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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服就算了,”兰静又要皱眉了,“皇阿玛就快到了,常服换起来到底还是费时些,不用就着一个坎肩吧,皇玛嬷看可好。”
“好。”皇太后对兰静一笑。
十四福晋的脸色终于按捺不住的有些发沉了,见宫女们拿来被子、引枕等物,也不招呼兰静,自顾自的上前去扶太后起身,而且还有意无意的挡住了兰静的去路。
兰静也不跟她争,反叫过为太后管衣服的宫女,“打开衣柜,我来给太后选个坎肩。”
因皇太后是在病中,所选衣服样式也罢了,最关键颜色是不能素了,但太花了也不好,兰静选的是一件亮蓝中带明黄花色的,穿着它,是很能起到些提亮肤色作用的,皇太后明显对此也很是满意,兰静又再接再厉的说道,“皇玛嬷,今儿个且容孙媳侍候您梳妆可好?”
“好。”皇太后微笑着点头。
“那孙媳就去安排迎驾的事儿吧。”十四福晋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差事。
“好,有你在,我也放心。”皇太后对十四福晋也露出了笑容。
“太后,您闭闭眼。”等十四福晋离开屋子之后,兰静接过宫女送过来的拧好的湿热手巾,对皇太后柔声说道,“孙媳先侍候您净面。”
净面之后,就是涂面脂,因康熙要过来了,兰静的速度并不慢,但却也涂的很仔细,各处都仔细揉到了,也用了点按摩的手法,然后再扑上薄薄的一层粉,因为面脂涂得均匀,粉上得也不觉涩,胭脂打得也不重,但因为注意了层次的变化,以及在一些特殊部位的运用,让太后的病容之色显得精神了许多,眉眼间当然也不能重妆,可着重向上的拉伸,以及似有似无却很提神的妆点之法,让屋子里的人看了也不禁发出赞叹之声。
“怎么了?”皇太后听到了声音,也睁开了眼睛。
“没什么,”那个发出叹息之声的嬷嬷笑着说道,“奴才是见了十三福晋为太后的妆点之法,正自叹不如呢。”
“这可是在取笑我了,”兰静抿着嘴微微一笑,“我不过是借此机会跟皇玛嬷尽尽孝心,也亏得是皇玛嬷不嫌弃,才让我这般大胆上手,能得一声尚可,我就已经知足了。”一边说着,一边给太后的唇色也妆点好了,然后起身对那嬷嬷说道,“这梳头之事,可就非我能为了,还是要麻烦你了,却不要梳得太繁琐了。”又去取了两三样简单却又具点睛效用的太后的头饰来对她说道,“能配得用它们就好。”
那个嬷嬷是专业人士,梳头的头发又快又好,一会儿工夫就弄好了,而且与那几个发饰的搭配居然还很是相合。
“到底是皇玛嬷的人,”兰静笑着赞叹道,“只这一手功夫,就不是寻常人能及的了。”又命人取来镜子让皇太后看,“皇玛嬷看看,可还满意吗?”
“真是不错,”皇太后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精神得都有些不象我了呢?”
“怎么会?”兰静忙说道,“您本来就很精神,只是躺得久了,自己觉得有些弱罢了,我这妆上得可一点都不重,基本都是您本来的样子,等您象刚才太医说的那样,好好的猫个冬,就更会精神焕发了。”
“什么猫冬?”皇太后摇着头笑了,“你又来逗我笑了。”
“什么事儿让皇额娘笑,”康熙的声音响了起来,“说来让儿子也跟着乐乐。”
屋里人等除皇太后外,都赶紧行下礼去,康熙却没管他们,只让人将自己扶到皇太后的床边坐着,兰静先听着他带着些嘶哑的声音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再看着他那颤颤危危、行走不便,以及形容消瘦的样子,心中更是疑惑,这才康熙五十六年啊,怎么感觉他这就要不好了似的?
正文 第四百四十五章 谁都不可能
康熙自己的形容不很好,看到皇太后显得精神了些的样子,脸上倒是带了笑,而后两个人有事要谈,兰静和其他人退出来等候,对十四福晋偶而投过来的目光只做不见,她刚才所做的自然是以照顾皇太后为上,可其中也未尝没有不想让十四福晋出风头的意思,十四阿哥在外面如何的高调,自己管不着也不想管,但却不能让那边在皇太后这儿得了好印象的,她虽然不管事,但真要说起话来,对康熙说不定还是有些影响力的。
但兰静的心里到底还是担心皇太后的身子多一些,所以等太医也随后出来时,就连忙对他加以询问,果然他刚才对太后说的话,都是安慰之语,而其实太后此次的病真的是非常的严重,别说痊愈不痊愈了,只怕是这个年都难挺过去。兰静正为这个消息而心下难过呢,康熙出来之后做出的决定,又让她暗自吃了一惊,他又要召众皇子进宫了,而这回的目的,居然是在考虑立储君的事儿。
这又是一个兰静不知道的事情,在历史上,自太子二次被废之后,在康熙朝就再没出过太子,事实是在整个大清朝都再没出过第二个太子,那么康熙的此次起意,如果是因为最终不了了之,从而没被后世的写手引用或是引用的较少自己没看到也罢了,若是历史改变之后的结果,那可就糟糕了,在现如今的情况下,还真说不好康熙心中属意的会是谁。
“爷看谁最有可能?”兰静也顾不得自己刚从宫中侍疾归来的疲累,直接问着十三阿哥。
“我看,”十三阿哥淡淡一笑,“谁都不可能。”
“爷的意思是,”兰静皱了皱眉,“皇阿玛这次又和一废太子后让朝臣举荐之事一样?”
那回的事儿,让八阿哥暴露了自己,从而遭到了一连串的打压,这次之后,暴露出来的又会是谁呢?
“不会完全一样的,”十三阿哥坐在椅子上,兴致不是很高的说道,“上次的事儿,最后闹得有些大了,所以皇阿玛这次问的不是朝臣,而是我们兄弟几个,若是人人都没有私心,或是事情能如他老人家意愿一般的发展,以皇阿玛现今的身子情况,说不得真有可能立下储君,但人又怎么可能没有私心呢?而纵然是皇阿玛,也不可能事事尽如其意,所以就我看,最终的结果肯定是没有结果。”
“皇阿玛问过爷的意思了吗?”兰静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有,”十三阿哥摇了摇头,“皇阿玛在跟九哥谈的时候,话不是很投机,也就没再继续,而让我们都先回来了。”
九阿哥?兰静皱了皱眉,她知道康熙此次召皇子过去,是隔过了八阿哥的,而十三阿哥的话虽委婉,但兰静又如何会不明白,实际上这就是康熙与九阿哥谈崩了,至于九阿哥说的什么话才会召得康熙如此生气,只想到此次谈话是为了立储的事儿,就不是很难猜到了。
从九阿哥的本心来说,他自然是想支持八阿哥的,但在这个时候,估计他是不会做出这个提议的,因为他知道,提了,康熙也是不会同意的,而让他放弃这个机会,谁也不提,又不是九阿哥的性格,所以十之八九,他提的应该是八阿哥一党中正在着力推出的十四阿哥了,如此康熙的发火倒是一件好事,说明他根本就没看上十四阿哥。
但以九阿哥性子上来就混赖的情形,也不好说他是不是在康熙面前再次为八阿哥打抱不平了,或许话赶话的毛遂自荐,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不管如何,九阿哥是八阿哥一党,现如今又是支持十四阿哥,所以他与康熙的谈崩,对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这边当然算不上是坏事。
只是话又说回来了,康熙总是十三阿哥的阿玛,现时正病得不轻,却又被儿子气成这样,十三阿哥的心里要是能好过了,那才怪呢。
“立储,虽是国事,到底也该由皇阿玛乾纲独断,”兰静走过去给十三阿哥按着肩膊,“咱们做小辈的,只管按本分尽自己的孝心也就是了,说到这个,爷,我瞅着皇玛嬷的情形可是不大好的。”
“怎么?”十三阿哥按住兰静的手,示意她在自己的对面坐下,“皇玛嬷怎么样了?”
“皇玛嬷的神智有时清楚,有时却又有些糊涂,”兰静凝重着面色,向十三阿哥描述着,“她对爷的身子很关心,却不记得您才看过她不久,还以为现在还卧床呢。”
“皇玛嬷那边,你辛苦一些,”十三阿哥长舒一口气道,“她对我自小就很照料,我们对她能尽的孝心却有限,现如今能尽多少心意就尽多少吧。”
“这是当然的,”兰静点了点头,“皇玛嬷不只是对爷好,对我也是极好的,想当初还曾带我去东巡呢,这一晃多少年就过去了。”
“是啊,”十三阿哥点了点头,“当时你还尚是个小女孩呢。”
“我是小女孩,爷就不是小男孩了?”兰静睨了十三阿哥一眼,“您可别忘了,论起来,我可是比您大的。”
“也不过就是那么几天而已,倒让你总拿来说嘴,”十三阿哥摇着头说道,“却不知在我心里,只当自己是比你大上有一辈子那么多呢。”
“我知道,”兰静却点了点头,看着十三阿哥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我知道虽然自己比爷大些,但却总是爷在照顾我。”
“这话说得我倒有些要脸红了,”十三阿哥笑了笑,“谁不知道这近十年间,我这病秧秧的身子全仗着有你的照顾呢。”
“我只盼着,”兰静回了十三阿哥一笑,又悠悠的说道,“这样一家子在一起厮守的日子能一直保持下去才好。”
“这只怕是有些难了,”十三阿哥摇了摇头,“弘昌和欢馨的年纪也渐大了,再过几年,就不得就要被指婚了。”
“指婚?”兰静一听眉毛又皱起来了,“弘昌也罢了,毕竟他是男人,可欢馨她,皇阿玛不会将她指到蒙古那边吧?”
“怪我了,”十三阿哥见兰静这个样子,又笑笑说道,“本是要与你开个玩笑的,倒是让你紧张起来了,其实以他们两的年纪,要指婚怎么也得过个六七年呢,倒不如现在就来着急。”
兰静听了十三阿哥的话,在心里暗暗算着,一般皇家的公主都是十八岁左右上指婚,弘昌和欢馨是四十四年出生的,在指婚的年纪当口,正好是历史上康熙与雍正朝过度的时期,如果能拖到雍正朝当然是最好,虽然因为守孝等事由,孩子的年纪会拖得大一些,但有雍正这个弟控的皇帝照顾着,总不会让他们嫁娶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