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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声地吼着小鱼儿,“你看清楚,你看清楚,这哪他妈的是文文,这分明就是一个鬼魂……”
听完我说出了这句话,小鱼儿终于停止了在我怀抱当中的挣扎,她看着苏文文,此时也意识到有些不正常了。
苏文文伸直了一只胳膊,直直地指向面前的蛋糕店,嘴巴里面竟然喃喃地发出了一句话,“这里……”我和小鱼儿都屏住了呼吸,“坏人……”话音刚落下,这苏文文的魂魄立刻消散在了原地,一阵夜风吹过,仿佛那红衣的女孩子不曾出现。
“韩小天,你看……”嘟嘟声音颤抖地指向了小鱼儿的背部,那犁头状的符印越来越明显了,似乎都在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我一把抱起了小鱼儿,在她微微地惊呼声中,我一把把她抱到了值班室,小鱼儿的脸,在屋子里面昏黄的灯光下,已然没有了任何的血色,嘴唇青紫。
“宝贝儿……”我蹲在了她的面前,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小鱼儿的双眼盈盈欲滴,我想她肯定也有些意识到下面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相信我吗?”
我握住了她的手,小鱼儿看着我,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的泪滴顺势流淌了下来。
“相信我肯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但是你一定要呆在这里,不可以出去,不管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是不可以出去,等我出门之后,你就打电话报警,好不好?”我伸手摸着她那宛若一秒钟之前诞生的脸颊。
“恩!”小鱼儿艰难地发出了这个音节,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嘟嘟跟在了我的身边,我用力把值班室的大门关上。又是一阵夜风,院子里面的秋千又被这股风吹得晃动了起来,那锁链之间相互摩擦,继续发出了“吱嘎吱嘎”地声音。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快晚上十点的时间了,是的,刚刚苏文文魂魄的出现定然不是偶然,而且那原本的三魂七魄,已然只剩下一魂一魄了,文文肯定是被使用了惨无人道的手法弄死的。
并且这几日都遭受了那几乎万劫不复的炼魂之痛,拼尽全力逃出来,只为了给我传递一个信号,让我帮她惩罚真凶。
还有小鱼儿背后的那个“犁头状”正在发光的符印,这一切的一切直指向了一个真相——在那“曼陀罗”蛋糕店的蛋糕师傅,那个看似斯斯文文的50多岁的男子,他的真实身份是——犁头巫师!
这犁头巫师,来自于犁头巫家,不清楚出自哪朝哪代,但他们这一脉的巫法简直让人听到之后闻风丧胆。
犁头巫师,在施咒之时,均以红纸剪成了犁头的形状,将人生辰八字落于纸上,便可请出恶灵邪魅前来索人性命,因其宗法过于残暴,有违天道,“良心不可欺,举意神先知”,所以树敌过多,遭来灭门之祸。
只是当初,我帮助表姐夫把那小三下到他身上的“蛇盘蛙”之术给破解了,就有些奇怪怎滴这犁头巫家还存活于这世间,可谁料到,这蛋糕师傅,竟然结结实实的就是犁头巫师,而小鱼儿背后的符印,就是犁头巫师给她下的催命符。
血色蔓延,只是周遭的一切在我的血瞳当中已然是十分的明显,即使在这漆黑如墨的夜色当中,我也看得如同白昼,十分的真切。
“别躲了,出来吧……”我冷笑地说着,随即,一道人影越墙而入,我定睛一看,正是那蛋糕店的师傅,可他此时却穿着一件大红色的长袍。
而他身后飘着的,还有两个同样地穿着大红裤子还有绿色上衣的女孩子,这两个女孩子飘在半空当中,约摸有五岁孩童的身高,脸上挂着那邪气的笑容。
脸蛋白的刺眼,但在脸颊上却有两抹红胭脂,这下子又“红”的刺眼了,关键这两个女孩子还都是——纸人……
第83章 双生灵,并蒂缚()
这犁头巫师着一身大红长袍在这黑夜中,有股大煞之气。
而更让人后背发凉的就是这悬浮在半空当中的两个一模一样的纸人女童。
若是在远处看到这一幕,肯定以为这是两个孩童形状的风筝,此刻飘荡在这边,让人觉得无限地诡异。
那犁头巫师只是定定地站在了那边,没有动手也没有说话,倒是飘在天空的这两个纸人女童率先开了口,“双生并蒂,必死无疑,双生并蒂,必死无疑……”
听到这句话,我脑袋里面仿若一颗巨大的炸弹立时爆炸了,炸的我差点翻起了白眼,登时昏死过去,这犁头巫师,竟然炼成了“双生灵,并蒂缚”!
如此诡异的邪术,《陆判手卷》当中有提及,只是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被我遇到了,而且这术法当真是千年难得一遇,并且是千年难出其右,能破者寥寥无几。
“双生灵,并蒂缚”!并蒂一词,出自于“并蒂莲”,此种莲花自古就是祥瑞的象征,古诗有云:
烟雨江南五月天,远山泼墨水如蓝。
秦淮两岸临池柳,袅袅依依挽画船。
波似霰,醉红颜,棹摇慵影倚阑干。
藕花深处田田叶,叶上初生并蒂莲。
可见这并蒂莲花是有多么的难得。
而这“双生灵,并蒂缚”就是取自一对双生姐妹的魂灵,当然肯定是一对横死的双生姐妹,取其魂魄加以一株并蒂莲开始炼化,由于姐妹俩双双惨死,所以其怨念可是单独一个灵体的两倍。
并且在炼化的过程中,以并蒂莲的力量使得孩童的魂魄力量不断地加深,并且缚于两个纸人的身上,使这两个魂魄入不到轮回,只能世世代代依附于之人。
并且灵力强大,且那人骨摄魂铃,又每日摄取入店买东西的人的精魂,不断地补给,日积月累,这双生灵的灵力恐怕已经逆天了。
“韩小天,情况不妙……”嘟嘟有些担心地说着,他肯定也已经认出了面前的这一对双生灵的来历。
我定了定神,不可以慌,不可以慌,现在一个犁头巫师外加一对双生灵已然很难缠了,我如果再慌乱的话,那只有死路一条了。
想到此,我上前一步,双手作揖,“前辈……”明明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一个老恶棍,但我还是对他恭敬有加,虽然我此时真的很想一下子打爆他的头,判官笔就挂在腰间,只是万万不可抽出。
“我与前辈素不相识,不知道晚辈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前辈?”我佯装镇定,问出了这句话,可此时,我的两股已然在微微地战栗了。
“哼!”从那犁头巫师的鼻孔里面挤出了两股气体,“你少装蒜了,你不知道?”他伸出两根手指直直地指向了我,“那好,我问你,数月之前,你是否斩一蓝蛇,杀一金蟾,破一‘蛇盘蛙’之术?”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卧槽,看来这老瘪犊子真的是有备而来的,或许在我陪着小鱼儿进店的那一时刻,他已然知道了我就是破了当初那“蛇盘蛙”巫法的人,所以才会在小鱼儿买的那个“滴血玫瑰”的蛋糕里面使用了如此的巫法。
“咳咳咳……”我的嗓子眼儿里面一阵的干痒,“瞧您老说的,我那是白杀的吗?这就要说道说道您那蛇还有那癞蛤蟆了,您说那蛇呗,钻下水道就钻下水道了,可您说那蛤蟆呢,直接就奔我表姐夫菊花里面去了,这肯定不能对它们放任自流啊……”
我还没有说完,那犁头巫师使劲地撩了一下血红的长袍,“混账小儿,你死到临头了还敢耍滑头,看我不杀了你……”
这老瘪犊子说着,伸手扬起了一张血红色的纸片,并且还是那犁头形状的纸片,而他身后的那一对的双生灵,竟然直直地飞向了那值班室的方向,要知道里面坐着的可是——小鱼儿。
“啊——”我丹田发力,大吼一声,抽出判官笔,照着其中一个女童纸人当头打去,“破!”我猛然逼出一声,怎奈何这家伙竟然向着一旁闪了去。
御风而行,十分轻巧自如,宛若在天空中飞翔的一片纸屑,那判官笔竟然未伤及它分毫。
“嘟嘟!”我大吼一声,转身看去,嘟嘟已然和另外一个纸人斗在了一起。并且嘟嘟也遇到了和我同样的问题,这纸人近在眼前,但就是打不着。
此刻眼前的两个纸人仿佛已然与这夜风融合在了一起,行踪让人捉摸不定。
可就在此时,那犁头巫师却寻疾如风地跑到了那值班室的门口,伸手就要拉开房门,“滚!”我转身拼尽了吃奶的力气才把他给拉了回来,但那房门已然被拉开了,小鱼儿捂住了嘴巴,坐在屋子里面呆若木鸡。
“啊——”我还未使出判官笔,那犁头巫师红袍一抖便把我给掀翻在地,转身又要往屋里走去,但我却爬起,此时判官笔滚落到了一边,而我却死死地抱住了那犁头巫师的小腿肚。
“哈——”那巫师转头大喝一声,伸直五指照着我的天灵盖儿一下子打了下去,顿时我眼前发黑,“噗”地一下,我吐出了一口鲜血,可我的双手还是没有放开分毫,仍旧在死死地抱住了这犁头巫师的小腿。
“小天……”小鱼儿作势要站起来,她已然惊恐地哭了。
“别出来!”我歇斯底里地大叫着,“我求求你,千万别出来!”小鱼儿捂住了嘴巴,泪水簌簌而下,谢天谢地,她终于坐下去了。
我的头被这犁头巫师一下下地往下拍着,这老瘪犊子,每拍一下都用尽了全力,我觉得我的头颅中的脑子已然变成了西红柿和豆腐的混合体,那红白相间的浆液肯定搅拌的十分均匀了。
可嘟嘟此时也是以一敌二,和那双生灵打斗的十分费力。我知道他无暇分身来救我,但我的手却丝毫没有从这巫师的腿上松开,即使我的脑袋都快被他拍的开花了。因为我知道,这屋子里面坐着的是我最爱的人。
“哈——”这犁头巫师又拍了一下,但仍旧没有把我给拍的松动分毫,“你是牛皮糖做的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