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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打了一场漂亮胜仗,你没受伤吧?”看了一眼他手里铠甲,他铠甲只有两片,护着后背和前胸,比之其他战士要轻便多,不过那重量不容忽视。
微微摇头,阎靳看着她,透澈眸子恍若初雪,“听说一个月之前你也受伤了。”
眨眨眼,岳楚人叹道:“差点被许醜杀了,不过好我命大。”
抿起唇角动了动,下一刻他沉声道:“我会帮你报仇。”
眯起眼睛,岳楚人轻笑,“真够意思!对了,我想问问你,现北方情况如何了?裴袭夜攻打西疆,听说西疆完全无还手之力。”
说起这个,阎靳脸色也冷冽了些,“毫无理由攻打,对付残兵弱将狠辣残暴,便是得到了西疆,也得不到民心。”对裴袭夜,他没有任何赞赏词语,恐怕第一个得不到他好话就是裴袭夜了。便是对许醜,阎靳都会说肯定话语。
几不可微挑眉,阎靳话岳楚人自是相信,裴袭夜这般做法,倒像是疯了。从古至今,降兵不杀,他倒是真不怕负面评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随心情。
“疯了。”摇摇头,岳楚人也无话可说了。
“西王无力抵抗,纵使有几十万大军,但指挥不力,又常年松散兵将,他们恐怕过不去年关了。”眉峰微蹙,阎靳推断八九不离十。
“那西王就没向大燕求救?”想来那老西王也是个无耻之徒,那时挑衅阎字军,这会儿被裴袭夜打落花流水,肯定会厚着脸皮来求救。
微微点头,阎靳证实,“确求了。不过现南方有战事,北方就要稳定。”
“说是那么说,不过可不保裴袭夜会老实没动作。”裴袭夜明明放话必定会与大燕刀兵相见,他能老实才怪。
“不用担心,大军都关口,一个苍蝇也飞不进来。”看着她担心样子,阎靳眸子掠过几缕柔光,语气也不似刚刚那么沉冽。
“我炼了许多药,本来是要送到你们营地,给将士吃下,免得裴袭夜使暗招。不过你不定什么时候回去,我还是劳托护国寺武僧护送吧。”微微仰头看着他,岳楚人很认真一字一句说。
“谢谢。”有些意外,阎靳也很认真说谢谢。
“谢什么,咱们是朋友,自然不能看着朋友吃亏。”笑,岳楚人初心坦然。
看着她笑,阎靳微微垂眸,遮住眼里情绪,心头却有些空落落。
来往将士众多,都看到岳楚人与阎靳站那儿说话,众人都很意外勤王妃与忠域元帅这么熟。岳楚人鹰骑军中地位很高,有着极高造诣医术,送来了足够使用药材,让大家都很神奇麻药,能够供人骑行大鹏鸟;无论哪一样,都让人小瞧不得。
忠域元帅亦是个传奇,而且还是鹰骑诸多将军心中比攀对象,有朝一日超越忠域元帅是多少人心中梦想。
此二人交情如此好是没想到,看来日后需慎言了,若是被勤王妃听到军中有人说忠域元帅不是,那面子可是丢大了,不能让女人瞧不起,而且还是这么优秀女人。
许醜得知阎靳来了,严阵以待。调来各路大军汇聚,又派来使者送来战书给阎靳,决一死战。
如此挑衅,整个营地沸腾,相较于别人,阎靳与阎字军都相当镇定,这样情况没什么了不起,
这是岳楚人第一次进入主帐,平日里丰延苍与众位将军商讨战事便是这里进行。
丰延苍阎靳商磊以及鹰骑一众副将都尉那边商讨,岳楚人站沙盘边研究着地势,耳朵听着那边动静。
基本上阎靳没说话,丰延苍也极少言,商磊不时会说上一句,其余时间都是那些副将都尉说话。
无不是高呼许醜自不量力,与他拼个你死我活之类话。
听得岳楚人冷叱不断,正主儿还没说话呢,这帮人倒是一个个兴奋很。其中不乏等着看笑话,战事当前,还有心情勾心斗角。
“阎将军,战书既已送来,唯一之法便是应战。现今重要是当日布军,不知阎将军可有计划?”丰延苍开口,不高不低声调,使得其他人立时闭嘴。
阎靳眉目冷淡,他从始至终都是这个表情。听闻丰延苍说话,随后点点头,“与许醜之战不止是一决胜负之战,有私人恩怨。他必倾覆全军之力,成败此一战,他定用全力。如此,我方需要严密布阵。行军布阵不是一日之功,需要无数遍演练,今日与许醜相约开战之日还有六天,从今日起,须得日夜进行排兵演练。”毫无情绪一番话,却是让人反驳不得。
丰延苍凤眸深邃,听得此话也是点头同意,阎靳有经验他承认,所以他不会盲目反驳他意见。
“日夜演练?兵士怕是吃不消。”有副将疑声。
“吃不消与战死沙场相比,哪个容易些?”阎靳反问,冷冽无温,饶是让人不禁心惊。
低头看着沙盘岳楚人几不可微挑眉,有句话叫做将熊熊一窝,也怪不得鹰骑兵士质量参差不齐,有将领确实太‘面’了!
阎靳一语拍板,接下来日子营地西方练武场日夜都没消停过,医帐里不断有体力不支兵士送进来,个个满脚满手水泡,虽是触目惊心,但对于兵士来说,皮肤还如此娇嫩实匪夷所思。
三天时间,四五百兵士倒下了,一时间营地里怨声载道。
不过某一些将领所带领兵士却是相当强硬,日夜操练,亦是精神焕发越战越勇。
站高地上远远瞧着,管天气潮湿,但那边热火朝天。那些阵型岳楚人不了解,什么门道也看不出来,不过却是能看得出来那些兵士配合很默契。随着军旗鼓声变换,他们也速变化阵型,密密麻麻人,但是一点不显乱。
“优胜劣汰,阎将军此举甚是高明。战场上,一个劣质兵会拖垮整个军队。”丰延苍身披狐裘大氅站岳楚人身边,漂亮凤眸微眯,幽深眸底也是对阎靳赞赏。
点点头,“说得对。”丰延苍总结很到位。
纤薄唇微勾,丰延苍偏首垂眸看着她,“看出名堂来了?”那么认真,好像真懂似。
摇摇头,岳楚人很明确表示她看不懂,“虽是不懂,不过看着他们却对三天后战事有信心了。”还有三天,岳楚人眸子微眯,她打算两日后去对方营地转转。
“阎将军自己都没有信心,你倒是信心十足。”轻笑,从他眼睛里也看到了担心。
挑眉,岳楚人扭头看着他,“真?”
“许醜不是那么好对付,固守南疆三分之一疆土如同铁桶一般,咱们怎么打都没有突破。这一战除非他战死,否则还会卷土重来。”杀许醜不容易,他有十万大军难对付。
“要他死?虽是费些脑筋也很危险,不过我可以做到。”一听这话,岳楚人眨眨眼道。
“他对你恨之入骨,你还要去送死?”微微扬眉,他表情有几分危险。
“他恨我?我还想杀他呢!要进入营地对付他确实不容易,不过却可以开战那日动手,我办法多得很。”拧眉,她脑子里琢磨着各种方法。
“你安心等着吧,战场厮杀,本就是男人事。”况且阎靳有计划,他都不插手,不能要别人插手。
大战前一日,全军休息。闹腾了多日营地也终于安静了下来,突然安静,使得整日听他们呼喊声人们都有点不适应了。
他们休息,阎字军却还继续巡岗,他们就如同铁打,这几日与鹰骑兵将一同演练,而这一日却仍旧不休息,让人不得不佩服他们毅力与体力。
营地安静,后方,如同一座小山似金雕停落那里。不过一会儿,岳楚人身影出现,步奔过来,而后踩着它翅展爬上了它背。
一飞而起,越过连绵山脉直奔许醜军队营地。
许醜营地也静悄悄,只有几队巡逻兵士营地周围走来走去。金雕庞大,影子投影到地面,也惊地面上人发现了它。
朝下看,岳楚人那几百个军帐间寻找,但所有军帐都一个样儿,根本看不出哪个是主帐。
营地拉起了警戒,无用功弓箭手也准备了起来,朝着天上放箭,那模样很傻很天真。
金雕上空盘旋了几圈,成功将营地里休息兵将都吵了起来,从个个大帐里涌出,瞬间集结对抗金雕。
把他们折腾起来,岳楚人很得意。不过却没从这些兵将中找到许醜,那个孙子藏得够深。
金雕不断盘旋,下面人也警惕跟着移动,梁城皇宫事他们都知道,自是又担心岳楚人会使坏招。
“孙子们,明日就是你们死期,今儿奶奶不跟你们玩儿了。告诉许醜,明儿脖子上多套几个铁箍,不然阎靳会一招之内把他脑袋砍下来。”许醜不出现,岳楚人就放话攻击,底下兵将果然很气愤,弓箭手放箭,密密麻麻箭枝到了半空又划着弧线落下。
她如此放话,许醜还不出现,岳楚人摇摇头,随后指挥着金雕回去。
金雕离开营地上空,下面才放松下来,一场高度紧张速来了又走,把他们折腾疲乏不已。
大战之日如期到来,千军万马汇聚于宽阔平原之上,天气恍若配合似阴云沉沉,潮湿冷风侵袭着大地,吹得人不禁发抖。
高岗上,岳楚人与金雕站那里瞭望远处战场,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面战场,不禁也有些紧张。
丰延苍阎靳商磊都,而且队伍前方。阎靳商磊熟悉战场,丰延苍却没经历过多少,让岳楚人不由得担心。
虽目力不及,但却可以找到他,视线固定那一处,眸光认真。
对方密密麻麻军马中,一匹颜色亮眼白马从黑色队伍中走出来,马上之人身披银甲,手拿黄金大弓,分外显眼。
那正是许醜。他走出队伍,两方距离二百多米,但想必他们也能清楚看到他脸,以及脸上讨人厌笑。
岳楚人站这里,只能看得到他们,却根本听不清他们说什么。许醜似乎是说话了,随后举起黄金大弓,旁边将士递过来精钢箭,而且是三枝。
拧眉,岳楚人眼睛不眨盯着,许醜三箭上弓,三箭齐发之势,不止猖狂,是相当有自信。
这方,阎靳不知何时亦是弓箭手,许醜三箭,他亦三箭。冷风萧瑟,许醜手中三枝精钢箭脱手而出,这方阎靳三箭齐发,旷野之中,带着破空之音于两方阵营中心处相遇。
距离太远,岳楚人看不清,但却听到了鹰骑中猛然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