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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嬷嬷五官纠结在一处,两只手紧扣的手指泛白。表情已经说明一切。“第一个皇子不是反噬而死的。”
辰国后宫中等级一一排下来,一是皇后,二是贵妃,接下来是四妃。
贤妃就是这四妃之一,深得宠爱还只是四妃之一,便就是因为她无子。第一胎还生了个儿子,可无缘无故就落水死了。第二胎生下来就是一个死胎,确切说是个死了的像虫子的怪物。第三胎直接胎死腹中,就是前两个月的事,蛊毒反噬了贤妃的孩子,立刻开始反噬她了。
这两个月一直瞒着皇帝,只说贤妃太过伤心,想在佛堂念经祈福,三月都不见人。皇帝同意了,哪里是贤妃已经不成人样。
莎嬷嬷说完一切,挽泪提起笔在最后加了四个字。
莎嬷嬷看向挽泪前面的信纸,一堆看不懂的内容,因为她不识字。只看懂了最后四个字,最后期限。因为这几个字主子写了很多很多遍,已说过很多遍。已就是这几个字,让她觉得自己的主子有希望了。
莎嬷嬷一下双膝跪地,额头触地,凄凉道:“大夫,我知道您一定能救主子的,求求你,救救她,不管要老奴付出什么老奴都愿意。”
莎嬷嬷突然跪下,老泪纵横,吓了挽泪一跳,忙起身拉着她的双手要扶她起来。手指正好搭在了莎嬷嬷的脉搏上。
“啊!你是蛊介,你是蛊介”挽泪失声道,紧抓住莎嬷嬷的手,又要把脉,莎嬷嬷一听蛊介二字,使劲挣扎,连连道:“不是,不是,我不知道什么是蛊介,我不知道。”
莎嬷嬷挣扎开挽泪的手,由于用力太大,一下坐到了地上,“我不是不是不是”,在地上嘶哑的哭起来,像一只沙滩上缺水的老鱼,再也挣扎不动了。只剩下眼里最后一滴泪。
莎嬷嬷挣脱了手,挽泪也向后倒去,辰千觉眼疾手快把她拉住。说道:“什么是蛊介。”
挽泪接过辰千觉递过来的茶,大喝了一口,脸色缓和了一些。“上次替王爷解毒,我就是那个蛊介,以前师父就跟我说过,轻易不可为人做蛊介,我以为是因为作蛊介需要两人十分配合才可解毒,,直到为你解了毒,我才知道,做蛊介不只是要两人配合,还需要蛊介承担十倍于中蛊之人的痛苦。
贤妃自己都被蛊反噬成那样,莎嬷嬷作为她的蛊介,该得疼成什么样呢,我觉得我现在背上都能结冰了,我莎嬷嬷”挽泪说着说着,哽咽不能语。
辰千觉此时想到挽泪给他解毒时,他被封住全身穴道,丝毫不能动弹,蛊毒从腿上转移走时觉得如被活生生连骨头割下一般。那她要受十倍于我的痛苦,岂不是,岂不是如凌迟处死!
挽泪哪里知道辰千觉再想以前的事,见他一直从身后抱着自己不放手,挣扎不开,只好一个个把他的指头扳开。想到贤妃被反噬的模样,莎嬷嬷作为她的蛊介所被加诸的痛苦,心下甚是悲凉。
“来人,带莎嬷嬷下去休息”辰千觉道,他现在只想跟挽泪呆在一起,突然心里,胃里都在冒泡,有无尽的话想跟挽泪说。
挽泪整理了下情绪,开始提笔写想好的治疗方法。未曾发现辰千觉的异样。
“挽泪”
“嗯”
“你留在我身边,我会好好照顾你,你一个孤女,不在我身边我不放心”辰千觉说道。
挽泪有些惊讶的抬起头,微笑道“谢谢你,王爷,我不留在谁得身边也可以过得很好的,更何况用不了多久辰羽就会来接我的”
答案在他的预料之中,辰千觉还是有些微恼,“有什么需要尽管说”甩手出了门。
莎嬷嬷花了半个时辰,终于让贤妃喝下大半碗药。贤妃皮肤的血红色也开始渐渐退却,身体的浮肿也消退。
“主子要醒了吗?”莎嬷嬷看向挽泪。挽泪点了点头。
“那先请大夫你出去一下,我家主子十分在意容颜,就算现在醒来,未曾梳洗,也是断断不会见人的”莎嬷嬷有些为难道。
话刚完,挽泪已经退出了屋子,并把门拉上。
挽泪与辰千觉在另一间屋子等着,因为贤妃住的那间屋子血腥味实在太重了。一个时辰后,贤妃才来。她站在门口,身后是白茫茫的雪,空中不是还飘洒出大朵大朵的雪花,可是现在这些雪花都成了贤妃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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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解蛊()
真是檀口生香,素腰若柳,比之如海棠初开,素馨将放,其色香一界,几欲使神仙堕劫矣!
那里有一丝那天在病床上看到的样子,辰千觉以前就见过几面,眼神里都止不住闪出惊讶,挽泪初见,又对比初见时的样子,眼神里充满惊艳和痛心,为作为蛊介的娑嬷嬷痛心。
贤妃身后站着莎嬷嬷,她就像这副绝美画面上的一道伤疤,贤妃与她两人一对比,一个更往天上去了,一个低到尘埃。
“谢谢姑娘救了本宫”贤妃柔媚的声音说道。
“我只是让娘娘醒来罢了,蛊毒并没有解,这蛊毒解不解还得看娘娘自己”挽泪说道。
“怎么个解法?”贤妃的声音柔媚得丝丝入骨,任何一个男人听了都会忍不住酥了一半。
挽泪听了却觉得丝丝寒意。“许多珍贵药材自不用说了,想来也不缺,只是还需要一个蛊介”挽泪顿了一下,“一般的蛊介只是借用一个身体把毒导出去,承受些痛就可以了,重些的蛊毒,会损伤蛊介的寿命,容颜,最重的就是以命来换,娘娘现在是最后一种情况”
屋子里长时间的沉默,辰千觉斜靠在椅子上,半闭着眼睛,看不出再想些什么。贤妃禁闭双唇,低垂着眼帘,优雅的坐着。
莎嬷嬷一下跪倒在地,“我愿意以命换命,只求大夫快救我家主子,她这次醒来;大夫你也说坚持不过明天晚上的,只会越来越重。”
贤妃立刻起身扶莎嬷嬷,已是眼角含泪。“姐姐,不值得,不值得”
莎嬷嬷起身,道“只要是为了主子就都是值得的。只是只是我这一走,主子没有人做蛊介,怕是容颜要慢慢衰老了,可恨我死前难以为主子再找一个蛊介了”贤妃已是泣不成声,紧紧拉着莎嬷嬷的手,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大夫,可以把主子身上的所有蛊毒都直接转在我的身上吗?不用通过我的身体后在把蛊毒排出去了,反正都是死,直接转移在我身上,还能多为主子但些蛊毒”莎嬷嬷对着挽泪说道。
挽泪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她想骂贤妃的自私,想骂莎嬷嬷的愚忠,可这又有什么用,于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没有丝毫益处。
贤妃擦了擦腮边的泪,“姐姐,你说他爱我吗?我从来不敢问,问了也不敢相信是真的,因为我用了蛊啊!姐姐,你说皇上他爱我吗?若是爱我,我当下死了也值了,可是我不知道啊,我不甘心,不甘心”
挽泪冷笑一声,这是说要让把这次蛊毒解了,你好干干净净的问你的圣上他爱不爱你咯!
辰千觉端起茶喝了一口,看向茶水的眼睛里盛满鄙夷。可不会去制止,他要得就是贤妃活着。
“主子,从今以后别在用蛊了,我怕蛊毒再反噬你,只要你答应了我这个要求,我去了也安心了”莎嬷嬷握着贤妃的手,如交代后事一般一句一句叮嘱着。
贤妃的眼泪哗哗的掉,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挽泪起身快步出了房门,这情景让她压抑得有点想吐。辰千觉也跟了出来。
“我真不想救她,我真不愿意救她”挽泪转身对着辰千觉说道。
“如果不想救就别救了,不过你以为贤妃死后,莎嬷嬷会独活吗?你难道看不出来贤妃这个主子就是莎嬷嬷活着的意义吗?”辰千觉分析道,他懂挽泪的此刻的纠结。却也只能理智的说出这些话来。
“我不该先把那半块血玉给辰羽的,如今我不救就是毁约,救了我又于心何忍”挽泪站在一株小树旁,把上面的积雪抓满两手,冷冰冰的感觉让她心里好受了些。
辰千觉把刚让丫鬟拿来的披风披在挽泪身上,“不用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
“二十万两银子买的?”手中揉出了一个雪团,辰千觉没有来得及制止,挽泪就已经大咬了一口。
“本王可愿意再出二十万两银子”辰千觉嬉笑道。
“大夫,明早就可以为我主子解毒了”不知何时莎嬷嬷已经站在二人身后。“你让你主子来跟我说,她的命是命,别人的就不是”挽泪大声道。
“大夫,求求你了,明早就给我主子解毒吧”莎嬷嬷说着又要下跪,被挽泪一把拦了回去。“
你呢?你都没有想过你自己吗?为了一个如此自私的人,你值得吗?”挽泪道。“求求你,大夫,救救我主子吧”
“若我偏不呢?”
“那”莎嬷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我只能比主子先走一步了,我发过誓,此生都要护她周全”
“你”
第二天一早
莎嬷嬷和贤妃都换了一身衣服,满身都是银饰,莎嬷嬷的是蓝色的,说是南蛮当地的日常服装,而贤妃的是大红色,是南蛮的新娘服装。
挽泪哪有心情问这些,如今贤妃倾城的容颜在在她眼中也觉得面目可憎了,就像是一个上好的青花瓷里面不插花,而是装大粪。
“觉得值吗?”挽泪问莎嬷嬷。
“值”莎嬷嬷答道,声音不像一个四十岁的夫人,到像个中年男子。
“你可想好了?”挽泪转头向贤妃。
贤妃低垂着头,上下摆动了一下头。
“那我们开始吧”
终于好了,挽泪夺门而出,跪倒在院子中的树下,大口大口的吐,早饭,昨晚的饭,胆汁儿。
辰千觉一直守在门外,现在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递给她一块手帕。
挽泪胡乱的擦了擦嘴,起身跑回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