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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们去太后那边。”兰静一听是喜事,也放下了心。站起身来。
到了太后的屋里,太后正跟荣妃娘娘和宜妃娘娘以及其他嫔妃们说笑呢,见兰静过来了,就笑着问道,“你也听说了吧?”
“是,”兰静点了点头,一脸喜气洋洋的说道,“太后圣寿在即,皇上就射殪二虎,实在是吉兆呢。”
“是啊,”太后笑着说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这也是因为太后和皇上的鸿福齐天,兰静恭贺太后,并请太后圣安,”刚才因为要回太后的问话,兰静不及行礼,这时太后话也问完了,兰静自然要补上,随后又向荣妃娘娘和宜妃娘娘行礼请了安。
“兰静,”宜妃娘娘在太后将兰静叫起赐坐之后,笑着对她说道。“你只知道皇上射殪了二虎,可知道其中一只虎是隔涧而射的吗?”
“这个兰静还真是不知,隔涧而射,是指隔着山涧吗?”兰静惊讶的看了看太后。
“是啊,听说在场的人都很吃惊呢。”太后笑着点了点头。
“太后,还是容臣妾来说吧。”宜妃娘娘笑着对太后请示道,“臣妾自听了这个消息,就兴奋不已,正想着要好好的显摆显摆呢。”
“好,让你说,”太后笑着打趣着宜妃娘娘,“你这张嘴,还真是挺适合说书的。”
“能给太后说书,可是臣妾的福气呢。”宜妃娘娘笑着对太后欠了欠身,坐好之后,真就摆出一副说书的样子来,“众位听了,且听我把当今圣上如何射殪二虎,为皇太后圣寿添福增寿的事儿一一详细道来。”
众人看宜妃娘娘这个样子,自然又是一顿好笑,荣妃娘娘一边用帕子掩着嘴笑,一边对宜妃娘娘说道,“看你这样子,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就在旁边亲眼看着了似的。”
“虽未亲见,但总还可以感同身受嘛,”宜妃娘娘挥了挥手,继续端着说书的样子说道,“好了。说书之时,闲人不要打扰,且听我继续道来。”
要说宜妃娘娘的嘴皮子还真是给个说书先生都不换的,这一番康熙射虎记,如果换成是别人来说,也就是康熙在射到一只虎的时候,另有一只虎卧于山下,闻鸟枪声而惊起,被康熙隔涧望影射倒,引起了在场众人一片惊叹赞誉之声,可是现在这事儿让宜妃娘娘来讲,那可就惊险纷呈的多了,再加上她又绘声绘色的添了不少枝加了不少叶进去,即使明知道是她杜撰的,在场的人还是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当她说起在场众人的反应之时,模仿着或是吓呆了,或是瞪着眼,或是张着嘴的样子,更是让大家笑成一片。
“太后,”兰静一边帮笑得厉害的太后抚着背,一边笑不可抑的说道,“兰静真是服了宜妃娘娘了。这事儿听她这么一说,就好象在眼前一样。”
“是啊,”太后笑着用手点着宜妃娘娘,“这什么事儿一到了她的嘴里,就都能变出花来了。”
“有花好哇,”宜妃娘娘忙笑着说道,“臣宜要是真能把花说得盛放,也算是为太后的圣寿尽一份孝心了。”
“妹妹要献上这份孝心倒也不难,”荣妃娘娘笑着说道,“现在虽不是百花齐放之季,但总还有花会开的。我记得民间有关于十二月开什么花的歌谣来着,是怎么说的?”荣妃边说边问着跟在她身边的宫女。
那个宫女忙恭敬的念道,“正月梅花香又香;二月兰花盆里装;三月桃花连十里; 四月蔷薇靠短墙;五月石榴红似火;六月荷花满池塘; 七月栀子头上戴;八月丹桂满枝黄;九月菊花初开放; 十月芙蓉正上妆;十一月水仙供上案;十二月腊梅雪里藏。”
“对了,就是这个,”荣妃娘娘笑了笑说道,“咱们大清每个月都有花,所以妹妹要用花以贺太后,应该不是难事,如果怕时间上来不及的话,我可以让胤祉帮忙找一找的。”
“荣妃姐姐的盛情我先谢过了,”宜妃娘娘含笑对荣妃娘娘说道,“只是。。。。。。还是不麻烦三阿哥了。”
“怎么?”荣妃娘娘笑着说道,“可是妹妹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今儿个正好借着太后的话说出来?”
“妹妹只是怕三阿哥费心找来的花,却不合用,”宜妃娘娘没正面回答荣妃娘娘的问题,只是微笑着说道,“正如姐姐所说,咱们大清每个月都有花,但如果要用以给太后贺寿的,却不是什么花都可以的,”说到这儿,宜妃娘娘的目光转向了兰静,“兰静,听说你也看过不少的诗,唐代刘禹锡有一首写花的诗,想来你必是读过的吧?”
兰静正和太后一起看着两位娘娘打机锋呢,没想到宜妃娘娘却把这无声的战火引到自己这边来了,心下一皱眉,没说话之前先看了看太后,太后冲她笑着点了点头,“既然宜妃问了,你就说说吧。”
虽然明知道宜妃娘娘所指的是哪首诗,虽然因为太后有言在先,荣妃娘娘未见得会因此这件事而对自己有什么不满,可是兰静却还是不想让宜妃娘娘利用自己利用的这般顺意,于是故意不往她想的那首去说。“兰静不才,在诗词上所读不多,不过因着喜欢那句‘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的大气,所以对刘禹锡的诗倒还是看了些个,只不知宜妃娘娘指的是哪一首,是‘桃红李白皆夸好,须得垂杨相发挥’吗?”
“不是这首。”宜妃娘娘摇摇头。
兰静又继续说道,“那是‘山上层层桃李花,云间烟火是人家’吗?还是‘两岸山花似雪开,家家春酒满银杯’?又或者是‘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
宜妃娘娘笑了,“看来兰静还真的是读过不少刘禹锡的诗呢,不过我指的也不是这些。”
兰静想了想说道,“要不就是‘行到中庭数花朵,蜻蜓飞上玉搔头’?”
宜妃娘娘也不恼,将身子靠向椅背,笑着摇头,“不是,我说的花可不只是数朵。”
“那是‘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吗?”兰静又问道。
“这兰静,倒跟我打趣起来了,”宜妃娘娘笑了,“我怎么可能会说菜花呢?”
“原来这个刘禹锡写过这么多有关与花有关的诗,”太后见兰静与宜妃娘娘猜起闷来,也来了兴趣,笑着问道,“还有吗?”
“有倒是还有不少的,”兰静笑着说道,“不过要合宜妃娘娘话中之意的却是不多了,哦,对了,应该是这首了,‘阿母种桃云海际,花落子城二千岁。海风吹折最繁枝,跪捧琼盘献天帝。’”
“是吗?”太后看了看宜妃娘娘。
宜妃娘娘摇了摇头,“这首的意境倒与太后的圣寿相合,不过臣妾指的也不是这首。”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康熙过来了,于是除太后以外,大家全都站起身来,兰静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这个话题总算是躲过去了。
康熙进来之后,自然是先与太后请安,然后大家再给他见礼,之后坐下来,太后又问了问他猎虎的事儿,康熙表示会将这两张虎皮送给太后,以做贺寿之用,太后自然笑呵呵的受了,然后又开始闲聊了些其他的事儿,宜妃娘娘也从旁凑着趣,并不再提起那个诗的事儿,可是没想到宜妃娘娘不提,荣妃娘娘却提起了。
“皇上,”荣妃娘娘笑着看了兰静一眼,然后对康熙说道,“怪道您会让兰静来陪着太后呢,臣妾这时才知道她还是个才女呢。”
“哦,怎么说?”康熙也看了看兰静,然后笑着问荣妃娘娘道。
“皇上不知道,”荣妃娘娘将刚才的事儿学了一遍,重点放在宜妃娘娘借着太后的话说要以花来给太后贺寿,却又说现有的花都不合用,然后笑着说道,“只可惜这兰静背出了那么多的诗,却偏没说出宜妃妹妹所想的那一首,弄得臣妾到现在还好奇呢,不如皇上让宜妃公布谜底如何?让臣妾也长长见识。”
宜妃娘娘笑盈盈的看着康熙,“皇上可能想到臣妾指的是哪首吗?”
“朕自然想到了,”康熙笑笑,眼光看向兰静,“朕相信兰静也能想得到的,是不是?”
兰静在荣妃娘娘刚提起此事的时候,还觉得她实在是笨得可以,宜妃娘娘要说那诗,明摆着就是要挤对她的,她却还在特意的要康熙面前说起来,岂不是自找没脸吗?可是再转念一想,她又明白了,荣妃娘娘就是因为知道了宜妃娘娘的意图,所以才故意这么做的,为的就是让康熙知道自己好意要帮宜妃娘娘的忙,结果她不领情也就罢了,却反而要挤对她的事实。
看来这宫中的娘娘们,哪一个都不是白给的,可是你们斗就斗吧,偏把自己一个无辜的旁观者牵进来做什么?还有康熙,你知道你说就是了,为什么偏也要来问自己?兰静现在不由得怀疑,自己这个身体是不是具有冤大头的体质了,否则为什么一次两次的总要遇到这些无妄之灾。
兰静虽然心里暗怨,但也知道在经过了这一系列的发展之后,是绝对不能马上就把正确的答案说出来的,否则荣妃娘娘不以为自己是跟宜妃娘娘一起挤对她的才怪呢?宜妃娘娘可以不怕她,但自己却不行,现在宫中对自己不满的人已经够多了。
打定了主意之后,兰静对康熙和宜妃娘娘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兰静愚钝,还请皇上和宜妃娘娘给些提示。”
“这诗是你想的,”康熙对宜妃娘娘笑着说道,“提示也由你来说吧。”
“这丫头,实在是太伶俐了,臣妾现在是没女儿,如果有个女儿象她一般,臣妾也就知足了,”宜妃娘娘对康熙笑着说道,又看着兰静笑了笑,“好,你要提示,我就给你提示,而且还给你两个提示,一是要与给太后贺寿相合之花,二适才荣妃娘娘说起的歌谣中的那句‘十月芙蓉正上妆’。”
兰静听宜妃娘娘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也不好再装糊涂了,于是笑着说道,“有了宜妃娘娘的提示,兰静总算是想到了,必定是这一首了,‘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蓉净少情。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如果这首再不是,那兰静就实在是猜不着了。”
“没错儿,就是这一首,”宜妃娘娘点头微笑着,“若是平时给太后赏玩的,不拘什么花也倒罢了,但要为太后圣寿之用,非牡丹不足以相合。”
“牡丹确是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