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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小狗,雪白雪白的长毛,连眼睛都盖上了,跑起来就象个毛线球似的,因为十三阿哥送来它的那天是个晴天,兰静将它取名为晴日。
兰静其实也没什么大病,不过是忧伤过度外加劳累过度,身子有些亏损而已,多调理调理,慢慢的也就好了,在接下来的日子,兰静就是宅在府里守孝,每天就是照顾着马尔汉和关柱,再为太太抄些经,剩余的时间,再绣绣花,看看书,逗逗晴日,也算是悠闲清净。
只是这清净的日子也没过多久,在康熙带着一众皇子去巡幸塞外的时候,有一日应该送达到的本章却迟到了,康熙命人骑马去查,看是因为山水骤发难渡造成的,还是有其他原因,又嘱咐说,若是为山水所阻,则告诉那送本章的人,自己不会追究他的罪,让他不要轻渡,以防有失。
可是最终查下来的结果却是,因为兵部尚书马尔汉等人,放着好马不给,只将羸瘦的马匹拨给驿站,这才导致了本章迟至,吏部因此题参这些人俱应革职。康熙发出上谕,“兵部堂官不尽心办事,互相推诿,殊属无耻,马尔汉、布雅努,俱著革职,留任效力。朱都纳行止不端,不堪任用,著革职。”
从本章迟至,到处罚决定下来,只用了短短的五天,马尔汉接到消息后,连辩都来不及辩,就已经被革了职,兰静对此很是气愤,又是马,又是羸瘦之马,还有没有新意了?在三十五年的时候,太子就曾以“所遣牧马官员失人,致多疲瘦”为由来陷马尔汉以罪,幸好最后被康熙从宽免了。现在又有人拿瘦马来说事了,这一次又会是谁干的呢?
这次康熙巡幸塞外,是带着太子、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一起随行的,十三阿哥是肯定要排除的,四阿哥应该也不会,十四阿哥往下的,年纪还小,那就只剩下太子、大阿哥、三阿哥和八阿哥了。
在这四个人中,又以太子和大阿哥嫌疑最重,毕竟他们与马尔汉的关系都称不上很友好,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有时候最明显的嫌疑人,很可能真就是无辜的,看着三阿哥和八阿哥好象没什么理由做这事儿,可是三阿哥虽然是因平妃丧未过百日即剃头受的处罚,但他与十三阿哥的感情却也并不怎么好,更何况或许他还有可能是想借此将嫌疑引到太子头上呢。
另外再说八阿哥,他现在已经开始对朝臣们进行拉拢了,许多人也已经开始对八阿哥表示赞赏了,但是马尔汉却是始终保持中立,偏偏他这个兵部尚书的位置又很关健,试问有几个当皇帝的,手中能没有兵权呢?照这么想来,也不排除八阿哥要将马尔汉拉下马,换一个能认可自己的人上去。
马尔汉对兰静的分析比较认同,但却并不象兰静那样气恼,他说皇上肯定也是觉得这件事有问题,所以才这么快的下结论,估计是怕拖久了,不知道又会栽给马尔汉什么罪名,不如早早的处置了,也省得他们再折腾,虽然说是革职,但一个留任效力,就留有了许多余地,找个机会说复职也就复职了。
而从塞外归来的十三阿哥,也对马尔汉的说法予以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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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一切皆有可能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一切皆有可能
有了指婚的旨意,让十三阿哥来往兆佳氏府也更加的理所当然了,只是他来归来,与兰静见面的次数却并不多,送她的那许多东西,多是交由马尔汉或是关柱转送进来的,只是这次他从塞外归来,虽然也带了礼物到府,但马尔汉却明白他的重点并不在于此,于是就将其引进了自己的书房之中,又命人在外面看守着,不许人任何人接近。
“看来我所料不差,”十三阿哥坐下之后,看着马尔汉笑了笑,“兆佳大人果然是宠辱不惊。”
“不敢,”马尔汉平静的说道,“奴才只是竭力不在十三阿哥面前失态而已,其实心里惶恐之极。”
“兆佳大人是我未来的泰山,你我之间就不用讲这些个虚客套了,”十三阿哥又笑了笑,然后正起脸色问马尔汉道,“你可曾想过是谁做的吗?”
“尚还没有头绪。”马尔汉摇摇头,他当然知道十三阿哥指的是什么事儿,“可能的人太多,能做手脚的人也太多,而驿站接收马匹的人死了,拨给驿站马匹的人也死了,偏偏离死前又留下话来,说是奉命而为,剩下的人为了撇清自己,可不就互相推诿了吗?”
“然后就推诿到你的头上了?”十三阿哥冷笑着说道,“真真是可笑了,兆佳大人是兵部尚书,拨马这种事哪里是要用你亲自去管的?更何况,你做这样的事儿,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留下了那些好马,也不归你,可见得这个陷害你的人,只是想找个由头,至于说这个由头可信不可信,并不在他的考虑之中,说不定他要的就是这种不可信。”
“十三阿哥的意思是,”马尔汉依旧平静的说道,“做这个局的人,并不是冲着我来的,他要对付的,其实是与我有嫌隙的人?”
“什么我的意思,”十三阿哥笑了,“兆佳大人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我的意思自然是不会瞒十三阿哥,”马尔汉看着十三阿哥,露出了笑容,“只是十三阿哥的意思也没说完全呢。”
“哈哈哈,兆佳大人说话早该这么痛快了,那咱们今天就都把咱们的意思说完全吧,”十三阿哥爽朗的笑着,“只是,在说之前,我还想问一句,不知兆佳姑娘对这件事是如何看的?”
马尔汉听十三阿哥的问话,心下不禁一愣,他是怎么知道兰静对此事有看法的?还是说,他在自己的府里放有耳目?
“有什么不对吗?”十三阿哥看着马尔汉,扬了扬眉,“兆佳姑娘不是一般的女子,对兆佳大人又是一片孝心,我不相信她会对这事没有看法。”
“有倒确实是有的,”马尔汉按下心头的疑问,笑着说道,“只是小女毕竟见识浅薄,所说看法也多是流于表面,而且也并不完全。”
“不知兆佳大人可否相告?”十三阿哥盯着问道。
“对十三阿哥哪里有什么不可的?”马尔汉心下已经拿定了主意,所以一点也没犹豫,“想来是小女太看得起奴才吧,她怀疑的是这次去塞外的四个阿哥。”
“兆佳大人不是这么看吗?”十三阿哥并没有问哪四个阿哥。
“小女曾经说过一句话,奴才觉得用在此处很恰当,”马尔汉笑着说道,“那就是,一切皆有可能。虽然奴才不觉得自己值得阿哥们屈尊降贵的出手来对付,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另外。。。。。。”
“等一等,”十三阿哥打断马尔汉的话,“既然兆佳姑娘对此事也有看法,不如请她过来一起商谈如何?”
“只怕是小女的看法,不值十三阿哥一笑。”马尔汉皱了皱眉。
“怎么会呢?”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兆佳姑娘历来都有许多新奇的想法,和她一起商谈,说不定我们会想的更多更深,再说,我也有件事想问问兆佳姑娘的想法。”
“那。。。。。。好吧。”马尔汉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兰静也有些奇怪,奇怪的并不是十三阿哥要见自己,自指婚以后,自己和他虽然少见,但也不是绝对不见,兰静奇怪的是,十三阿哥是要在马尔汉的书房里见自己,这个书房是马尔汉谈机密之事的地方,他们会在这里,想必是在商量这次马尔汉被陷害的事,虽然说自己也很想知道,但却也没想到他们真的会叫自己过来。
“兆佳姑娘来了,请坐,”十三阿哥对刚行完礼的兰静笑一笑,然后又对马尔汉说道,“人齐了,咱们开始说吧。”
兰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他们两个谈话,越听越觉得惭愧,本来她还觉得自己之前的分析很有道理很全面了呢,而且马尔汉当时也表示着认同,可现在听到十三阿哥和他的谈话,兰静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如何的简单。诚然,那四个阿哥是有嫌疑,对这点十三阿哥和马尔汉也是认同的,但并不等于说留在京城中的那些阿哥就没嫌疑了,更何况这个事也未见得就一定是阿哥做的,即使是阿哥做的,也未见得就只是一个阿哥做的。另外,做这个事的人目的是什么?他是冲着马尔汉去的?还是冲着与马尔汉有仇或者只是嫌隙的人去的?又或者,是冲着十三阿哥去的。
十三阿哥和马尔汉分析出了许许多多种可能,罗列出了一大堆的嫌疑人,但谈到最后却是并没有得出什么结论,不过他们能想出这么多的阴谋论来,也足以令兰静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只是费这么大的劲儿,却是什么也不能确定,似乎也是太没有效率了。
“兆佳姑娘,”十三阿哥好似终于想起这屋子里并不只是坐着他们两个人了,笑着看向兰静问道,“你还有什么看法?”
“没有,兰静没有什么看法,”兰静摇了摇头说道,“兰静只想知道一件事,兰静阿玛被革职,是不是只是皇上的权宜之计?”
“应该是吧,”十三阿哥的话并不肯定,“我认为是这样,从各方的情形来看,也应该是这样,但是皇阿玛的想法到底如何,我现在也说不好。”
兰静很是郁闷,也就是说,继说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这事儿是谁干的,甚至是连个主要嫌疑人都不能锁定在一个或是两个的情况下,连对马尔汉的处罚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了,兰静觉得自己刚才白佩服他们了,他们这明明就是实施的“广撒网”策略嘛,至于能不能捞到鱼,兰静都不想问了,只怕自己问了,十三阿哥又会把“一切皆有可能”的话说出来了。
“十三阿哥说的是,”马尔汉转头瞪了兰静一眼,“雷霆雨露皆为君恩,圣意又岂是能随意揣测的?”
“兆佳姑娘也是担心大人嘛,”十三阿哥笑了笑,又看着兰静说道,“我虽不知道兆佳大人此次被革职留用是不是皇阿玛的权宜之计,但我却有一种感觉,或许在年底之前,兆佳大人的革职令就会被免了。”
“十三阿哥是在说大阅吗?”马尔汉马上明白了十三阿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