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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局,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时值诸侯纷纷旌旗各自立国,战火遍地,百姓苦不堪言,天下已难寻祥和之地,更难觅得一丝清静与喜悦。
沔南,一个并不富足的城府。
城中人一如大多天下百姓,在困苦与惊恐中过活。
今日天气昏黄,闷得人连喘息都困难,匆匆行人莫不仰天感叹老天戏弄,水气遍天,却未曾有雨滴落,哪怕是将天上的黄沙都撒落人间,好歹也图个清亮的天。
忽得一道金光自远处翔来,直扑城中一户人家,似箭般射入人家屋顶便不见了,偶有两三人得见,心下各暗自嘀咕,莫不是哪路鬼怪降世,不知这已乱不成局的世间又该如何大乱了。
一名小丫环端着热水与帕子,慌忙穿俊于并不大的院落中间,一位慌张的中年男子手足无措的用目光追随着丫环,却不敢挡住她的去路,也不敢发问,他早已挥汗如雨。
几名陪同他的中年男子也做焦急状,却不若他般如此难奈。
小丫环送了热水进了后院后,不多时便又端着空盆出来,向伙房方向赶去,中年男子再也按捺不住心下焦急的情绪,追上去,匆匆问道:“究竟怎样?夫人可好?”
小丫环停下脚步,疲惫的望了一眼中年男子,亦匆匆道:“夫人已晕过去数次了,还是产不下来。产婆叫我再去打些水来。”
“莫停莫停,快去快去啊”男子焦急催道。
小丫环忙匆匆钻入伙房,嘴中喃喃抱怨:“若不是老爷问话,我又怎能停下?”
此时陪同的男子们皆围将上来,嘴中宽慰那男主人:“黄兄莫急,稍候片刻,黄府必将添丁,嫂夫人定当逢凶化吉。”
那男主人竟不解众人好意,居然急道:“谁说逢凶来着?哪里有凶?哪里有凶?”
众人理解他心下焦虑,只是颌首不语,也并不与他计较。
小丫环刚从伙房里端出水盆时,一声清亮的婴儿啼哭声,响彻黄府,这哭声一响,竟好像感动天上神灵,原本昏黄的天忽的变得通透,阵阵凉风携着一串串雨丝降落人间。
“夫人生了,夫人生了。”男主人此时伟岸的身形竟像小孩子般吹呼雀跃,冲过去,双手抓着小丫环的肩膀摇晃,高兴的大叫,只晃得小丫环将手中铜盆摔落。
好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儿
此时妻斜倚在床边,眼见着自己的夫君抱着刚出生的女娃儿,乐得合不拢嘴,恨不能将娃儿含在嘴里才能表达他爱之切切。
妻眼角流下两行清泪,欢喜的问自己的夫君道:“没能给你生个儿子,你可真的欢喜?”
夫君仍是笑得合不拢嘴,双眼眯成弯月,笑答妻道:“儿子有什么好?哪里有我的千金宝贝?”
妻轻轻的抹去脸庞的泪痕,看着这幸福的一幕,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终又复流下喜悦的泪滴。
良久,妻轻问:“彦郎,还不快快于你的千金想一个好名字。”
“是啊,好名字,好名字,这么漂亮的千金,一定要有个好名字。”被唤做彦郎的夫君只顾得盯着怀中的娃儿欢喜,哪还顾得上想什么名字?嘴中只是不断的咕弄着,好名字,好名字。
妻破涕为笑,道:“有夫如你,即使生个阿丑女,又岂能算做憾事?”
“红哥哥,我们为何不买一个屋来住?一定要弄这泥草房栖身吗?”一个红衣俏姑娘一边在用小木棍和着土盆中的黄泥,一边嘟着嘴极不情愿的发问。
一个白袍小和尚,清瘦,短发,笑答:“石珠儿,你可曾有过自己的屋?若没有,此刻不刚好修来黄金屋?”
被唤做石珠儿的俏姑娘奋力的搅得盆中的黄泥,嘴中恨恨的道:“坏红哥哥,你就是看不得我清闲,去你的黄金屋,明明是黄土屋才对,等你盖好,我一定施法下一场大雨冲垮了你的土房子。”
和尚笑着捧来一把青草放入石珠儿的土盆中,笑答:“青草坚如丝,千丝万丝扯不清,岂是你的雨水能冲得散的?”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愿意叫我一声额娘吗
第二百一十三章 愿意叫我一声额娘吗
看到兰静作势欲呕的样子,宜妃娘娘忙命人将她扶离餐桌到一旁坐下,又一迭连声的让人招太医过来。
“兰静,”宜妃娘娘吩咐完这一切之后,又转过头来对兰静小声问道,“你的月事,最近可来得正常吗?”
月事?兰静心下一动,好象上个月就没来了,只是因为出门在外,没来更是方便,于是自己也就没怎么注意,即使注意了,估计也只会以为是过年忙得狠了,有些累着了,正好这些日子她也有些渴睡的感觉,小楼她们还因为自己没精神,想要召太医来把脉,是自己怕显得太招摇而没同意,现在再想来,或许真的是怀上了吧?
想到可能是这么回事,兰静是既欢喜又期待还有些隐约的担忧,没想到自己在府里努力了那么久都没消息,这一出门,倒有可能就怀上了,看来这南方的水土真是对自己比较适合啊,只是都说这头三个月最为要紧,虽说跟着康熙出巡,并不会怎么劳累,但总归也是舟来船往、车来马去的,不知道对胎儿会不会有什么不好?
“你啊,这种事怎么能大意呢?”宜妃娘娘看着兰静怔忡的模样,嗔啧的瞪了她一眼,随后又板起脸来,训着小楼她们,“你们也是,跟在主子身边,怎么也不帮主子留心着些。”
“是奴才疏忽了,”小楼她们也很是惭愧的认错道,“请主子责罚。”
“也难怪她们,”兰静笑笑说道,“这种私事,我是很少找她们侍候的,而且她们之前也劝过我找太医把把脉的,是我怕麻烦没同意。”
“这把脉的事儿,哪里能是麻烦呢?”宜妃娘娘又瞪了兰静一眼,然后看着小楼她们皱着眉头说道,“你身边只这些人可不行,她们再细心体贴,到底还是没出嫁的姑娘家,我记得你身边不是有一个嬷嬷挺好的吗?怎么这次没带出来?”
“楹嬷嬷是很好,”兰静笑着解释道,“可就是因为她很好,所以我将她留在京里帮着料理府务了。”
“原来是这样。”宜妃娘娘点了点头,刚要再说什么,就有人来报说太医到了,她下面的话自然也就暂时先放下了,连忙吩咐道,“快传。”
能跟着康熙出门的太医,医术方面自不用说,性情上也更见谨慎,一个怀孕而已,估计他一上手就知道了,可是他却是诊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对兰静行礼道喜,并说她怀身子已经近两个月了,宜妃娘娘一听立时满面笑容,赶紧派了人去给康熙和十三阿哥报喜,又让人赶紧去做一些适合孕妇吃的东西来。
兰静这时却只是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生怕重一点儿就会伤到里面的宝宝,近两个月了,没想到它在自己的肚子里已经有这么些时候了,照这个时间来看,这孩子就不是在南巡的时候才有的了,而是在出京前就已经受了孕,只是那时候日子太短诊不出来,出了京之后,又一直没诊过,这才打了这么个时间差。
“太医,”兰静突然想到一件事,马上抬起头来盯着太医,紧张的问道,“在离京前,因为偶然间受了些凉,我喝过几副药,又泡了几天的药浴,这些会不会对这个孩子有什么不好啊?”
兰静这时候这个后悔啊,自己之前为什么会那么没脑子,不只是做事之前不能思之再三,而且也没跟十三阿哥商量,就自作主张的想要去装病,闹到最后又是喝药,又是泡药浴的,真要是因此而对这个孩子有什么影响,那自己可要怎么是好。
“烦请十三福晋将当时所用的药物告知奴才。”太医很是谨慎的问道。
小楼忙将当时兰静所喝的药,以及药浴所用的材料都说了出来,太医认真的听过之后,冲兰静行了一礼道,“十三福晋放心,这些药很中和,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
“那就好。”兰静这才总算能将一直提着的那口气松了下来。
“太医,”宜妃娘娘这时候开口问道,“十三福晋的现在的身子情况如何?有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
“回宜妃娘娘的话,”那个太医回话道,“十三福晋的情形现在还算不错,但毕竟怀了身子,许多事情上也是要注意的。”
紧接着太医就说了一大堆饮食上的禁忌,又说了些个要诸如要保持心情愉悦等等之类的话。虽然他说的其中有一些是兰静知道的,但她还是认认真真的听着,偶而也会提出些假设来咨询着,小楼她们,尤其是小院,更是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太医,似乎要把他的话都刻在脑子里。
“把这些都记住了,不得有一点差错,”宜妃娘娘等太医说完之后,先吩咐了小楼她们,然后又接着问了太医一个问题,“除了你刚说的这些以外,这以后的行程,对十三福晋的肚子会不会有影响?”
兰静的耳朵立时就竖了起来,这个问题也是她比较关注的,只是却不便由她问出来,毕竟这是扈从康熙出巡,一切都要以康熙为中心,其他人只要不是有什么过于特殊的状况,都不应该影响正常的行程。虽然自己怀了身子,也算是一个特殊的状况,但怀身子和那次太子生病又有不同,太子生病,可以就地养好了再回京,可怀了身子,却是不能就地生下来之后再回去的,即使不能随同继续前行,也是要回京待产的,于是,话就来了,你的身子能支持到回京待产,就不能支持着继续随同前行了吗?
当然,这话只是个狡辩,但当有人立心想要攻击你、打压你、陷害你的时候,那就可以拿着这个话当理来讲,虽然说回京待产是慢行慢走,但南巡的行程也不是急行军,人家就要说没多少差别,你也不太好辩解,总不能把“跟着皇上走规矩太大,总要行礼还礼的容易累着”的话说出来吗?
所以,当宜妃娘娘问出兰静的心声之后,兰静也顾不得她问出这个话来的意图为何,就马上再次盯向那个太医看着,既怕他说出自己的身子有什么不好,又期待着他能说出个让自己可以好好安胎的理由。
“这。。。。。。”那个太医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答出这样的话来,“只要十三福晋多加注意,应该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兰静被那个太医的话气得一口气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