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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越发能干了,”楹嬷嬷瞅着兰静说道,“人家大夫还说医不自医呢,福晋却是连自己的病都能治了,而且连个药还不带用的。”
“是我错了,”知道楹嬷嬷是为自己好,兰静自然不会跟她争辩,乖乖的认错道,“你找白大夫来是对的。”
白大夫的诊视结果也说是着凉了,兰静没等他开方子就问道,“我这没什么大事儿吧?今儿个是不是就能好了?”
“福晋,您也太着急了。”楹嬷嬷摇着头有些无奈。
“福晋别急,”白大夫笑笑说道,“您这病虽没什么要紧,只喝几副药,将烧退下去就好,但却也不是一天之内的事儿,况您的身子也有些虚,还是多调理几日的好。”
“调理没问题,”兰静一口应了下来,却又问道,“但不用卧床吧?”
“那倒是不用的。”白大夫一愣,忙摇头说道。
“行了,那我就知道了。”兰静点点头,吩咐小院带白大夫去开方子再加熬药,再告诉人今天就不用把孩子们带过来了,以免过了自己身上的病气,再然后就是被人用软椅抬着去理事,平时她可以交由楹嬷嬷和莫姑娘负责,现在当然也可以如此,但在这个非常时期,兰静觉得只要自己能撑的住,还是过来为好,哪怕只是坐在那里,并不太说话,却也有助于稳定府中的人心。
听说兰静病了,富察格格在来请安的时候也表示了关心,并将乌苏格格今天的情形讲了讲,说她现在的情绪好多了,对小阿哥也看得很是精心,放到身边就不让再抱走了。又代乌苏格格为昨天之事向兰静转达了谢意和歉意。
“只要她能精心,就随她吧。”兰静笑笑说道,“按说我也是应该过去看看她和小阿哥的,只是无奈现时身子不爽,只怕带去了病气反而不美,正好你带了话来,又就请你再带话回去吧,告诉乌苏妹妹,让她好生坐月子并照顾好小阿哥,缺什么少什么,就只管开口。另外,现在这个时候,小阿哥的洗三之礼怕是也不能太办了。”
说是不能太办,其实也是比较含蓄了,在这种时候,兰静就算是脑子病糊涂了,都不可能去操办什么洗三之礼的,不过就是自已府里的人简单弄个仪式也就罢了,而借着自己身子尚未痊愈的理由,兰静并没有出现在仪式之中,只是派了小楼去代她添了盆。
而等到白大夫宣布兰静的着凉已经痊愈的时候,十三阿哥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
“你说什么?”兰静急着问前来报信的人道,“皇阿玛已经放我们爷出来了?”
“是,”那人肯定的点头说道,“不止是十三爷,除了太子爷之外,其他的阿哥们全都放出来了,八爷还被命署内务府总管事了。”
内务府?总管事?这个权力可是不小了,十二阿哥之前在内务府也只分管一摊,现下八阿哥却是总管事,康熙这是想做什么?
只是不管康熙想做什么,都不是兰静现在关心的了,她只是急着往下问道,“我们爷现在的身子如何了?”
“因为十三爷需要静养,”那人回话道,“所以奴才并没有见着他的面儿。”
连见人都见不了吗?兰静心里不禁一沉。
饶是兰静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等她真的见到十三阿哥的时候,还是有些受不住了,这哪里还象是个人,基本上跟木乃伊也差不了太多了,怪不得连人都见不了了,他现在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是一路昏昏沉沉着被送回来的,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李大夫,以及康熙另派来的两个太医。
咬着牙竭力保持着平静,将送十三阿哥回府的人送走,又派人引着两个太医前去安置下住处,而后兰静就马上看向也瘦得不轻的李大夫,想问话却又有些不敢。
“福晋,”李大夫轻叹着说道,“经过这番的折腾,爷的身子已经是坏到了极致了,幸好他心里一直有一口气撑着,这才留有一线生机。”
“既是有生机,”兰静提着心问道,“是不是只要好好救治就没事儿了?”
“这个却是不太好说,”李大夫皱着眉说道,“爷的身子实在是破败的太厉害,前毒未清,又损了元气,只能是一点一点的调理,最后会如何,奴才实在是不敢说。”
“那爷,”兰静顿了顿,还是问了出来,“也是要一直这么昏迷着吗?”
“那倒不是,”李大夫忙摇头说道,“爷的意识是有的,他只是太虚弱了,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处于昏睡之中。”
“嗯,”兰静点了点头,又看着他叹道,“你也辛苦了。”
“福晋言重了,”李大夫赶紧说道,“未能照顾好爷,奴才已经很惭愧了。”
“这又怎么能怪你呢?”兰静摇头说道,“说起来,惭愧的倒应该是我,自你跟了我过来,实在是没摊上什么好事的。”并举手拦住李大夫要说的话,“好了,你也别说了,先去歇着吧,爷那边,我来守着就行了。”
“是。”李大夫轻声的退了出去。
兰静走到十三阿哥的身边,颤抖着手在他皮包骨的的脸上轻轻抚过,掌下感受到的凉意让她的心也跟着发冷,再拉出他的一只手握住。
“爷,”兰静轻轻的低低的说着,“您回家了。”
“您回家了,”兰静定定的看着十三阿哥的脸说道,“您没有食言,兰静等到您回来了,但是,您还有承诺没有完成,您说过,要为兰静和孩子们撑起一片天的,所以你要快快的好起来,这双手,”兰静低下头,看着双手掌心里握着的十三阿哥那只瘦骨嶙峋的手,“也要赶紧恢复成以前那般有力,那般温暖。”
“爷,爷,”兰静捧着十三阿哥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其实什么都不要紧,只要您在,您在就好,有人说,失去之后,才会懂得珍惜,可是爷,我一直都是珍惜您的,所以,请您,不要让我失去。”
兰静没有哭,只是这么娓娓的说着,说着说着,她忽然感觉到脸上有一丝异动,好象是正贴在上面的十三阿哥的手指划了她一下。
“爷,”兰静忙紧盯着十三阿哥的眼睛,一眼也不敢眨的看着,“爷,您醒了吗?”
随着兰静的问话,十三阿哥的眼睛渐渐的开始有些微动,然后一点一点儿的,慢慢的睁开了,等他的目光转到兰静脸上的时候,瘦削的脸上牵起了一丝笑意,声音又低又弱,但兰静还是听到了,他在说,“我回来了。”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章 打不死的小强
十三阿哥回来了,虽然很凄惨,很破败,但重要的是他回来了,而康熙,在得知了十三阿哥可能会不好的消息之后,终于将自己从皇帝的身份往父亲这边偏了些,除了随队而来的两个太医之外,又另派了好几个过来,宗旨只有一个,必须把十三阿哥救治过来。
对这份迟到的父爱,兰静已经不可能感动了,更懒得去分析,她现在的注意力和心思都集中在如何让十三阿哥好一点儿,再好一点儿,她不去订下什么远大的目标,只想着他能今天比昨天稍强一些,明天比今天再稍强一些就好,哪怕是不以天计,而以月计、以年记,只要能渐强就好,只要他会一直在就好。
而随着十三阿哥以这个样子回来,再加上为他诊治的从太医到大夫,都一致认同他需要比以前还要静的静养,于是十三阿哥府从此就进入到了真正的关门闭户状态,那些皇家和宗室的人,在来看过十三阿哥的情形,并听过兰静的告罪之后,也很明事理很体谅的不再怎么登门了,而兰静的阿玛马尔汉,则是在来过之后不久,就再次向康熙递了乞休的申请,这一回康熙没再驳他,批了个原官致仕。
知道了这个消息后的兰静,也放下了对外面的唯一牵挂,对其他的消息也不再去加以关注了,只是她虽然不关注,可一些朝廷里的重大决定,却还是会下达给一些有资格的人家知道的,十三阿哥虽然受了伤,但他皇子的身份,自然也是被列入到这些有资格的人家之列的,所以十三阿哥府虽然不再过问世事,世事却还是会传进来的,只是有些兰静觉得暂时不适宜让十三阿哥知道的消息,就直接给隐下了。
那些消息对兰静来说,其实也算不得是什么新闻,历史的车轮虽被撞偏了一些,但在这个重大的事件中,多数还是又被导回到了原来的轨迹,先是康熙下令将太子放到上驷院旁居住,又命四阿哥同大阿哥一同看守,而后遣官告祭天地太庙社稷,废了皇太子胤礽,将其幽禁咸安宫,并颁诏天下。再然后康熙又抖出了大阿哥私下里对他所奏的话,主要有两条,一是相面人张明德说八阿哥胤禩日后必有大贵,再一个就是,如果要诛废太子胤礽,不必出自皇父之手。
大阿哥完了,这是兰静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心中涌出的第一个念头,虽然明知道他历史上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虽然因着五姑娘的惨状以致横死,让她对大阿哥心中一直很不满,可是当知道大阿哥真到了要面临悲惨命运的时候,兰静却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子挺得笔直的英武青年。
夺嫡,争储,一张椅子,引得多少人竞折腰,又毁了多少人?太子被废了,大阿哥即将也要被圈了,八阿哥离倒霉连连的日子也不远了,十三阿哥,这个本没想争椅子的人,也被牵连的躺在炕上只剩一口气了,兰静摇摇头,将那些感叹扔过脑后,接着为十三阿哥按摩着肌肉,以避免它们形成萎缩。
大阿哥最终确实是走入了他历史上的命运,被革去了郡王之爵,幽禁在其府内,但这却是十一月份的事儿了,除了之前的原因之外,更主要的还是三阿哥所举报咒诅废皇太子之事,而在他被圈之前,八阿哥也已经走入到了他自己的历史轨迹之中,遭遇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滑铁卢。
兰静不知道大阿哥说出相面人张明德的事儿来,是心中急切以致于蠢到一定程度了,还是与八阿哥之间起了什么嫌隙,诚心要害他,反正他的这一番话,是将八阿哥彻底的置于了人前,也引起了康熙对他的不满,于是先有了他所查原任内务府总管凌普家产一案之时的“妄博虚名”,后有了“钻营谋为皇太子”的“柔奸性成、妄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