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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
南宫长歌怔了下,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煮了一壶清茶分了杯给慕夕,遥遥望向窗外。一时间,俩人皆是无语,待沫儿捧着晚膳进来时,南宫长歌才缓缓站起身,嘱咐了几句好好休养什么的,自己便踱了出去。
书房中,南宫长歌小心的铺展开那揉成团的药方子,借着烛火,仔细的研究了半晌,没看出个究竟来。逐又唤来墨轩,命他去请府上的张大夫。
他虽看不出那药方有什么不妥,可是在慕夕眼中,他看出了不悦,他相信慕夕绝不会无端端将一味有用的方子扔掉,既然慕夕不愿意说,他就自己查一查,若真是林惋惜又做了什么手脚,他这次,绝不对她姑息。
迎风引着张大夫进来的时候,南宫长歌正凝眉深思。
见张大夫来了,南宫长歌请他入座,迎风适时的沏了一壶茶递上。
张大夫仔细看了药方,手抚着那撮白胡须摇头道:“没什么不妥,是一味补血补气固原的药,且这药方配的极巧妙,老夫从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过如此精妙的药方啊。”眼神放光,连连赞叹:“敢问世子,这是哪位神医配的方子?”
南宫长歌眼中疑虑不减:“大夫再仔细看看,确实没有不妥么?这方子是一朋友开的,她也是师承别人。”
张大夫微微颔首,又仔细看了一遍:“没有不妥,老夫确定。”
迎风站在一旁也觉得纳闷,关于慕夕将林惋惜开的药方扔掉的事情,南宫长歌与他说了,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觉得慕夕不是那种无故做这种是的人,逐奇怪道:“没什么不妥,那慕夕姑娘怎么把它扔了?”
“你说,这药方是开给慕夕姑娘的?”张大夫接声问道。
迎风皱眉点头,“正是。”
“那就不妥了,是万万的不妥!”张大夫急声道:“慕夕姑娘受了重伤,气血双亏,要慢慢养着,这药不但帮不了她,分分钟害了她啊。真是糊涂,老夫本以为是何方神医,怎知是个庸医啊。”说着,一脸失望的摇着头,口中连连叹气。
南宫长歌本就面瘫,常年表情都如冬日里化不开的雪,冷的要命,此刻听了张大夫的话,脸色更是阴冷的随时能结出一层霜来。
张大夫似乎也习惯了南宫长歌的脾性,继续叹声道:“这药方千万不可给慕夕姑娘用,慕夕姑娘的身子虚不受补,凡是有点常识的大夫只要一把脉,就能把得出。这大补的药方用在她身上只会把身子越调越差。”
南宫长歌沉默了半晌,回神道:“谢谢张大夫,不过今日之事,还请张大夫不要四处张扬的好。”声音是一贯的冷漠,又冲着迎风道:“送张大夫回去。”
书房中只剩下南宫长歌一人。他孤身坐着,眉头轻锁,手指在药方上轻轻点着,眸中冷意渐渐浓烈。
真是林惋惜做的么?
她是真的不知道才开错了药方么?
还是故意开这样的方子呢?
南宫长歌不愿意相信,在他心里,惋惜应是那个生性善良活泼,喜欢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的小女生,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心狠?
月上树梢,晚风静默。
南宫长歌揉了揉酸困的眉心,不知不觉在书房中睡去。
这几日真的很累,一方面下月江湖盛会就快要到了,他安插在城中的密探天天都有新的情报送回来。西城边新收的一些铺子还没整顿好,整个南宫家的大业都压在他一人身上,这是旁人无法想象的压力,其实他也只十八岁刚出头,别的富家子弟天天饮酒作乐,唯独他少年老成,肩负重担。
墨轩守在门外,见他趴在书桌上熟熟睡去,眉心划过一丝担忧,公子其实活的很累,他一直都这么觉得。可是,却无人能帮他分担。他们这些做手下做护卫的,也就只能尽心尽责的保护好他了。
是日,慕夕掰着手指头算了好久,从昏迷醒来到如今,已是大半个月过去了,今日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且身上的伤也不疼了。真是兴奋中带着激动,激动中又满是兴奋。
她拉着沫儿在院子里闲逛,活动活动快要生锈的筋骨。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出了院子,待穿过一道月牙门,就被眼前一片红的似火的不知什么名的花朵惊呆了,不由惊呼着,拉着沫儿往花中走去。
她还是第一次见如此瑰丽的花海,简直震撼人心。花香淡淡,不浓烈,十分的清新。慕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心情格外舒畅。于是寻了一处藤椅幽幽一卧,悠然赏花。
这时候,一道黑袍黑帽黑靴子的身影从月亮门另一处拐了进来,慕夕极目一望,心里讶了讶,南宫寺怎么来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南宫寺似乎早已注意到了她,往她方向走来。
慕夕本想当没看见,他走他的路,我赏我的花,大家各不相干,可这老头子怎么就往这边来了呢?慕夕心里不满意的嘀咕着,于是整了整衣裙,站起身,这毕竟是人家地头,见面要打个招呼是必要的礼节,这点还是明白的。
见着南宫寺走进了,慕夕福了一礼,眯眯笑着:“早上好啊。”
沫儿冲她打了个眼色,小声在她耳旁嘀咕:“小姐,你要喊南宫老爷。”
慕夕挤了挤眼睛,表示随便了吧,明明挺年轻的干嘛非要老爷老爷的喊,多不尊重人啊,如果我喊你大娘你乐意么?
沫儿扶着额头,一滴冷汗堪堪落在了手心。
南宫寺沉着脸上下扫量了她半晌,声音听起来很是不悦的“哼”了一声,扭头便走了。
慕夕张了张口,指着他遥遥去的背影,莫名其妙道:“哼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是最新的打招呼方式?”
沫儿撇了撇嘴,小声道:“南宫老爷似乎不大高兴。”
慕夕耸耸肩,忽然肚子咕噜一声,逐不好意思道:“饿了,走,回去用膳。”
说到吃饭,慕夕就满腹悲伤,她这几日真是掉了好几斤肉。因为吃药,必须吃清淡的食物,可她本就是个重口味患者,想吃的都吃不上,天天白粥青菜五谷杂粮吃的味觉都快瘫痪。现在好不容易恢复好身子,还不吃够个本?
她今日要去厨房给自己做几道菜,说实话,虽然南宫家是有钱的不得了,每日的食膳也是花样百出,奢侈的要命,但慕夕总觉得味道差了一点。她还是更相信自己的手艺。
于是,她一回到院子就跑着去找墨轩,待表明了自己的意图后,墨轩二话不说连忙摆手,表示不愿意参与这项活动。
慕夕向来是个自来熟,在南宫长歌府上住了几日,已经把姑娘家该有的矜持和各种繁复的礼数忘得一干二净。且与墨轩和迎风的关系也是日进十里,已到称兄道弟的地步。
墨轩清楚南宫长歌是很挑剔的人,府上的厨子本就是百里挑一选回来的,慕夕平时怎么闹都行,要是把厨房也折腾了,真不知道南宫长歌会不会把他俩一起赶出去。所以墨轩坚决不同意慕夕带他去厨房折腾。
慕夕对于墨轩的不信任,表示很难过,捶胸顿足唉声叹气了半晌,左右斟酌了墨轩所顾忌的事情,最后还是觉得比起被南宫长歌踢出去,能吃到美食更为重要些。慕夕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她反复的强调自己的厨艺是有多惊人多厉害多牛b,愣是让墨轩将信将疑的陪她去了厨房。
☆、第四十六章 再相信你一次
南宫家的厨房大的让慕夕愣了好久,且都收拾的干净整洁,一丝油烟的味儿都没有,乍一看还以为是哪家小姐的院子,空气中隐隐弥漫着栀子花的香味儿。
慕夕扶着自己快要掉在地上的下巴在院子里兜了一圈。发现素菜和荤菜分为两间厨房,海鲜和炖品又分为两间厨房,粥膳和凉菜也分了两间厨房,此时已快到晚膳时间,各个厨房井然有序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慕夕前前后后逛了半天,掰着手指算了又算,有点泄气的问道:“这么大的厨房,跑来跑去也够累的,有小一点的厨房么?”
墨轩嘿嘿一笑,指了指最角落的一间小厨房,道:“这个是公子平常自己用的,如果你……”
他话都未说完,慕夕已一蹦三跳的往那小厨房蹦去。
墨轩本想说”如果你不怕被公子轰出去的话,就去使用的话,不过公子下过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进去动用里面的物品”
那小厨房虽然小,但设计的十分精致便捷,灶头菜板刀具食材样样有序摆放,慕夕一乐,也不管愣在外面的墨轩表情如何扭曲,自顾自的开始操刀大展厨技。
墨轩立在外面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南宫长歌下的命令,他可不敢逾越,只能忧心忡忡的看着慕夕挥刀霍霍的砍完猪肉剁鸡肉。
迎风路过的时候,刚巧看见墨轩捂着心口,脸上表情痛苦的望着慕夕,而慕夕自得其乐,神采奕奕的端着冒着热气的菜走出来。见着迎风,便喊他来帮忙端菜。
迎风也表情扭曲了一瞬,他着实不敢踏进那小厨房半步,与墨轩半推半搡的处在门口。
“咳咳,”一声清咳嗽,南宫长歌一身紫衣随风展开,从门外经过。刚巧看见迎风和墨轩神色古怪不知在干嘛,就听见慕夕欢快的话语传来。
“南狐狸,你怎么在这里?刚好,我缺人手,来帮我端着啊。”说着,就将自己手中的两盘菜塞给南宫长歌,转身又往小厨房跑去。
迎风张了张嘴,想伸手将她拉回来已是来不及,墨轩早已垂下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倒是南宫长歌淡定的望着那间被慕夕弄得乱七八糟的小厨房,一瞬后,眼角竟生出一丝笑意。
迎风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就见慕夕又端了两盘菜出来,冲着他和墨轩不耐道,“他俩就跟木头似得,怎么叫都不肯进来帮我端菜,还好南狐狸来了,这样我们每人端两盘,刚刚好。”
南宫长歌扫了一眼众人手中的菜盘子,目光灼灼,淡声问道:“你亲自做的菜?”
“那当然啦。”慕夕自豪一笑,“虽然你家厨房豪华的有点吓人,但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