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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之后这状况也不会消失?”丰延苍声音有些变了。
“这老臣无法断定,须得生产过后再行切脉。”摇摇头,老太医也很为难。
“小苍子,我没事,天色晚了,叫诸位太医都回去吧。”纱幔后人说话,岳楚人知道自己情况,根本无需别人来给她瞧。丰延苍明显是被吓着了,连她都不信了,愣是把太医院这帮人都找来了。
看了一眼床幔,幽深凤眸恍若古井,颌骨紧绷,使得他脸色很慑人。
几不可微点点头,候门口管家立即将屋子里太医请出去。三十几号人一个个离开下楼,这整个房间才算是彻底寂静下来。
掀开纱幔,瞧着床上躺着人,额头缠着纱布,脸色发白双眼紧闭,不复刚强柔弱很。
叮当识趣退出去,不忘将房门关上。
这边,丰延苍微微倾身抬手摸了摸她脸,“还晕么?”
“好多了。”不睁眼,闻着他味道,听着外面淅淅沥沥雨声,岳楚人觉得很安逸。
“那睁开眼睛看看我。”她不睁眼,他瞧不见她眼睛,他便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感觉。
“不要,看见了你会吐。”拒绝,还拒绝很利索。
“我这么讨人嫌?”听这话,丰延苍也不禁微笑,这个时候还有心情逗闷子,他真不知该如何说她了。
“不是你讨人嫌,是我看什么东西都转。你也不例外,也转,转我想吐。”闭着眼睛,颜色有些淡唇弯起,若是不看她人,听她声音根本听不出什么来。她确实很坚强,便是不适,也能以好心态对待。
“那怎么办?怎么样你才能不晕?”低头吻了吻她鼻尖,丰延苍声音恍若一缕柔风,吹得人欲醉。
“抱着我,我就不晕了。”抿嘴,她睁不开眼睛,晕眩褪去了,头上伤了地方又开始疼了。她很想要他抱着她,嗅着他身上味道,她想她会好很多。
“好。”看着她无声笑了笑,随后脱掉靴子上床,她身边躺下,小心将手臂垫她头下,将她拥入怀中。
外面雨依旧继续,刷啦刷啦,规律很好听。
“待得孩子生下来,真不会再头晕了?”许久,丰延苍出声。他本不想问,但是不问到答案,他真难以心安。
“不会,我知道我情况,你偏偏不信。放心吧,我没事,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回答,下一刻,紧闭眼睛慢慢睁开,看着床顶慢慢转动,但比路上时候好多了。那时候看丰延苍脸,那就是几张脸急速转换。
“对不起。”他默默开口,同时也是真心实意。也坚定了不再让她有孕想法,他真担心她再重复今日意外。头破血流尚是轻,身处轿子里不会有大危险。若是湖边,或是高处,她必受伤。
轻笑,岳楚人微微仰头看向他,线条优美下颌紧绷着,惹得她眸子闪闪,“为你生儿育女,受点苦我也愿意。”
低头,与她对视。她眸子有些微涣散,不过却还是那般晶亮,通过她眼睛能看得出她很开心,但这个样子却让他窝心。
“此生得你,我之大幸。”八个字,却是完全坦露了他内心。
颜色稍淡唇弯起,岳楚人眨了眨眼表示她都懂。额头纱布衬得她格外柔弱,亦是看他心头难忍。
拥紧,另一只手抚上她腹部,那得来不易小东西很乖很乖,母亲不适时候,绝对不会给她添加负担。
自这一日后,岳楚人当真离不开望月楼了。上下楼时候前后都有人,丰延苍时候,他则会走前牵着她,都担心她会突然晕眩,然后一个跟头栽下去。
她自然也不敢再出府乱走了,距离生产不过一个多月,这短短一段时间她还是能忍住。
那强力晕眩虽然没有再来,但她某一时转头或是抬头时,脑子里都会嗡一声。刚开始会有想吐感觉,后来却好似习惯了,发晕时就闭上眼睛,缓上一分钟,然后就慢慢平静下来了。
丰延苍也鲜少出去了,朝上事他也推了不少。丰延绍亦是得知了岳楚人情形,派人送来了不少名贵补品,不过这个时候岳楚人也用不上。
秋雨连绵了几天,终于云开雾散了,秋日太阳火辣辣,会烧灼皮肤那种,相比较起来,夏日阳光倒是很柔和。
望月楼,偏厅里安放了一把宽大摇椅,很适合岳楚人这动不动就头晕人。
躺上面,打开窗子不时吹进来有些凉风,别看太阳火辣,但风还真不暖和。
半睁着眼睛,摇椅缓慢有规律摇晃,晃得她有些昏昏欲睡。
额头伤到地方已经结痂了,乍一看,那白皙娇艳脸上像是沾了一块泥巴似,很突兀。
许久,她几乎要闭上眼睛时候,一个白影出现门口。
一袭月白长衫,墨发束于脑后,丰神俊朗风雅非凡。
管此时手上托着一托盘,但似乎也掩不住其风采,反而使得他看起来相当接地气。
“若是困了,就到楼上去睡。”走过来,看着岳楚人撑起眼皮模样,丰延苍温声道。同时将托盘放旁边小几上,托盘上是一壶铁皮枫斗茶,以及两个空杯。
“我没睡,等你。”歪头瞅着他,瞄了一眼那煮好铁皮枫斗茶,这铁皮枫斗是以前南疆皇室专用。南疆那气候,特产这铁皮枫斗,大燕少见。现今铁皮枫斗成了大燕皇室专用了,产量很低,不过勤王府有不少。她精神状态不佳,喝这个倒是能有效缓解一下。
“真等?瞧你眼睛都睁不开了。”一边动手倒茶,丰延苍满目柔色微笑,声线好听。
“你陪我说话我就不会睡了。你已经连续三天没出府了,真撂挑子了?”接过他递来茶,岳楚人挑了挑眉问道。她知道他事情很多,尤其近忙着赈灾事情,相信若不是因为她要生了,赶赴灾区肯定就是他了。
“想赶我走?”她对面椅子上坐下,凤眸如渊,纤薄唇角荡漾着暖色微笑。
“自然不是,天天看见你当然好。只是你这样为了媳妇儿正事不做,不会有人骂你?”歪头,这般说着,她毫不掩饰她眼里得意。
轻笑,丰延苍微微摇头,“你觉得谁敢骂我?”
转了转眼睛,“不好说啊,背地里谁都会,当面骂你嘛,五哥喽!”丰延绍现肯定忙团团转了,本来就是个勤恳人,丰延苍起码能帮他分担一些。
“害怕你出事就是他。”丰延苍否定。
丰延绍当真是害怕岳楚人出岔子,他兄弟他了解,若岳楚人真有个意外,难保丰延苍会怎样。
几不可微撇嘴,她倒是不觉得丰延绍会那么多情,忙起来可以连续半个月不见任何人,包括他儿子。
“说别人做什么,只要你高兴就成了。今儿你好像一直都没头晕,是不是好点了?”看她还能挑眉撇嘴做怪相,看起来好了许多。
“是啊,有你身边转,就不晕了。”点点头,说和真一样。
“前几天不是还说,看见我会吐么?”揭穿,丰延苍也有些忍俊不禁,看见他想吐?
“倒是记仇,别记不住,这话记得清楚。”轻叱,将手里空杯递给他,要他给续杯。
“你说所有话我都记得住。”接杯起身,云淡风轻豪言壮语。
“知道你聪明,也不至于这么显摆。”他确实聪明,只要他想记住,就绝对一丝都不会遗忘。
“多谢王妃夸奖。”将重续杯杯子放她手里,丰延苍倾身一手扶着她后脑一边她额头上轻吻了下,随后走回原位坐下。
岳楚人笑眯眯,喝了一口茶,随后悠悠道:“既然你这么聪明,那咱们旧事重提怎么样?”
微微扬眉,“哪一桩?”他洗耳恭听模样。
“可是很久了,要追溯到我刚来这个世界时候呢。”眉眼弯弯,恍若月牙儿。
眸子闪动,无数事情从脑海里过了一遍,他依旧淡定,颌首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笑看着他,岳楚人轻咳了一声,“那我可说了,你仔细听好了。”
“好。”点点头,表情很认真。
“说便是岳志洲府上那些莲池人工湖被填事,不知勤王可还记得呀?”轻语气,听得出她并没有不高兴。
神情诧异,随后恍然大悟一般,丰延苍眉目染笑,“记得。”
“记得就好说了,给我说实话,是不是你暗下命令岳志洲把那些莲池填上?”微微拧眉,她佯装发怒。
轻笑,那般诱人,怎也让人生不起气来。
“结果证明,我赌对了。”他承认了,承认很爽,还隐隐很得意。
“切!自从我认识了陈司安,我就觉得这事儿绝对是你干。什么湖底冒红水,什么不祥之兆,瞎掰!”语气不屑,想想她真是好骗,那时候真把她给糊弄了。
轻笑,丰延苍毫不掩饰他好心情,“我还做了很多你不知道事呢,想不想听?”
“嗯?你还做了什么?”歪头不眨眼瞅他,岳楚人还真想听听,这古人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
笑容依旧,他颇为风雅开口,“还记得尚使宫那顶花轿么?那根本就不是大婚那日你所乘坐那顶。”
眼睛睁大,“那真那顶哪儿?”那个时候他就骗她了,这厮、、、、
“烧了。”笑着给予两个字,成功让岳楚人无语。
“你这古人、、、我真是不知说什么了。”摇摇头,她无语凝噎。
“或许是我疑心重,也或许是冥冥中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决不能遂你意。”伸手拍拍她腿,他很庆幸他那么做了,再来一次他也绝对会继续那么做。
翻了翻眼睛,岳楚人轻哼,“亏我那时折腾乐呵,原来我回去道路早就被你扼杀了。”太坏了!
轻笑出声,丰延苍起身走到她身边倾身,一手搭她肩膀上,一边歪头看着她,但仍旧笑得开心。
岳楚人轻哼,抬手拍他脸,他也不躲不避,任她拍。
“你这古人,我承认我不如你,你聪明。希望孩子多继承一点你聪明,像我这脑子不够用,得被人骗团团转。”近距离瞅着他,她也不再拍他,改为抚摸。
“不是骗你,而是一种手段。管不光明正大,但是把你留下来了,目达到了,便也成功了。”眸子轻动,一寸寸扫视她脸,只用那眼神无需说明什么,满满皆是爱。
“我没说你不成功啊,成功把我给忽悠了,多成功。”撇嘴,摸着他脸手指收紧,捏他脸皮。
轻笑,欺近她轻吻她唇,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