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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不敢。”高氏赶紧行礼推辞。
兰静的阿玛发话了,“行了,太太让你坐,你就坐吧,坐下来把话说清楚。”
高氏又行礼谢过兰静的阿玛和太太,这才坐了下来,当然不是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而是寻了个凳子侧着身子坐在上面,然后才接着把话说下去,“老爷,太太,要说今天在场的人,客人们自然是不可能的,人家没个上门来欺负一个刚满月女娃的道理,有嫌疑的只能是咱们府里的人。太太那是不用说的,别说七姑娘现在是养在她名下的,就是以太太平日里宽厚仁和的性情,也是绝不会生出这等害人之心的,王姐姐今儿个告了病,并不在那儿,剩下来的就只有奴才和几个姑娘了,但是谁又会怀疑到六姑娘这个才三岁的小孩子身上呢?恐怕就是怀疑二姑娘,也不会想到是她的,太太当时还问过她呢,不也是没有怀疑吗?那么到最后,有嫌疑的不就是奴才和奴才那几个女儿了吗?奴才越想越是害怕,不知道是谁要这么陷害奴才,所以才来求老爷和太太做主。”
太太听过高氏的分析之后,点了点头,“你的心思果然细密,想的也很是透彻,好在你想的这些现在也并没有真的发生,你也不需如此伤心了,且先回去歇着吧,放心,你的话,老爷和我听进去了,也会好生去查证,如果真有此事,自当为你做主。”
高氏站起身来,对着兰静阿玛和太太行了一礼,却并没有告退离去,而是开口说道,“老爷,太太,虽然奴才刚才说的陷害之事没有发生,可如果您二位不为奴才做主的话,那马上就会有新的陷害之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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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奴才资质愚钝
要不是怕人怀疑,兰静忍不住都要抚额叹息了,这个高侧奶奶可是有被害妄想症吗?刚才滔滔不绝说的那一大堆,就是没有发生、而且也已经不会发生的事儿,现在又说要遭遇新的陷害了,如果她说的真是确有其事的话,那么她到底是做了什么,还是有多么招人忌,这才惹来这么多的陷害啊?
“什么新的陷害之事?”兰静没抚额,太太却用手揉了揉额间,垂下的眼晴里闪过一丝不耐烦的神情,等再抬起来的时候,就全是疑惑和不解了,“你会不会是想的太多了,刚才你说了一大堆别人要陷害你的理由,虽然听着有理,但却是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的,现在你又说有新的陷害之事,咱们府里让你这么一说,成什么样子了?”
“老爷,太太,”高氏站了起来,冲着兰静阿玛和太太分别行了个礼,“奴才万万不敢胡说,奴才也绝不是对府中有什么不满,自从奴才跟了老爷,进了这个府,太太对奴才也是照顾有加,众多姐妹之中,只奴才生了三个孩儿,奴才对此一直感激万分,除了因为没能生个儿子觉得对不起老爷和太太以外,奴才和女儿们在府中生活的都很和乐,所以当这次的事刚发生的时候,奴才也没多想,可是等奴才想过味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上发冷,没想到府里居然还有人恨奴才至此,如此处心积虑的设计来害奴才,这怎么能不让奴才心惊胆战呢?”
“好了,”太太打断了高氏的话,“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说把那什么新的陷害之事说出来吧,如果咱们府里真有这样影响家宅安宁之人,别说老爷了,就是我也不会饶过他的。”
“是。”高氏又行了一礼,之后才开口说道,“奴才刚进门的时候曾说过魏姑娘是有所图的,其实奴才的本意是说,如果这事儿真的是魏姑娘做的,那就不会象她说的没有所图。”
“侧奶奶你可不能血口喷人!”魏姑娘一听高氏这么说,又急了,忙着要分辩。
“你着什么急啊?”高氏打断了魏姑娘的话,“我刚才只是说如果,并不是真说这事儿是你做的,你且等我把话说完了再着急也不晚。”
兰静的阿玛看了魏姑娘一眼,“你且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不要要插嘴了,一会儿有你说话的时候。”
“是。”魏姑娘咬了咬嘴唇,不再说话了。
高氏也看了魏姑娘一眼,然后继续说道,“老爷现在的侧室有王姐姐和奴才两个,已经是满额了,之前虽有过平姑娘生了儿子就晋为侧奶奶的话,也不过是指的在咱们府中如此相待罢了,终归还是上不得宗谱。可如果这次奴才被陷害成功,不只会遭到老爷的厌弃,这个侧室的位置恐怕也是不保,平姑娘又已经去了,以老爷对魏姑娘的看重,到时候能顶替奴才成为侧奶奶的怕是只有她了吧?”
兰静阿玛听到这话,眼光冷冷的看着魏姑娘,魏姑娘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想说话又不敢,只是用充满委屈和恳求的目光看着兰静阿玛。
“奴才所说新的陷害之事,”高氏这时又开了口,把兰静阿玛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是指在大家知道这事儿是六姑娘做的之后,也都会认为六姑娘必然是受人指使才这么做的,那么这个主使之人会是谁呢?当然大家头一个怀疑的就是魏姑娘,魏姑娘自然是竭力分辩,如果她的分辩成功了,那么接下来有嫌疑的又会是谁呢?六姑娘可不是谁的话都听的,除了太太和魏姑娘以外,也就奴才的话她有时也能听进一句半句的,这是因为她与五姑娘年岁相仿,奴才给五姑娘做些什么,也多带着她一份的缘故。”
“老爷,太太,”高氏又跪了下去,对着兰静阿玛和太太委屈的说道,“奴才并不是说这事儿就是魏姑娘做的,奴才只是因为看出了有人要陷害奴才,这才来找您二位做主的,奴才现在没别的心思了,只想着和女儿们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好,没想到就是这样,还有人在暗处要算计奴才。”说到这儿,高氏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好了,你起来吧,我知道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兰静阿玛对着高氏脸上带出了怜惜之色,转过头来看着魏姑娘就是一片冰冷,只是还没容他斥责的话说出口,太太已经说上话了。
“老爷说的是,”太太好象没注意到兰静阿玛的话还没说完,接着他刚才的话,对高氏安抚的笑着说道,“只是现在谁也没说这事儿跟你有关系,所以你也不用这般委屈了,且先回去歇着吧,别忘了,还有几个姑娘在等你照顾呢。放心吧,等老爷和我查清了到底是哪个小人在作崇,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奴才谢过老爷、太太,奴才告退了。”高氏看了看兰静的阿玛,见他点了点头,于是起身行礼告退而去。
现在兰静对于到底是谁主使六姑娘掐了自己已经不是那么在意了,只是对高氏的表现咤舌不已,本来事态的发展是不是会象她所说的那样,还是个未知之数,可是经她这么一说,却让人觉得应该就是如此了,至少兰静的阿玛是这么认定了,这样一来高氏不但将自己从这件事里摘了出去,还让自己成了受害者,有了这次的事情,以后再有人说她什么,兰静阿玛必然也会想到陷害上去。
相较于高氏的大获全胜,魏姑娘就未免凄惨了些,不管怎么说,事儿是六姑娘做下的,她先已经失了底气,再加上地位不如人,被取消了话语权,生生的让人家占了先机,而且高氏将她陷害自己的好处说了个尽,却口口声声只说是“如果”,并不直接指控,让她想反击都无从下手。
还有太太,兰静之前本以为太太讨厌的应该是魏姑娘的,魏姑娘也确实有些恃宠而骄的意思,可今天看来,在魏姑娘和高氏之间,太太明显更忌惮高氏一些,话语间虽然没有明显偏颇魏姑娘的意思,但对高氏的话,却还是试着挡了几回,只是碍于兰静阿玛在场,不得已才让高氏将话说完的。
这时兰静的阿玛看着魏姑娘,冷冷的开了口,“说吧,你不是有话要说吗?我倒听听,你是如何费尽心思想出这等陷害人的法子的?又如何挑唆着六姑娘,对着刚满月的七姑娘下此毒手的?”
“奴才冤枉啊,”魏姑娘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额头上已经现出血迹了,“老爷,如果真是奴才所为,奴才怎么会让六姑娘出手呢?难道奴才不顾自己女儿的名声了吗?看看现在的情形,受害最深的难道不是奴才的六姑娘吗?可怜她小小的年纪,居然被人利用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儿做这种事儿,现在她尚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名声就已经被毁了,奴才都不敢想,等到她将来要参加选秀和嫁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老爷,”魏姑娘看兰静阿玛的面色有所松动,赶紧再接再厉,“奴才资质愚钝,这老爷是知道的。高侧奶奶刚才说出的陷害之计,是何等的缜密,岂是奴才所能想出来的?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奴才脑子突然聪明了,灵光闪现了,那么能想出这等高明之极主意的奴才,又怎么会傻到拿自己的六姑娘去冒险?要陷害高侧奶奶,挑唆着二姑娘和五姑娘不是更合适吗?高侧奶奶刚才说,她的话六姑娘还能听进几分,相同的,奴才的话,五姑娘也是能听几句的。”
“再有,”魏姑娘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出事之后,奴才也问过六姑娘,她说是听了几个丫环婆子们在议论,说是有了七姑娘以后,老爷就会看不上六姑娘了,再不会去看她哄她跟她玩了,六姑娘一直对老爷很是信赖,听了这话,再加上最近府中也是一直都在为七姑娘的出生而庆祝,就不免信以为真了,一时伤心气愤,这才做下了错事。六姑娘是做错了事,可说这些话的人居心又何在?”
“老爷,”说到这儿,魏姑娘又冲兰静的阿玛磕了个头,“六姑娘犯了错,奴才承认,奴才没看顾好六姑娘,让她被小人挑唆了,这是奴才的不是,老爷要如何责罚奴才,奴才都心甘情愿的领受。可要说奴才是教唆六姑娘去陷害别人的话,那奴才是纵死都不能认的。”
“好奴才,居然敢编排起主子来了,”兰静的阿玛本来已经缓和了的面色又沉了下去,目光转向了六姑娘问道,“兰淑,这些话你是听谁说的?”
兰淑看着自己阿玛这样的面色,吓得一边摇着头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