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驻颜珠,是驻颜珠,再次从她的体内弹了出来。浑身所散发的刺眼红光,照在她的脸上,曾经那溃烂结疤的粗糙皮肌,瞬间摸上去,光滑细腻,弹力十足。
又看到了,对,那张陌生的脸庞,泛着银色光辉的脸,美得恍若清雾中的云朵。那样不真不实,那样如梦如幻。是她吗?不是,除了那双熟悉的空洞眸子,那张脸却是那样的陌生。
她又惊又喜的捧起自己的脸,拼命的想要抓住那颗红得让她心碎的驻颜珠。岂料,那颗珠子似通灵性一般,又绕着她的身躯转了转,最终在她的琐骨间消失得无踪无影。
“姑娘……。”
“姑娘,你醒醒……。”望着睡梦中的苏念尾,紧蹙的蛾眉,那伸出的双手,像失足的孩子,在溺水的片刻,想要抓住最后的依附。那副模样,似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看到这里,红烟的收揪得发疼,连忙想将痛苦中的她,唤醒。
红光消失了,一切将她拉回现实。
“姑娘……你到底怎么了?”红烟握着她冒汗的手,眼里满是慌乱。
苏念尾木讷的睁开眼望着她道;“红烟,我刚刚有种从位体验过的平和安详、那是一种令人愉悦的感受。那里没有疼痛,没有阳光,只有黑暗,我被包围在了其中,只能看见自己……。”
“姑娘,你到底怎么了,在胡说什么啊!”听着她没有情感的话语,红烟眼里蓦地呈现出,从未有的惊惧。
“你知道吗?我还看到一张好美的脸,好美好美,后来竟然变成了我自己的了,你说这荒唐吗?”
“姑娘你……”
“我告诉你,其实这身体并不属于我的,在梦中时,我自己站在了体外的某一处观察这具躯壳。我知道这并不是我的,但是以前我从未脱离这具身体,为什么现在会有这种感受?我最近老是独自处在一个空间中,仿佛自己是一片羽毛?,飘啊飘的,是不是因为我快死了?”说到这里,苏念尾无神的眸子,竟荡出一抹绝色的笑意。那笑里面,夹杂着畅意,与解脱,还有若有若无的期盼。
“姑娘……你别说了,红烟会保护你,你不会死。你看你,都发烧了。我马上去请大夫!”
“我没事……。。”
“姑娘你还撑着,我马上叫人过来,马上……”
正文 营救
更新时间:20101012 14:38:35 本章字数:3418
景和十年十月初。
不知不觉,在乌礓国已过去两月。自从新婚洞房那晚,修塔王子来大闹过后,就再也没有来看过苏念尾一眼。宫廷里时不时传来修塔王子在外界的桃色传闻,比如又和那位绝色歌妓绵缠不休,又与哪家王臣相将的女儿把酒言欢………种种之类的,苏念尾听得枚不胜数。
当然,这些传闻对苏念尾来说,到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其实,从内心她还渴望如此,毕竟这样一来,修塔王子也没有记得自己的时间,那她便也能一天一天的安心过下去。只不过,每当红烟得知以后,眼里的幽怨总是更深一层,她时时在苏念尾耳畔说;“姑娘,修塔王子不会有好下场的!”苏念尾每次听罢,也只是一笑置之,便不再多说什么。
两个月来,苏念尾步不出门。然而,这个由原来的新房,蓦地也变成了万人唾弃的冷宫。来这里服侍她的丫鬟除了几个老一点的嬷嬷以外,便再也没有别的人可以使唤。
这些嬷嬷每天送来饭菜,瞧着苏念尾时,眼神总是怪异中透着几分鄙夷。苏念尾不愿看她们的脸色,每次便打发红烟去接近她们。对于红烟,或许因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自然冷漠之气,让她们有些害怕,所以,对待红烟她们要客气许多。当然,许多事情,她们也不愿直接回答,都喜欢敷衍了事。久而久之,苏念尾没有什么必要的事情,也不会麻烦她们。
苏念尾原以为平静的日子会这样没有任何起伏的过下去,谁知十月中旬的时候,从红烟嘴里传来消息。说当今韩王不满在朝天子,曾多次在私底下有意招兵买马,结党营私,其造反之心,昭然若见。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苏念尾眼前一暗,脑袋一阵昏沉,整个人还好被灌了铅一般的瘫倒在地。
终于,他们两兄弟的战争,要拉开帷幕了吗?
皇位,权力,声望,龙坐,真有如此重要?会让昔日形影相随的亲兄弟,演变成血肉相残吗?她不敢相信,短短的几年,会让一切事情,改变得模样全无。
想到这里,苏念尾胸前一窒,一口气无法喘息上来。再次张开嘴时,便又咳出一口刺眸的鲜血。
“姑娘………姑娘………”坐在她身侧的红烟,见苏念尾又咳血了,连忙焦急的为她抚背顺气。
苏念尾眸光呆滞,眼神空的洞的盯着远处道;“红烟,我突然好想回去……。好想回去………。”是的,二个月了,她强忍思念,她好像回到东秦国,好像在看看那两个让她一生也放不下的小鬼,好像再从他们冰冷而残酷的脸上,找到当年那抹天真无邪,手足同心的影子。
红烟看到她这副模样,瞬间眼眶一红,明白她的意思,她紧紧将她的手握住,不住点头道;“姑娘,放心吧,王爷会想办法让你回去的,你一定要等着这一天啊,一定要熬过去啊!”
“我放心不下他们,我放心不下………。。”
说到这里,苏念尾只觉睡意来袭,有种莫明的无力在拉扯着她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那种痛苦的她,蓦地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三日过后。
苏念尾睁开眼睛,小腹微痛。这大半夜里,没有一个看守的丫鬟奴婢。于是她吃力的起身,走到棱花铜镜前,她拿起一把琉香木梳,轻轻的顺着发。
旁边的蜡烛很暗,映得铜镜里的人没有丝毫生的气息。那双眼睛,似乎像燃尽的烟花,空洞得就如一片死灰。那白皙的额头,没有一丝血色,此刻正冒着豆大的虚汗。远远望去,显得那样的苍白与无力。
她唯一不敢注视的是,面纱下的那张脸。已经很久了,久得连她自己都已经忘了面纱下的脸,是如何的模样。亦或是,太惨不忍睹了,她自己明明记得,却迫使自己不要想起。
良久,良久,她坐在妆台没有说话。其实,她多想有一天,能揭下面纱,好好的将自己梳妆打扮一翻。不错,她亦是女人,虽然知道心灵美则是最美,但不代表,她不在乎美丽的容貌。可是,如今容颜,休谈对镜梳妆。怕是描得再好看,也会让人产生莫明的恐惧。
…………………………………………………………………………………………………。。
“砰——砰——”
景和十年,十月十六。
此乃,修塔王子满三十岁诞辰之日。这天,宫里上上七七,张罗不停。到了夜晚,举国欢庆,烟花,酒宴,让整个宫中上下,洋溢着从未有过的繁荣象征。这同时,也预言着,乌礓国正慢慢走向衰败的一刻。
这日,身子越发虚弱的苏念尾坐在窗前,眸子无神的仰望着那即瞬就逝的五彩烟花,突然记忆又回到了很多年前。那还在禹王府的时候,东陵修也是这般大张旗鼓的娶了萧蓦雪。那日的她,也是被关在一间小小的屋子里,纵使有尊贵的身份,她也出度不了那种宴会。
今时,想不到旧事重来。想不到,她还是一如当初的悲凉与凄切。
烟花,升腾,绽放,消失,不见。欢呼声,马蹄声,源源不绝。而她,孤单的伫立在了窗外,静静守着这份孤单,默默想着从前的忧伤,除去门外的一切喧哗,她静得就如一盆植株。
这时红烟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她朝苏念尾眸侧之处的地方望去,此时对岸歌舞升平,饮酒作欢,只有几步之隔的两地,却有如此大的差距。一处繁荣得如市井闹市,一处却清冷得如地窖铁牢。
“姑娘,你准备好了吗?”红烟眼带恨意,悄声在苏念尾耳畔提醒道。
苏念尾愕然的转过身,一脸悠思的望着她道;“你说什么?”
“就是离开这里,重回东秦国!”三个月的折磨,别说是苏念尾,就连红烟也无法忍受了。
“离开?”苏念尾一愕,对于这完全没有意料的情况,她显得是那样的吃惊与不可思议。是的,这几个月来,她想过无数次的离开,可是现在她却有一丝的退缩。回到东秦,她又该干嘛?继续留在小鬼的身边?还是继续当那个恶魔的傀儡?不,小鬼一定不会再收留她了。而她,也不想再受人折磨。
红烟眨着水眸点点头道;“对,你身子太差了,这个修塔王子对你从来不问不闻,我看要早些回到东秦找最好的御医治疗,否则………。”说到这里,红烟似在担忧什么,突然撇开眸不再多说什么。
“你都告诉了他?”苏念尾默然的问道,早该想到,红烟是他的人,对于此刻她的一举一动,东陵修都应了若指掌。该死,看来又是自己的失误。她不想让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因为她不愿这一辈子都受他的控制。
“王爷也是担心姑娘,所以已经安排了接应的人手,估计也快到了!”红烟垂下头,充满愧色的说道。
苏念尾淡淡瞥了她一眼,暗想,虽然她是东陵修的人,但仍然一心向着自己。至少到现在,没有对自己心存半点伤害之心。想到这里,苏念尾心下一软,所有责怪都化为乌有。最终,长叹一口气,便不再多语。
太多的反抗与挣扎,让她似乎筋疲力尽,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只是顺从天命。
沉默的气氛维持得太久,红烟不定确定苏念尾心里在想什么,她只是有些忐忑的捏紧袖袍,随后故意找起话题道;“姑娘可知,今日乃修塔那个混蛋的诞辰。”
“宫里谁都知道。”苏念尾默默应答,脸上仍没有半点情绪。
“哼,竟然把姑娘如此晾着,我看他好日子也嚣张了不久!”红烟愤愤的说道,眼里的冷光若能杀人,估计已经射在了对岸那一身金色锦袍的肥壮身躯上。
“难道你希望他带我入席?让他朝下的子民都知道,他有个如此不堪的王妃?”恐怕就算是修塔肯让她去,她自己也会识趣的离开。几年前的幼帝登基的宫宴,她还记忆犹新。众人的异样眸光,众人那窃笑着的讽刺,虽然没有明言,但那些暗觞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