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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澈皱眉,看着手中这枚价值连城的玉佩,玉佩成锁头形状,厚实而透明。握在手里,滑而不涩。一名小宫女哪里来的如此贵重的物品?
看出他的疑虑,清儿忙解释道。“是一位娘娘赏给我的玩物,她见我机灵又勤快。”
青木澈这才笑道,“你还勤快啊?我就看你天天都在偷懒。”
清儿嘟了嘟嘴,不置可否。
青木澈与她挥手告别。将玉佩收入怀中。
再见吧。再见亦何年?
清儿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肃风过,翠竹碧影。竹楼下,一抹青衫掠过。落重殇手起剑落,竹林里竹叶唰唰飘落,如一场青雪漫天飞舞,霎为壮观。
他的武功到底是如何练到如此境界的啊?慕夕咂舌,直摇头。
怕是有生之年想逃离他,都难!
每日清晨,他都会在这竹林里面练武。而慕夕睡醒后,就倚在竹楼上看他。他丝毫不避嫌,有的时候甚至还会讲解一下武功的套路。
慕夕觉得他这人也忒自大了些,但每次他讲解的时候,她还是会认真的听。
久而久之,竟学会了一招半式。
落重殇看在眼里,却只字未语。这日他练完功,坐在竹楼下小憩。
慕夕从阁楼下来,递给他一杯茶。他接过来仰头喝下。
慕夕紧张的看着他,半晌后,落重殇站起身往外走,声音飘飘,“毒药练得不错,就是火候差了点。若是加一味儿桂桑,味道该是不错的。”
慕夕将杯子冲他扔去,愤愤的直跺脚。
她在他这里住了许多日,虽然他没有对她怎么样,可天天在这院子里呆着,是个人都要憋疯了。他又不准她出去。她只好自己想办法,前些日子在竹楼后面发现有些麻醉的草药,便偷偷摘来做了一味儿药,今日想下给他,让他昏睡半日,她好溜出去玩。
没想到失败了。这药竟对他不起作用?
他到底是什么构造啊?慕夕颓然。
落重殇走出几步后,又折了回来,对她说,“准备准备,待会儿随我出门。”
终于可以出去玩了?慕夕一乐,也不问他去哪儿,忙蹦蹦跳跳的往楼上跑。
落重殇站在竹林里等她。
待她收拾完毕,这才引着她,往竹林深处走。
慕夕只顾着跟在他身后,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俩人穿过竹林,前方出现一道铁门。
那铁门横在眼前,很是突兀,周围是一座绵延不见头的石墙。
落重殇将铁门拉开,门外停着一辆朱红木马车。
慕夕看了他一眼,跳上出去。落重殇将门关好,也跟着上了去。
一名侍卫负责赶车。马车绕过几条巷子后,终于来到了集市中。
“你住的地方还真是隐秘。”慕夕嘀咕道。
落重殇不知在思索什么,没有搭理她。
不多会儿,前方传来一片喧闹,马车被迫停了下来。
赶车的侍卫禀报道,“公子,前面不知出了什么事,行人挤满了车道,怕是要绕路。”
落重殇掀开车帘看了看,对慕夕说,“下车。”
慕夕不明白,“为什么要下车?”
落重殇将她拉了下来,命那侍卫先行回去,便拉着慕夕往人群中钻。
慕夕被他的拽的险些跌倒,不由恼怒道,“我自己会走,你快放手。”
落重殇才不管她,照样拽着她在人群中急速穿梭。
越往前走,人流愈密集。
后来完全塞了个水泄不通。
慕夕探着脑袋,想看看前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可是她生的矮小,怎么跳,都看不着。
落重殇看她好奇,开口道,“不过是有医馆医死了病人,人家来讨说法的。”
“医死了病人?”幕夕叹道,“死者家属一定很伤心吧。”
“哼,未必,该是很高兴才是。”落重殇轻哼一声,鄙夷之色掠过眼角。
幕夕瞅了他一眼,“你这人就是冷血。”
“呵呵。”落重殇眸子划过一丝厉色,没再说下去,只拽着她绕过人群。
幕夕偏着脑袋往那医馆门前看,见门前围了十几名五大三粗的壮汉,各个凶神恶煞,随即又飘出一声声喊冤的哭诉。
周围的一些百姓念叨道,“唉,这个月已是第三次了,也不知是这医馆风水不好,还是有人闹事。”
“是啊,医死了三个人,光是赔钱都要赔个倾家荡产啊,说来也奇怪,高大夫这医馆也开了有百年了吧,一代代传下来,也未见出个什么事,怎么到他手上就频频出事?”
“我看呀,定是他得罪了什么人,不然怎么会连死三个?”
“哎哟,可不是,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唉,……”
幕夕拉了拉落重殇衣袖,“他们说的属实?”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落重殇声音冰冷。
“对不起嘛,”若真是属实,她说他冷血还真是冤枉了他。
落重殇见她不走,转头道:“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不在乎。”
幕夕被他一噎,有些没好气,但想到他这人就这样,也懒得跟他计较了。
“我想去看看。”她指着那医馆。
落重殇不语,可脸上分明是不乐意。
“万一那高大夫真是冤屈的怎么办。”幕夕不忍心好人受冤。
“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那些人你惹不起。”落重殇眸子冷硬,脸上毫无表情。
幕夕眼珠一转,讨好道,“这不是有你么?你应该比他们厉害吧?”
落重殇轻哼一声,懒得理她。
幕夕拉了拉他衣袖,“就一会儿。”
落重殇看了看时辰,“半柱香。”
“好!”幕夕钻进人群,往医馆门前挤去。
☆、第九十九章 云溪陌路 思相若偌
医馆还算宽敞,乍一看有八十多平米,两层楼。
那位医死病人的高大夫约莫六旬上下,瘦骨嶙峋,双鬓花白,慈眉善目。人看着很有精神。他还有一女儿,不过十七八岁,生的如花似玉,娇艳欲滴。
高大夫老来得子,所以对这个女儿宠爱的不得了。
他这女儿不但生的漂亮,还十分聪颖乖巧,从小与他学习医术,将来看是要传承他的衣钵。
可是这个月以来,连续来了三个病人,得的都是普通腹泻之病,高大夫给他们开药后,不出三日,这三人分别离奇死亡。
家属偏说是高大夫医死了人,此时将医馆霸占着,非要高大夫赔钱,赔不了钱,便要人家卖了女儿,抵押医馆。
那小姑娘泪眼婆娑的躲在高大夫身后,看起来好不可怜。
高大夫也是无折了,堪堪跪下给人磕头,说是医馆可以给他们,但女儿绝不能卖。
幕夕看着心里酸楚,走上前去,挡在高大夫身前道,“我看未必是高大夫医死了人,而是你们有意为之。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大夫,怎么会因为普通腹泻而把病人医死,此事定有蹊跷。”
“哪儿跑出来的野丫头!”那壮汉恶狠狠的吼道,“此事与你无关,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怎么与我无关?本姑娘最看不惯好人受屈,高大夫的口碑到底如何。在这巷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否则他这医馆如何能开百年。你们非说是高大夫医死了你们家人,总得给个证据不是?”
那壮汉愣住,证据?“何来证据?死都死了!”
“开棺验尸!”幕夕语出惊人。四下一片安静。
“哈哈!笑话。怎么验尸?你来验么?”那壮汉嘲笑道。
幕夕不搭理他,走到高大夫身边,细声问道,“你确定自己的开药方无误?可还留有当日给他家人开过的药方子?”
高老头抹干眼泪,连连点头,“老夫开的药方绝不会医死人,每次开过的药方子都有存根。”转身对他女儿说道。“小月,快去将方子拿来。”
幕夕笑着点头。又对那壮汉说,“你非说是因为吃了高大夫的药人才死了,待会儿我们先验证下药方子是否有误。”
那壮汉昂了昂头,“验就验。还怕你不成!”
小月将药方子寻来,幕夕拿着看了半晌,确实是些止泻的药,于是问道,“你家人当日确实得的是腹泻?”
那壮汉想都没想,点头道,“就是腹泻!吃了那老头的药就死了。”
“哦!”幕夕点头,然后将方子上的配药读了一遍,“大家都听见。药方子上的配药确实只是治疗腹泻的,若是大家不懂,只要随便寻个郎中。都能弄明白药方有无差错。”
她的话音刚落,围着医馆的百姓里面便有人答话了,“这确实是治疗腹泻的普通药,前日我小儿子也吃过同样的药。”
幕夕脸上划过笑意,看着那壮汉道,“你也听见了药方确实没错。你夜可找别得大夫来检验。”
“但人确实死了,你怎么解释。”那壮汉坚持道。
幕夕莞尔一笑。声音轻软:“我说了,开棺验尸。”
身后百姓此时也齐齐喊道,“对,验尸。验尸。”
那壮汉脸上表情有些慌张,但打量了幕夕片刻,觉得她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能懂什么,便下令道,“将棺材打开!”
身旁几名壮汉去开棺材,百姓们纷纷往前涌了涌。
幕夕问高大夫要了一双手套和口罩。取出一只银针来。高大夫跟在她身侧,不安的看着她。
那壮汉冷傲的仰着脸,“若是验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也不要想轻易从这个门出去了!哼!”
幕夕不搭理他,只专注的研究着死者的面相,四肢,以及肩骨腹部。她用银针分别扎了几处穴道,发觉银针并未发黑,说明死者身前并未中毒。她脸色缓了缓。不是中毒,就好办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
落重殇站在几米开外,看着她专注的模样,眼中溢出一丝不同寻常的色泽。
幕夕微微低着头,睫毛长而卷翘,脸颊消瘦,眸子水灵,如墨的眉角微微蹙起,不多时,脸上漾起喜色。
她昂着下巴,声音轻快的说,“他是被人所杀。”
高大夫自始至终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困惑道,“姑娘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