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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阿哥说他会小心保重身子的话尚还言犹在耳,结果还没过一个月呢,四阿哥就带来了他在外面受了重伤,即将被送回京城来诊治的消息。
“四哥,”兰静差一点就晕过去,但她却使劲儿的攥着拳头,让指甲刺着掌心,努力的保持着清醒,睁大着眼睛死死盯着四阿哥,“你说的是真的?”
“是,”四阿哥并不象平时一般的惜言如金,话虽然也不多,但却把事情说得很清楚,“据传回来的消息说,十三弟是中了有毒的流箭,可随去的太医们对那种毒都不了解,无法将其全部清除,只能按常规的解毒之法来用,现在看着倒是暂时脱离危险了。”
“暂时?”兰静马上抓住了四阿哥话中的关健字,“什么叫暂时?”
“爷,我来说吧,”与四阿哥同来的四福晋把话接了过去,又伸手来挽着兰静,“十三弟妹,你别急,先坐下来,听我慢慢跟你说。”
“四嫂,你说吧,”兰静虽然着急,但还是先让了四阿哥坐下,然后才问向坚持与她一同坐下的四福晋,“不要瞒我。”
“我不会的,”四福晋拉过兰静的手去说道,“十三弟的伤并不在要害之处,那流箭上的毒虽然不常见,但想来应该也不很猛烈,既然现在看着已经脱离危险了,应该也不会太有恶化的可能。再有,跟去的太医们毕竟人少,不比太医院的群策群力,咱们还可以多方打探名医,我们爷适才已经吩咐人去寻具解毒之长的大夫了,这么多人之中,总会有认得那个毒的,既认得就能解得,所以只要老十三一回来京城,过不多久就应该没事儿了。”
虽然四福晋的话中的逻辑很有些错处,但这个时候兰静却是很愿意相信她的,而经过了了这段时候的缓冲,她初开始的震惊及不可相信的情绪也恢复了些平静,于是也开始问起细节来,“四哥,四嫂,我虽不通武技,但好歹阿玛也是做过兵部尚书的,在我以为,能被称得上流箭的,自然不仅仅是一支两支,或是三支四支的,即或达不到箭雨的程度,怎么着至少也是要有十几支的吧?而连我们爷的身手都尚且不能全身而退,想必应该还有其他人也受了伤吧?”
“确实是还有别人受了伤,”四阿哥点了点头说道,“十八弟也伤到了。”
“十八弟?他也伤到了?”兰静又是一惊,忙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和老十三一样是中了毒,”四阿哥的眉头皱了起来,“只是冲着他去的那个流箭被十三弟挡了一下,并没有扎实到他,只是擦了一下,所以所中的毒性相对于十三弟来说,也就浅了许多,只是他的年纪毕竟小,听说身子还是虚了。”
“也就是说,”兰静心思一转,“十八弟当时是在我们爷身边了?”
“应该是这样没错儿。”四阿哥声音很淡,神情也很淡。
“那,”兰静又接着问道,“除了十八弟呢?还有多少人被伤到了?”
“这个就不知道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邸报上并没有写。”
邸报上没写,那即使还有受伤的人,也不是皇子了,兰静低了低眼睛,看来这流箭还真的是很会流,想必当时十三阿哥身上不是带着吸铁石,就是磁场太足了。
“四哥,”兰静又抬起头看向四阿哥,“那邸报上说没说,什么时候会把我们爷送回来?”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 无恙个大头鬼
十三阿哥和十八阿哥两位皇子受了伤,而且还是被流箭所伤,流箭上居然还有毒,而且还是很罕见的毒,罕见到连随行的太医们都不认得,这种事件自然是相当严重的,而这两位皇子是在扈从康熙出巡中受的伤,又使得这个事件的性质又更加往上拔了一个高度,于是在接到紧急邸报之后,留在京城里的太子也不敢怠慢,一边急忙命人去将各诸王、皇子、大臣们全都召集起来议事,一边派着与十三阿哥私交不错四阿哥去十三阿哥府里送个信儿。
现在信儿也送到了,看着兰静的表现并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失去神智,四阿哥就准备赶回宫中去跟大家一起议事了。
“弟妹,”四福晋却是拉着兰静的手问她道,“可需要我留下来吗?”
“多谢四嫂的体贴和关怀,”兰静摇了摇头,“只是这种时候您府里肯定也有不少事儿需要你去处理,就不用在这里陪我了,我没事儿的,知道爷并没有危险,我的心就安了许多了。”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四福晋点了点头,“你若有事儿要我帮忙,就尽管叫人去找我来,等晚些时候,我也会和其他姐妹们一起来看你的。”
“嗯,我送四嫂。”虽然四福晋推辞着不肯了,但兰静还是将她一直送了出去。
“去找李大夫来见我。”四福晋刚一走远,兰静就出言吩咐道。
“奴才已经叫人去了,”楹嬷嬷马上说道,“想来这时候他应该已经等在那儿了。”
“好,”兰静赞许的看了看楹嬷嬷,随后又叫过一个小丫环来吩咐道,“你去叫人把府中各处的管事都传到我那边。”
等兰静回到内院之时,果见李大夫已经候在院外了,兰静坐到厅中,将他传了进来。
“奴才给福晋请安。”
在李大夫给兰静行礼的时候,楹嬷嬷已经使了眼色,小楼她们会意的去到门边守着,而兰静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奔向主题,“爷受伤了,是中毒。”
“中毒?”李大夫的神情也凝重了起来,“是什么毒?”
“什么毒现在还不知道,”兰静将自己刚刚从四阿哥那里问来的一些十三阿哥中毒后的情况全都告诉了李大夫,“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李大夫可认得这个毒吗?”
“没亲眼见到,只凭这些,奴才也无法断定,”李大夫摇摇头,但又补充道,“但从福晋刚才所说的情况来看,这个毒倒是并不烈,即使没有做任何的解救措施,可能也不会马上就有什么意外。”
“那象爷现在这样呢,”兰静急着问道,“那毒还会复发吗?如果复发了,会再有危险吗?”
“在没确定那是什么毒之前,奴才对这些也都无法确认,”李大夫再次摇了摇头,“不过,奴才能确认的是,这世上有许多的毒要比这个烈的多,也有许多是只要中了就来不及救治的,而这些毒要得到虽然不容易,但也不至于困难过弄一个连太医都认不出的药材的地步。”
“你的意思是,”兰静在听四福晋说明情况的时候,就对这个事儿觉得有些可疑,但那时候她更关注的是十三阿哥的安危,也就没去深思这其中的问题,现在经李大夫一说,她又想起来了,“这个毒其实并不是用来置人于死地的。”
“奴才只知道,”李大夫弯了弯腰说道,“如果奴才想让一个人离世,是绝不会给他下这种毒的,这种烈又不烈,隐秘又不隐秘,至少是瞒不过太医去的。”
“随行的那几个太医可不就是认不出嘛。”兰静插进一句。
“他们只是认不出这个毒,”李大夫对兰静说明其中的差别,“但爷的情况是中了毒,他们却是能看出来的,而他们所用的解毒之法,虽然并不完全对症,但对这毒也是有缓解作用的,从这里又能看出,这个毒虽然不常见,但用来取人性命还是有些不太。。。。。。”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兰静抬手打断了李大夫的话,又接着问他道,“那如果这个毒一直都解不了,会对爷的身子有多少损害?”
“在没亲眼见到,没确定这个毒之前,奴才说不好。”李大夫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回答。
“我知道了,”兰静闭了闭眼睛,吁出一小口气,然后对李大夫说道,“你是个医者,对哪些个大夫比较擅长解毒比我们要了解。。。。。。”
“奴才这就去联系他们,”李大夫马上说道,“也会多准备些解毒所用的相关之物。”
“辛苦了。”兰静对李大夫颌了颌首,“我会吩咐下去,但凡你有所需的,无论是人是物,必定全力满足。”
让小楼将李大夫送走之后,兰静手又握成了拳,咬着嘴唇重重的喘着气,对着桌子扬了扬手,却没有拍下去,最后还是起身来回快走了几趟,又突然停了下来,目光看向了楹嬷嬷,“你听到了,你都听到了吧?这事儿明摆着就是对着爷去的,其他人都没伤着,偏只有着一身功夫的爷和正巧在他身边的十八弟伤到了,所用的毒虽不是立时取人性命,却又是罕见并难以完全解尽的,我该感谢这个人总算是对爷还有几分情义吗?”
“主子。”楹嬷嬷刚一开口,话还没说出来,就又让兰静打断了。
“罢了,”兰静似苦笑又似冷笑的说道,“我在这里还做什么痴心妄想?人家都动流箭了,又怎么可能会对爷再有情义,那箭上的毒不够烈,说白了,只是怕误中了副车,仅此而已。”
“主子,”楹嬷嬷劝慰着兰静道,“爷吉人天相,纵然是受了些伤,也一定会象以前一般康复如初的。”
“如若总是这么伤来伤去的,”兰静恨恨的说道,“倒还不如别如初了。”
“主子”楹嬷嬷忙提醒的叫着兰静。
“我知道了,”兰静用手扶了扶额头,又长吸一口气再吐出来,然后叫过小墙来吩咐道,“你去。。。。。。不,你别去,你去了,反倒容易让她们怀疑,你找个人去两位格格那儿,将爷受伤要回京调养的消息告诉她们,但一定要说清楚,爷的伤并不重,只是不方便再继续扈从了,所以这才送他回来,让她们不用急,也不用赶着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儿,等晚点来请安的时候再说,如另外有消息的话,我会及时告知她们的。”
“是。”小墙领命出去派人了。
“走吧,”兰静则对屋中剩下的人说道,“去见那些管事们。”
对管事们,兰静的说法和对两位格格的一样,就是十三阿哥在外面不小心受了些伤,虽并无危险,却也不能再行扈从之责,故而要回京来调养。兰静之所以要将这样的事情知会给他们,是因为刚才四阿哥急匆匆过府来的情况,肯定有很多人都看到了,而十三阿哥受伤的事儿,因着太子召集了那么多人在商量,早晚难免也会传出风声来,与其让府中之人听了些个不清不楚、传来传去传走样儿了的话,弄得人心惶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