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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岳楚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重重的拍了一下手,拎着裙子蹬蹬蹬的快步跑进卧室。
卧室中,某个男人已经换上了中衣靠在床上等着她了,灯火幽幽,某一瞬间他看起来恍若妖魅。
“亲爱的,我想到好主意了。”一下子扑上去,压的那手执书卷的人也横躺在了床上。
被压在下,他随手松开书,复而搂住身上的人儿,丰延苍满目微笑,“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
微微撑起上身,岳楚人捧着他的脸啾啾的亲了两口,随后道:“既然提前打招呼或者申请什么的都会被他驳回,那索性什么都不说了,咱抬脚就走,让他找不到咱们行踪。天南海北,咱们到处游历。待得何时累了,咱俩再回去。”
几不可微的扬眉,丰延苍慢慢的颌首,“你想了一下午,就想出了这个主意?”
“嗯,怎么,不好?”挑眉,这一挑,气势颇足。
“不是不好,只是,你确定这样行?”轻轻地拨弄着她散下来的发丝,幽暗的光线下,他的眸子流光溢彩。
“行,我说行,绝对行,咱们就这么办了。”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胸口,拍的丰延苍不禁咳嗽一声。
“既然王妃主意已定,那我仅剩的也只有听从了。不过日后若皇兄怪罪,还希望王妃能够挺住。”纤薄的唇角上扬,他轻声淡语,却是幽默的紧,惹得岳楚人大笑。
“好啊好啊,到时你只需躲在我背后就行了,一切有我,把你的小心肝放在肚子里吧。”在他的心脏处摸了一把,她豪气万丈。
丰延苍搂着她笑容浅淡,满目柔情。
由朝上千里迢迢赶来枝南送信的公公在太阳初起之时起床,穿戴好了,由单独给他居住的小竹舍里出来,这视线还未将所有地方都扫遍,惊诧便浮上了脸。
待得细细看了一遍,大惊失色,这整个竹林里空空荡荡,悄无声息,除却自己的呼吸,再也没一点声音,有那么一瞬,恍若闹鬼了。
公公愣怔了半晌,随后拔腿便往那勤王勤王妃居住的竹舍奔去,连滚带爬冲进大厅,悄无一人。
抬眼,视线触及到那大厅正当中的桌案上,一张纸横铺上面。
公公疾步奔去,一眼就瞧见了那纸上歪歪斜斜的字儿。
勤王我已带走,若想要人,就别再找我们,否则永不奉还。
落款处没写名字,却是画着一个别致俏皮的小人儿。细看之下,这小人儿不正是勤王妃么?
公公思量再三,脑回路总算是连接上了,勤王妃不想回朝,带着勤王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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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即将完结,不过要继续写阎靳的归宿。因着勾了完结,之后写的那部分就上不了无线了,总有看无线的妹子说结局写的不清不楚的,其实那是因为没看到番外。
所以这本暂不勾完结,之后会继续写阎靳,待得交代完阎靳再勾完结二字,望亲们见谅。有喜欢阎靳的,可以每日继续追,因为听风会如同正常更文那样每日不停,直至写完阎靳
168、最后的帮助
大燕盛世,异常繁盛。与周边列国通商,来来往往,在大燕的各个城池中,都能看到外国人。
天子脚下,这皇城更是繁华,作为皇权的中心地,这里的生活却不似想象中的那般忙碌,反倒每个人都看起来很安逸。
生活富足,这就是百姓所求,吃穿不愁,那谁也不会多事。
巍峨的皇宫,宫娥袅袅,行走之时寂静无声,当真好素质。
百花盛开的御花园亭子中,四个宫娥垂首而立,精致的石桌上,水果点心齐全,香味儿也不时的飘荡,让人不禁口舌生津。
大约距离亭子五六米之外,一片茶花开的正好,雪白的花瓣儿,透粉的芯蕊,娇艳万分。
花圃边缘,一个年约七八岁的小姑娘随意的坐在鹅卵石的小路上。她一身粉色的裙子,头发乌黑,容貌俏丽。尤其那一双眸子亮晶晶的,顾盼之间暗藏狡黠。
太阳当空,阳光炽烈,小姑娘一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看着满花圃的山茶,好似怎么也看不厌。
不时,一宫娥碎步走至小姑娘身后,微微弯着身子,小声道:“公主,您在这儿坐了两个时辰了,阳光愈发的烈,您回亭子里避一会儿吧。”
小姑娘眉眼一横,“不要,我就是要看看这山茶会不会被阳光烤坏。她捏准了说不会,我才不信。”一开口,言辞之间虽是骄纵,但却是灵气十足。尤其眼波流转,更是让人一看之下便心生喜欢,这样的小姑娘,怕是如何也讨厌不起来。
宫娥略有为难,这是整个皇室唯一的公主,若真是有个闪失,她们怕是都得受罚。
“行了行了,你快走了,别打扰我。”连连挥手,举止之间尽是不耐烦。别看年纪小小,但气势绝对不差。
丰语微打定主意一定要看这山茶被阳光烤坏,她就不信岳楚人,每次都摆出一副她什么都掌握在手中的模样,偏偏她那个爹还一个劲儿的附和,她瞧着都满身鸡皮疙瘩。这世上最恶心人的夫妻就是他们俩了,瞧皇帝伯父多正常,与每个伯母都相敬如宾。
宫娥无法,只得退去,心下思量,是否该取把伞来,给这固执的公主遮遮阳。
两刻钟后,寂静的御花园外围有说话声传来,不时的带着笑声,语气悠然。听那词句,必是饱读了诗书,满腹才华。
声音不大,但那小姑娘却是第一时间听到了。水灵灵的眸子一亮,下一刻灵巧的蹦起来,几步窜出去,那步法极快,眨眼间消失在原地。再看时只是一闪,那粉色的影子消失于花丛间。
御花园边缘的长廊里,两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并肩而行。一剑眉星目,五官极其标准,组在一张脸上,英气不凡,每一步都十分稳健,举手投足间透着严谨,看得出,这少年的性子必是一丝不苟。
另一位则不然,身上华贵的黑袍有些松垮,几分潇洒几分不羁。眉目俊秀,一双凤眸尤为传神,流转间华光溢彩。
两人虽还是少年模样,但却十分不凡,无论穿着亦或是气质,在这样的年纪中可是少见。
“非弟的意思是,在那北域更为恣意?不过你这话当我说说也就罢了,千万别让义母听见,否则她会生气的。”丰年潼一字一句,几分严肃几分严谨。
丰年非不甚在意,唇角一直挂着笑,好似怎么也消失不了。
“大哥不用担心,这话我只与你说过,此处也没旁人,妈妈不会知道的。”双手负后,每一步都那么悠然。
“哈哈,谁说没人听到?难道我不是人么?”一道清丽的声音由长廊外的桃树林中传了出来,带着一串笑声,好听中又满载得意。
兄弟俩立即停住脚步转头看向桃树林,人影一闪,那个子不及他们俩咯吱窝的小人儿出现在树林边,瞧着他们俩笑意盈盈,眼角眉梢尽是狡黠。
一瞧是她,兄弟俩不同程度的笑起来,“我说小妹,你是老鼠么?自从我回来,已经数次在不同的犄角旮旯里看见你出现了。”丰年非连连摇头,亏得妈妈给她取了那么一个娴静的名字,可惜了。
丰语微轻哼一声,上前一步抬手扶住长廊的栏杆,下一刻一个漂亮的翻身,痛快的落到了长廊里,站在了两人对面。
“那又如何?因为我熟谙此地,各处我都熟悉。哪像你啊,常年的不回来一次,我都忘记我还有你这么一个哥哥了。”红红的嘴唇一撅,好看的紧。
丰年非大笑,“忘了好啊忘了好,老二可跟我说过不下一次,他都要被你烦死了。”
一听这话,丰语微不乐意了,“少挑拨离间,我和二哥的关系最好了,哪像你,姥姥不亲舅舅不爱。”扬起下巴,骄纵的很。
丰年潼微微摇头,这世上,他谁都说得过,唯独眼前这小丫头,油盐不进。
“我没姥姥,更没舅舅,小妹这话说的倒是真。但这些都证明不了老二讨厌你啊?他潜心在护国寺习武,你三天两头的去吵他,你可知很耽误他精进武艺?”低头看着这小丫头,丰年非瞧着她是谁也不像,这丰家就没这样的,便是妈妈不讲理,可也没不讲理到这种程度。
丰语微眼睛瞪大,小胸脯也因着呼吸加快起伏不断,“你还是大哥呢,大哥就你这样的?潼哥哥,他欺负我,你快帮我修理他。”一把抱住丰年潼的胳膊,丰语微气不过,全身都在扭动。
丰年潼连连摇头,被这魔头缠上了,可就挣脱不得了。
“好了,语微不生气,你非哥哥是逗你玩的。箐哥哥最疼的就是你,逸哥哥亦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不生气了啊。”拍着她的小肩膀,丰年潼这哄法十分见效。
丰年非站在一边满眼新奇,果真是相处的时日少,瞧瞧,这堂兄都不如他这亲兄近。
丰语微瞪着眼睛,瞪视丰年非一点都不怕,便是刚刚委屈的跟什么似得,她也毫不畏惧。
丰年非不甚在意,任她怎样瞪视,反正又不会掉块肉。
“好了,语微不气,你是不是还在玩儿呢?哥哥有事要与你非哥哥商谈,你快去玩儿吧。”丰年潼哄着她,耐心十足。
丰语微眨眨眼,瞅着丰年非蓦地眼睛一亮,“对了,有件事儿我差点给忘了,这若是让我妈知道我把这事儿给忘了,非得唠叨我不可。丰年非,老妈有交代,你赶紧跪下来听令。”小身板一挺,气势十足。
丰年非挑眉,身子向后靠在围栏上,“呦呵,这表情语气学的倒是挺像的,你没事儿是不是总缠着德福老公公玩儿来着?”
“你废什么话?叫你跪下就跪下。这可是头等大事,关乎你日后会不会自由的大事。你还不跪下?”眉眼一横,高人一等的姿态与生俱来。
丰年非笑着摇头,“你这小丫头想说便说,若是不说的话,我亲自去妈妈那儿问问也没什么不可以,无非多走几步路罢了。你要我跪下,若是被爹知道了,你不怕他打你屁股?”
一提到丰延苍,丰语微明显愣怔了下,晶亮的大眼睛里闪过一抹忧虑。
一瞧她那模样,丰年非笑得更得意了,“小妹,你是说还是不说啊。”
“行行行,我告诉你。把这个拿着,这是新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