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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安吃惊,“这你得问爹啊,我可做不了主。”笑话,她都是受人摆布的,还能决定郁慧安的命运?
“姐姐,你就帮妹妹这一次,以后我会尽全力报答你。”郁慧安受了刺激一般拽住郁青安的袖口,由于太过突然导致郁青安反射性地一甩手。
然后郁慧安就踉踉跄跄地往后倒去,那样子明显就非常假,可郁青安毕竟没经历过这种事,反应不会太快,见她要摔倒就伸手去扶。
郁慧安瞅准时机,右手一抬扬起宽大的衣袖。
有奇怪的香味自鼻尖蔓延开来,郁青安被那袖子甩了一脸,脑中的某根神经绷断,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郁慧安一直在演戏。
让她接下来的失控更为自然的戏。
昨夜她想见寒栖的心思便已蠢蠢欲动,再加上郁慧安衣袖上带有的有催化作用的怪香,郁青安理智离家出走,满脑子都是尽快见到寒栖。
她要见到寒栖,不然头会痛,心里也会难受。
注意到郁青安的眼神不再清明,郁慧安肆无忌惮地勾起阴险的笑,引…诱般的说道,“姐姐,你现在去后门,那里停着辆马车,你坐上它就能见到寒栖了。”
她伸过手似要扶她,被郁青安大力推开,她嘴角的笑越发猖狂,在郁青安跌跌撞撞跑出去后,过来一小会儿才拉开嗓子发出一声尖叫。
没人见过郁丞相的掌珠郁青安失持疯癫的模样,她向来都是高贵端庄举止有度的。今儿院里的佣人们头一遭见识到郁青安形象全无地在狂奔,全都惊呆忘了该怎么做。
秦嬷嬷只走开一会,就听自家大小姐的屋里传出惊叫,连忙跑过去。
郁丞相左右等不到郁青安,也重返她的房间。
但他们只看到了惊慌失措的郁慧安。
“爹,爹,”郁慧安惊恐地跪在地上,抓着郁丞相的一只手,“女儿不是故意的,女儿不是故意的……是姐姐叫我过来,想让我代替她入宫见太子殿下。女儿没同意,姐姐就推……不小心推倒了我,然后跑了出去……”
“胡说!”秦嬷嬷全身都在抖,“大小姐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郁慧安涕泗滂沱又不停地摇着头,像是慌张害怕到不行的,“我没说谎啊,爹,我真的没说谎!大家都看到了,外面的人都看见了的!”
郁丞相脸色阴沉,扯回被郁慧安攥住的袖子,走向屋外大声问:“大小姐呢?你们谁看见了?”
秦嬷嬷想跟他说郁青安不会犯糊涂,却被郁丞相狠狠扇了一耳光,“我问你,大小姐在普陀寺,除去见了住持和智谦大师,还和什么人接触过?”
要说大小姐接触过的旁人,第一个就是寒栖公子,可看郁丞相这表情,秦嬷嬷就不敢把这名字说出口,怕乱上添乱。
有佣人指出郁青安离开的方向,郁丞相没再管秦嬷嬷,厉声地盯着他们,“还愣着做甚?赶紧去把大小姐带回来!”
他们都没发现,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面的郁慧安,嘴边喻示得意的弧度越来越大。
……
丞相府的后门基本无人经过,不过依然有人看守。
郁青安急急忙忙地跑来,守门的两位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将门打开。此时的郁青安根本无暇顾及别的,满脑都是坐上后门外的马车就能见到寒栖。
蛊发作便叫人心痒难耐,更别提她吸入了催化的药物,只会令她神智尽失。
与此同时,寒月宫里,寒栖照例喝一杯下午茶,坐在院中的躺椅上小憩。他想到了什么,叫沈辉的名字却得不到回应,小腹更升起了灼烧感。
他眉心一跳,敏锐地觉察到了异样,可那杯茶是沈辉亲自送过来的,难道沈辉叛变了不成?
趁着还能自控,寒栖迅速地返回屋内,并大声唤沈辉的名字。他不信,不信沈辉会背叛他,那么沈辉被带走了吗?
被下了那种药,除了与女子交…合之法,就只能通过泡冷水澡来消火了。但是沈辉不在,别的侍从会帮他?
恐怕都等着他落入圈套。
那股迅猛的热烫几乎将他的理智腐蚀透彻,寒栖寻了冷茶泼到自己脸上,稍微清醒一分后却听身后传来关门声。
他的路被堵死了。
但,他们若不想让他因此暴毙,会把哪个女子送来?
又是谁如此大费周章,偏给他下这样的套?
寒栖硬生生将嘴里咬出了血,走进内殿抱住一根柱子,上面的清凉丝丝缕缕的投进身体里,他近乎迷离。
许久都没传来动静,或者“那人”是没打算给他送“解药”来?
就在寒栖考量着要不要把自己打晕时,门被推开,“吱呀”一声轻响。
第94章 想念是什么滋味()
这一路都十分顺畅,郁青安被直接送到寒月宫门口,之后又有人带着她走进内殿,说一句“寒栖公子就在屋内”便悄然退去。
郁青安急不可耐地一把将门推开,“寒栖!”
她的视线在里面绕了一圈,最终落在坐着的背靠床柱的少年身上。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平日里的寒栖,不论是白衫青衫或是玄衫,总透着股清清冷冷的气质,如不可多得的璞玉,更有青松翠柏之姿,遥遥独立俯视世人。
可他眼下外衫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刀削斧凿般的俊脸染上情谷欠的颜色,潮湿的汗水从额角没入乌发,鹰隼似的黑眸涣散开,便只剩一个“艳”字,天下独绝的姿色。
郁青安忽然就怔住了,想冲过去抱他,又因他这副模样生出些许的惶恐。后脑像被什么敲打着,催促她前行。
过于耳熟的轻灵的声音,寒栖撩起沉重的眼皮,触及那道瘦小的身影后。身躯狠狠一震。
竟然是她!
郁丞相果真舍得,将调…教了十几年的女儿搭在他身上?
而郁青安懵懂的神色将他的惊讶转变成了愤怒,事已至此,她还装出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来迷惑他?!
说不清是怒火抑或是谷欠望的掌控,寒栖飞快地起身,扯过郁青安的腕子便大步向床边走。既然是她自投罗网,既然是那些人所希望的,那他为何不做!
“寒栖?”突如其来的暴力对待让郁青安清醒了两分,她发觉自己被蛊控制了,糊里糊涂地来了这,可寒栖变成这样是怎么了?
虽然寒栖经常生病身子骨稍虚弱,但他总归是男人,尤其时郁青安愣愣的没了魂一般,身体也软得似没了骨头,轻而易举地就被他扔到了床上。
后脑撞到了锦被,郁青安眼前一晃,目光又飘忽起来,“寒栖,”她不管不顾地抱住他,“我好想你。”
可当她思考想念是什么的时候,又是十分茫然的——想念究竟是什么的感觉?就像她现在这般,脑袋隐隐作痛吗?
温温淡淡的四个字在寒栖耳边炸响,再不断地重复放大,震耳欲聋。他用力地捏住郁青安的下巴,黑眸沁上红丝,“你说什么?”
“疼。”郁青安委屈地躲开,却使得自己更贴近他的胸膛,让他的渴望燃烧地更猛烈。
下巴疼,头也疼,被他紧握着的手腕更疼。多重刺激下,郁青安在清醒和昏沉中来回替换,但始终没逃脱开离寒栖的桎梏。
“郁、青、安。”寒栖用力咀嚼着她的名字,一字一顿,“你再给我说一遍,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松开……好疼。”郁青安蹙了蹙眉,“想见你……”因为我中了蛊。
身体深处有什么东西撕裂,寒栖眼底充斥着森冷,骤然俯首,薄唇落在她因轻微挣扎导致衣襟松散开而显露在他视线中的白皙柔软的颈项上。
牙齿细细地研磨,很快便有腥味滑进口腔,郁青安瞳眸一缩,“寒栖!”
“别叫我。”他抬起头,唇边诡异地绽放着血色的花朵,“你叫我名字的时候,”他的手指滑过她的由他制造出的伤处,“我便想着,你疼到哭出来的时候是不是更漂亮。”
明明他全身都滚烫,说这些话时,无端地叫她后脊生寒。郁青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这时因中蛊而产生的症状约减轻了一半。
【叮咚,迸发粉红泡泡一枚,加五分。】
郁青安先是疼的小脸皱作一团,听到这道提示音又要眉开眼笑,两者交杂就成了龇牙咧嘴的效果。她揉了揉后脑勺,嘀咕,“我都流血了,才是粉红泡泡?”
那可是深红!
系统君拉开屏障,【哦,系统刚出了点状况,感应器抽风了,这么可怕的氛围怎么会有粉红泡泡产生呢?想想都不可能啊,嗯,还是把分数扣掉吧。】
“我闭嘴,我闭嘴行了吧!”郁青安急急地道。
识时务认怂者为俊杰。
屏障撤销。
寒栖脑中一片混沌,被药效催促着快将身下的少女拆吃入腹,但理智又撕扯着他的大脑,让他有耐性去观察,她眼神的变化。
郁青安和系统君对话的片刻功夫,在寒栖看来就是心虚的沉默。他喉结一滚,伸出两根手指钳制着她的下巴,迫使郁青安仰起面孔。
他能清楚的看见,她眼中一如既往的澄澈温软,中间带了点不明显的对他的畏惧。
寒栖眉间堆叠起阴鹜,自己跑来的是她,投怀送抱的是她,害怕抗拒的却也是她?呵——
绵长的冷笑自喉骨溢出,寒栖压低身子,使他们之间隔着瞬间隔了几乎是一根头发丝儿的距离,“这场局,你亲自参与,我不奉陪到底似乎说不过去。”
他的眸如黑色漩涡,看得郁青安呼吸一窒,心慌意乱地下意识地推向他的肩,“你这是怎么了啊?”
看上去怪怪的。郁青安恢复了些思考能力,终于在头脑的“知识”储备中找到了与他此刻相似反应的原因:中春…药了。
主要是,她看过的七本古风小说,六本里写到了男主或是女主或是某个配角会中药的桥段,她想不记得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