咳嗽不停。
“咳咳咳——”
他掏出帕子,捂住嘴巴,心中仍旧是闷闷地疼。
“王上,季大人吉人自有天相,老奴相信她是不会有事的,说不定,说不定季大人只是贪图游乐,欣赏风景忘记回来了呢。”黄公公笑得和蔼,恭敬地呈上一碗汤药,自若地将王上用过的帕子拿走,“王上,您该喝药了。”
“又是补气血的?”越衾随意问了一句。
黄公公心里一慌,面上毫无波澜,神奇的拿出一精致小碗,倒了半碗进去用小勺搅了搅,“御医说王上近几日气虚且气血不足,建议让王上多补补。”
越衾淡淡道:“孤只喝这一次,下次不要自作主张了。”正说着,他咳意上来,又握拳一阵咳嗽。
“下去吧。”他挥挥手。
有气无力,憔悴不堪。
黄公公看了有些心疼,这是他伺候十多年的殿下哎,这么多年他就从未见过王上如此牵挂一人。
他毕恭毕敬退下,小心翼翼关上御书房门。
外面的凉风让他感到一丝爽快,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和蔼可亲的胖脸上布满担忧。
不知想到什么,他展开王上那条帕子。
瞳孔猛缩,他哆哆嗦嗦的又合上手帕。
血,王上他又咳血,这种症状已经接连三日。
御医开出的药恐怕也是治标不治本。
王上本来就身体虚弱,病气缠身,这一次咳血,也不知道王上听不挺得住。
季大人,您快回来!
“阿湫,肯定是有人想我了,每天都在打喷嚏。”周萌自言自语道,随即关上窗户,伸了个懒腰睡觉去了。
第167章 “相国原是女儿身(41)”()
“有消息了?”
暗卫附到他耳边轻声报告,他顾不得朝中重臣在场,拍桌而起,眼睛里透着浓浓的喜悦与激动。
原来,古人曾说的相思真可以成疾,他摸着心口暗道。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他受不住地咳嗽几声,脸色则愈发苍白,撇下面面相觑的一干臣子,他大步流星迈步出去,阳光下他的肌肤好似透明,血管清晰可现。
“王上哎,您慢点,慢点,要不然身体守不住的。”黄公公迈着短腿努力跟上王上的步伐,对王上的体格担忧极了。
本来身体不好近日老咯血,王上竟然酗酒,要不是他偷偷将王宫所有美酒藏起,王上的身体是真的会受不了的。
“黄书,备马,孤要亲自将季周寻回。”越衾脸上仍是掩饰不住的疲倦,精神头倒是十足,眼睛熠熠生辉,那光彩比天上的星子还要耀眼。
大京城突然全面戒严,画糖人、卖糖葫芦、头花的小摊贩全部被赶到街路角落,朱雀、玄武大道被清空,大京城内本地居民早有经验,这一看就是朝中有大事发生了呗。
全面武装的御林军首先出现,将道路两旁包围的严严实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