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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李盈盈这个正妃似矮了一截,就连洒扫丫鬟见着她,都冷着一张脸。
李盈盈看在眼里,怒在心里。但表面依旧温淡如水,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关。
小碧则咽不下这口气了,又见几个丫鬟私下称赞那没过门的侧妃,她上去将她们好好地教训了一番。吓得那几个小丫鬟忙闭了嘴,不敢再在她面前说闲话。
桃花院里清清冷冷,因为李盈盈怀有身孕,王爷特别交代了不准打扰她养胎,所以丫鬟们便没有进来贴红绸挂灯笼。
这里像往日一样,可是一出这院子,满眼刺目的红,让李盈盈顿时一口气憋在心里,憋了几日后便成功的病倒了。
小碧忙去请了大夫来,大夫说是忧思过度,开了几副调养身子的药就走了。
小碧见她始终郁郁寡欢,硬着头皮去了趟王爷的书房,想请他来看看王妃。不知是因为即将成婚,青木赫看起来心情很好,当下便随着小碧来了一趟桃花院,陪着李盈盈聊天,让李盈盈倍受感动。
从桃花院出来,青木赫出了府。
听风和揽雪驾着马车,一路往天香居去。
昨日密探来报,说天香居的眼线有事禀报。
青木赫整了整衣袍,从马车上下来。他这日穿了一件藏青色的袍子,袍子边口绣了暗色的青莲纹络。剑眉入鬓,玉面华冠,一路走来,风姿卓卓。
而在他下马车的那一刻,慕夕正好立在窗前,伸了个懒腰。
她睡了一日,此刻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看着暮色夕阳格外艳丽,想一睹晚霞之美,没想到看见个这么让人揪心的家伙,顿时好的心情都被糟蹋光了。
慕夕皱眉,伸手去关窗户,垂眸的瞬间,对上青木赫微微仰望的脸。
四目交融时,慕夕一怔。
啪的一声,将窗子拉了回来,人跟着往后退了几步,心脏砰砰直跳。
青木赫被她这一举动着实气得不轻。
她就这么讨厌看见自己么?
他瞪了两眼慕夕所在屋子的窗户,大步往楼上走来。
不过他不是去找慕夕,而是走到慕夕楼下的一间厢房门口,推门进去。
一身白色纱裙的妙龄女子忙福身行礼。
“双双见过王爷,王爷千岁。”
青木赫一甩衣袍,坐于榻上。
双双见他心情似乎不大好,唇角微微抿了下,斟酌的开口道:“昨日派去的人都死了。”
青木赫像是早有心理准备,只蹙了蹙眉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本来一切很顺利,可是中途跑出个女子搅乱了计划,但还好,阿诺给他身上下了蛊。”
“女子?”青木赫轻抬墨眉。眼中尽是疑惑。
双双抬头瞄了他一眼,弯着嘴角道:“是王爷熟识的人。”见青木赫眉头皱起,忙垂下眸子,语气轻软的说:“是林府嫡小姐,林慕夕。”
“什么?怎么可能是她?”
“本来双双也觉得不可能,可是探子来报的时候,说是有一紫衣女子前来阻挠,她不仅把我们派去的杀手都灭了,还吓走了阿诺。”双双语速很慢,她说一半后,抬眼观察青木赫的反应,见他只是冷着脸不动声色,便继续说道:“昨夜南宫世子去救了他们,那紫衣女子来了天香居不多时,南宫世子也出现了。我偷听到他们的谈话,确实与巫狼族有关。”
所有的事情都禀报完后,双双单膝跪在地上,微微抬着小脸,安静的看着青木赫。
良久,青木赫才回过神来,脸上也恢复了常有的神态。
他扶双双起身,尽管眼角挤出一丝笑意,但眸中笑意全无。他嘱咐了一些事情后,便从屋中走了出来。
双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眼中似有过多的情愫被她深深的压了下去。
她细细琢磨了一番,喃喃道:“不能让他们在一起,哼。”
青木赫从双双的屋子出来后,站在楼梯口犹豫了一番,他抬眼望着慕夕的屋子发了好一阵的呆。
真的是慕夕么?她何时会的武功?她又何时与青木玹有交集?她这些个月到底做了些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变得越来越复杂?
“哟,赫公子来了啊,怎么不进去坐坐?”兰姨不知何时从楼下走了上来,见他立在楼梯口不动,忙笑呵呵迎了上来。
青木赫的思绪被打断,他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兰姨,问道:“那锦兰轩里住的是哪位姑娘?”
兰姨也是见惯世面的人,见他如此询问,心中已是戒备,脸上却笑得春风拂面,语气软软的说:“那是客人包的房,不是咱们楼里的姑娘,公子若是想找姑娘,我带公子去二楼可好?”
青木赫本就纳闷慕夕为何住在天香居,此时听兰姨一讲,心下更是疑惑,“听说锦兰轩是你们楼里最为奢华的一间上房,本公子很是好奇,不知是哪家公子如此财大气粗,竟包了这间房如此多日?”
他的目的明显是想打听些什么,兰姨鬼精的很,依旧打马虎眼的说:“哪家公子就不清楚了,倒确实是财大气粗的很。呵呵呵。”
见她不会说实话,青木赫也不再多问,可他们站在慕夕房下说话,慕夕在屋子里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明明就知道她住这里,此时这般盘问兰姨,不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慕夕心中是莫名的怒火,她猛地站起身,拉开门便走了下来。
兰姨没想到她会挑这个时间出来,神色一顿,忙冲她打眼色。
可她却对兰姨笑了笑,轻飘飘的从青木赫身边越了过去,径直往楼下去。
她就像没有看见他似得,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原来里面住的是名小姐?”青木赫看了一眼兰姨,重哼一声,转身跟在慕夕身后出了天香居。
慕夕垂着眸子,往江边走。江风习习过,将她一头青丝吹散在风中。
跟在她身后的青木赫,似乎又闻见了那股熟悉的茶香味儿,那是慕夕身上惯有的味道。
思绪也跟着飘荡回了从前。
其实也不过数月,他们的关系就莫名其妙的演变成了如今这般田地。
他不是没有难过,也不是没有心疼,他其实很想追上去询问个究竟,可是他想到她与南宫长歌出双入对,是她先背叛了。他的眸子再次燃起熊熊的怒火。
慕夕不知他跟在身后,只怅然若失的看着滔滔江水,慢慢的走。
前面忽然跳出一抹黑影,慕夕吓得惊叫一声。
那黑影却站着不动,笑道:“胆子那么小,还学人家走夜路?”
青木赫忙将身子隐在树后。
那黑影似乎瞧见了他,却未多言,而是忽然上前一步,搂住慕夕的肩膀,亲昵的说:“走,陪老子喝酒去!”
“你那天为何抛下我自己走了?”
慕夕很记仇,上官墨那日躲在马车不出来,着实让她很窝火。
上官墨赔笑道:“我就是,突然,有些害怕嘛。”
“胆小鬼!”慕夕丝毫没有怀疑,只娇嗔的瞪着他,叹道:“还好本姑娘命大,否则还得麻烦你给我收尸。”
上官墨眸子幽深,斜着嘴角调皮的说:“若是你死了,大不了本公子下去陪你。”
慕夕瞪他:“乌鸦嘴。”
上官墨拉着她快走几步,“好了别生气,肚子饿了,吃宵夜去。”
俩人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一言一语的笑语娇嗔,让青木赫的脸色愈发的阴沉。
而他们刚才的对话,让他再次想起双双的话。
他怔在原地,喊道:“揽雪。”
在他身后不远出,一侧身影飘然而至。
“王爷。”揽雪颔首。
“从今日起,二十四小时暗中跟着慕夕。”
☆、第八十章 黄泉碧落去 从今两地分
夜深如墨。晚风静谧。
上官墨从巷尾打了一壶菊花酿,与慕夕坐在城门的高墙之上,听风饮酒。
“我小的时候,我哥就喜欢带我去爬城楼的高墙,那个时候,我以为只要坐在高高的墙上,就能看的很远很远,或许能看见爹娘回来的路。”上官墨指着远处荒落的官道,眼睛亮晶晶的。
慕夕歪着头,看他。他举起酒壶,猛喝了两大口,转头对慕夕咧嘴笑。笑容却浸满了落寞。
“我哥也喜欢喝酒,那个时候我们都很小,族规不允许小孩喝酒,于是我哥就带着我,在像这样的深夜的里,躲在墙头上喝,那个时候为了掩人耳目,哥哥喜欢用装水的竹筒装酒。”
“有一次,我们喝完酒,忘了清洗竹筒,爷爷清晨起来喝水的时候,闻见里面一阵酒味儿,他问我们是不是偷喝了酒,哥哥便自己承担了。于是被狠狠的揍了一顿。”
“我躲在门外偷偷看着哥哥被揍,但哥哥却对我做鬼脸。”
慕夕接过上官墨手中的酒壶,“你哥哥对你很好。”
他对自己好么?上官墨望着夜空有一瞬的迷茫,又有一瞬的愤怒。他不再说话。
不知为何,这晚夜色格外的深沉,深的让人有些迷茫。
慕夕似看出了他的心境,于是将酒壶塞给他,上官墨笑看了她一眼,将壶中的酒全数灌下。
不知是酒太浓,易醉人,还是夜太美,恍人心。慕夕觉得今夜的上官墨略有不同,他似褪去了往日里玩世不恭的纨绔外壳,变成了一名多愁善感的小男生,就连那邪魅的潋滟墨瞳都变得格外温软。
他往慕夕身边靠了靠,似想寻求一丝温暖,慕夕能感受到他的气息,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动物,需要呵护。
心底的那一片柔软被掀起,慕夕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问:“你很想哥哥,为什么不试着去原谅他?”
“他不要我们,我也不会再认他。”上官墨将酒壶用力的扔出了墙外,不远处传来咣当一声的碎裂。
语气倔强,却透着丝丝怨恨。
慕夕看着远处,轻轻的说:“好吧。”
有些时候,自己最爱的人做了让自己的伤心的事,是选择再也不理他好受些呢?还是选择原谅他好受些?
上官墨选择了前者,可是慕夕觉得他并不好受。
可是想要原谅,那得有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