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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四书,指的是东汉班昭所作的《女诫》、明成祖的徐皇后所著的《内训》、唐朝女学士宋若莘撰著的《女论语》,以及明末儒学者王相之母刘氏所作的《女范捷录》,其中心思想就是那些男尊女卑、三从四德之类的东西,兰静虽然说要适应这个社会,但她好歹也是接受了民主教育的现代女姓,自然是不可能按照那里面的内容来要求自己。
不过兰静也没有对赫舍里氏撒谎,这女四书,她确实是细细看过的,虽然初看的时候,她经常会因为看得气闷而直接扔到一边,但最终还是会捡起来,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但对其中的内容还是要有所了解的,毕竟它们是这个时代女子最基本的教材,总不能在别人说起的时候,自己却显得一无所知。
“不用那么拘礼,坐下说话吧,”赫舍里氏对兰静笑了笑,看着她的眼光带了几分满意的样子,转过头来对太太说道,“我果然没看错,兰静这孩子确实是个懂事知礼的,想来你对她的教育也是花了不少心思。”
“我这女儿虽然自小就聪慧,教点儿什么都是一点就通,”太太微笑着看了看兰静,“只是这太聪慧了也有麻烦,我在教她的时候省了事儿,却总要多留心注意她会不会想偏了事情,以致于走进了岔道,还好她的性情还算乖巧,到现在总算没出什么行差踏错。”
“你这话听起来象是抱怨,实则是喜在其中呢,倒让我不由得不羡慕了,”赫舍里氏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只可惜我儿子生了有几个,却偏没得一个女儿。如果我要是有个象兰静这样的好女儿,肯定也是会疼入心坎里的。”
“象伊都立这样的好儿子,有几个都是不嫌多的”太太投桃报李,也开始夸起未来的女婿了,“年方十四就已经是举人了,别说是在满人之中了,就是汉人中也是难得一见的,这也是你教导有方,说起这个来,我却是有些惭愧了,我家那个关柱,练起武来浑身是劲儿,一拿起书来就开始犯睏,说起来我们老爷现在虽然在兵部任职,但却也是翻译举人出身,真不知道这孩子是随了谁了?”
“喜武也是好事,”赫舍里氏笑笑说道,“咱们大清对弓马骑射一直是很注重的,说不得关柱将来会考个武状元回来呢。”
“罢了,我可是不敢这么想,”太太摆了摆手说道,“我也不求他能有多大的作为,只求他能不招灾不惹祸,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好了。”
“这个话说的再对也没有了,但凡是当额娘的,都是希望孩儿能如此,”赫舍里氏笑了起来,“依我看,关柱现在虽然年纪尚小,却已经奉召进宫去拜见过太后和皇上了,听说十阿哥对他也另眼相看几分,可见得他将来必是个有出息的。”
“但愿能借你吉言,”太太笑着说道,“如果真能那样的话,我不只要烧香还愿,还要摆下宴席来谢你。”
“好,这顿宴席我可是记下了,只是现下且不说儿子了,还是说说女儿吧,”赫舍里氏对太太笑了笑,然后看向兰静问道,“你既是不拘什么书都读,想来也是读过诗词的,对此可有什么心得没有?”
“夫人是闰阁之中出了名的才女,兰静虽未曾听闻大作,却也是仰慕已久,”兰静面带惭愧的说道,“只可惜兰静的资质愚钝得很,尤其是在诗词之道上,更是没有丝毫的天份,兰静也曾经试着翻过几本诗集,无奈却始终长不出哪怕是些许的慧根,虽然偶尔间似乎也隐约的感受到一些滋味,但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至于心得,就更是无从谈起了。”
“我却不信,”赫舍里氏摇着头说道,“听听你的谈吐,再看看你的举止,哪里有一丝一毫资质愚钝的样子?虽然说能守拙也是一种美德,但在我面前却是不需要如此,我既‘幼承父母之教,诵诗书之典,’自然是不赞成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夫德性原于所禀,而化成于习’,如果女子不习学的话,又如何能知德守德呢?你说是不是?”
“夫人说的是,”兰静面对着赫舍里氏看过来的眼光,再次站起身来,“所谓‘德以达才,才以成德’,这才与德之间,本就是相辅相成的。只是兰静对于诗词之道确实是无涉,并不曾瞒骗夫人。”
赫舍里氏的那一番话中,分别引用了《内训》中的两句话,兰静自是看出了她的考较之意,虽然不明白她的用意为何,但为着自己的名声着想,却是不能装做没听懂,于是就以《女范捷录》的话来应对。
“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守规矩,”赫舍里氏看了看兰静,笑了笑说道,“罢了,你说是就当是好了,快坐下来吧。”
兰静坐了回去,面上带着笑,心下却很是疑惑,这个赫舍里氏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问自己这么多问题,又跟自己说这么多话?难不成他们家看儿媳妇,还要连小姨子的品性也一并察看吗?
兰静的这个疑惑在赫舍里氏告辞之后,从太太那里得到了解答,而这个答案却是让兰静有些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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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胤祥番外(二)
第一百三十四章 胤祥番外(二)
这个兆佳氏兰静还是自己以前的那个嫡福晋吗?
十三阿哥对这个问题有些怀疑了,本来他以为很了解自己的嫡福晋,毕竟他们夫妻相伴了有近三十年,生下了七个子女,在自己死去之后,魂灵四处游荡之时,也曾经去看过她,可没想到重生之后,再去观察着她的种种,却越来越觉得陌生了,要不是她还长着以前的那张脸,从出身到年龄到其他的一切都能对的上,自己怕要认为这是另外一个女人了。难道说她在嫁给自己之前,性情曾经经历过巨大的改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又是为着什么缘故呢?自己在前生怎么一点儿都没察觉到呢?
在十三阿哥的印象中,自己的嫡福晋虽然没象四嫂那样人人称贤,但也可算做是一个很典型的贤妻良母,她管理府中事务井井有条,接人待物也很少能让人挑出错来,如果非要吹毛求疵的话,那就是她为自己生下的子女最多,从而让一些人嚼舌根,不是说自己其实也象八哥那样有惧内之事,就是说兆佳氏很有手段。
兆佳氏当然是有手段的,这一点十三阿哥很清楚,也觉得很正常,身为自己的嫡福晋,要料理一府的事务,又要尽力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势必就要建立起权威来,而相应的就需要用些手段了,只要她能把握住其中的分寸,不要弄出象深宫之中那般或阴险或龌龊或狠毒的事儿来就好。
兆佳氏在这方面做的还算不错,她压制归压制,但除了个别不甚安分的以外,对府中其他女人们虽然谈不上怎么好,但也都是按规矩照顾着,并没有出现恶意克扣或是折辱的事情,即使是在那段落泊沉寂以及困窘的日子里,她也是带头和大家一起俭省的。另外,兆佳氏还有一点没让十三阿哥失望的,就是她从来都没有对十三阿哥的血脉动过手,不管是怀着的,还是已经生出来的,从而也让十三阿哥愿意给她更多的尊重和体面。
本来十三阿哥以为自己对兆佳氏所有的,就是古往今来被无所诗人词人所书写、引得无数痴男怨女们为之疯狂、真教人生死相许的情了,虽然他并没有什么太强烈的感觉,象是什么火焰般炽热啦,惊涛拍岸啦,比天高似海深啦,这些感觉他统统没有,但他觉得既然那些人对情的描述各有不同,自然就是说每个人对情的感受也是各有不同的。
十三阿哥认为,自己作为一个在宫中长大、自小看惯了各种阴谋诡计和人性狡诈的皇子,对情之一字肯定是要比旁人看得淡的多,虽然有人说爱新觉罗家好出情种,象是翁库玛法(高祖父)太祖高皇帝(努尔哈赤)、达玛法(曾祖父)太宗文皇帝(皇太极)以及自己的皇玛法世祖章皇帝(顺治),可是姓爱新觉罗的那么多,能称得上是情种的却只有那么几个,这又算哪门子“好”呢?
更何况十三阿哥觉得,自己这些祖先们会如此不管不顾的盛宠一个女人,也未见得全都是用情至深的缘故,当然喜爱肯定是有的,但其中必然也有其他的原因,象是自己的皇玛法,说不得就是因为外有多尔衮、内有孝庄文皇后压着,让他不能随心所欲,于是才借着那董鄂氏的事儿使劲儿任性一把,非要让人依着他一回不可,至于翁库玛法和达玛法,说不定也是借此来排遣帝王的孤独与寂寞。
可是现在十三阿哥却有些不太能肯定,自己对前世的嫡福晋兆佳氏兰静到底算不算是真正的“情”,又或者那只是长久相处下来所形成的家人间的亲情?之所以会产生这种疑问,是因为十三阿哥对自己这一世一直在注意观察的、尚还没有嫁给他的兆佳氏兰静,有了一种与前世自己对那些个妻妾们都不一样的感觉。
十三阿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重生从而让一些事情有所改变的缘故,这一世兰静的性情比起前一世来更加的分明和灵动了,这样并不是不好,至少看着很是有生气,当第一次在宫外与其接触的时候,她虽然尽力做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但内心中的一些小活动却是瞒不过自己的眼睛,在故意做出逗弄她的举止,看着她的大眼睛时不时的闪过一丝隐忍的火气,十三阿哥的心却是开朗了起来。
因为知道她会是自己是嫡福晋,十三阿哥除了对兆佳氏兰静的事儿很是关注以外,也在有意的帮着她的忙,比如说派尉迟去给她的弟弟当师傅。尉迟的功夫和能力在十三阿哥那边,虽不能说是最好的,却也是可以独挡一面的人物,如果不是为了兰静,十三阿哥可舍不得派他去教一个孩子。
再说这个关柱又不是什么好的,前世他在自己的葬礼上表现的不是很悲痛并有失仪之处也就罢了,反正十三阿哥也并不需要那些个假模假式,他不喜关柱,主要是因为兆佳氏这个唯一的弟弟总是爱惹祸,甚至还曾经到各处官府招摇撞骗。所以说,兆佳氏本身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