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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突然断了。
传来了嘟嘟声。
我怒了,差点想把电话摔了,可我忍住了。这个电话既然能打进来,说不定也能打出去,我准备留着再试试。
可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
我是吉田他们搞的鬼。
他们知道胡霖已经死了,所以故意在电话里说:“我是胡霖。
除了吉田他们,不可能是其他人。
其他人和我一起被关在这里,哪还有心情搞这种恶作剧?
就算是恶作剧,他们没有这种设备。
哪来的信号?
哪来的高科技手机?
对了,除了手机,还有照片,日记本,可能通通都是!
他娘的,到底想干什么?!
我对着电话歇斯底里的咆哮:“他娘的,****的,他奶奶的,他爷爷的,狗蛋的,滚犊子的,你们全家都是胡霖,怎么不去死呢?!”
我用上了所有我会说的粗话,骂得唾沫横飞。
骂得恶狠狠的。
等发泄够了,我揣着酒和大哥大迈开大步往外走。没想到,在门口又看到瑟琳娜。
我有点不好意思。
心想她定是听到我的声音,所以过来看我。
我出丑了。
瑟琳娜说:“出事了?”
我说:“没有,只是接了个电话,好像有人恶作剧。我不明白这里怎么会有信号?”
瑟琳娜轻轻说了句:“哦。”
哦,就像是呵呵,不带任何的感**彩。
我说:“那个内鬼是黄詹文吗?”
瑟琳娜警惕的左右看了看,好像是担心有人会听到,可是她并没有回答,像是没听懂。
想想也对,她不认识黄詹文。
我又换了一种说法:“是不是有人变异后变成了我们的样子。”
瑟琳娜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说:“你们中有吉田的人。”
吉田的人?
会是黄詹文吗?很有可能是他。
瑟琳娜喜欢说一半让别人猜一半,我觉得原因在于她自己并不十分确定,或者是担心会被人听到,所以尽量简短。
我没有为难她,决定不再问,而是换了个话题:“你有没有吃的?一会我去给你弄点?”
她摇了摇头:“我不需要,谢谢。”
那个p先生没有为难你吧?”
她说:“没有,他已经走了。”
我说:“走了?”
她说:“嗯。”
我说:“去哪了?”
她说:“地下室。”
我突然想到了,瑟琳娜之前说过,有时候住地下室。
可是,门都锁着的,他们又是从哪里出去的?
对了。
地下
说不定有某个地下通道直接通到我们宿舍楼里,不用经过大门口,就连刚刚电话里的胡霖也是说,我在地下
如此说来,只要找到地下通道,说不定就有可能找到通往外面的路?
想到这,我立刻兴奋了,连忙问瑟琳娜:“地下室在哪?”
瑟琳娜犹豫的摇摇头,她不愿意说。
为什么?
不想逃出去?
我说:“告诉我们,我们一起想办法逃走。”
她说:“不可能的,我们都走不了。”
我说:“为什么?”
她说:“我不能说。”
我没再继续问下去,因为徐凤英上来催我。
对话被迫中止。
徐凤英说:“干嘛呢,这么久?”
我心不在焉的扬了扬手里的大哥大:“我刚接了一个电话。”
她笑了,歪着看着我。
我说:“你猜,是谁的?”
她说:“谁的?”
我说:“胡霖。”
徐凤英的神色立刻变了。
我想我错了。
不该说这样的事,别人会以为我不尊重死者。
我赶紧补充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阿。”
徐凤英悠悠的叹了口气,过了许久后才说:“胡霖也有一个和你一样的手机。
我顿时怔住了。
第二十二章 饮酒,食螃蟹()
胡霖的确是有一个大哥大。
据他说,是在沙滩上捡的。
当时我不信,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巧,甚至曾怀疑是胡霖搞的鬼。可现在人死了,却还有人打电话过来说:“我是胡霖。”这事显然就变得不简单了。
首先打电话的人,知道胡霖,也知道我们。
其次他很可能是在酝酿一个计划,不但给我播放催眠音乐,还有意识的告诉我地下两个字,或许是在透露着某种信息。
我怀疑是吉田他们。
那帮畜生。
我已经不去想打电话的人到底是谁,电话为什么能通,为什么先后遇到的两个女孩都会对电话感兴趣。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地下室在哪?
和徐凤英回到食堂。看到我手里拿着酒,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除了陆斌,其他人一定想不到我还有这种好东西。
我笨拙的把酒瓶拧开,给几个男同学,一人倒了一杯。
严格来说,这算是我第一次正式喝白酒。
小时候,我只在饭桌上舔过大人沾了白酒的筷子。
那应该不算。
罗琳起哄:“凭什么,就你们喝?我们也要喝。”
李佳倩说:“对,满上,满上,我们都喝。”
李奇说:“去去去,你们女孩子凑什么热闹,一会我们该不够喝了。”
罗琳说:“不行,一定要喝,今天我要一醉方休。”
我说:“给她们几个都倒点,想喝就给她们喝,大不了喝完了就扔在这让她们跳钢管舞。”
这是一句玩笑话。
其实我理解她们,她们需要适当的发泄一下。她们能撑到今天,还能表现得这么乐观,而且没有一个人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说想回家,我就已经很佩服她们了。
李奇负责把女生的酒杯倒上。
他倒得很小气,小小的一杯,半杯都没倒满。
轮到欧阳白雪的时候,欧阳白雪朝李奇摆了摆手:“你们喝吧,我不喝,总得有个人清醒点。”
只有她一个人心事重重,她还惦记着姐姐的事,不想喝,可以理解。
我说:“阿妹呢?”
她说:“阿妹睡着了。”
我有意看了黄詹文一眼,意味深长的说:“睡得可真够早的阿。”
黄詹文没看我,不接我这茬。
酒倒好,该上菜了。
可当几个女孩把东西端上来后,所有人都傻眼了。
原来海鲜大餐,说的是螃蟹。
比巴掌稍小点的海蟹,用大锅蒸熟后,端上来摆在桌上,蒸得香气扑鼻,却没有人动筷子。
我们齐齐把筷子伸到另两碗大白菜里。
吃海鲜也是没办法的决定,因为所剩的食材不多,不吃的话可能都浪费了。提主意的人可能是罗琳,见大家都不吃,她有点不好意思:“只有螃蟹和虾了,听说螃蟹放的时间太久会不好,所以先把螃蟹给蒸了要不然,再弄点别的?”
我说:“咱们三个人是不吃海鲜,问问大伙吧,吃不吃?”
依次望过去,大部份都垂着头。
想想也是。
他们亲眼看到陆斌吐了一只活的螃蟹出来,谁还有胃口再吃螃蟹?
我说:“白眼狼,你要不要带个头,尝一下?”
白眼狼把脸别过一眼,假装喝酒。
黄詹文说:“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来,我陪你。”
他们俩碰了一下杯。
黄詹文一饮而尽,接着自己又给满上,看起来还挺能喝的啊
以前只以为李奇能喝,没想到黄詹文的酒量不错。
我越来越怀疑黄詹文就是张老头了,他很能喝。
张老头也是酒鬼,要不然在宿舍里放酒干什么?
李奇一直没有动作。
龇着牙瞪着螃蟹看了半天,像是在酝酿什么。
直到他鼓起勇气夹了一个螃蟹放到碗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我才看明白。原来他对螃蟹也后怕着呢,只是在逼自己吃下去。
老实说,我没有李奇的勇气。
罗琳看不下去,把螃蟹从李奇的手里抢过来扔到一边,“别吃了,都别吃了,反正都是死螃蟹。”
李奇把一只蟹钳塞到嘴里,轻轻的咬着:“为什么不吃,味道不错。”
黄詹文和白眼狼心照不宣的喝酒。
我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立刻又放了回去。他奶奶的,酒原来这么烈,辣得我眼泪差点飙出来。
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喜欢喝它。
罗琳还要抢李奇手里的螃蟹。
李奇说:“干啥呢,妹子,好好的食物不要糟蹋了。拿过来,我把它吃完。”
罗琳说:“亏得你还吃得下去。”
李奇嘿嘿的笑了笑:“没有什么吃不下去的,这玩艺可比草根的滋味强多了,我们就知足吧这等好日子,也过不了两天罗。”
他最后那句话,声音很小,但足够所有人听清楚。
气氛徒然一下变得压抑了。
喝酒的几个人安静的碰杯,女士们至今都无人动筷子。
我则看着那些螃蟹发呆。
此时我的脑海里,不合时宜的冒出来一个极其恶心的念头。
我想,有没有可能这些螃蟹都是从实验者的身体里爬出来的?
不,不,不!
我立刻打住,然后给自己灌下去一杯酒。
烧得我差点当场吐了。
我也夹了一个螃蟹,学着李奇的样子掰开壳大咬了一口,丰富的嫩肉充盈着我的口腔。
我并不觉得它有多鲜美。
之所以吃它,更像是在赌气。
李奇说得对,我们就这点食物了,有得吃就赶紧吃吧,管它是什么。
罗琳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她说:“胖子,你干什么?你海鲜过敏不能吃。”
我说:“多久没吃螃蟹了,偶尔吃一个,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