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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地涨红了脸,见到站在门口进不来的胤稹,灵机一动,道:“女人家出门不方便,我改扮了跟着相公出来置办些东西,这不,我相公在门口等我呢!”
高爷被转移了注意力,掉头去看胤稹,洛英借机摆脱了高爷,奈何高爷的人把守,出不去,只能隔着门槛求救地看胤稹。
胤稹颜色镇定,徐声道:“娘子莫急!高爷必高抬贵手!”
“高抬贵手!为什么?”高爷一挥袖子,上前一把抓住洛英的胳膊,往自己身边一扯,把半个洛英揽在怀里,一边固定住挣扎的洛英,一边肆无忌惮地说:“在来升茶馆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们这几个人,特别是娘子,男装难掩其妩媚啊!”
胤稹咬紧了细牙,一字一顿道:“我娘子是有夫之妇,高爷光天化日,夺人妻子,就不怕王法吗?”
“王法!也不打听打听,这杭州城是谁的地界!”高爷陡然变色,松开洛英,走到胤稹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虽则气度不凡,但衣衫褴褛,应不足虑,忽然又有些心虚,觉得不便在此多纠缠,于是说道:“你们这些外乡人,带了女子出头露面,还乔装男子,有伤风化,今天高爷要管管你们,带你娘子过衙询问!”
说着就着人押了洛英要走,只听的胤稹冷冷说:“过不过衙,也不是你说了算!”
高爷心中戈登一下,眼见胤祥已经带了几个戈什哈快步奔过来,只是不等胤祥动手,一个中年人大汗淋漓地疾步过来,声音颤抖道:“孽障,你又在此做些什么丑事!”
高爷一听声音,人软了一截,原来中年人是杭州知府高定升,高爷的父亲。
高爷束手站立,其随从失了势力,做鸟兽散,高定升急得冷汗直冒,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孽子。恨声道:“还不赶紧给四爷赔罪!”
高爷傻了眼,呆呆地看着胤稹和胤稹旁边的洛英胤祥,四爷,什么四爷?
胤稹扇子一举,嘴角一斜,对高定升道:“可不是赔罪那么简单!高府台,贵公子这做派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是!是!是!”高定升脑袋差点点到地,恐惧忧虑,使他浑身打颤,他迭声说道:“这个孽子,今天我回去勒死他!”
胤稹正要说些什么,此时从对面酒肆走出来一个人,三十几岁模样,笑模笑样地对他打了个招呼,胤稹霎时收了了脸色,这边高定升轻声对胤稹说道:“卑职这孽子,万死也难辞其咎!可眼下皇上和高相在对面酒肆,请四爷十三爷移步。”
康熙坐在太师椅上,悠闲地摇着扇子,只眼神锐利地瞧着站在他面前的两个儿子和那个从天而降的女子。
这是洛英第二次近距离地见他,他穿了一件浅蓝色的杭绸素面袍子,腰间束靛蓝色嵌玉腰带,就这么随随便便一身,他穿着却有说不出的风流逸致,洛英想,果然权力是男人最好的装饰,这定律,到了清朝,头发剃成秃瓢也成立啊。
忽然觉得自己这么直剌剌地看着康熙有些突兀,见旁人就连不可一世的胤稹也俯首帖耳温顺仿佛小绵羊一只,自己是不是也该低头啊,遂低下头去。
康熙看了看有点愣头青的洛英,心中的疑团结的更深,她的头发在刚才的拉扯间弄的烂七八糟,乱发后那双灵动的眼睛不安生地观察他,真如胤稹所说的从天而降吗?否则也解释不通,这天下还有女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看他。或许是异域人士也说不定,只是从河床底打捞上来的机关碎片又如何说起,还有她口口声声要拿走的“小机器”。
更何况,她长的太不寻常,过美则妖,刚才在酒肆远远就听得道胤稹一口一声“娘子”,老四是持重之人,今日也这么轻狂,而胤祥,是要带人英雄救美吗?这几天下来,两个皇子就已经颠三倒四了,以后怎么得了。
已经有人在传,天降神女,被老四拾到了,是天属意于老四,太子刚过20,势力不稳,皇子们都又渐渐成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及时制止。
也不能杀她,须得看她一些时日,到底有些什么幺蛾子。他不信邪,不信天上真的掉下个大活人来。
他蹙了蹙眉,道:“来人,先把洛英送回行在!”
第12章 失算
云来酒肆沿河的头号雅座鸦雀无声,皇帝不说话,所有人都屏着呼吸,气都不敢出。
室内桌椅板凳均花梨木打造,色泽暗沉,两椅夹一桌回字形摆放,偌大的房间,就皇帝一个人坐着。
“坐吧!”
“谢皇上恩典!”
众人坐下,康熙瞧了一眼高定升,高定升“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高定升!”康熙铿锵有力地唤道。
“臣知罪!”高定升匍伏在地。
“养不教,父之过,你的确有罪,不过朕不应当管你这个,朕自己的儿子也没有管好!”康熙停了手中的扇子,目视胤稹胤祥。
刚坐下的胤稹胤祥立即站起来,跪在地上,道:“儿臣有罪!”
康熙不置可否,视线转回高定升,忽然厉声道:“不过杭州城虽外表繁华,这几日朕看下来,中间已经空了!要论你的罪,罪倒不小!”
“皇上!”高定升摊在地上,连声说道:“皇上容臣解释!”
“有你解释的机会。”康熙声音平稳如初,道:“高士奇!”
“臣在!”笑模样的高士奇跪在地上。
“高定升的案子就交给你了!虽是本家,谅你也不敢酌情!”
“臣不敢!”
“嗯,你们都下去吧!我们爷儿几个要说说话!”
几个戈什哈应声架着软成泥的高定升退了出去,高士奇退出去的时候把门掩上。
“胤稹胤祥!”康熙站起来,走到哥俩跟前。
“儿臣在!”两人齐声应道。
“带你们出来是逗乐耍趣的吗?”
两人头低的更低,思忖着今天免不了被一顿教训。
“都是儿臣的主意,与十三弟无关。”胤稹叩首道。
“唔,好哥哥!”听皇帝的声音,似乎他没有什么不悦,可他的儿子们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危险,少说话也许能躲过一场。因此二人敛着声息,一言不发。
“有趣得紧!带了一个不明身份的女子四处燕游,为了对付地痞流氓,不惜出动御林军,你们这两个好儿子,真是长脸!”皇帝脸上一丝笑都没有。他有一双严肃的眼睛,此刻看来,愈发肃穆。
“儿子知错了!”及时认错,免得小事变大。
“圣人教诲你们听了不少,此时再不知道对错,朕也算白生了你们!”他踱了几步,看了看垂首听训的胤稹,沉默了片刻,道:“此女不可留!”
胤稹瞬间抬起头,出口道:“阿玛,她不是坏人?”
“是吗?”他目视胤稹,似乎要看到他的心里去。
胤稹自知失态,惶惑地又低下头。
“不过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他摇了摇头,老成持重的老四是怎么了?
“朕意已决,入内务府编制,给她一个闲差,着人盯着。一年后若没有什么差池,要放要留,再议!”
出门不过两个小时,衣服没买到,街逛了一半,就被遣送回来。
好处没捞到,平白遇到一个无赖。
回到住处,还是与知画姑姑大眼对小眼。
用罢午餐,春末夏初,人人进入迷瞪状态,罢了罢了,还是睡一觉吧!
她午睡一场醒来,烦扰犹在。
实验室还有她没有完成的论文,有几个会议要参加,所有这些都被搁置了。
而这里,她失去了人身自由。实在是倒霉啊,好掉不掉,掉到皇子皇帝眼跟前,他们是那么好糊弄的,讲实话不行,不讲实话也不行。这来不来,去不去的,还要耗多久啊!
一片沉静,知画与姑姑还在耳房午睡。她觉得屋内空气沉滞,轻步走到室外吸口新鲜空气。
今天这小院异常安静,胤稹遇着康熙,看来一时半会回不来了,他的护卫多数跟着做便衣随身保卫,余下几个照料衣食起居的看着今天主子不在,多数都在打盹。
她走到小院中间的大槐树下,举目四望,除了几只飞来飞去的鸟,没见到别的活物。
她气闷不过,坐在槐树下的石凳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募得眼前一亮,槐树正对着书房,而且书房还没有上锁。貌似胤稹的重地就是书房,他经常在那里出出进进,她的照相机,要是还在胤稹手上,百分之70都在书房。现在四下没人,她进去找找,神不知鬼不觉。找了了,四爷十三爷康熙爷byebye!找不到也不损失什么!
蹑手蹑脚推开门,门吱嘎的声音吓出她一额头汗,更加轻手轻脚的掩上了门,方才捂捂胸口定定自己的神,室内光线很暗,她从亮处进来,还没适应室内的暗,只觉得眼前一片混沌,轻声自己咕嚷了声:“书房光线这么暗,眼睛要看坏了!”
谁成想,有人接口道:“打开幕帘就亮了!”
她想,对啊,幕帘遮着自然暗了。
耶,不对,谁在与她说话!她心道糟糕,此刻适应了室内的明暗,眼见窗边靠榻上一个人徐徐坐起,头是半光的,是个男的。她有点近视,稍微再努力看了看,看清楚了,身上汗又飚出来了,是四爷,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此时要退已经来不及了,显然他已经看清楚她了,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看着她,似乎有一些不高兴,可不,好好在睡觉被她打扰了。
今天日子不好,做什么事情都失败啊!
可是还得对付过去不是,她摆出一副明媚笑容:“四爷,您休息的好?”
他有些倦怠,两个手指头勾了勾,示意她走过去。
除了听话,还有什么可说的,她假装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了过去,边走边懊恼,刚才自己计划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四爷已经回来了呢。
她走到他跟前,十二分地恭敬:“四爷!”
他坐着,她站着,他仰头看看她,道:“你觉得这样和爷说话合适吗?”
只有仰视四爷,没有被四爷仰视的道理,这是她从姑姑教导中领会出来的规矩,当然原话不是这么说的。
靠榻被胤稹占了大半,她只好粘了边角,半个屁股坐着,依旧恭敬小心地:“四爷!”
他原以为她会