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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楚人稍稍研究了一下他的表情,说的是实话。
“也好,你安排吧。不过,那个北王真的很阴险?”不止是阎苏,连丰延苍都这般说。
微微颌首,丰延苍轻声道:“北王十岁登基,当年便将朝上不服他的九十余朝臣当街凌迟处死。三天三夜,整条街的地面都是红的,之后三年,每次下雨,从地上流走的雨水都是红色的。十五岁时,北王迎娶了西王的女儿燕公主做皇后。燕公主容颜绝色舞技倾城,后来只因为燕公主打了他的宠姬,他便命人把燕公主吊在大殿前毒打。那时燕公主已经有了身孕,胎儿也成型了。在燕公主奄奄一息时,他命人将燕公主肚子剖开把胎儿取出,并精美包装了一番送给了西王。西王大怒,在边关屯兵十万要打进北疆亲手杀了北王为女儿外孙报仇。却不想连续一月内,西王的五个儿子都莫名其妙的死了,且死相恐怖。大燕曾秘密派出人调查,一切都是北王的杰作。”
岳楚人听得眼睛都忘记了眨,在影视剧或者史书上她都看到过暴君,但总觉得距离很远。但现在,就在这个世界上就有这样的暴君,让她不知该如何说话了。
“所以,本王真的很担心你会被北王盯上,虽然他今年不过双十年纪,但细数这么多年来他对外所做的每件事都骇人听闻。”看着岳楚人不眨眼愣住的样子,丰延苍叹道。
“他才二十岁?”岳楚人的眼睛又睁大了几分,果然,变态不分年纪啊!
“是。”丰延苍点点头,其实如果不是当前这个五国对立的场面,北王或许能做一代明君。至少,现今北疆境内确实很繁华,全民尚武,更因为北王的行事作风,百姓都十分彪悍霸道。
岳楚人长长舒口气,站直身子一边叹道:“他派人刺杀阎靳,阎靳居然能活下来,很厉害。”北王必定是个心思相当缜密的人,从他留后手给阎靳下毒就能看出来。但想必他派人刺杀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结果阎靳却躲过去了,这个大元帅果然不是轻松就能坐上的。
听她说到阎靳,丰延苍的眸子闪了闪,“所以王妃会尽全力解了他的毒,十公主也会感激王妃的。”
岳楚人扬眉,“十公主?他媳妇儿?”没想到阎靳还是驸马爷。他们家两兄妹,都和皇家结了亲。
丰延苍点点头,“还未正式赐婚,不过这是当年父皇与阎老将军定下的。”其实皇上只是提过一次而已,阎老将军也没答应。
岳楚人恍然,随后撇嘴,“我也不认识十公主,她谢不谢我也不在乎。倒是阎苏急的跟什么似得,我这就去写信,你赶紧派人给送去。”把他胸前的几根针取走,岳楚人挣开被他抓住的手,被他用力攥的都麻了。
她几步走到书案后坐下,丰延苍看着她一边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
姿势不正确的拿着毛笔,岳楚人写了几个字就停下了。瞅着自己写的字儿,她连连摇头满眼嫌弃,太丑了!
把纸揉成一团扔掉,岳楚人起身走出去。丰延苍看着她离开没有做声,走到窗边的软榻上坐下倒了杯茶,姿态悠闲。
不过一会儿岳楚人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盒碳条。
坐回书案后,一反刚刚满脸愁容,此时满脸自信。
铺开纸张,岳楚人拿着碳条开始刷刷的画。瞧着她那样子根本就不是在写字,丰延苍微微眯起凤眸,下一刻站起身,双手负后悠悠走过去。
走到近前,也终于看到了岳楚人在干什么,她在画画。
而且,画的还十分好。
岳楚人画的是素描,画一个人体的前身后身、头顶、耳朵,然后标上需要针灸的穴位,这可比写字来的轻松简单多了。
“这是你家乡的画法?”丰延苍看的新奇。
“嗯,我还会画简笔画,一会儿画一个你,你看看像不像。”知道他新奇,岳楚人稍显得意。影视剧小说里的一些情节也诚不欺人,现代的一些玩意儿的确能唬住古人。
丰延苍扬了扬眉,很有兴趣。站在一边看着她画画,等着一会儿她画一个他。
042、慾动
岳楚人的信由密卫亲自送往北疆,阎苏得知后脸上浮起明显放心了的神色。岳楚人看到面上没做声,心下却还是有几分思量的。
阎苏是个有心机的女子,她拜自己为师虽不一定出自真心实意,但在自己面前她还从未刻意说过谎话。她能当着自己的面露出这种神色来说明发自内心,想来她很信任丰延苍也完全相信他。
岳楚人思量的就是这一点,丰延苍手下的人当真那么厉害?要阎苏比相信自己府里的人还要相信?
这事儿她没开口问任何人,反正丰延苍再有能耐有本事也不会对自己如何,她不惹是非只呆在这个府邸里做自己喜欢的事。再言,丰延苍有本事是件好事情,总好过让人欺负。
接下来几天她潜心为阎靳中的毒配药,闲暇时就画画给丰延苍看,他很喜欢看她画的简笔画,尽管她画的都是一些很搞笑不上道的玩意儿。
比如扣着鼻子光屁股露出小**的蜡笔小新,垂死的兔斯基,暴走的小矮人丰延苍。还有一副被丰延苍笑了许久甚至裱起来挂在他书房的神作,仓惶奔跑的丰延苍,后面挥舞着菜刀追着他狂砍的岳楚人。
这幅作品所有进入他书房的人都看过,一时间几乎所有与岳楚人碰面的人都似乎在忍笑,岳楚人不甚在意,丰延苍那个古人都不嫌丢脸,她无所谓。
一日下午,岳楚人正在药房给为阎靳配的药做收尾,突然来了不速之客。
许久未见的丰延星由丰延苍的亲卫严青一路护送了过来,在炼药房找到岳楚人,严青聪明的站在距离她最远的地方禀告。
果然,瞧着严青把明显看起来有些精神萎靡的丰延星带来打扰她脸色变得很臭,脱掉身上的白大褂,走出炼药房顺手关上门,横着眉毛上下打量了一番丰延星,冷叱道:“把他带来干什么?”
严青微微低头,对于岳楚人,他心下是有些畏惧的。
“回王妃,是王爷命属下送十八爷回来的。王爷吩咐,希望王妃能给十八爷看看,自从十天前十八爷在街上与太子府供养的大师手下起过冲突之后,他便精神一日不如一日。今天敏妃娘娘托人找到了王爷,恳请王爷定要寻着可信任的大夫给十八爷瞧瞧。”严青恭谨的一字一句道。
听闻此言,岳楚人的眉毛拧的更甚,看向站在那里好像马上要睡着的丰延星,吸了吸鼻子,随后嗤笑一声,“不惹点事情让我嘲笑嘲笑你就不安生。”
按照以往丰延星就算不反驳也肯定会瞪她,但此时却还是半闭着眼睛,恍似没听到。
严青观察了下,随后低声道:“王妃,十八爷可是着了道儿?”岳楚人懂得东西玄之又玄,他可是半分不敢小看。
岳楚人抱着双臂略显懒散的勾了勾唇角,“他和那个大师的什么手下为何起冲突?”说真的,对比与丰延星危险不危险,她对太子府的那个大师更感兴趣。他和她肯定是一路人,但和她一比那就是个半吊子。
严青哽了哽,随后低头道:“他们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十八爷看不过去就和他们吵了起来。他们明知十八爷身份,却胆大妄为的对十八爷动了手。”
岳楚人挑了挑眉,略显诧异的上下瞄了瞄看起来马上要倒了的丰延星,“没看出来,还会见义勇为呢!”倒真是让她意外啊。
严青点点头,下一刻眼角余光扫到站着的丰延星向后倒,他身子一动移到他身后扶住,但丰延星依旧闭着眼睛看起来已经睡着了。
岳楚人扯了扯唇角并不是那么乐意管这事儿,懒洋洋的叹口气,“把他放在地上吧,太阳落山之后就把他的衣服都脱了,光着在地上睡一晚明儿就好了。”
严青有些傻眼,“这样就行?不用吃药或者针灸?”
“哼,我说行就行,不信算了。我忙得很,可没时间和他磨叽。”刷的转身,岳楚人重回炼药房,也不管严青信不信。
兀自回到炼药房将已经凝固的药从炉中取出,定量成型,待得冷却了之后放进瓷瓶中。
一切做完,太阳都要下山了。拿着装有十几个瓷瓶的木盒走出来,院子里不知何时多出个人来。
丰延苍一袭青衫,暗金色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好像周身都散发着光。俊美的面庞温和而平静,眉目间散着淡淡的安逸,猛一刹,让人不禁移不开眼。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岳楚人愣了愣,随后托着木盒走向他。
丰延苍双手负后站在那儿,他眼前就是还躺在地上睡觉的丰延星,看起来他已经站在这儿看着丰延星很久了。
“半个时辰前,看你还在忙就没有打扰。解药配制出来了?本王马上派人送到北疆。”看了一眼岳楚人手里的木盒,丰延苍温声道。
“嗯,尽快给送去吧。”晃了晃木盒,岳楚人也希望赶紧送到阎靳手里。
“十八到底怎么回事儿?中毒?”严青回去复命时就将一切说了,让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岳楚人走到他身边,扫了一眼睡得如同死猪的丰延星,“不是中毒,不上道的蛊而已。太阳落山时叫人把他扒光,在这儿睡一晚就没事了。”
丰延苍凤眸深邃,看着岳楚人不甚在意的神色轻声道:“无论何种情况,在王妃这里都不值一提,实在叫本王万分惭愧。”
一听这话岳楚人乐了,眼角眉梢有着不掩饰的得意,“允许你惭愧,崇拜我也是可以的。”笑得酒窝都出来了,抬手拍拍他的手臂,豪气万丈。
丰延苍垂眸看着她,纤薄的唇也不禁翘起愉悦的弧度,“王妃的尾巴要上天了。”
“去你的。”岳楚人立即瞪眼,顺便赏了他一脚。“你这个古人,学我倒是学的快。”愈发的伶牙俐齿。
丰延苍不在意,依旧笑得迷人,“太子明日会回到皇城,宫中设下晚宴为他接风。本王知道你不想去,所以,今日下午在礼部本王‘旧疾复发’,明日我们都不用去了。”
岳楚人挑了挑眉尾,上下的扫视他一遍,“学会演戏了?不错。”晚宴?阎靳在北疆差点死掉,这里笙歌艳舞,让岳楚人心下极度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